火王的一掌險些將李巖臉皮燒焦,不過李巖仗着奇快無比的身法,終究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躲了開去,辟邪心法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在小距離內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移動,當然,長距離的移動時還是得用正經的輕功,但小範圍的騰挪的閃避,辟邪心法比普通的輕功還要有用。
李巖身子一晃,就向後閃開了一丈遠,火王一掌拍空,不由得楞了楞,笑道:“果然……李巖的身法當真快得不可思議,難怪咱們權力幫九天十地,十九人魔連續栽了好幾個在他手中。”
就在她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李巖正在急退的身子,突然又變成了向前衝,手中的滿分劍使出一招羣邪辟易,對着火王的胸口迅捷無比地刺了過來。在急退中突然變成急前,這樣的變化甚至比千變神魔柳千變還要快,火王只來得及眨了一下眼,李巖的長劍已至面門。
若是一個普通的武林高手,對着李巖這一劍只怕就要血濺五步了,但火王卻有自己的絕活兒,她也沒見得如何動,身前突然爆開一大團火球,巨大的熱浪對着李巖撲面而來。
如果李巖想要將長劍刺入火王的身體,自己也會被這一團烈火捲入……
李巖不想和她莫名其妙地拼命,只好撤劍飛退,又從急進轉爲急退,瞬間向後躍出了兩丈來遠。他在極短的時間裡,先是退,然後進。隨即又變成退。當真是瞬間萬變。讓人歎爲觀止,但依舊沒能傷得了火王分毫。
“你這是什麼功夫?”李巖不由得沉着臉問道:“爲何莫名其妙飛一團火出來?”
火王那**的身軀向前挺了挺,驕傲地道:“烈火神功!我的內功可以隨時化爲烈火,噴涌出體外,我承認你的身法非常詭異,出劍快得不可思議,但你再快終究要動手出劍,我卻只需要意念到處。護身真氣便會化爲火球,你如何傷我?”
李巖抹了一把汗,心想:這什麼邪門功夫?簡直不講道理。
他心中升起了一種無力感,但嘴上卻不肯服輸,總得找點什麼攻擊她的語言來泄泄憤才舒服,於是扁着嘴道:“好不起的功夫啊,雖然女人熱情點好,但是熱得發燙只怕就不太好了吧,你這麼燒來燒去的,有男人敢娶你麼?”
他本意是隨便吐點槽。卻沒想到這句話一出,火王那張俏美的臉頓時就變了。變得十分難過,或者說十分可憐,兩隻眼睛眼淚汪汪的,像是隨時要大哭一場,但很快她的眼中火光一閃,淚水就完全被蒸發乾淨,眉毛豎起,大怒道:“我嫁不出去的事不要你操心,現在我們在做的事有關國家氣運,江山社稷,你能不能別說我嫁不掉的事?”說完之後,突然又低聲道:“咳……李少俠……話說回來……有沒有不介意女人太燙的帥哥介紹一個?咱權力幫那邊是沒男人能指望了,黑木崖那邊……”
“噗嗤!”旁邊的柳千變和閻鬼鬼一起吐血:“火王大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現在怎麼就不能說這個?”火王怒道:“做人最重要的素質,就是家事國事,事事關心!我爲國家操勞的時候,顧一顧我的小家又有什麼問題了?咳……要成立小家,首先就要找到男人,這是一個艱苦而卓絕的歷險,不比振興大宋來得容易。”
柳千變和閻鬼鬼只好苦笑。
趁着火王和那兩人扯蛋,李巖又向後退開了幾步,苦苦思索對付火王的辦法,正在這時,卻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原來是灑脫妹子令狐沖從草叢裡鑽了出來,她還拉着黑長直御姐,兩人一起攙扶着老夫人。
原來老夫人本來是由骨感姑娘揹着的,但是骨感姑娘在另一邊與蛇王鬥起蛇來,顧及不上老夫人,只好將保護老夫人的任務交給了黑長直御姐,正好令狐沖也跑過來匯合,三人湊到了一塊兒,跑到李巖背後來,問道:“李少俠,怎麼辦?”
李巖看到黑長直御姐,頓時雙眼一亮,一把將她拖到了身前。
黑長直御姐被他急迫拉人的動作嚇了一跳,急道:“why這樣拉me?莫非情況太危機,誘的腦子不清醒了嗎?”
李巖對着她認真地道:“你以前做過許多壞事,我也因此將你的功力封了起來,但是現在情況非常緊急,顧不上再計較以前那些事了,我需要你的力量……”
“什麼嘛?”黑長直御姐嘟起了小嘴:“原來是想讓me幫你對付敵人啊,no!”她認真地道:“平時就把me內功封起來打打罵罵,隨便欺負,還關人家小黑屋,威脅說要暴人家菊花,你知道一個黃花閨女被人威脅說要暴菊花是多麼可怕的事嗎?嚇得me整晚整晚睡不着覺,一睡着了又被惡夢驚醒。”頓了頓,又道:“現在碰上強敵時又想me來幫誘,世界上哪有這麼good的事?me纔不要幫誘。”
李巖立即道:“幫我一次,我教你五十個英文單詞。”
黑長直御姐冷哼一聲:“me是這麼容易收買的人嗎?想也別想……咳,但是……如果增加成一百個單詞,我可以考慮一下。”
“成交!”李巖也不多說廢話,婆婆媽媽的,揮指向她的氣海穴點了過去,他在那裡設了一個禁制,將黑長直御姐的功力全都封入了氣海,此時指尖到處,禁制立解。
黑長直御姐微微一運內息,立即感覺到全身經脈盡數通暢,久違的內力終於回到了身體裡面,不由得大笑起來:“哇哈哈哈,me左冷禪又回來了。”
灑脫妹子翻了翻白眼:“別以爲你長得像左冷禪就可以冒充她,人家左盟主那一頭金髮是冒充不了的,你這黑長直裝什麼裝啊。”
黑長直御姐懶得和她扯,她現在急迫地想要打倒敵人,讓李巖教她新的英文單詞,於是叫道:“敵人呢?敵人在where?”
李巖苦笑道:“敵人在哪裡如果用英語說,應該說成where_is_the_enemy。咳,enemy就是敵人的意思,要把敵人放在後面,where放在前面,這和漢語的習慣是相反的。”
黑長直御姐大喜:“原來如此,me又學了一招,原來英語要反着說。難怪me以前罵人時被你嘲笑,看來‘你是豬’應該說成a_pig_are_誘。”
李巖大汗:“你是豬不用反過來說,就說誘_are_a_pig就行了。”
黑長直御姐道:“搞什麼啊?一會兒要正着說,一會兒要反着說,你是不是在亂教me啊?”
李巖一個腦袋兩個大:“我纔沒亂教,先別管這些亂七八糟了,給我把敵人放倒再說啊。”
黑長直御姐道:“哦,對了,究竟要對付哪個enemy?”她倒是現學現用,馬上就把敵人這個單詞給學會了,其實學習能力還是滿強的。
李巖伸手對着火王一指,道:“你幫我對付這個,我去對付另外兩個人魔。”
黑長直御姐認真地看向自己的對手,只見火王正雙手叉腰,一身火紅色的公辦室白令裝無風而舞,是被她身上的熱力給蒸騰起來的,她正對着柳千變和閻鬼鬼半吼半罵地叫道:“你們兩個是男人,怎麼知道女人的悲哀?男人三十一朵花,四十歲了更添魅力,就算五十歲了也沒關係,哪怕八十歲了,只要有錢有勢,還是有小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給你們……你們兩個是九天十地,十九人魔,在武林上功成名就,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倒貼你們,你們當然不愁家庭問題了!可是……你們知道我有多難嗎?”
火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女人和男人正相反啊,女人三十豆腐渣,四十歲就成骨灰了,到了五十歲會被人叫婆婆,到了八十歲……天啊!而且和男人相反的是,女人不是有錢有勢就行的,越是有錢有勢,越是要嚇走優秀的男人啊,招來的全是些想吃白食的小白臉!天啊,這個世界究竟是腫麼了?”
她拍了拍手,雙手互擊時,居然有火光閃起,鬱悶地道:“再加上我修習了烈火神功,一不小心身上就擦煙冒火,嚇得那些好男人全都避我如蛇蠍,這可如何是好?”
閻鬼鬼和柳千變滿頭大汗:“火王大人啊,現在咱不說這個行嗎?”
火王大怒道:“不行,女人的終身大事,隨時都要掛記在心,沒有說不得的時候!”
黑長直御姐指着火王,鄙夷地道:“李巖,誘叫me對付的就是這麼個女人?”
李巖道:“就是她。”
黑長直御姐冷哼道:“這種不靠譜的傢伙值得拿來做me的對手麼?”
李岩心裡暗道:論起不靠譜,你也不比她強多少,別說得自己很靠譜似的。話說回來,這火王的性格,有點像咱們黑木崖的飛天神魔趙鶴老師啊,都是愁嫁女,難道女人到了這歲數,都會愁嫁?不,好像也有不愁嫁的,比如黑長直御姐就不太愁嫁,這貨愁的是沒有學英語的老師。
只見黑長直御姐刷地一下跳了出去,伸手指着火王,大聲道:“喂,說的就是誘,e_on!來one對one,fight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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