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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過得比較平淡,李巖每天清晨在學校的梆子聲中起牀,跟着換牙蘿莉一起去食堂吃飯,他們的飯菜並不好,就是饅頭、窩窩頭、稀粥一類的東西。這還是富裕的宋朝,若是穿越到了貧窮的朝代,只怕國家根本就沒錢來養他們這種乞丐,更別提什麼義務教育了。
吃完早飯就來到一年級三班的教室,御姐老師“大力神魔”範鬆會先花一段很短的時間給學生們上“江湖課”,大致上都是講一些江湖形勢,說一說武林間的逸聞。比如天下有哪些幫派啊,有哪些成名高手啊,有哪些着名的武功啊,最近江湖上發生了什麼大事等等。
李巖在江湖課上聽到了全真教、天地會、移花宮、權力幫、金風細雨樓等等,反正都是那些耳聞能詳的幫派。至於成名高手嘛,也是耳朵聽起繭的,什麼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陳近南、上官金虹、百曉生、葉孤城、李沉舟、四大名捕一類的,着名的武功也就是那些,就不一一羅列了。
“江湖課”講完,就是“朝堂課”,御姐老師會講一些國家大事給同學們聽,李巖聽了幾天,慢慢了解了這個位面的國情。他們現在所處的國家叫做大宋,基本上來說還算是歷史上的那個北宋,國民都是漢人。而敵人主要是金國、遼國、蒙古、吐番、西夏、滿清,這些敵國呈扇形分佈在大宋的北面……咳……總之,中華上下幾千年最頭痛的幾個少數民族敵人都到齊了,還排排坐與大宋爲敵,難怪大宋被逼得搞全民學武的義務教育,這要是不趕緊把全民都練成高手,非亡國不可!
“朝堂課”結束之後,御姐老師就不愛說話了,搬個椅子坐在院子裡看學生們自練武功。偶爾有人碰上什麼困難的地方,會去找她提問,而她往往是懶洋洋地答幾句了事,看起來不太負責。
每到自由練功時間,李巖就一個人在角落裡盤膝練全真內功,絕不到院子中間去練“松風劍法”。因爲他不想出風頭,不能在同學們的面前施展,要是被人發現他已經把松風劍法基本練會,處於融會貫通的階段,一個是滿分男的頭銜又會落到他頭上,第二個是說不定會惹來東方校長逼他練《葵花寶典》,所以他是死也不肯出手的。
自由練武時間一直持續到午時,學校裡又有梆子聲響起,李巖就和郭靖一起去食堂吃中飯,當然又是饅頭青菜,偶爾會給個肉包子,但是非常罕有。
飯後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依然是自由練武,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句話在黑木崖高等武功學校裡體現得淋漓盡致,練武時間全是自由的,武功高低,修行快慢全看每個人自己的天賦,老師絕對不會來插手干涉。
李巖一整下午又只能練內功,反正一直坐在牆角練內功最不打眼,誰也不會注意到這個差生,早也練內功,晚也練內功,他的資質又比普通人好得多,沒花幾天時間已經將全真玄妙功練到了基本入門的境界,十幾天之後,他甚至已經到達了第一重境界。現在李巖走路的姿勢比以前沉穩了許多,呼吸也變得綿長,躍縱跑步都更加靈敏,只是他絕對不在人前表現出來而已。
東方姑娘偶爾會來一趟,這位校長看樣子很負責,一天到晚就在各年級各班級之間巡迴,李巖很怕她,因爲這個傢伙會用一根繡花針來探查別人的內功深淺,李巖很怕被他查出來自己已經有了一丁點兒的全真內功,一旦被抓去當徒弟,野生小象就會被切掉。所以每次看到東方姑娘來了,他就假裝睡覺……像這種上課時間睡覺的差生,老師們是最討厭的,他認爲這樣就可以混過去,結果好像也不賴,東方姑娘再也沒有理會過他。
在李巖練內功的時候,換牙蘿莉郭靖就拿着青峰劍一遍又一遍地練越女劍法,她的資質極差,一套越女劍法練得亂七八糟,偶爾練得煩燥的時候,李巖就會拉着她一起去“呼吸”,過了十來天之後,郭靖不知怎麼的,自然而然就懂得了使用巧勁,原來拼了命也做不到的招術,現在做得又快又準。她隱隱約約知道這是“呼吸”帶來的好處,但具體的原因卻搞不明白,還以爲是自己吸呼得開了竅,歡喜得上竄下跳的。
到了晚飯時間,學校又會敲響梆子,學生們在食堂吃完飯,就各自散夥回宿舍,當然,有些勤奮的學生吃完晚飯之後還會去教室“夜自習”,但是李巖沒有這個習慣,他一吃完晚飯就回到宿舍,與好朋友郭靖說了再見之後,一頭鑽進小樹林裡,躲在樹林深處練習松風劍法。
偶爾他走進樹林裡時,會碰上馬尾辮喬峰先來了一步,這位高大健美的妹子只要看到他來了,就會匆匆離去,絕不與他一起享受小樹林,李巖好幾次想找他搭話都沒能成功。但是他並不氣餒,只要碰上喬峰一定會打一聲招呼。因爲他明白孤獨的滋味,他想要幫喬峰一把。
喬峰的臉很少有完好無損的時候,不是左邊一團烏青,就是右邊一塊血痕,李巖能看出來她經常被人毆打,他簡直無法想象那些男生們能對一個女孩下這樣的重手,心中暗暗地下定了決心,下次如果再碰上別人欺負喬峰,他一定要站出來討個說法。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半個月時間過去了,這天下午,又是自習時間,李巖從靜坐中醒來,他的全真玄妙功已經練會了第一重,眼力、聽力都比以前大大提高。拿出玄妙功的秘籍來隨手翻了翻第二重的文字,他才注意到這些文字早就已經記得滾瓜爛熟了,再向後翻,其實整本書的內容,都已經記在了心裡。原來他這些日子裡就只有兩本書可看,一本是《松風劍譜》,那東西才幾百個字,早就倒背如流。接下來就是這本《全真玄妙功》,雖然字數多了一些,文字也艱澀得很,但也已經翻了無數遍,再難的文字都已經記熟,以後練功根本不必把書本拿出來照着讀,只需要找找腦子裡的存貨就行。
“這本書已經沒用了,乾脆還給御姐老師吧。”李巖拿起書來,向着院子角落的御姐老師走去,走了幾步,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御姐老師說過,這本書是用了教職員專用的“借書卡”換來的,勒令他用一個月的時間看完……咦?御姐老師給了我一個月時間,但是現在才半個月。如果我把這本書直接拿到藏經閣,把借書卡換回來,那豈不是就可以自由使用那張“借書卡”半個月之久嗎?
想到這裡,李岩心中大喜:太好了,藏經閣的書想借哪本就借哪本啊!還等個啥,趁現在趕緊逃課去藏經閣。
李巖正想走,沒想到他站起來走向老師的動作,早已引起了御姐老師的注意,她對着李巖嘿嘿笑道:“屁股向後平沙落雁的李巖同學,你拿着秘籍走向爲師,是打算把它還給爲師了嗎?”
“啊?”李巖趕緊道:“沒有此事,我是想向你請示一件事。”
“哦?要向爲師請示什麼?”御姐老師笑道。
“我可以逃課嗎?”李巖一本正經地道。
御姐老師:“……”
正在旁邊練越女劍法的換牙蘿莉頓時就驚得張大了嘴,那一顆缺牙看得分外的鮮明,她茫然地道:“李兄弟,你要逃課?這樣做不好吧……但是……誰叫我們是朋友呢,如果你要逃課,我可以陪你一起逃。”
“不用了,你專心練劍吧,我逃一會兒課就回來。”李巖笑道。
“又在爲師面前貧嘴了,你還真是活得不耐煩……”御姐老師的身子一閃,又到了李巖的面前,她的輕功依舊是快得這麼駭人,普通人的肉眼根本無法看清。但是已經身懷一重全真內功的李巖已經今非昔比,眼力遠超常人,這一次他依稀彷彿地看到御姐老師輕功施展的幾個片段動作,她似乎用腳點了一下地,然後身子飛快地射出,到了李巖的面前又用前腳尖在地面上一點,停住了前撲的身影,由於這一套動作極快,所以落在功力不夠的人眼裡就是一閃的事情,在現在的李巖眼裡也是一片幻影,但毫無疑問的是,他的眼力比以前好得多了。
御姐老師伸出手來,拎住了李巖的後頸。李巖能勉強看到她伸手拎人的動作,可惜能看清和能閃過是兩回事,他連半點動作都沒來得及做,就被御姐老師伸手一按,口鼻又被碩大的胸部給捂住了。
熟悉的觸感再次襲來,李巖的口鼻都被一個軟綿綿的玩意兒覆蓋了,這東西又大又軟,被李巖的口鼻一碰就凹下去一大片,這柔軟程度,用來封堵李巖的呼吸真的是太方便了。
李巖想也沒想,當機立斷,雙手做出投降狀。
“喲,屁股向後平沙落雁的李巖同學,這麼快就投降了?你剛纔貧嘴的膽子到哪裡去了?”御姐老師笑道:“逃課還敢來向爲師請示,說你膽子大好呢?還是說你貧得不像話呢?快給爲師解釋清楚,你要逃課去哪兒?”
“唔唔唔唔……”李巖解釋道。
“給我說清楚!”御姐老師不爽。
“唔唔唔唔……”李巖繼續解釋。
“哎呀,忘了你還悶着,這樣沒法解釋。”御姐老師鬆手,李巖的腦袋趕緊後一仰,猛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呼……哎呀我的天,差點就悶死了。”鼻端還殘留着一絲成熟女子的韻味,讓他有點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