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沈憶茹還是會屁顛屁顛地跑到澤中會活動中心的樓下等沈逸勳,她也不上樓,只是在樓下打着圈圈乖乖等着沈逸勳的出現。
這天,沈憶茹照舊在樓下等沈逸勳,她彎着腰低着頭,盯着地上正在搬家的螞蟻看得起勁。
“螞蟻……很好看麼?”那熟悉的聲音又飄了過來。
沈憶茹吃驚得擡起頭,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安晨風。她微微點了點頭,衝安晨風友好地微笑着。
“對了,上次的事,謝謝你。”沈憶茹猛地想起了什麼,誠懇地對安晨風道謝:“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謝謝你呢。”沈憶茹的微笑綻放地更美麗了。
安晨風在她身邊緩緩踱着步子,漫不經心地看着天問:“哪次的事?”
“圖書館的事。”沈憶茹連忙補充道,怕他記不得還特意加了一句:“謝謝你幫助那個新生,還有我哥哥。”
安晨風的嘴角掠過一絲笑意,不過他還是頭也不回地看着天空“我接受!”他突然轉頭看向沈憶茹:“不過……這裡的事呢?這裡的事你打算怎麼謝我?!”安晨風的笑容很淺,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憶茹,等待沈憶茹的回答。
沈憶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她知道安晨風指的是上次的襲擊事件。
“那……你希望我怎麼報答你呢?你儘管說。”沈憶茹的回答很爽快,她也一直是個爽快的女生,不喜歡拖拉。
安晨風的嘴角上揚得更厲害了:“我儘管說?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就能做的?”安晨風的語氣裡滿是調侃的意味。
沈憶茹發現自己用詞不是很恰當,連忙又補充道:“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都會盡全力去做的。”她發現安晨風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路人看耍猴般饒有趣味,不禁低頭打量了下全身確認沒有發生類似衣服穿反了或是鞋子穿錯了的事情發生。
安晨風的眼神又開始遊離起來,他聳了聳肩輕鬆地吐出了幾個字:“加入澤中會。”
也許在安晨風看來,要沈憶茹加入澤中會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對於沈憶茹來說,卻是一千個難一萬個難的事。沈逸勳明確表達過他不希望沈憶茹插手澤中會的事,更何況是加入澤中會,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申請加入澤中會的條件我並不符合。”沈憶茹微微垂下了眼瞼,她打算這樣拒絕安晨風。
“這不是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我願意還是不願意就可以了。”安晨風的語氣霸道而強硬,似乎一切形式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加入澤中會,不可能不讓哥哥知道。哥哥是不會贊成我這樣做的。”沈憶茹並不想因爲澤中會違背哥哥的意思,畢竟自己對澤中會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的。
安晨風把兩手插在了褲兜裡,有些不耐煩,他又一次強調到:“請注意聽我的問題。我問的是你願不願意加入澤中會。”
沈憶茹很想回答“不願意”可是她剛答應過安晨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將盡全力去做,她也不想失信於這個曾兩次出手幫助過她和自己哥哥的恩人。於是她小聲答道:“如果有機會我也願意去幫哥哥的忙,可是……”
還沒等沈憶茹說完,安晨風就打斷了她:“那我就看作是你答應了。作爲澤中會的副會長,把你編制進澤中會的權利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安晨風瞟了沈憶茹一眼,繼續說道:“你哥那裡即使知道了也沒什麼,我想他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吧。歡迎你加入澤中會!”
安晨風伸出手,面帶微笑的看着沈憶茹,沈憶茹一時間有些錯愕,她緩緩伸出自己的手和安晨風握在了一起。安晨風的笑容很燦爛很迷人,與沈逸勳的相比較卻些許少了份認真,更多是紈絝子弟特有的不羈與灑脫,至少在沈憶茹看來是這樣的。
沈憶茹很快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安晨風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着,轉身離去,幾步後他爽朗的聲音再次響起:“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哦!”然後頭也不回的越走越遠。
沈憶茹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有一些事想不通,覺得很頭疼。那天在資料室,她明明聽見安晨風的話語帶着對哥哥的很強的敵意,他說遲早會把澤中會奪回來的,可是既然是敵對關係爲什麼一次又一次出手幫助自己和哥哥,而不是在一邊看好戲。不過沈憶茹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當前最重要的是怎麼和哥哥解釋自己莫名其妙就加入了澤中會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