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哥哥!哥哥!那裡輕點!好痛好痛啊!”沈憶茹痛得從牀上跳了起來,拼命扭動着自己的腰,嘴裡還不停地喊着:“好酸好痛啊!”
沈逸勳心疼地看着她,連忙哄到:“好的!好的!可是你先趴下來,馬上就好的,還有一點點沒有塗到,我會再輕一點的!”
沈憶茹痛得眼淚汪汪,一臉無辜地看着沈逸勳,爲了自己能早日重新活蹦亂跳起來,也只得乖乖聽話重新趴了下來。
沈逸勳咬了咬嘴脣,眉頭蹙如山峰,英俊的面龐因爲自責而略微有些扭曲。塗完藥膏以後,沈逸勳從牀邊站了起來,走到了沈憶茹的書桌邊開始幫沈憶茹整理桌子上那些亂糟糟的書本。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傷的……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沈逸勳手裡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他的頭埋進了自己高高的衣領。
沈憶茹慢慢從牀上爬了起來,看到哥哥哀傷的背影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急忙用自己的聲音大聲蓋過了哥哥的聲音:“沒有!這件事不關哥哥的事!阿茹一點都不痛的!真的!哥哥你看!”說完沈憶茹手腳靈活的從牀上蹦了起來,跑下牀在地板上蹦蹦跳跳,邊跳邊喊道:“哥哥快看!哥哥快看!阿茹一點都不痛!還能蹦蹦跳跳呢!”
沈逸勳看着沈憶茹努力裝出很輕鬆很快樂的樣子,也收起了自己的愧疚抱她以一個溫馨的笑容。沈憶茹看到哥哥笑了起來,自己也慢慢消停了下來,畢竟那樣大幅度地運動後腰真的吃不消。
沈憶茹突然想起了什麼,好奇地問沈逸勳到:“哥哥!那個男生說你當上了會長壞了他的好事,哥哥你當上了什麼會長呀?”
沈逸勳吃驚地看着沈憶茹,他沒想到自己當上澤中會會長的消息會穿得如此之快,連自己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妹妹也已經知道了。原本沈逸勳以爲妹妹之所以遭襲只是因爲某些人和他私人間有一些過節,可是從沒想到過是因爲澤中會才使妹妹慘遭壞人欺負的。
沈逸勳走到沈憶茹身邊,溫柔地撫摸着沈憶茹的長髮,輕聲說:“剛纔又蹦又跳的不會痛嗎?”沈憶茹有些羞赧,兩人一起來到牀邊,沈逸勳鄭重其事地對沈憶茹說道:“古澤中學之所以能成爲古澤最好的中學,擁有全市中學中最優越的硬件設施和師資隊伍,這和澤中的董事會是分不開的。”沈憶茹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耐心地聽哥哥講着“古澤中學的前身是一所貴族學校,能到那裡上課的幾乎都是有錢人家的兒子或者女兒,但現在古澤中學也已經很大部分得對外開放收取普通學生了,不過現在在古澤中學,仍然有那麼一羣人,他們不是來自有權的人家就是來自有錢的人家。”
沈逸勳停頓了一下,思索了片刻,似乎在考慮着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什麼樣的措辭才能最清楚最好地向沈憶茹表達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想了一會,他接着說道:“學校董事會成員的孩子也就是這所學校中所謂的‘貴族孩子們’是享有特權的,爲此,他們聯合起來組成了一個協會,就是現在的澤中會。”
沈憶茹恍然大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驚訝:“那麼哥哥!你是已經加入了澤中會了嗎?真的嗎?可是那不是隻有有錢人家的孩子才能加入的協會嗎?哥哥你竟然還當上了澤中會的會長?!”
沈逸勳平靜地看着沈憶茹,彷彿早就預料到了沈憶茹的這個反應,他緩緩地補充道:“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之前教導主任對我的任命從來沒有和我商量過。”
沈憶茹呆呆站着,心撲通撲通地快速地跳着,今天下午那個男生口口聲聲對她喊的是:“壞了我的好事。”關於澤中會的事沈憶茹也曾有些耳聞,按餘優優的話來說,澤中會就是一個傳說,歷屆澤中會的會長不是哪位財閥的兒子就是哪位有頭有臉的政治人物的千金,而且澤中會從來就是獨立於學校之外的團體,不管是在校內舉行內部活動還是涉及會中幹部升遷問題都是從來不受學校管理的。這次校教導主任委任自己的哥哥做澤中會會長肯定多少會觸怒澤中會的人,難怪那個男生如此憤怒,難怪自己會遭襲。
沈憶茹連忙問哥哥:“那你就答應了嗎?哥哥?你難道不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