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滾滾這才撇撇嘴,蹲在地上手抓着小板凳擡起頭:“不是說了不算了嘛?”
正午的陽光明媚,負着光的那人讓易滾滾只能瞧見一個大概的輪廓,高大的身影能看得出來是個相當俊帥的青年,他正居高臨下的望着易滾滾。
然後,這個人用着低沉到無比熟悉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你在幹什麼?”
那種,能沉到骨子裡的聲音。
也是熟悉到她骨頭裡的聲音。
易滾滾:“……………………”
不會這麼巧吧?
易滾滾梗着脖子往這人後面那邊飛快的看了一眼,就瞄見了那車邊不遠處晃着車鑰匙下來的牧起,他挑着眉,一臉興致盎然的看戲模樣。
哎呀呀,沒想到順路來畢氏談個生意,竟然就撞上了這樣的一幕,簡直不能再精彩!
易滾滾:“……”
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瞬間頭皮一緊的易滾滾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她側頭瞄了瞄自己手邊那張【鐵口神算,心誠則靈】的牌子。
問:現在毀屍滅跡還來得及嗎?
答:晚了。
看着瞬間慫成一隻小老鼠的小傢伙,紀星洲垂着那雙眼,淡定的掃過那張牌子,啓脣:“算命?”
堅決不能承認自己是爲了幫畢勤找算計他的人來的,總覺得這樣說了之後,畢勤會掛的話,百分之百就是自家總裁乾的!
易滾滾對對手指,小聲道:“就、就是隨便擺着玩玩。”
紀星洲伸手,易滾滾乖乖的把兩隻爪子放進去,然後就被紀星洲伸手輕輕一拽,將她放回了板凳上。
易滾滾:咦?
紀星洲走到她面前,高度稍微調整了些許能與她正常對視後,在身後牧起撿起牌子看了看的情況下,他隨口一問:“怎麼算的?”
相當老實的易滾滾乖乖交代:“就……看面相看手相什麼的。”
牧起驚奇道:“沒想到小滾滾你居然還會這個?”
“手相……”沒理會牧起,字在嘴裡琢磨了下,紀星洲忽的擡起眼,啓脣:“怎麼算的?”
易滾滾疑惑,但還是攤開手,另一隻小手抓着,老實示範:“就這麼算。”
紀星洲望着她抓着的兩隻小爪子,忽的一挑脣,隱約透着幾分危險的氣息:“摸了幾個人的手了?”
“哎?”
“哪隻手摸的?”
“咦!”
“摸的哪些人?”
“……”易滾滾終於察覺出哪裡不對了。
被抓包了,很危險,也很慌張,但目前更重要的問題貌似是……總裁沒在意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更沒過問她爲什麼會幹出這種事,更不奇怪她這是在做什麼。
總裁的重點在於……
“是要找出來都剁了麼?老大,這恐怕是有點難度了,要我說吧!”身旁聽懂的牧起湊了一腦袋,眨着眼十分純良的往易滾滾那兩隻小爪子上瞟了一眼,似笑非笑道:“剁這兩隻是最快最方便噠!”
易滾滾:“……”孽畜牧起你等着!遲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易滾滾悲憤的小眼神殺過去,牧起相當無辜的朝着她眨眨眼。
當然,現在不是和牧起眉來眼去(並不是)的時候,易滾滾負隅頑抗的頂着紀星洲危險的眼神,她掙扎了半響,飛快的伸出手,往總裁的手上一摸。
她悲憤的厚着臉皮道:“我、我怎麼會那樣隨便的摸別人的手呢!當然只會這樣摸粥粥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