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莫不是又與黨派有關,玉臨笙還是很客氣:“岳母大人肯說,小婿自然是聽着的。”
蕭夫人擺擺手,讓丫鬟都下去,又讓玉臨笙也坐下,這纔開口:“清兒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是半點苦頭都不願意讓她吃的,你們的親事是什麼意思,我們都心裡有數,我知你對清兒是真心好,也知你多年來的難處,清兒他爹是個什麼意思我們不管,我與簡從只希望你們好好的。”
這話,和自己想的似乎不是一個意思,玉臨笙有些詫異,但也沒說話。
蕭夫人繼續說道:“清兒才十歲,本是不該嫁人的,可偏偏就...這是她的命,你年長她八歲,我也不求你一直守着她,日後若真是沒辦法,你即便是休棄了她,我們也不會怪你。”
蕭綰清前面沒聽懂,但後面懂了,看看玉臨笙又看看蕭夫人:“孃親,你在說什麼呀?”
蕭夫人笑了笑,並不打算與她說,玉臨笙伸出手:“綰綰,過來。”
蕭綰清過去,被他抱在腿上,玉臨笙這纔開口:“簡從兄知我的境遇,想必岳母也知道我的處境,我雖給不了綰綰大富大貴,但安定二字,我還是許得起的。”
蕭夫人笑起來:“簡從信你,才鬆口應了這門親事,若換做旁人他是萬萬不會答應的,只可惜清兒終究是連累你了,偏偏這孩子還不讓人省心。”
氣氛太沉重了一些,玉臨笙有些悶心,以蕭簡從的通透,只怕在應下親事之前就把自己查的清清楚楚了,也該知道自己多年來遭受打壓。
他不點頭,皇后也不敢輕易應了玉貴妃,他既然知道,那蕭夫人也是知道的,蕭全爲了太子能登基是什麼都不管的,可蕭夫人和蕭簡從不同,能答應這門親事,只怕也是信自己。
心裡沒來由的一暖,玉臨笙去刮蕭綰清的鼻子:“可聽到了,說你不省心呢。”
蕭綰清嘟着嘴,扒開他的手很沒底氣:“你纔不省心呢。”
蕭夫人笑起來:“清兒容貌出衆,若不嫁個能護着她的人,遲早是要受苦的,這副樣貌,是福,也是禍。”
話到最後是一聲輕嘆,不過倒也是實話。
閒談了好一會兒,蕭夫人才走,但也很是貼心:“清兒他爹性子直,原先還不怎麼,可現在朝堂上又有了分歧,難免殃及池魚,會說出些不中聽的話,他今日也在,你們就不必去了,等明日他去外面應酬了,我們再好好聚聚。”
蕭全對自己有敵意,說話不會好聽,蕭夫人連這個都想到了,玉臨笙自然領了她的好意:“多謝岳母。”
送走蕭夫人,小丫頭立馬蹦他面前問道:“我孃親說了什麼?我都沒聽懂。
玉臨笙挑挑眉:“你娘說了,你不省心,以後要是敢闖禍或者不聽話,讓我隨便教訓。”
“哼,我孃親纔不會呢,你騙人。”
玉臨笙在她頭上揉了揉:“過來,繼續寫字。”
蕭綰清撇撇嘴,還是跟了過去。
認認真真的寫了幾頁紙,玉臨笙也沒心思了,乾脆靠在椅背上養神,讓小丫頭自己趴在書桌上去寫,吃了飯,離天黑還有好久呢。
溜達着和蕭簡從去扯了會兒閒話,天擦黑了玉臨笙纔回來,蕭綰清正趴在地上自己玩布娃娃。
玉臨笙靠在椅子上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出來:“綰綰,你那個娃娃不好玩,要不你來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