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嬤嬤說道:“程小姐,那些衣服都是家常的,今日是宮宴,兩位殿下穿那個,太寒酸,不合適。”
程靜放下食盒,把他們牽過去,從蕭綰清收拾的一大堆衣服裡撿了幾件出來。
“皇上教導殿下節儉,這些衣服殿下喜歡也還能穿,樣式也不比尚衣局做得差,而且料子也都是好的,有什麼寒酸不寒酸的?就穿這幾件,挺合規矩的。”
嬤嬤們不敢說話了,程靜給他們穿好了,又給他們綁了頭髮,讓他們先吃了飯,這才送他們去勤政殿。
在勤政殿玩了一會兒,玉臨笙就帶他們去宮宴了,兩小隻就坐在玉臨笙身邊,和他一桌吃飯,兩位小殿下受寵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爲此也沒有人說什麼。
宮宴必有歌舞,領舞的就是許洳,她很有心思的跳了飛鶴,一襲白衣舞的像是仙子,刻意的一直看着玉臨笙,眼中目光流轉,殷殷切切。
他們刻意的模仿蕭綰清,在湖裡放了蓮臺,讓許洳在一片燈光之中跳舞,爲了不讓別人搶了她的風頭,連伴舞都免了。
玉錦辰要吃螃蟹,玉臨笙就給他剝,反倒是玉錦瑄細細的看着,一舞畢,許洳從蓮臺下來見禮,玉臨笙沒說話,連問都不曾開口問一句,許洳留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的跪在那裡。
眼看下一場歌舞要上場了,許洳自己大膽的開口說道:“皇上,小女想敬皇上一杯。”
她說的突兀,衆人都擡眼看着她,玉臨笙依舊沒擡眼,似乎沒聽見。
玉錦瑄說話了:“我爹爹不喝酒,你不用敬了,下去吧,我們還要繼續看跳舞呢。”
許洳依舊說道:“皇上,小女思慕皇上已久,小女別無他願,只想敬皇上一杯。”
玉臨笙這才擡眼看着她,語氣淡的聽不出情緒:“朕在帶孩子,不喝酒,下去。”
她還不走,寧正璽說話了:“許大人就是這麼教女兒的?趕着往上貼?”
許渚臉上掛不住,瞪了許洳一眼,她纔不甘心的退下。
玉錦辰趴在玉臨笙耳朵邊小聲問道:“爹爹,什麼是思慕啊?”
玉臨笙糾結了一下:“就是她喜歡爹爹。”
小傢伙不高興了:“你是孃親的,別人不能喜歡。”
玉臨笙夾着蟹黃沾了點醋餵給他:“是是是,爹爹是孃親的,吃東西吃東西。”
他乖乖吃了,又是一陣歌舞,看久了就沒意思了,兩小隻都窩在他懷裡躺着,沒一會兒就睡着了,德安小心的拿了一塊毯子過來蓋給他們。
宮宴還沒結束,玉臨笙就帶着他們回去了,德安親自把熱水接進去,玉臨笙給他們洗了腳,讓他們睡好了才又到書桌邊看奏摺。
德安小心的呈上一封信:“皇上,寧王剛剛送的奏摺。”
玉臨笙接過來看,是寧姝的信:“找遍九州十四郡,無蹤。”
心,猝不及防的疼起來。
前幾日,他拜託明絳和蘇普珍派出去尋找的人,也說沒有蹤跡,她會去哪?她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