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琛跪在牀上,給自己穿上“小雨衣”,在她身側躺下。
七月睡意迷濛間,感到一股異常火熱的氣息貼向身後。
皺了皺眉,往牀沿翻了個身,冷不防被人撈住了腰肢,耳畔傳來似笑非笑的聲音:“往哪滾?想到牀底下睡嗎?”
七月眨了眨眼,看着夜色中近在咫尺的男人容顏,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霍……霍靳琛。”
“嗯,醒了?”
目光緩緩移動,滑過他光滑緊實不着寸縷的胸膛,壁壘分明的腹肌,雕刻般深邃的人魚線,以及……看到男人毫不掩飾、穿着“小雨衣”的某物,七月驀的從牀上彈起,睡意全消,杏眸中帶着慌亂的後退。
他俯身慢慢靠近,徐徐的嗓音貼着她耳蝸輕輕吹氣:“乖,別怕,放輕鬆。”
她遲鈍的搖頭,迷茫之際,脣已經被咬住。
七月張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他,此時不着寸縷的男人,與平日西裝底下一絲不苟的形象相去甚遠,身上每一塊結實的肌肉甚至帶着點野性的氣息,屬於男人的雄性荷爾蒙過於性感,又過於強勢。
“唔……霍……霍靳琛……”她用手肘撐着牀墊,後傾着想逃,然而後背已經貼上了牀單,卻還是逃不開被他撬開脣齒,強勢的將自己的氣息灌進她口中。
以前也有幾次擦槍走火,但那時兩人都衣衫完整,每次他也都紳士的尊重了她的意願。意識到這次的他與往日的不同,七月現在除了怕和慌已經沒有別的念頭,軟軟的哭聲,帶着乞求:“霍靳琛……別,別……我怕疼。”
男人好看的眉皺了起來,思及第一次在車上他可能太粗魯了,讓她產生了後怕,所以這次他打算慢慢來,好好補償她。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頸窩裡和鎖骨上,大手趁她不備,更是直接滑到了她的領土。
七月控制不住的尖叫出聲,強勢的態度和兇悍的力道令她完全沒有防備,身體驀的僵直,從牀上坐了起來——
“疼,疼……你快出去——”
霍靳琛見她反抗得激烈,小臉都煞白了,不由的也有一絲猶豫,一邊耐着性子吻她,一邊問:“不舒服嗎?”
談不上舒服不舒服,只是那種從未體驗過的刺激讓她從腳趾一直麻到頭皮,打從心底抗拒這種未知的感受。
見他停了下來,七月馬上喊:“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
霍靳琛眉頭緊皺,額頭上都滲了一層汗:“那這樣呢?”
意識到他在幹什麼,七月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腹部一陣痙攣,涌出一股暖流。
“溼了?”霍靳琛眉頭揚起,正準備更進一步,七月突然佝僂着身體嗚咽道:“疼……”
“哪裡疼?”他耐着性子等候,氣息卻逐漸變粗。
“肚子……”七月羞恥的閉上眼,認命的回答。
霍靳琛被欲色矇蔽的黑眸突然一閃,下意識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月色底下,絲絲豔色鮮紅纏繞在他的指端,霍靳琛平素一向反應極快,偏偏此時,大腦像斷了弦似的,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有力的雙腿還擎着她的腿,七月撐起上半身,藉着月光,也看清了他手指上的顏色。
一時間,有種尷尬緊繃的氛圍纏繞着兩人。
七月一動不動,巴巴的瞧着他,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剛纔他那般獸性大發,七月真怕這回敗了他的興,他會不管不顧的來個碧血洗銀槍。
男人赤果精瘦的胸膛還在劇烈起伏着,臥室裡透着一股謎之死寂。
霍靳琛剛一動,七月馬上捲起被子裹住自己:“我今天來大姨媽,求求你不要……”
霍靳琛的臉色更是陰鬱到了極點。
他吸了口氣,慢慢平復下喘息,擡腿下牀時丟下一句:“你的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七月沒聽懂,只覺得慶幸,他沒有“碧血洗銀槍”那種變態嗜好。
霍靳琛背對着她,扯掉了“小雨衣”,穿上長褲,赤着上身去了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桶冰水,倒了一杯,大口大口喝下。
聽見背後腳步聲,他拿着空杯回頭,就看見七月裹着牀被子,像木乃伊一樣一跳一跳的走出臥室,見他望過來,馬上磕磕絆絆的解釋:“我……我想去洗手間……”
他皺着眉頭,臉色黑沉如墨,朝洗手間的方向一指。
七月紅着臉說了聲“謝謝”,又一跳一跳的走了。
霍靳琛的眉骨跳了跳,額頭上青筋一陣糾結,轉頭,又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咕嚕咕嚕下肚。
他走回臥室收拾殘局,經過衛生間門口時,聽到裡面響起的沙沙水聲,他的步子停了停,隔着玻璃磨砂門,隱約能看見一個婀娜的側影。
“咳……”他極快的收回視線,在換牀單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再次拿起手機。
……
十五分鐘後,當三十多歲的男公寓管家,面紅耳赤的站在門外,遞進一包女用衛生棉時,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霍靳琛依舊面無表情的接過,走到衛生間門外,輕敲了敲。
正往身上抹沐浴露的七月嚇得一個激靈,馬上回身去找浴巾,生怕他獸性大發又來個破門而入。
手剛拽着浴巾邊緣,腳下忽然一滑——
“啊——”
霍靳琛只聽見浴室裡面一聲尖叫,也沒管太多,直接擰開了門把手:“怎麼了……”
花灑掉在地上,水花四濺,七月嚇了一大跳:“你、你怎麼進來了?”
視線下移,就看到七月一絲不掛,光溜溜的坐在地上。
長髮溼嗒嗒的貼在肩頸上,鎖骨線條精緻,一隻手聊勝於無的擋在胸前,細腿緊貼蜷彎着,小臉被熱氣薰得微紅,只是五官皺成一團,另一隻手無力的腰上揉捏着。
霍靳琛的瞳孔縮了縮,呆愣兩秒後很快移開了視線,從浴巾架上抽出一條浴巾丟過去,嗓音帶着些許暗啞:“洗個澡也能摔到?”
還不是被你嚇的。
七月不敢說,用浴巾把自己裹好,扶着牆試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