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爲什麼遲遲不下令攻打黃巾軍呢,在這麼耗下去對我們不利啊”,全軍休養了幾日後夏侯惇實在按耐不住,找我理論道。
面對夏侯惇的焦急,我不緊不慢的回道:“別急啊,元讓,會給你機會大展身手的,不過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靜養等待”。
夏侯惇聽完這些着實不理解我的想法,繼續催促的問道:“我們到底在等什麼,難道打黃巾還要選一個好日子不成”。
我沒好氣的鄙視了他一下,這時于禁激動的衝進了營帳高興的大喊道:“主公好消息,我打聽到了你說的那個人,姓郭名嘉字奉孝,是不是”?
“字什麼我不太清楚,總之是叫郭嘉,而且是個有謀之士就對了”,我也泛起喜悅之色隨之問道:“那他現在在何處,有沒有叫他前來”。
“此人正在十里外的鳳仙山中,是個隱士,不過如你之前所說,他的確是個很有名氣的人,不過我嘗試着叫他來,但一直被以要事在身爲由數次推脫不肯見我,而主公又吩咐過不得動手,否則我早就把他抓來了”。于禁說到這臉上顯現出了一絲無辜。
聽罷,我歡快的大笑起來,安慰道:“沒關係文則,這事不怪你,看來我需要親自走一趟了”。
“等等,你們到底在談論些什麼,我們到底還打不打仗了”,見我和于禁談的激烈,夏侯惇有些摸不清頭腦的打斷道。
我隨之起身整整衣服,堅定的說道:“放心,等我回來就商議如何一舉攻破黃巾軍”。
夏侯惇聽到要打仗了,情緒也好轉過來,興奮的說道:“太好了,就等你這句話了,我早就手癢癢了,不過孟德,這一舉擊破黃巾軍恐怕還有點困難吧,畢竟他們還有那麼多人”。
我嘴角略微上揚,鄭重的說道:“一點不困難,簡直易如反掌”。
“孟德,難道你早有計謀了不成”。
“不是我,是郭嘉”。說完我便跟隨於禁出去了,只留下夏侯惇在營帳裡面莫名的斟酌着我說的話。
除了于禁,我還帶了典韋一起,加上一隊精兵,有了前次的教訓,自然身邊要多帶些防護力量了,否則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畢竟誰也不知道去拜訪郭嘉的這一路上會不會有人埋伏偷襲我,做些防護還是很有必要的。
於是沒有做多耽擱,隨即便踏上了去鳳仙山的路途。
“這山可真夠陡峭的,走起來很費力,要是能有個盤山公路再加上一輛馬力十足的越野車那就舒服多了”,走着崎嶇的山路我嘴中不時的嘮叨起來。
“孟德,看你爬山挺費力的,要不我揹你吧”,典韋在一旁勸誡道。
“什麼,費力,這是不可能的,告訴你我以前可是得過爬山比賽冠軍的,看我的”,說着,不知道哪裡來了一股衝勁,奮力的向着山頂衝去。隱約聽到典韋他們在身後議論,“怎麼爬山也可以比賽的嗎,要是我參加一定也能得第一”。
沒理他們,奔跑了一陣,實在吃不消了就找了個地方做下來休息,誰知剛剛坐下於禁他們便趕了上來,看來和他們相比,我的體力要差的多。
“文則,到底還有多遠纔到,你是不是記錯位置了”,我故意找些話題好多休息一會兒。
于禁很是無奈的回道:“這是你第三次問我這個問題了,不是說了就在山頂的嘛”。
“真是搞不明白,一個文人,要爬到山頂多不容易,怪不得要隱居這裡,估計是沒體力下山了,就只能留下了”,我繼續轉移着話題爲自己爭取一些休息的時間。
這時,典韋走到我面前,一隻手就將我抓起,隨後放在了他的背上,準備揹着我繼續前進。我隨即翻身下來,謝意的說道:“惡來,不用這樣,我必須自己一步一步爬上去纔算有誠意,畢竟這要比三跪九叩上去要好的多。相比之下,劉備那傢伙拜見諸葛亮可是連續上了三次山呢,再說諸葛亮那麼厲害,估計住的山比這裡要難走的多吧”。
于禁和典韋滿臉的茫然,似乎根本聽不懂我說的話,我也沒心情跟他們解釋那麼多,只是用力吼了一聲,“走,一口氣到山頂”。
隨後我又硬撐着繼續行進了,隨手撿了一根木棍,藉助其當爬山工具,略微減輕了些許的負擔。
到了山頂我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任憑汗水四散。當我轉頭看向于禁他們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居然連大氣都沒有喘一口,就如同根本沒有爬過山一樣輕鬆,面對這一情景真是由衷的讚歎,當然無亂如何我也不會承認自己體力差勁的。
不多時,一個穿着布衣的中年人走過來對我說道:“曹大人辛苦了,請到寒舍下榻休息”。
我仔細打量了眼前人一番,心裡揣摩道:“這貨不會就是郭嘉吧,我印象中應該是個年輕人才對啊,怎麼老成這個樣子”,想着我不禁看向了于禁,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問其是不是搞錯了,豈料于禁絲毫沒有在意,而是以爲我叫他過來扶我,於是其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我拉起跟隨着這位中年人向着不遠處一座茅屋走去了。
走進茅屋頓感一陣清香攝鼻,裡面雖然簡陋,但是乾淨非凡,令人很有種常住在這裡的想法。中年人將我帶至一處桌子旁,我的腿便不聽使喚的癱坐在那裡。
于禁和典韋害怕有什麼意外發生,分別側立我兩旁緊緊觀察着四周的動向。而我則不以爲然的舉起桌上面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清爽真給勁。
歇了口氣,我正打算詢問中年人身世之時,由後屋傳來一陣話語,“不知曹大人到訪,未曾遠迎,還望恕罪”。說着一名年紀與我相仿,眉清目秀,身披漆黑儒士服飾的人緩緩出現在了眼前。
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我隨即站起激動的叫道:“郭嘉”。
郭嘉先是一愣,隨即敬佩道:“曹大人居然認識吾等山野村夫,着實令人激奮,請上坐”。
果然是郭嘉,心裡這才踏實了,終於找到能夠助我成就大業之人了。
“不知曹大人親臨寒舍有何賜教”,郭嘉抿了一口茶水似有深意的說道。
我按耐不住心情的激動,急忙說道:“當然是叫你去給我當軍師,一起征戰天下啊,怎麼樣,跟我一起走吧”。
豈料郭嘉卻拒絕的說道:“曹大人的美意在下心領了,只不過吾人已厭倦凡事,只想在此清靜之地安樂一生,我看曹大人還是令請他人吧”。
“什麼,你居然拒絕我了,這不符合邏輯啊,歷史裡面不是這麼記載的,要是沒有你我這以後那麼多場大的戰役誰給我出謀劃策,還是說你也想學諸葛亮一般,讓我三次來拜才肯跟我走”。我抓耳撓腮有些沒了分寸。
郭嘉卻十分淡然,起身走向窗邊緩緩的說道:“雖然我弄不明白曹大人說的話語,當然也不是我自感高尚,非誠心不能動搖,我只是早已算出自己壽命不長,恐怕會在最危急的時刻離開,陷主公於水火之中”。
聽罷我長吁口氣,繼續說道:“原來是這麼點小事,放心,這人的命不一定是天定的,相信我一定能讓你長命百歲的,跟我走吧,一起去拼出屬於我們的天下”。
此刻郭嘉滿含淚水的望向我謙卑道:“沒想到曹大人如此重視再下,那吾輩自當竭盡所能直至生命終止”。
我趕忙過去拍拍他安慰道:“這就對了,不要對生活抱以悲觀之態,因爲我們還要享受樂趣呢,不是嗎”?
郭嘉聽到這,重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