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路,路過一處兩山依傍之處,突然喊聲大作,鑼鼓齊鳴,似有無數伏兵駐紮,我大叫“不好,有伏兵”,正要下令全軍撤退,突然郭嘉阻止了我的行動,“主公不可慌亂,軍家之語,伏兵出奇制勝,而眼下敵人只是一味鼓譟吶喊,並沒有顯現,定是故弄玄虛,別有所圖”。
聽郭嘉如此一說,我方纔醒悟,暗罵道:“賈羽詭計,害我軍心打亂”。
程昱跟着補充道:“敵人並不是擾亂我們軍心這麼簡單,恐怕是在拖延我們的步伐,想必賈羽非常清楚我軍的行動速度”。
“張繡這傢伙在打什麼鬼主意,傳我命令,全軍提速,儘快通過此地”,我隨即下了命令,軍隊迅速離開了這片區域,隨後找了一處寬闊之所進行休息。
此時正值秋收之際,遙望遠處一片麥熟,甚是令人欣喜。這時許褚興奮的舉着一大捆麥子跑了過來,樣子十分滑稽可笑。“主公,這下我們不用再未軍糧擔憂了,叫人在此地割取一些吧,以備後用”。
我也同樣非常高興的點着頭,郭嘉卻一臉埋怨的打斷了我們,“主公見此麥熟,難道未曾想過爲什麼沒有人收割”?
郭嘉的話驚醒了我,隨之疑惑的詢問道:“也對,正值秋忙之時,爲何田野之中看不到勞作之人”。
郭嘉用力的搖搖頭,“因爲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因爲我們大軍的行至”。
“你的意思是說百姓害怕我們都躲起來了,才放下了手中的農活”。
“我相信百姓比我們更需要這些糧食”。
許褚也似乎明白些什麼,匆忙將割下的麥子放回了田間,回來致歉的說道:“奉孝先生說的是,我們的軍糧已經足夠,就不要動百姓的糧食了,我們沒了糧食能徵,但是百姓沒了糧食只能捱餓,我以前也受過飢餓,那感覺真的不好受”。說着不自覺的撫摸着肚子。
我如觸電一般,猛然起身高聲宣佈道:“全軍將士聽令,行軍不得踐踏麥田,更不得擅自割取,如有違背者,不論官級一律立斬”。
軍令一出,所有人一片恐懼之色,紛紛遠離路旁的田野。隨後的行軍中,所有人都謹遵命令,對麥田絲毫不犯,百姓見到此舉也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緩緩的走入麥田收割糧食,隱約能夠聽到他們口中的稱讚之音。
但事不湊巧,我的馬不知原因突然驚了起來,四處亂跑,並踏入了麥田之中,沒有多想,我迅速拔出寶劍將馬就地砍殺,阻止了它繼續破壞麥田。然而我此刻正正站在被破壞的麥田之中,心中頓生愧疚之色。想自己不久前下的軍令,而自己此時已經觸犯,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郭嘉突然大步跑了過來,搶過我手中的寶劍用力一揮,砍斷了我數根頭髮,隨後高聲宣告道:“丞相觸犯軍令,理應處斬,但顧忌行軍大軍,及天下大勢,暫且以頭髮替代,如再有觸犯,定斬不饒”。
郭嘉的動作令我擺脫了困境,但是他衝動的樣子着實令我下了一跳,臨離開時,我吩咐人賠償了百姓的損失,此事方纔作罷,雖然舉動很小,但是百姓卻銘記於心,稱讚不已。
“奉孝你當時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失手真的將我腦袋砍了怎麼辦”?我仍然有些後怕的找郭嘉尋求安慰着。
豈料郭嘉居然聳聳肩,很是平淡的說道:“那就當行軍令了,還能怎麼辦,大不了我陪葬就是了”。
我頓時睜圓了眼睛,此刻我才意識到,能夠好好的活到現在,光防敵人還不夠,也要提防自己人。看着我不停滲出冷汗,郭嘉趕忙解釋道:“主公不要再爲剛纔的事憂慮了,我從文之前練過武的,所以是絕不可能傷到主公的,剛纔只是說笑而已”。
我緊張的心情終於得到了緩解,接着我給了郭嘉一個重重的鄙視。
不多時,我們便又來到了宛城百里之處,安營下寨之後匆忙招衆將領前來議事。我有些擔憂的首先提出,“賈羽那麼精算,不知會不會來劫寨”。
荀攸很是不屑的擺擺手,“主公不必擔心此事,我軍有三十萬之衆,宛城最多不過幾萬兵士,來劫寨恐怕會有來無回,賈羽不會做出如此得不償失之舉”。
“既然不會劫寨,那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只等明日一早攻城便是”,我感到很是欣慰的說道。
“相信敵人一定會堅守不出,宛城只有兩門,毗鄰天塹易守難攻,恐怕強取不太容易”,程昱則顯的很是擔憂的說道。
“既然如此,就慢慢耗,正值秋收之際,兵糧並不欠缺,可以打持久戰”
郭嘉直接否定的說道:“持久戰對我們相當不利,即使軍糧不缺,恐怕也會另有不測,相信賈羽就是希望我們抱着打持久戰的心理,這樣就能多爭取一些時間”。
“拖延我們有什麼用,難道會有人來幫他不成”。
郭嘉突然驚起,喊道:“沒錯,是在等援軍,我終於明白他爲什麼要設空伏兵了”。
“你是說劉表會來救援”?
荀攸擔心的說道:“如果劉表援軍到達與張繡前後夾攻的話,恐怕我們的形勢會很不樂觀”。
“劉表這個混蛋,我與他素無恩怨,如今居然助賊擊我,日後一定討回來,如今我們怎麼辦”?
郭嘉堅定的說道:“速戰速決”!
未曾多想,隨即調派軍馬藉着夕陽之色前往宛城罵陣。張繡滿是不屑的站在城樓上面俯視着我的大軍,“曹丞相全軍帶白巾是早已看透此戰會敗,事先做個喪事嗎”?
一句話將我激起,縱馬向前怒斥道:“張繡,你設計害我,損我良將,我並未討你,反而上奏爲你加官進爵,你不知感恩,反而勾結劉表欲圖不軌,可有良知”。
張繡輕哼一聲,回喊道:“我與劉表交好有何不可,我們並未作出任何對你不利之事,而現在你卻來攻打我,似乎有些出師無名吧”。
我這纔想起來是我先有所行動,但是事已至此總要找些理由搪塞過去纔是,便理直氣壯的吼道:“我爲典韋報仇,汝等速速下來受死”。
“哼,無稽之談,分明是虎狼之心”,張繡言罷便轉身離開,氣的我在城下一通大罵。不多時宛城城門開啓,一名魁梧的將領單槍匹馬衝了出來,直到我的面前。“我乃先鋒大將胡車兒,典韋是被我所殺,有本事取我首級爲其祭奠”。
“你說典韋被你所殺,這樣的破名居然如此造次,找死”!說着我將烈焰佈滿佩劍,高舉着向其衝殺了過去。胡車兒也毫不示弱雙手巨斧隨之迎了上來。幾回合爭鬥下來,雖然沒有佔到上風,但是經過我的烈焰劍的衝撞,他的兵器已經殘破不堪。繼續交手了幾個回合,胡車兒突然顯現不支,撤馬回走。我自然不會放過他,也隨着追了上去,這時聽到身後夏侯惇等人猛追了上來,高聲叫喊着,“孟德小心暗箭”。
我這纔想到之前與黃巾何儀交手時候吃的虧,本能的爬在了馬上,只聽一聲清脆的金屬聲,一記飛箭自我頭頂劃過。“以爲只有你會用暗器嗎”?我接着怒吼一聲,甩出數計烈焰,隨之陣陣爆裂之音響起,胡車兒連同他的馬霎時變成了黑煙。
與此同時城樓上不計其數的箭矢飛下,匆忙撤馬後退,見天色已晚,便停止進攻,全軍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