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並沒有定格,浴室的門已打開,走出一個亭亭玉立,清麗絕俗,風華絕代的美人來,她正是束玲慧,只見她穿着身直垂到地的水紅色裙子,面對我二人微微笑了笑,仿似並未看見一般,冰兒羞澀地推開了我,努力的使自己笑了笑。
望着玲慧的笑容,我本該開心,可是,我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她,真的不愛我了麼?爲什麼連一點醋意都會沒有?玲慧似乎懂得我在想什麼,走了過來,自我旁邊一坐,含笑道:“慕容姐姐冰雪可人,你真的蠻幸福的。”
慕容冰道:“玲……”玲慧截住她的話道:“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明白。”
慕容冰笑了笑,走進房間換了身衣服,一出便拉着玲慧的手道:“我們去外面走走去……”
怔了怔,玲慧沒有再說什麼,便跟着走了出去,二女彷彿當我不存在是的,走出去連望都懶得望我一眼,這真讓人鬱悶不已。
黃昏,妖異的黃昏下,美麗的陽光照射在蔭綠的走道上,在通往公園的路上行走着兩大美得令人噴血的女子,正是玲慧與冰兒。
玲慧道:“慕容姐姐……”
慕容冰截道:“遇見他算我們倒黴吧,姐姐突然有個很瘋狂的想法。”
玲慧瞪大眼來,木納道:“瘋……瘋狂的想法?”
淡淡笑了笑,慕容冰正色道:“我知道,你與我一樣,是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離開他也將是一種永遠的痛苦,何不如我們都不要離開他呢?”話畢,慕容冰微仰其頭,如白玉般的臉上現出一抹睱光,給人冰清玉潔,神聖不犯之感,既高貴,又美麗,直瞧得過往無論是男女老少都忍不住多看她幾眼,因爲她給人的視線不單單只是絕世的容顏,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俱都透露着人性極頂的氣質,就彷彿那傳說中不食人間煙火味的仙子。
一段路下來,二人誰都沒有說話,此刻已至公園,拍了拍草屑,就地坐了下去,一直垂頭不語的玲慧突然擡起頭來,正視冰兒道:“你真的有如此偉大麼?”
笑了笑,慕容冰道:“你我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偉大不偉大,只是愛情中的一份子,自古爲情一字,傷又如何?痛又如何?有多少人亦通亦傷,最後的結果又得到改變了麼?即使有,那也是極少數。”
點點頭,玲慧笑了笑。
望了她一眼,冰兒又道:“愛情是沒有人會可憐我們的,要幸福,只有我們自己去把握,我知道,既使我答應讓你們在一起,但我若不是以自己生命去答應,我根本無法忍受沒有他的日子,當然,我這樣講,也不是爲了徵求你的可憐,只是我要告訴你,失去一個人的痛苦不是那麼好承受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本來,我也不希望雪的身邊再出現另外一個人,可是,這個人是你,我知道,在他心裡的你比什麼都重要,我不願意讓他再次失去你,我不願意看見他那麼痛苦的樣子,你懂嗎?”
玲慧眼角已然落下淚來,道:“現在是一夫一妻制,難道我們永遠都不結婚?”
點點頭,慕容冰沒有再說什麼。
二人沉默良久,慕容冰道:“當然,這只是我心裡的想法,我沒有權力要求你,而且,我也絕不會要求你的,你好好想想吧。”
點點頭,玲慧忽然一笑,站起身來,望着遠方將近黑夜的夜,綠蔭成林,繁花似景,公園的環境此刻竟是如此的美好,長長的吸了口氣道:“好新鮮的空氣,我本以爲只有早晨纔有,想不到夜臨時分也是有的。”
慕容冰搞不懂她忽然這樣講的意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笑道:“的確,風景還可以。”
“兩位美人?在下古幻雪,請問,可以交個朋友麼?”話未了,我已笑嬉嬉地走了過去。
二女各自甜甜一笑,分左右之勢向我走去,我看這陣勢,直看得我心驚肉顫,身子發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趕緊轉過頭,正待逃路,誰知剛跑出不到三步,就被二人一左一右抓住雙臂,我閉着眼顫聲道:“二位,有話好說。”誰知等了許久,既不見二人鬆手,也不見手臂傳來疼痛,於是便睜開眼來,四隻大大的眼睛正瞪得大大的瞧着我不言不語,我左右看看,皮笑肉不笑地道:“怎……怎麼了?”
二女相視一眼,邪笑起來,冰兒道:“回家了。”也不待我說話,二人拉着我便走,還未走出公園,迎面就走來一夥五人,二女三男,爲首的是一女子,在她後面有一男子搭着她的肩,女子使勁一甩,沒有甩掉,破口大罵道:“成小東,你幹嗎?吃飽了撐到了?拿掉你的髒手。”雖然隔得遠了點,但我還是覺得這聲音挺是熟悉。
那個叫成小東的男子邪笑道:“香兒,你不用這麼無情吧?”
那女子道:“人家已經有意中人了,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到底還要我說多少次啊?”
那個叫成小東的眼中劃過一道狠色,道:“爲什麼你一直不說他叫什麼?”
女子轉過頭面對他道:“是不是我講了,你從此就會消失在我面前?”
不耐煩地點點頭,成小東厲聲道:“他到底叫什麼?”
女子瞪大眼,一字一頓的道:“我喜歡的人,他叫古……幻…五個字剛一出口,我與冰兒及玲慧已經走近他們不到5米遠的距離了,剛好將這十個字聽得一清二楚,那五人這時也注意到了我三人的存在,那叫成小東的狠狠地瞪了過來,正待大聲喝訴,只是,他口中彷彿放了個大包子,將他那大嘴緊緊抵住,硬是說不出話來,良久,才自他身後的一男子口中傳來一句:“好美啊……”另一男子接道:“今晚當真春光無限,如沐春風,春……”成小東一個巴掌拍在他頭上道:“春,春你老母,一邊發春去。”那男子心中恨得牙癢癢的,但又不敢駁訴他,只得乖乖閉上了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