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劉曉雪便從身後拿出一個水壺來。
看着水壺,白荼的眸光一閃,只是看着劉曉雪那張臉,又漠然的扭過臉去。
“白荼你現在很需要水,對不對。”劉曉雪拿着水壺,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一絲狠色,“那你可要好好的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水啊。”
目光對準她撐在地上紅腫的手,笑容瞬間消失,手稍稍的傾斜,壺子裡的滾水傾瀉而出全數倒在了白荼的手背上。
高溫的熱水熱氣騰騰,白荼只覺得自己的手背好像是燙得脫皮了一般。
白荼立即收回自己的手,整隻都控制不住的再顫抖,可是哪怕再疼她也倔強的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癱軟的躺在那裡,看着劉曉雪臉上得意的笑容,微微的喘氣:“要是,要是漠北琅知道,你以爲,你還能留在漠家嗎!”
劉曉雪無所謂的笑了笑,蹲在白荼的身邊,蔥白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搖了搖頭:“白荼你真是蠢得可以。”
“哪怕被漠北琅發現,我隨便找個替罪羊便矇混過去了。就算他起了疑心又如何有姨媽的保護,我還怕脫不了身嗎?”
白荼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漠然的看着劉曉雪:“很快,你就要見閻王了。”
只是說完一句,她只覺得眼花的厲害,模糊成一片……
沒幾秒便直接暈了過去。
“小姐,不好了好像有人闖過來了。”
守在關卡的手下傳來消息,聲音中是難以掩飾的驚慌。
“慌什麼,沒用的東西!”劉曉雪皺眉,不悅的罵了一句。
“好,好像是漠少!”手下藏在暗處,車子一閃而過,晃眼一看便顫抖得停不下來。
漠北琅來了,漠北琅來了!
“阿北?”聞言,劉曉雪一震這裡這麼隱蔽,他怎麼會找到這兒來!
“準備好車子,我們馬上轉移。”劉曉雪面色一沉,交代了一句便立即掛掉的了電話,看着已經陷入昏迷了白荼滿眼狠色,“白荼,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而後便立即讓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將白荼拖走。
在手嚇的一路護送下,劉曉雪安全上車的:“開車。”
山路崎嶇,車子開得七歪八扭。
“老大,你看那輛車子!”劉碩指着前面車子驚呼,這荒郊野嶺的把車子開的這麼快肯定有問題。
漠北琅眉頭緊鎖,周圍山路狹窄,前面的車子橫衝直撞很容易出事。若是小野貓在那輛車上…….
如此,漠北琅眼神一冷,冷聲交代了一句:“坐好!”
車子全力進發,好幾次險些翻車。而跟在後面的曲陽鳴警覺情況不對勁,跟得更緊。
直覺告訴他,他的小荼出事了!
“小姐,後面有兩輛車子跟着,恐怕都是奔着這個臭丫頭來的。”開車的黑衣人時刻關注着車後的情況。
那兩輛跑車好似不要命般的衝過來,急的他汗如雨下。
“開。”劉曉雪回頭看了一眼情況的,眉頭緊鎖,要是被漠北琅抓到那就完了!
“小姐,既然他們是爲了白荼來的,興許我們丟下她還能有一線生機。”
劉曉雪猛地搖頭的,看着身邊的白荼心有不甘:“不,好不容易纔抓到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把她給放了!”
兩車的距離越來越近,黑衣人使勁渾身的解數,可是越來越力不從心。這裡的山路實在是太陡峭了,若是再加速只怕會出危險:“來日方長,以後小姐報仇的機會多得是,現在還是保命要緊!”
事態緊急,劉曉雪不斷的回頭看車後的情況,眉頭已經擰到了一起。
憑什麼白荼總是這麼的幸運!
爲什麼,漠北琅會這麼快的就找到她們的位置!
“開門,把人給我丟下去。”劉曉雪緊了緊拳頭最終下了命令,若是被漠北琅抓到整個李家都會受牽連,爲了這一丫頭得不償失。
另一個黑衣人打開車門,迅速的將白荼推下去,而後車子便開得更快。
跟在後面的漠北琅見狀,忙不迭的踩下剎車,一聲刺耳的聲音車身晃了兩下才停了下來。
漠北琅箭步如飛一把將白荼抱在抱在懷,在飛速的車子中被丟下來,額頭身體都有多出的擦傷,而她的右手更是慘不忍睹。
“小荼,小荼。”漠北琅試探的拍了拍白荼的臉蛋,溫柔的在她耳邊呼喚着她的名字。
“老大,人已經跑遠了。”劉碩折回漠北琅身邊的,看到白荼的傷勢眉頭緊蹙。怎麼會被弄得這麼慘!
“小荼!”曲陽鳴停好車看到昏迷的白荼的時候一顆心像是被撕碎了一樣,立即朝着她撲了過去。
漠北琅小心翼翼的把白荼護在懷裡的,眼神防備不相信任何人,深怕白荼再受到傷害:“滾開。”
“憑什麼,小荼是我的!”因爲着急想知道白荼的傷勢,一時之間曲陽鳴也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猛地衝上去想要把白荼搶到自己身邊。
漠北琅再次避開,倏地將白荼橫抱起來,冷漠的瞥了曲陽鳴一眼:“若是曲總想要結束聖達的合作,可以繼續糾纏!”
說完,漠北琅便將視線轉向劉碩:“通知醫院,我們現在趕過去。”
“我已經通知葉小姐,她很快就到。”劉碩急忙轉身,隨着漠北琅的步子快步走向車子,看着漠北琅小心翼翼的抱着白荼上車自己後才啓動車子,揚塵而去。
…….
醫院。
“什麼情況?”葉語看到白荼的傷勢觸目驚心,纔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她怎麼會被傷成這樣,是誰這麼狠心!
“手背嚴重燙傷,身上多處擦傷。”漠北琅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擔架上,和葉語交代着白荼大概的情況,視線一刻也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我知道了。”
葉語點頭的,很快白荼便被推進了搶救室,漠北琅想跟進去卻被她攔了下來:“小荼交給我,放心。”
簡單的一句話,葉語便轉身走進手術室加入搶救當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曲陽鳴的上前一把揪住漠北琅的衣襟,不管他的身份是何等尊貴,心裡也只有白荼。
劉碩見狀,立即上前想要掰開曲陽鳴的手,一向溫和儒雅的曲陽鳴此刻像一隻暴怒的巨龍讓人陌生。哪怕是用盡力氣劉碩也無法掰開曲陽鳴的手,只好勸說道:“曲總您冷靜。”
“冷靜,你要我如何冷靜!”曲陽鳴面色不改,一雙黑眸充滿了憤怒,“如果你心愛的女人被傷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會不會冷靜!”
“曲陽鳴趁早打消對白荼的心思,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漠北琅的臉冷得徹底,從上次宴會他便發現曲陽鳴看着白荼的眼神非同一般。
“我和小荼在一起的時候,漠北琅你還不知道在哪呢,凡是都有先來後到之說,你以爲你權勢滔天我就會怕你嗎!”
漠北琅剛纔的樣子就好像是在宣誓主權,曲陽鳴眼眸發狠,在他眼裡誰與他爭搶白荼那就是他的敵人!
漠北琅神色漠然,甩開曲陽鳴的手,不以爲然:“但,白荼好像和你並不熟。”
“只要給我時間,我會喚起小荼對我所有的感情。”
“可惜,你已經沒機會了。”漠北琅鷹眸發寒,“我漠北琅看上的東西,他人就休想染指。”
“我們,走着瞧!”
劉碩站在一旁,睜睜的看着兩個大佬爲了一個女人而動干戈,這白荼到底是有什麼好?
半個小時之後了,葉語從搶救室裡出來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小荼情況怎麼樣?”漠北琅大步上前,滿目擔心。
“身上都是些皮外傷,我們已經處理好了。只是的傷…….”葉語搖了搖頭,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若是照顧不好,那隻手恐怕就廢了。”
“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把她的手給我治好!”聞言,漠北琅俊逸的臉上立即佈滿了黑雲,大聲呵斥了一句。
“小荼這邊的我們會好好照顧,只是寧姨剛剛出院若是知道小荼出事了恐怕會牽動情緒。所以還要麻煩你到花家走一趟,麻煩花昕昕去照料寧姨。”
哪怕漠北琅不說,葉語也會竭盡全力的搶救白荼,只是剛纔接到電話她匆忙出門只怕寧小夕一個人會胡思亂想。
她的病情纔剛剛穩定下來的,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
“劉碩去安排。”漠北琅微微轉身,按照葉語的交代將事情吩咐給劉碩,頓了頓又補充道,“給我去查,傷害白荼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是。”劉碩頷首,白荼個性張揚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恐怕是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才會收到如此狠心的摧殘。
看着漠北琅擔心的樣子,葉語輕輕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除了右手意外,小荼身上的都是輕傷,等她醒過來之後就沒事了。”
“葉醫生,白小姐的傷口已經處理完畢,現在將要病房。”
白荼再被從搶救室退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寬鬆的病號服,臉上的污漬已經清理乾淨,臉色慘白的嚇人,嘴脣也乾裂不已。
漠北琅緊了緊拳頭,只要抓到那些人,他定會讓他們十倍百倍的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