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你可知道你這是再把自己的妹妹往火坑裡推?”即便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漠北琅還是不動聲色的說着。
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細細的打量着白兮雅,他倒是想要看看白兮雅想要玩什麼花招。
“所以我才趁小荼沒有釀成大錯之前趕過來和漠少道歉,我知道漠少一向寬宏仁義,是不會和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計較的,您說對吧。”白兮雅不慌不亂的溫柔的說着,儼然一副願意爲不懂事的妹妹承擔所有的責任的姐姐。
劉碩站在一旁,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心裡早已嘖嘖讚歎,不愧是白軒最看重的孫女,真是巧舌如簧。
“但是這樣白家就會喪失一次絕好的機會,白小姐認爲自己擔得起這樣的責任嗎?”漠北琅點了點頭,對於剛纔白兮雅說的話不置可否,而一隻手撐着下巴發問道。
“沒有什麼是和合作夥伴坦誠相待更重要的,雖然小荼和漠少的關係不錯,興許可以憑藉着這層關係拿下這次合作,但是這並不是白氏的作風。”
白兮雅微微勾了勾嘴角,端坐在漠北琅的面前,眼中帶着自信,“幾年以來白家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我相信憑藉白家的真實實力也一樣可以拿下這次合作。”
漠北琅挑眉,盲目的自信,聽着白兮雅的話已經告一段落的了便起身再無留意。
“漠少。”白兮雅看着漠北琅要走,忙不迭的起身,“不知道您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荼的衝動莽撞。”
“白小姐是個好姐姐,不過我和白荼之間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漠北琅沒有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就離開了。
看似是過來幫白荼道歉的,可是真是的目的卻是要把白荼往火坑裡推,剛纔白兮雅說話的時候,他早就將她臉上所有細微的變化都看在眼裡了。
……
“老大我們去哪裡吃飯。”上車以後劉碩喜笑顏開的看着漠北琅,半路殺出白兮雅這個陳咬金,浪費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他早就已經飢腸轆轆了。
“去醫院。”漠北琅坐在後面沉沉的閉上眼睛。
昨天晚上在處理好L城的事情之後,他連夜趕了回來,一直到現在一刻都沒有休息。
What,我們不是說話要去吃飯的嗎,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聽不明白?”
“是。”劉碩只覺得周圍寒氣肆起,一個激靈立即啓動了車子。
現在老大翻臉的速度簡直是比翻書還要快了。
…….
“兮雅聽你助理說今天還沒下班你就離開公司了,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白兮雅剛剛走出漠氏集團,便接到了父親白永清的電話,按了按車鑰匙,車門自動打開,坐進車子之後才緩聲道:“爸,我來找漠少了。”
“漠少?爲了聖達那個案子?”聽到女兒的聲音,白永清眉頭深皺。
聖達那個案子一直都是三弟白雲岩再負責,女兒這個時候去找漠北琅莫非是想幫 忙?
白兮雅你是不是腦袋犯糊塗了?
“當然不是。”白兮雅勾了勾嘴角,已經啓動了車子,“爸,具體情況我一會兒回家和你說,先掛了。”
說罷,也不管白永清還有沒有話要說,白兮雅直接掛了電話,啓動了車子徑直的朝着家的方向開了過去。
白荼,我倒是要看看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格留在漠少的身邊嗎。
……
白永清的家,白兮雅停好車子之後傭人便殷勤的上來接過她的包包:“小姐,老爺和夫人已經在餐廳等着您一起吃晚餐了。”
“我知道了。”白兮雅冷漠的應了一聲便朝着那皇家風格的房子走了過去。
白家大房家的裝修風格高調奢華,金碧輝煌的滿是貴族氣息,白兮雅推開金燦燦的大門,踏着高跟鞋走進去。
她母親李芳亞便急切而來:“兮雅怎麼忙到這個時候纔回來。”
“媽,對不起讓您和爸爸久等了。”白兮雅挽着李芳亞的胳膊,同她一起走向餐桌,“因爲有要緊的事情耽擱了。”
“爸也真是的,總是交給你這麼多工作,你一個女孩子每天起早貪黑的忙,大好青春都浪費在公司裡了。”李芳亞小聲的抱怨了一句,心疼不已。
白兮雅早已經到了待嫁的年紀,可是這些年卻一直在爲了白氏集團的事情奔波忙碌。
“婦人之仁,爸看重兮雅那是我們大房的福氣。”白永清瞪了妻子一眼,招呼着白兮雅坐下,“你看看爸對二房三房的態度,那麼冷漠還不是因爲那幾個孩子不爭氣。”
說着白永清又將視線移到了白兮雅的身上:“兮雅你今天去漠氏做什麼?”
“上次爺爺找三叔興師問罪,無意中說出了讓白荼接近漠北琅的目的。”白兮雅端坐着,一本正經的說着,“白荼和漠北琅的關係那麼好,對我們大房不利,所以今天我特意去揭穿白荼的羊皮面具。”
“漠北琅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角色,不是你一兩句話就可以糊弄過去的,兮雅你今天太沖動了。”
白永清憂心的看着這白兮雅,只怕她這次過去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有破壞白荼和漠北琅之間的關係還惹來一身騷。
白兮雅朝着白永清的方向靠了靠,挽着他的手緩聲道:“爸你放心吧,我做事很有分寸。”
“漠少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臉色很不好,匆匆的離開了估計現在是去找白荼興師問罪去了。”
白兮雅勾了勾嘴角,回憶着漠北琅離開時的臉色簡直入潑了墨一樣,“白荼接近漠北藍那個的真實目的曝光,聖達計劃就告吹了,到時候三叔在爺爺面前就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到時父親你再加把勁兒多拿下幾個大項目,再過不久整個白家都會是我們大房的了。”白兮雅笑了笑,給白永清夾了一塊魚肉,精緻的臉上笑容陣陣。
她步步算計了這麼久,總算是要有些收穫了。
身旁的傭人上前爲三人倒上白酒,白兮雅具備看着白永清了李芳亞笑道:“爸媽,這杯酒就預祝我們大房早日拿下白家大權。”
“兮雅拿下白家的大權固然重要,可是你的終身大事也不能耽誤啊。”李芳亞輕啄了一口紅酒之後,又着急道。
“現在正是以事業爲重的時候,拿下了大權你還怕到時候兮雅找不到金龜婿嗎!”白永清又瞪了李芳亞一眼,不高興的說着。
看着李芳亞暗暗的臉色,白兮雅又安撫了一句:“媽,您彆着急到時候我一定儘快把人帶回來給您過目。”
“這麼說你已經又喜歡的人了?”聞言李芳亞眼睛放光,激動的看着白兮雅。
“其實這個人您也見過。”白兮雅微微頷首,面上浮現一抹緋紅,“漠北琅,模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