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駱澤熙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掃視了一圈才發現白羽壟的身影。
此刻,他正和葉語談笑風生,旁若無人的恩愛着。
“站住,把這杯酒端給白老闆。”駱澤熙喊住端酒的小侍從,將一杯紅酒放在了侍從的托盤上。侍從告退,往白羽壟那邊走去。
哼,白羽壟,我看你喝了這杯酒之後還能不能笑出來。
駱澤熙早就看不慣白羽壟那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樣子,況且白羽壟還是他的競爭對手,他倒要看看,過了今晚,他白羽壟的好名聲還能不能說服衆人。
這廂白羽壟卻和漠北琅商量着商場的事情,順便懷念一下他們兩個一同愛着的女人白荼。
這讓一旁的白荼不停定位翻着白眼,原主就在面前,還認不出來,況且這兩人的對話也太肉麻了吧。
她還在他們身邊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他們這麼愛她,人啊,只有等到失去了,才知道曾經擁有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白羽壟看到身邊來了一個侍從,看到托盤中只有一杯紅酒,便拿了起來,遞給了之前一直在喊渴的漠北琅。
漠北琅也沒有跟白羽壟客氣,端起來品嚐了一口,覺得味道有些不對,便放回了侍從的托盤中。
繼續跟白羽壟聊了一會天,突然覺得有些熱,便向白羽壟告辭帶着白荼去了花園透透氣。
漠北琅帶着白荼在花園裡一圈一圈得轉着,卻一句話也不說。
白荼覺得很奇怪,今天漠北琅是怎麼裡,之前不是一直都喜歡調戲她的嗎?今天在花園裡這麼好的機會,他卻不利用,只是一味的散着步,而且真的是很認真的在散步。
白荼擡起頭來觀察比她高很多的漠北琅,突然發現漠北琅的臉很紅,那種紅實在是太不正常了,白荼原本懷疑漠北琅是不是發燒了,但一摸身上卻發現漠北琅身上也是滾燙的。
白荼想到漠北琅那喝了一口定位紅酒,又想了想當時侍從那不正常的神態,便覺得那杯紅酒有問題。漠北琅的身體一向很好,絕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燒,肯定是有人在那杯酒裡下了藥。
想到這種情況,白荼覺得不能再讓漠北琅再在外面待着了,也不能讓別人看到漠北琅的這個狀態。想了想,還是決定帶漠北琅去了酒店。
沒想到吃了藥神智不清的漠北琅卻是意外的聽話,一路上什麼也沒說,便跟着她去了酒店。
白荼看着漠北琅的樣子,早已明白漠北琅是中了什麼藥,只是她不能就這麼用自己去給漠北琅解藥,畢竟漠北琅對她太過熟悉了。若是給漠北琅解了藥,那她的身份也就暴露了。但如果不給他解藥他怎麼辦?想了想,白荼還是壞心的讓他自己恢復。
實在不行,就把他給泡到冷水裡,不怕他醒不過來。
只是可能漠北琅對白荼的身體太過熟悉,一路上竟然一直抱着她不停地喊白荼的名字,搞得白荼一路上都非常很緊張,生怕漠北琅就這樣把她的身份給猜了出來。
不過,可能只是藥物的原因,漠北琅對白荼太過於熟悉,他下意識便認爲有着白荼氣息的人就是白荼,畢竟現在他眼前一片紅色,什麼也看不清,只能憑藉氣味來判斷。
不知道漠北琅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經到了酒店,之前在路上還只是抱着白荼喊白荼,到了酒店便開始扒白荼的衣服了。
“漠北琅,你這個混蛋,精蟲上腦,怎麼對酒店這麼熟悉,一來就開始扒衣服。”白荼看到漠北琅這麼快就要把她的衣服釦子解開了,便一拳打在漠北琅的胸口。
餓沒想到沒有把漠北琅從身邊打走,卻是更加刺激了漠北琅,讓他更加快速的解白荼的扣子。
“漠北琅,你給老孃死來去,不是說心裡只有白荼一個人嗎?現在解老孃釦子是個什麼意思?”白荼看着漠北琅再不知道她身份的時候還想解她釦子,瞬間爲白荼覺得不值。
白荼自己一心一意爲漠北琅,沒想到他前腳還說着喜歡白荼,心裡只有白荼一個人,轉頭便開始解其他女人的衣服。雖然這個其他女人不是別人,也是她自己,但她還是覺得心裡不平衡,還是覺得漠北琅是個渣男,是個負心漢。
其實白荼也明白,現在這個情況是因爲漠北琅中了藥,他控制不住自己,不管他解的是不是白荼的扣子,至少他現在嘴裡喊的是白荼的名字。
現在可能任何一個人在漠北琅面前都是白荼吧,這麼看來,漠北琅其實沒有背叛白荼?他心裡一隻都只有白荼一個人?
白荼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因爲她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在吃自己的醋。
瞬間便覺得苦笑不得,怎麼自己也被漠北琅帶傻了不成?
這廂白荼的衣服都快要被漠北琅給扒掉了,白荼只能一邊抱住自己的衣服,一遍把漠北琅摁到衛生間的浴缸中,讓他泡泡冷水清醒一點。
果然,漠北琅泡進了冷水之後便不再動彈,但卻死死的抱住白荼不放。
白荼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剛放出來的涼水,渾身打了個激靈。
想要從漠北琅的懷中掙扎出來,她纔不想被漠北琅連累也要泡冷水。
但是她一動,漠北琅也跟着動了起來。
這下可把漠北琅的好動因子給激了起來,抱着白荼在水缸中動來動去,於是可憐的白荼被水花給濺了一身。
“漠北琅,別動了,我讓你別動了。”白荼終於知道了泡冷水澡是個什麼感覺,雖然她沒進到浴缸中去,但她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的。
沒想到吃了藥的漠北琅竟然像個小孩子似的,還要往她身上潑水。
而白荼一直都很怕冷,她現在嘴都已經凍紫了。
漠北琅卻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繼續抱着她往水裡鑽。
“漠北琅,你這是在報復我讓你泡冷水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泡冷水了,你放過我行不行?”
白荼真的快要崩潰了,不說她快要被漠北琅扒掉的衣服,但是看衛生間這一片狼藉的模樣,便知白荼到了什麼待遇。
最可怕的事,漠北琅死也不放開白荼的樣子,實在是讓她很害怕。
白荼爲了擺脫漠北琅的鉗制,不停得掙扎着,卻沒想到讓漠北琅起了更大的反應,白荼不敢再動,只能陪着漠北琅靜靜得待在冷水裡。
但是白荼不甘心啊,她又戳了戳漠北琅想讓他放開她,可漠北琅卻沒有半點動靜。
白荼覺得她也不能閒着,又看了看自己這衣不蔽體的衣服,便開始在不驚動漠北琅的幅度裡,默默得將自己的衣服給拉了起來,她不想讓漠北琅看到自己這種衣衫不整的樣子。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穿好衣服沒多久漠北琅就醒了過來,看到白荼被他抱在懷裡一動不動的樣子,他心裡莫明升起一種幸福感,想要和白荼就這樣一直相依相偎下去,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於是兩人就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這讓白荼產生了一些懷疑和擔心,他是不是睡着了?
他不怕冷在冷水裡待着沒關係,但她怕啊!而且在水裡待着真的很冷啊!
只是白荼不敢亂動,她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漠北琅給辦了,她從不認爲那藥的劑量會很少。
如果那人放得少的話,漠北琅也不會這久都沒有醒來,他的身體那麼好。
等等,漠北琅這個傢伙不會是在裝吧!白荼心中莫明涌上一股怒氣,要是讓白荼知道他是在裝,白荼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漠北琅,起來吧。”白荼出聲試探漠北琅,可能漠北琅在冷水中泡久了,腦子有些不清醒,竟然應了一聲。
這下可把白荼給惹惱了,白荼辛辛苦苦的把漠北琅搬到酒店來給他解藥,他卻騙她,還害得她泡了那麼久的冷水澡。這下白荼是真的生氣了,那麼後果很嚴重。
“漠北琅,你給我放手,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放手。”白荼沒有暴怒,但是她的聲音愈發的清冷。
這讓漠北琅原本給冷水泡糊的腦子瞬間就清醒過來,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了白荼生氣了。
漠北琅不甘心也沒辦法,只能乖乖的放開了手,心理想着爲什麼不讓他多暈一會兒,這樣就能多報會兒了。瞬間就很想把那個給他下藥的人給弄死。
白荼獲得了自由,立馬從浴缸中爬起來。卻不曾想她今晚穿的是一件修身的小禮服,被水一泡便緊緊的貼在身上。
剛剛又被漠北琅扒了衣服,本就是好不容易拉扯上去,這下白荼的身處一覽無餘的暴露在了漠北琅的眼前。
漠北琅本就對白荼的身子熟悉的緊,現在看到阮然然竟然有着與白荼那麼相似的身形,又想到今晚駱澤熙竟然喊她白荼,當下便懷疑起了阮然然的身份。
最近白羽壟對他的態度好了太多,原本就讓漠北琅很是懷疑,又想到阮然然曾經與白羽壟葉雨一起出去玩。
白羽壟曾經那麼討厭阮然然,他不喜歡有人能代替白荼,把白荼給遺忘掉。但白羽壟卻又在一夕之間對阮然然那麼好,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阮然然就是白荼。
白荼看着自己溼噠噠的衣服,生氣的朝漠北琅望去,卻發現漠北琅一直呆呆得盯着白荼。
白荼不知道漠北琅在想什麼,但他知道現在漠北琅的情況很不對,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怎麼回事?
漠北琅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就知道不能這麼好心得帶漠北琅來解藥,現在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估計以漠北琅的智商現在肯定知道了阮然然就是白荼。
但是她能承認嗎?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