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未醒,曲陽鳴不捨離開眼光膠着在白荼的身上:“如果讓我揪到傷害小荼的人,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白荼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漠北琅聲線四平八穩,臉上是無盡的冷漠。
他的話音剛落,遠處便匆匆走來一箇中年聲音:“漠少。”
“白三叔。”曲陽鳴聞聲回頭,看到白雲岩的時候着實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陽兒也在。”白雲岩故作擔心的朝着病房裡看過去,“我聽說白荼受傷了,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
“小荼尚未醒來,三叔是誰告訴您她受傷了?”白荼被解救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送來醫院,風聲不可能走漏這麼快。曲陽鳴眯了眯眼眸警惕的問道。
“喔,是之前我安排在醫院附近保護小荼母女安全的眼前告訴的,所以我便過來看看。”白雲岩應答如流,不慌不亂。
自從知道漠氏有意和曲氏合作的時候,他就派人時刻的跟在曲陽鳴的身後,這次他能這麼快的得到消息也是因爲跟在曲陽鳴身後的手下及時彙報。
雖然曲氏拿下聖達合作案,但並不代表着這是木已成舟,白雲岩想只要自己肯力挽狂瀾,定能改變現在的局面。
白軒現在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大房那邊的,三房失去優勢,爲了改變現在的局面,白雲岩只能放手一搏。
他要挑撥曲氏和漠氏之間的關係,至於從何下手,還有仔細思量。
白荼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靜養,漠北琅收回視線轉移到白雲岩和曲陽鳴的身上,:“現在人你們都已經看到了,小荼傷勢無礙需要好好靜養,二位請回吧。”
“我是小荼的朋友,三叔是小荼的父親,漠北琅你憑什麼對我們下逐客令。”曲陽鳴心中怒火再起,憤憤不平。
“憑我是漠氏醫院的老闆的,這裡不歡迎你們。”面對着曲陽鳴的質疑,漠北琅的迴應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眼珠子一轉面色更冷,“到底是你們自己走出去,還是讓我喊人來請你出去?”
白雲岩不動聲色的站在一邊,細細的觀察着曲陽鳴。他今天的所作所爲是在太過反常。
他和漠北琅已經是合作伙伴,應該竭盡全力的討好漠北琅纔是,爲什麼現在卻同漠北琅持着敵對的態度?
一口一個小荼叫得這麼的親熱,莫非他和白荼之間…….
只是白荼那丫頭在百家生活了數十年,出了看見她曾經和漠炎域來往密切以外,就沒見她同哪個男人來往,這曲陽鳴和那丫頭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陽兒,現在小荼還沒有醒過來,不如我們暫且聽從漠少的安排先回去休息。等小荼醒了我們再過來探望她。”感受到漠北琅那邊傳來的陣陣寒意,白雲岩和藹的笑笑假意當了和事老。
“小荼一日不醒,我不會離開這裡半步。”曲陽鳴扭頭,斬釘截鐵的說着。
“你敢!”漠北琅薄脣親啓,冷冷的呵出兩個字來。
“傷害小荼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漠少守在這裡那些男人不敢輕舉妄動。陽兒你不如同三叔一起回去查查到底是誰對小荼下了這麼狠的手。”白雲岩腦袋一動,緩步到曲陽鳴的身邊,耐心的勸說着。
漠北琅的臉色已經黑得徹底,再如此僵持下去對他們誰都不利。
“三叔說的有道理,我聽三叔的便是。”
白雲岩畢竟是白荼的父親,不看僧面看佛面,漸漸冷靜下來的曲陽鳴權衡一二才鬆了口,不過很快他又轉頭對着漠北琅說:“可就算如此,這也不意味着我放棄小荼。”
“感情的事情等小荼醒來由她自己決定,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傷害小荼的兇手,給她報仇!”白雲岩勸解着,如此一來不會壞了他和兩家之間的關係,還能營造一個慈父的形象,何樂而不爲?
曲陽鳴知道白雲岩說的話不無道理,最後看了一眼白荼之後才轉身同他一起離開。
車上,見四下無人了白雲岩才問道:“陽兒你和小荼之間?”
“小荼是我的初戀,但是因爲一些誤會我們被迫分開。這次回來我就是爲了重新追回她的。”曲陽鳴直言不諱,毫不遮掩自己心裡對白荼的情感。
果然不出所料,白荼和曲陽鳴之間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爲了進一步了了解看,白雲岩又故意道:“可我從未聽小荼提起過你們的事情。”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我要的是小荼的未來。”曲陽鳴信誓旦旦,說着又轉臉看向白雲岩,疑問道,“三叔,您應該不會反對我和小荼在一起的吧。”
“當然不會,感情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三叔老了不會參合。”白雲岩和藹的笑了笑,打量着曲陽鳴的神色,又故意補充道,“三叔和你父親是多年的好朋友,若是你真的能和小荼在一起,我們兩家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等我取代漠氏,就是我風光迎娶小荼的日子。”曲陽鳴黑眸中閃爍着自信和堅定的光芒,他要讓白荼風風光光的嫁進曲家,成爲A市最有權勢的女人。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真兇,陽兒你對小荼的的心意三叔很感動。”白雲岩欣喜,沒想到曲陽鳴盡然如此狼子野心想要取代漠氏。
他對白荼鍾情,興許他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曲陽鳴成功之後利用白荼奪下曲氏,不費吹灰之力贏得所有的榮耀與財富。
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城市還有誰敢給他臉色看!
一個白家又如何?
……
劉曉雪隨手下一路逃脫,知道確定了安全才停了下來。
“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黑衣人回首看着劉曉雪,白荼未死只要她醒來說出真相,那麼他們便都難逃魔爪。
“我哪知道怎麼辦!”突發情況讓劉曉雪腦袋如漿糊一般,漠北琅突然出現也不知道他看出什麼端倪沒有,“換一輛車子,我們現在馬上回A市。”
一時之間她想不到任何辦法,只能選擇鋌而走險回到A市同母親商量。
早知如此,她就應該當機立斷的將白荼給解決了,也不至於留下現在的後患!
車子調轉車頭,一路開回漠家。由於兩個手下已經在醫院中漏了臉劉曉雪只能暫時先給他們安排一個隱蔽的住處,規避風頭。
等她一進入漠家,秦玉便快步過來,抓住劉曉雪的手緊張的問道:“你怎麼那麼不小心,讓漠北琅發現了。”
“他沒有發現我,只是等到白荼醒來,一切恐怕就瞞不住了。”劉曉雪也心有不甘,一路上的往來她都極其小心,她也不知道漠北琅是怎麼找到那去的。
聞言,秦玉更是一驚:“什麼!白荼那個賤人被漠北琅救走了?”
“是,漠北琅一路追蹤,爲了脫身被逼無奈我只好把白荼扔下車了。”劉曉雪冷聲解釋着。
秦玉焦急的跺了跺腳,恨不得給女兒一個耳光:“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把白荼解決了,你知不知道如此一來我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的一切都會毀於一旦、”
“你這個蠢貨,我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你要先避避風頭,之後在再收拾那個賤人也不遲,你爲什麼就是不聽,如此心急!”
面對着秦玉的責備,劉曉雪失去耐心,白了她一眼冷聲說着:“現在說再多也於事無補,倒不如趕緊想想辦法補救!”
“補救,事到如今要如何補救!”秦玉抓狂,沒有好氣的吼了過去。
“你我現在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如果我被漠北琅抓到,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甚至整個李家都會受牽連。到時候你現在享受的榮華富貴就統統消失了。”劉曉雪勾了勾嘴角,冷笑着。絲毫不怕秦玉會拍拍手扔下自己不管。
“你!”秦玉指着劉曉雪氣急,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寶貝女兒盡然會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現在只能找機會在那丫頭醒來之前解決掉她,不過在此之前我看還是先去找你姨媽求求情。”
“找她,有用嗎?”劉曉雪冷笑一聲的,漠北琅的母親雖然貴爲漠家的女主人,可是漠北琅完全都不把她放在眼裡,對她恨之入骨,想要通過她的庇護度過難關簡直可笑。
“她畢竟是漠北琅的母親,現在別無他法,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話間,秦玉小心的環顧四周了,又警告着劉曉雪說,“以後在漠家管好你的嘴,要是你剛纔說的那些話傳到你姨媽的耳朵裡,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說罷,秦玉拉着劉曉雪的胳膊大步朝着屋子走了過去,本來漠北琅的母親就待見白荼,若是一會兒劉曉雪整件事情包裝一下,相信她一定會幫助她們的。
漠夫人的房間,秦玉快步而入着急的來到漠夫人的跟前:“表姐,表姐你可要幫我想想辦法,救救曉雪啊。”
正在品茶的漠夫人看到秦玉急得通紅的眼眸有些奇怪,放下茶杯看了一眼站在身旁好端端的曉雪奇怪問:“阿玉,這曉雪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