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荼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臨走前宋天明回頭看來一眼白荼發現她的臉色白的嚇人,於是又折了回來,神色緊張,眉眼緊緊蹙在了一起。
白荼心裡呵呵的笑了兩聲,馬上就要大難領頭了,還能怎麼樣嘛!
可是白荼還是努力的揚起了一抹笑容,推搡着宋天明走向車子:“我就是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路上小心,慢走不送,再見。”
白荼一口氣將所有的話說完了,不給宋天明任何說話的機會,宋天明無奈的笑了笑,也不多言,坐上車子和白荼說了一句再見便啓動了車子離開了。
看着宋天明的車子漸行漸遠,最後成爲一個小小的黑點,白荼心裡長舒一氣,總算是將他給送走了,可是
身後還杵着一個更加不好惹的人物,不用看她便知道此刻漠北琅的臉色已經黑如冷鐵了。
“怎麼,人都走的沒影兒了,還這麼戀戀不捨的嗎?”漠北琅上前來到白荼的身後的,順着白荼的視線看過去,瞬間心裡像是堵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的難受。
白荼立即揚了揚嘴角,轉身看着這俊若天神的男人:“淨胡說八道,我和他只是合作關係。”
“只怕你會分不清真假。”話間,漠北琅微眯眼睛,上下打量着的白荼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嘶,倒吸一口涼氣,一時之間白荼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同漠北琅解釋,畢竟他是一個圈外人,未必能夠理解方正和漠炎域爲了迅速把她捧紅的手段。
索性換了一個話題,也換上了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你怎麼來了?”
“覺得我差點壞了你的好事?”
嘖,漠北琅怎麼感覺你這話裡帶刺兒呢!
“沒有沒有,只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你來了。”白荼連連擺手,細細算算日子的話,他們上次見面應該是半個月以前的事情了吧。
“想我嗎?”突然漠北琅猛地上前一步,和白荼之間的距離緊緊只隔着兩個拳頭。
白荼嚇得花容失色,眨巴眨巴眼睛,該說想還是不想?
“你猜。”猶豫片刻,很是俏皮的一句話,選擇全留給漠北琅自己。
“你瘦了。”
本以爲漠北琅還會爲難自己一會兒,沒想到他話鋒一轉,目光也變得溫柔起來。
白荼一時反應不過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是嗎,可能是最近太忙了。”
“吃飯了嗎?”
這一刻漠北琅放下所有的身段,宛若一個細緻周全的男朋友。
“沒呢。”而被漠北琅影響,白荼一瞬間也溫順得像個小花貓一樣,搖了搖頭。
繼而漠北琅揚了揚嘴角,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一隻手蓋在白荼的腦袋上揉了揉:“我給你做。”
像是着了漠北琅的魔障一樣,白荼緩緩點頭,而後又跟着漠北琅的步子走進了醫院。
……
休息室裡,漠北琅命令白荼去泡一個熱水澡,而自己卻在廚房忙碌着,等白荼洗好了從衛生間裡出來,已經聞見陣陣飯菜的香味兒。
“別傻站着,過來吃飯。”漠北琅朝着白荼招了招手。
看着她溫柔的樣子,白荼只覺得是自己傻眼了,什麼時候這匹惡狼變得這麼的溫順了。
飯後,白荼看着漠北琅左右思量了一番纔來到他的跟前,雙手合放在胸前賣乖道:“阿北,我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你不高興了,你就直接說成嗎,別這樣。”
漠北琅的異樣沒有讓白荼放鬆,反而更加的緊張,短短几個小時她出了一把一把的冷汗。
“傻瓜。”漠北琅揉了揉白荼的腦袋,忍俊不禁。
白荼無奈的陪在漠北琅的身邊坐着,看着他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牆壁上時鐘的分針轉了一圈又一圈,白荼撐着腮幫子哈欠連連,可是看着漠北琅似乎沒有一絲要離開的意思。
“我困了。”白荼心一橫便轉向漠北琅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表示抗議。
漠北琅點了點頭,合上手上的文件:“那睡覺吧。”
白荼一個激靈站起來,如釋重負一般的,眼睛裡的黯淡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好不容易解脫了的激動。
“路上開車小心,早點休息。”白荼朝着漠北琅揮了揮手,樂呵呵的笑着。
漠北琅眼神微眯,下一秒就把白荼撲倒在了沙發上,雙手環在她的背後:“誰告訴你,我要走了?”
“What?”白荼心裡一驚,難怪剛纔他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的反常,雙手立即護在胸前防備着看着他,“你想要做什麼?”
“做男人該做的事情。”漠北琅手滑過白荼的臉頰,嘴角上翹,露出邪魅的笑容來,“之前漠炎域把你送給我的時候讓你給逃脫了,現在不就是你還給我的享受的時候。”
白荼訕訕的笑了笑,原來今天他是來和自己討債的:“那都是多久之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阿北咱們就不提了吧。”
“白荼,這是你欠我的。”漠北琅依舊沒有要從白荼的身上起來的意思,腦海裡全是今天劉碩遞給他看的,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的照片。
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那麼輕鬆自然,怎麼到了他這裡就這麼的拘束。
白荼,我就那麼讓你害怕嗎!
白荼咬了咬牙,看着漠北琅的樣子忍無可忍,雙手死死的抵在給他的胸前,眼睛怒狠狠的瞪着他:“欠,漠北琅我吃你家的大米佔了你的地方嗎,我什麼時候欠你的了,姑奶奶那是被人陷害的!”
“但我看你那時候玩兒欲擒故縱玩兒得也挺開心的。”漠北琅不氣,反而覺得眼前的白荼十分有趣,不捨得離開。
欲擒故縱?
白荼呵呵兩聲漠北琅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說出這番話嗎:“要是當初你爽快利落的放我走,我那還用和你周旋這麼久!”
好好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她纔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還什麼都搞不明白就被送到了他的身邊,要不是她聰明懂得使用苦肉計的話,早就已經羊入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