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這芝麻大的事情應該不會讓漠公子爲難吧。”白荼抱着手悠悠然的看着漠炎域,雖然是有求於漠炎域可是氣勢上卻不減弱一分一毫。
漠炎域上前一步勾着白荼的下顎,眉眼輕佻:“小白荼,你這可一點都不像是有求於人的樣子啊。”
白荼厭惡推開漠炎域的手,他那副玩味的笑容讓人噁心的厲害:“做或不做都在漠公子的一念之間,若是連這點事情漠公子都不願意出手相助,我想X軍團的事情我也無能爲力了。”
“至於你我之間的合約解除或是不解除都無關緊要,畢竟現在我和我媽媽都住在漠北琅的家裡,我就不信你的魔爪還能伸到那裡去。”
“你這麼做都是爲了漠北琅?”漠炎域眯了眯眼睛,沒想到白荼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白荼冷冷掃了漠炎域一眼,紅脣輕啓:“與你無關。”
“一言爲定。”
不管白荼所做爲何,但她答應同自己家一起去X軍團已經實屬不易。
畢竟駐守在X軍團裡的那個大人物,並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
“白荼,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說一次,我們這次出門要完全保密,不論對任何人都不許提起,包括漠北狼,你自己注意好這一點,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白荼回頭望着漠炎域,漠炎域卻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這時的白荼也意識到了這趟出行的保密性。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了,就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這是白荼做完所有的心理準備之後給出的答案,漠炎域還是那個表情,就這樣看着白荼,而白荼沒有片刻逗留,她並不想和漠炎域有過多的接觸。
望着白荼的背影,漠炎域還喊了一句:“希望有你的旅行我能夠快樂。”可是白荼並沒有理睬她。
……
與漠炎域達成共識之後的白荼回到家裡面準備收拾行李,這一次出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
其實白荼的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漠炎域身上藏着秘密,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
白荼不知道這一次出行會面臨什麼危險,但她既然答應了漠炎域就一定要做到。
而且那個男人已經答應了幫自己打聽駱澤熙的背景,很快所有的秘密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不僅如此,從此以後漠炎域也不會這麼死不要臉的一隻糾纏着她。
“你在幹什麼?”
漠北狼回來不知道管家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麼 瞬間臉色發黑,箭步衝到了房間,看着白荼井然有序的收拾着行李,眉頭緊鎖難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怒火,抓緊了白荼的胳膊,厲聲質問道。
“漠北狼,你鬆手,你弄疼我了!”
白荼用力的想要掙脫漠北狼的禁錮。
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漠北狼會回來,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漠北琅解釋。
不管白荼怎麼想甩開自己,漠北狼就是不鬆手。
“你爲什麼收拾行李,你想要去哪裡?”
不僅沒有鬆開握緊白荼的手,反而變得越抓越緊,就好像如果下一秒一不留神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會跑掉一般。
白荼沉默的看着漠北琅心裡五味雜陳,那件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她對他心裡雖然有怨,可是卻早已不恨他了。
可是一想到從漠炎域那裡準備離開的時候,漠炎域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一“白荼,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說一次,我們這次出門要完全保密,不論對任何人都不許提起,包括漠北狼,你自己注意好這一點,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白荼的思緒飄了回來,回到現實,漠北狼正抓着自己的手,眼眶已經泛紅,白荼躲開了他的眼神,她並不敢直視這個男人的目光,她怕下一秒自己會撐不住。
“漠北狼,我時間很緊請你放開我。”白荼咬着牙,狠下心,故作冷漠的對漠北狼說出了這句話。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漠北琅的眼睛的時候她的心盡然是針扎一般的疼。
白荼還是用力甩開了漠北狼的手,她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漠北狼也一瞬間愣在了那裡,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緩緩擡起頭來看着白荼。
白荼和他對視了一眼尷尬的低下頭繼續收拾衣服,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走吧,我只拿自己的東西,你的我不會帶走的,你不用擔心。”
漠北狼驚訝的看着白荼,他不敢相信他的小野貓居然會這麼冷漠。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
“小荼,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放棄漠家所有的一切帶着你還有寧伯母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好好生活,只要你願意。”
漠北狼以爲自己是那個愛的多的人,可是他怎麼會知道白荼就是因爲愛他,所以纔想有一天能夠完全的回到他的身邊,現在的一切不過都是鋪墊。
白荼強忍着自己的感動,什麼時候這個高冷的霸道總裁也能夠說出這麼戳心窩的話了。
如果不是有不能說出口的秘密,也許白荼早就已經掉眼淚了。
“算了,你別自欺欺人了,你不是已經看到我收拾東西了,什麼時候我的決定那麼輕易的就能夠改變了,漠北狼,我求你放過我,我們都會有更好的生活。”
“漠北琅別傻了,很多東西你都無法割捨,漠家以及莫謹初,請你尊重我的決定讓我好好的冷靜一段時間。”
“我母親我已經拜託了葉語,若你不想讓她住在這,我可以讓葉語來接她。”
拉好了行李箱白荼就想要離開,再多一秒的遲疑她怕自己會捨不得。
白荼在心裡默默地說着:“對不起阿北,爲了能夠更好的和你在一起,我只能暫時離開你,當所有的謎團解開了我就會回來的,如果你還喜歡我的話,我願意用我的餘生所有時光來愛你。”
莫謹初,若她是一顆炸彈,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她留在漠北琅的身邊。
在白荼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女人闖了進來。
白荼定睛一看竟然是莫謹初。
以爲漠北琅聽到管家說白荼正在收拾行李的時候行動匆忙一時之間忘了關門,當白荼看到莫謹初的時候,她已經在門外偷聽了好一會兒來了。
“呀,你拖着行李箱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撞上白荼的眼神,莫謹初心裡一虛,可又故作輕鬆的說着。
“什麼時候莫大小姐喜歡聽人牆角了?”白荼懶得理會她的驚訝,淡漠的說了一句。
“我只是剛好經過。”莫謹初覺得自己面子上過不去了,咬了咬脣冷聲說了一句。
看着白荼要離開你,她欣喜若狂。只是當着漠北琅的面她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漠北琅對白荼情誼中堅,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莫謹初花了不少時間都無法攻破。
可是現在白荼離開,近水樓臺先得月,最有機會的就是莫謹初了。
莫謹初無意中朝着漠北琅的方向看過去,看着他通紅的眼眶的時候一愣。
白荼壓抑着自己的心情,冷淡的說了一句:“莫謹初,好好享受我不在的日子。不說夾着尾巴做人,最好安分一些。”
莫謹初的目光一直追着白荼的身影,她嘴角藏不住的笑容表明瞭她現在的心情。
可下一秒漠北狼向閃電一般的從她的面前跑了過去。
那天,漠北琅並沒有攔下白荼,他杵在原地看着白荼漸行漸遠的身影,心如刀割。
“阿北,你深知母親對我有多重要,我將她留下託給你照顧。若你懂我應該明白我的離開時逼不得已。”
白荼一步一步的腳步沉沉,她不敢回頭,只怕再看到漠北琅她就會忍不住的將自己和漠炎域之間所有的計劃都說出來。
翌日,白荼便和漠炎域一起啓程前往X軍團。
白荼不知道漠炎域想要見得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白荼深知這些都不關自己的事,她唯一在乎的是漠炎域答應幫調查的事情進展如何。
還尚未了解X軍團的真實情況,漠炎域決定先帶白荼去試試水。
“站住!請出示通行證!”守在X軍團門口的守衛可以說是一絲不苟,一見到兩人慾進入就立馬攔了下來。
漠炎域下意識看了白荼一眼,她眉毛輕輕皺起,神色沒有半分慌張。“請出示通行證!”守衛見兩人均沒有反應,再次出聲重複了一遍。
“沒有。”漠炎域嘴脣微啓吐出兩個字,守衛覺得這兩人就是來找茬的吧,神經也緊繃起來充滿警惕性。
“沒有通行證不許入內!”守衛較真到手都摸上了腰側的配槍,好像要是他們兩個輕舉妄動一下就當場擊斃。
漠炎域見兩個守衛警惕性這麼高,心中掠過無數想法。最後還是扯着白荼離開了大門,白荼也出奇沒有甩開他。
直到兩人走遠了,快要看不清軍團門口才停下來。白荼不留痕跡的躲開了漠炎域抓住自己的手。
漠炎域眼神有些深邃,但什麼都沒說,假裝沒察覺到。
“進不去怎麼辦。”白荼擡眼望向依稀還有個影子的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