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琅,漠家那個混黑社會的兒子?”李芳亞皺了皺眉頭,漠北琅的能力雖是A市無人能及的,但是他那詭異莫測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嚇人。
白兮雅是她的獨女從小是她捧在手心裡呵護長大的,所以也捨不得她受到丁點委屈。
只是她的話一出就被白永清瞪了一眼:“管好你的嘴巴,以後要是在外面這麼說,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不管漠北琅的過去如何,但是現在他纔是漠家真正的太子爺,身份尊貴,動動手指頭就便可以讓整個A市爲之顫動。
“媽媽只要我能夠得到漠少的青睞,無疑是爲我們大房錦上添花。”白兮雅得意的笑了笑,這個城市裡又有誰能不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放心倒時候我一定會讓漠少對我服服帖帖的。”
白兮雅笑得璀璨,一雙美眸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心裡早就已經打響了一副如意算盤。
…….
漠氏醫院,病房裡白荼心不在焉的幫寧小夕削着蘋果。
“小荼。”寧小夕看着白荼的動作一驚,連忙叫了一聲,“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呢,都快削到手了。”
白荼回過神來,手中的蘋果滑落在地上滾得老遠。
“沒,沒什麼。”白荼擠出一抹笑容,起身把地上的蘋果撿起來,“媽,我再給你削一個。”
“不用了,媽不吃。”寧小夕拉住白荼的手,憂心忡忡的看着女兒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笑了笑道,“過來坐下,媽媽有些話想問你。”
“好。”白荼抿了抿脣,將手中的蘋果和刀放下,乖順的來到寧小夕的身邊,“媽,您說。”
“小漠是不是你父親口中的漠少?”
寧小夕擰眉看着白荼,剛剛接觸漠北琅聽見大家都叫他漠少的時候就覺得有些耳熟,昨天她終於想起來好像之前白雲岩就在她面前提起過一次。
漠少,漠家唯一的繼承人。
“是不是你父親讓你接近小漠的?”見白荼不說話,寧小夕的心裡就已經明瞭了,旋即又試探着問。
白荼一怔,心裡有些火不知道白雲岩那個老傢伙到底在母親面前都說了些什麼。
“媽,你別聽白雲岩胡說八道的,他哪能命令我啊。”白荼故作輕鬆,挽着寧小夕的手臂,微微的朝着她的胸口靠了過去,“媽媽,你放心,現在白雲岩那個老傢伙再也不能威脅我了,我不會再做他的傀儡了。”
“小荼,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父親,你不應該這麼稱呼他。”寧小夕疼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頭,知道白荼的心裡對白雲岩有怨,可是畢竟他們血脈相連,而且現在自己的身體這麼差,萬一哪天有個三長兩短的,她也不至於無依無靠。
而白荼心裡的火一點就燃,倏地坐起來臉色難看:“他對您做出這種可恥的事情就不配再當我的父親。”
“你父親除了限制了一些我的自由,也沒對我做什麼,小荼你就不要生他的氣了。”寧小夕拍了拍白荼的肩膀,從小生長在書香門第的寧家,讓她的性格溫婉無爭。
而且她和白雲岩之間也算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他要是真的沒對您做什麼您會……”看着寧小夕一直再幫白雲岩說話的樣子,白荼實在是忍無可忍,差點將白雲岩和柳葉依合夥給寧小夕下藥的事情說了出來。
寧小夕皺眉,覺得白荼對自己有所隱瞞:“我怎麼了,小荼是不是媽媽的病……”
“不是,不是,媽你別亂想了。”白荼擺了擺手,幸好剛纔及時剎車,要不然就瞞不住了。
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已經快七點了,估計漠北琅也不會再讓人送飯過來,白荼拿起手邊的飯盒匆匆道,“媽,你就別亂想了。我是不可能原諒白雲岩的。您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您打飯。”
白荼拿着飯盒匆匆的離開,寧小夕半臥在病牀上看着女兒逃似的身影,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她不是傻子看着醫生每天進進出出的給她注射各種各樣的藥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並沒有白荼說的這麼樂觀,一直以來她並不過多的詢問自己的病情是不想給白荼增添負擔而已。
寧小夕暗暗的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自己的病情,不能再給女兒增添任何的負擔了。
……
白荼一出病房便撞到了漠北琅的胸口,吃痛的摸了摸腦袋,是哪個傢伙走路不長眼睛!
心裡一腔怒火,可是在擡頭看到漠北琅那張陰沉的俊臉的時候一愣:“你,你怎麼來了?”
“這整家醫院都是我的,我什麼時候出現需要經過白小姐的同意?”漠北琅語氣淡淡,剛纔寧小夕和白荼的談話,他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
白荼,難道當初你來到我身邊不僅僅是漠炎域的意思,還帶着白雲岩的陰謀嗎?
想着漠北琅的臉色又黑了幾分,周身戾氣肆起。
劉碩一愣,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
自從老大遇到了這個女人心情就十分的不穩定,一旦發起火來,他們這些屬下就全部都要遭殃。
白荼忙不迭的搖頭,矢口否認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寧伯母的吃飯問題交給劉碩,你跟我過來。”漠北琅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飯盒,淡淡的說了一句。
聲線四平八穩的,可是卻是毋庸置疑的語氣。
劉碩聞言立即上前去衝白荼的手中接過飯盒,又退到漠北琅的身邊:“老大您和白小姐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儘管去,伯母的事情交給我。”
接觸過劉碩這麼多次,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麼緊張的樣子。
白荼的腦瓜子這麼聰明自然是不會主動撞槍口上的。
“這裡人來人往的,要是有什麼話到休息室去說吧。”白荼微微擡頭,看着那張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側臉,微聲的提議道。
漠北琅不做聲頭頂上蓋着一朵大大的烏雲,轉身朝着電梯的方向走過去。
而白荼跟在身後朝着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腹誹着:“這家醫院是你的很了不起嗎,姑奶奶也是每個下星期按時交醫療費的,要不是看在今天早上無意說到你的傷心事,姑奶奶纔不受你的氣呢!”
白荼埋着頭跟着漠北琅走進休息室,門砰的一聲關上,她心裡一跳,汗津津的看着漠北琅,這傢伙要做什麼!
“你,漠少我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白荼退後了幾步,訕訕的笑了笑,被漠北琅身上強大的氣壓嚇得有些慫。
漠北琅步步靠近,深邃的眸子滿是寒光:“你叫我漠少?”
“阿,阿北。”白荼激靈立即改口,不過就是一個稱呼的事情,好說好說。
“你接近我,是不是帶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漠北琅再次發問,臉上冷漠不減。
哎喲,老大是你一直都在糾纏我好嗎!每天陰魂不散的出現在我面前!
白荼無奈,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她怎麼敢把那番話說出口?
不要命了嗎?
“沒有,沒有任何目的。”被漠北琅處處緊閉,識趣的白荼乖得像個小白兔似的,“阿北,今天早上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無心之失,只要你能消氣,不論上大山下火海都可以。”
“我身邊姿色比你好的女人比比皆是。”漠北琅面露不屑,菲薄的脣微微動了動。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