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時候也不早了,小東西跟我回家吧。”好戲看盡漠北琅回頭,饒有興趣的盯着白荼,認真道。
“漠北琅,這都是你安排好的?”白荼眯了眯眼睛,細細的打量着身前高大的男人,“剛纔你千方百計的阻止我離開,不就是爲了讓我親眼目睹這一場鬧劇嗎?”
“不想和我回家也不用給我扣這麼一個無聊的帽子吧!”漠北琅用鼻翼冷呵了一聲,抱着手不屑的說着。
事情雖然是他做的,但是他並想邀功承認。
“除了你,誰還有這麼大的本事得到白雲岩那齷齪的視頻?”白荼莞爾,心裡篤定不已。
和漠北琅比起來,她的那些手段簡直就是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
“白家實力強勝,生意上難免得罪過人,被人陷害也並不意外。”漠北琅鎮定悠然,一雙眼眸緊緊的打量着白荼,他的小野貓還是挺聰明的。
看着漠北琅雲淡風輕的樣子,白荼的心裡閃過絲絲遲疑,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只是白家防僞一向森嚴,今天是白軒的大壽,場面盛大更是不會有一絲懈怠,這云云賓客之中除了漠北琅有那個本事進入操縱檯,白荼已經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想什麼呢?”看着白荼認真的模樣,漠北琅像是摸着貓咪一樣摸了摸她的腦袋,“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誰要和你回家?
白荼推開漠北琅的手,向後退了一步,一副談判的樣子:“漠少,今晚您提的條件我已經完成了,之後還麻煩您替我打好掩護。”
“時間不早了,您一路小心。”白荼微微頷首,揚了揚嘴角,禮數週全。
聞言,漠北琅皺了皺眉頭:“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
“的確,我是說過今晚你做我的女伴,我就在白雲岩的面前爲你打掩護,可是有效期只是今晚啊。”漠北琅勾了勾嘴角,黑眸裡閃過一道黠光,“若是白雲岩明天或是後天去調查,恐怕你這秘密就瞞不住了。”
“什麼?”白荼眉頭緊蹙,“漠北琅,你是在耍我嗎?”
“我漠北琅向來都不是過河拆橋的人,看在昔日的情面上我也願意幫你一把。”漠北琅笑了笑,心裡早就已經敲響了如意算盤。
“漠少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我的事情還是不勞您費心了。”吃一塹長一智,白荼絕不會在掉進他的陷阱裡,擡了擡眼眸,語氣冰冷。
“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漠北琅也收斂了笑容。
今天的事情白家一定會徹查到底,若是白荼留在這裡,那些人難免會拿她來開刀,權衡之下漠北琅還是認爲自己親自送她離開比較放心。
白荼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她不願與漠北琅有太多瓜葛,也不想欠他人情,母親的事情她會另外再想辦法。
“白雲岩疑心重,如果你一個人走他定會派人跟着你。但若是我送你離開就不一樣了。”漠北琅並不在意白荼的臉色,認真的和她分析着眼前的局面,“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着我一步。”
漠北琅的話讓白荼冷靜了下來,雖然現在白雲岩已經被白老頭子召喚了去,可是他那些手下的人呢?
今晚從未現身,說不定白雲岩已經給他們安排了任務,此時正埋伏在角落……
要是再被白雲岩逮到,她和母親就再無藏身之所了。
想到這裡白荼的臉色就更是沉重,好看的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
“這些事情都要從長計議,我們暫且離開。”
相處幾次漠北琅已經稍稍摸清楚了一些白荼的性格,自己逼的越緊,她就越是不會聽從自己的意見,索性說完一句話之後,他就邁開步子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
“老大。”
漠北琅剛剛走出花園內,劉碩便將車子開了過來,喚了他一聲之後又朝他身後打量了許久才疑惑的問道:“白小姐呢?”
“裡面。”漠北琅坐上車,面色冷沉,惜字如金。
“咱們不帶着她一起走嗎?”劉碩回頭看了看漠北琅,又故意說了一句,“要是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恐怕是會被白家那些財狼虎豹大卸八塊的。”
“看她自己選擇。”漠北琅神色微變,淡淡的說了一句,卻遲遲沒有讓劉碩開車的意思。
“哇,老大你這是在玩兒欲擒故縱嗎!”劉碩眼睛發光,莫名的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老大你最近進步不少啊!”
漠北琅不說話,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劉碩立即封了嘴。
在白荼的事情上,老大的心情永遠都是陰晴不定的。
“老大,爲什麼你不把今晚做的事情告訴白小姐?”劉碩不解的看着漠北琅,他一心想要哄小野貓回家,做事卻又無聲無息的,讓人摸不着頭腦。
“一些瑣事,何足掛齒,日後管好自己的嘴,別再她面前瞎說。”漠北琅一手抵着下巴,眸光冷沉。
白家的人心思縝密,且不說家主白軒,說說他那幾個兒子。
一一白永清看似憨厚,但是滿腔城府。
一一白青雲嚴肅冷酷,不近人情。
白雲岩就更不用說了,做事風流,唯利是圖。
白荼單槍匹馬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他默默而爲,不想讓她的心裡有任何負擔。
“老大,A市恐怕也只有你能得到白雲岩那視頻……”
“閉嘴。”
劉碩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漠北琅呵斥斷在了喉嚨裡,遠處之間一抹瘦削的身影正一步一步的走來。
劉碩聰明,自然是明白漠北琅的意思。
劉碩倏地下車,紳士的爲白荼打開車門:“白小姐請。”
白荼只是瞥了劉碩一眼,便鑽進了車子裡,又可以的和身旁的漠北琅保持距離。
“這次麻煩你了,欠你的人情我會還的。”白荼正襟端坐,語氣平淡倔強。
漠北琅勾了勾嘴角,並不多言,多說無益。
從A市到B市需要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母親那邊雖然有葉語照顧着,可是白荼的心裡還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