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助理恭敬地應了下來,立馬帶着人去將白荼帶來。
他的動作很快,沒多久就有人將白荼帶來,看着白荼,儘管她如今還是阮然然的模樣,漠北琅還是心疼的不行,還沒等他說些什麼,白荼就已經看向駱澤熙:“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你不是很快就能知道了嗎?”駱澤熙看了白荼一眼,然後轉身朝着漠北琅道,“漠北琅,想不想看看你朝思暮想的臉?”
“漠總,您怎麼在這?”白荼這才發現漠北琅就站在一旁,有些驚訝,也有些害怕,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道。
駱澤熙一眼就猜出了她的目的,鼓起了掌,笑着道:“嘖嘖嘖,還真是讓人感動,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隱瞞嗎,你以爲你這能瞞得住嗎?放心,剛纔我都已經告訴他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白荼冷冷地開口,心中有些期盼,這只是駱澤熙故意說給她聽得,可是漠北琅的神情,清楚的告訴她,他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白荼閉上了眼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漠北琅,她閉上眼睛的一瞬間,駱澤熙將手伸向她的臉頰,一張人皮面具被撕了下來。
她感覺到面上一陣涼風,意識到不對,立馬睜開了眼。只見,駱澤熙手中正捏着他的面具,白荼立馬看向漠北琅,他神色詫異,顯然是很震驚。
其實漠北琅也曾經懷疑過,之前駱澤熙說過,他也有準備,可是無論怎麼準備,都敵不過真的見到白荼的震撼。看着那張熟悉的臉,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白荼的容顏與從前並無差別,只是膚色因爲長期遮蓋在面具之下,顯得有些蒼白,原本水潤的雙脣也毫無顏色,整個人看上去病態而又虛弱。
漠北琅看着白荼的樣子心疼不已,正欲說些什麼,駱澤熙轉過身來,看向漠北琅,他道:“漠總,心疼佳人了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放了她!”漠北琅擡眼看着駱澤熙,臉上十分難看,語氣也冷若冰霜。
只是,此時的駱澤熙,滿腦子只有莫謹初,早就失去了理智,哪裡還顧得上思考。他迎着漠北琅的目光,嘲諷道:“你不是不願意說出莫謹初的下落嗎?我便要你親眼看着心愛的女人受傷,讓你也體會一下我的感受。”
他說完,擡手就要打向白荼,只是手還沒落到白荼臉上,就已經被漠北琅伸手攔住。駱澤熙感覺到手上的重力,回頭,漠北琅一臉冷漠:“沒有我的允許,我的女人誰也別想動。”
駱澤熙冷笑一聲,揮開漠北琅的手,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若是我非要動呢!”
說完再次伸手,卻又被漠北琅再次攔下,他忍不住皺起了眉,朝着身邊的下屬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會意,齊齊朝着漠北琅發起進攻。
不過,漠北琅又怎麼會害怕,這些人被他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了。他解決完衆人,冷眼看向駱澤熙:“我說過,有我在,誰都動不了她!”
白荼聽着漠北琅的聲音,眼眶紅了起來,心頭說不出的酸澀,帶着些許的甜蜜,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駱澤熙看着兩人,雙手緊握成拳。
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讓他就這樣放棄他又如何甘心,可是他的下屬確實都不是漠北琅的對手,一時之間,駱澤熙也不知該怎麼辦。
漠北琅死死地盯着駱澤熙,將他的舉動都看進眼裡,生怕一不留神他就會傷害白荼,白荼被人架住想要掙脫,卻怎麼也睜不開。
“媽媽——”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
聞聲,三人都看向入口處,只見漠念一正朝着白荼奔來。
漠北琅看了暗叫不好,心裡後悔不迭,他怎麼就沒有發現漠念一也跟着來了。駱澤熙則是勾起了嘴角,朝着漠念一走去。
看着他的行爲,白荼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尖叫出聲:“念一,快跑!”
漠北琅也意識到了,飛速朝着漠念一奔去,只是終究晚了一步,當他趕到,漠念一已經被駱澤熙抱緊懷中。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刀來,架在漠念一脖子上,看着兩人道:“別過來。”
見狀,漠北琅立馬停住了所有動作,緊張地看着駱澤熙:“好,我不過來,你千萬不要衝動。”
“把你的武器都交出來,雙手舉過頭頂。”駱澤熙一手擒着漠念一,一手將刀轉向漠北琅,揮舞了兩下,激動地開口。
駱澤熙情緒不穩定的樣子嚇壞了漠北琅,他生怕駱澤熙一個失手嚇壞漠念一。漠念一到底是個孩子,面對如此場景,還是忍不住害怕,“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他一邊哭,一邊喊着:“爸爸,救命啊——”
兒子的哭聲徹底刺激到了漠北琅,他立馬掏出身上所有的武器,扔在了地上,然後舉起手看向駱澤熙。
看着地上一攤地刀,駱澤熙沒有說話,他早就料到漠北琅不會毫無準備,可是這麼多的武器還是讓他有些驚訝。不過他倒是不懷疑漠北琅還會私藏,因爲在他看來漠北琅很在乎白荼和漠念一,絕不會拿他們冒險。
他看着漠北琅,因爲激動臉色變得通紅,雙手有些顫抖:“把這些武器踢遠,然後退後。”
漠北琅聞言,照做,駱澤熙鬆了口氣。漠北琅擔心漠念一的狀況,卻也沒有自亂陣腳,他看了眼白荼,只見她早已經因爲擔心,無聲哭泣起來。
駱澤熙帶着漠念一後退了幾步,白荼擔心地輕呼出聲:“念一——”
“媽媽,救我……”漠念一抽泣着看向白荼,聲音哽咽,聽上去十分可憐。
駱澤熙看着兩人的反應勾起了嘴角,他朝着漠北琅道:“怎麼樣,看着自己的兒子和女人被別人綁的感覺怎麼樣。”
漠北琅知道,駱澤熙必然是以爲白荼怕了,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是白荼在給他製造機會,他遞給白荼一個安心地眼神,然後轉向駱澤熙,道:“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放過他們,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他一邊說,一邊和漠念一無聲地交流着,駱澤熙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自然是不會關注這些,不過聽到漠北琅的話,他憤怒起來:“什麼都答應我?晚了,我現在只想要你死!”
駱澤熙這話一說完,漠念一哭的更加大聲,惹得他心煩起來,他垂眸看向漠念一,語氣十分不耐煩地命令道:“不許哭了!”
可是,漠念一偏偏不聽,哭的更加大聲。他伸手就要打向漠念一,漠北琅和白荼對視一眼,飛奔向駱澤熙,一腳將他踢遠,將漠念一奪了回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駱澤熙措手不及,他反身想要搶回漠念一,漠北琅已經抱着他躲遠,駱澤熙不甘心,拿着刀就朝漠北琅捅了過來。
漠北琅抱着漠念一一個轉身,躲過了駱澤熙的刀,反身又給了他一腳。只是懷中有個漠念一,漠北琅多少有點力不從心,當他解決完駱澤熙,自己也已經身中數刀。
駱澤熙的手下見此情況,害怕不已,四散逃開,待到廢棄工廠出來已經昏迷的駱澤熙,再無其他人時,漠北琅這纔將漠念一放下,關切地道:“念一,有沒有受傷?”
漠念一搖了搖頭,雙手往眼睛上一抹,淚水擦乾後哪裡還有剛纔哭過的痕跡,只見他懂事地開口:“我沒事,爸爸,你快看看媽媽怎麼樣吧。”
看着兒子懂事的模樣,漠北琅欣慰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向白荼,替她鬆開了手上的繩子,一把將白荼攬入懷中。
“我終於把你等回來了。”漠北琅緊緊地抱着白荼,語氣十分激動。
說完這句話,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白荼聽着漠北琅蒼白無力地語氣,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她不知該所什麼,只靜靜等着漠北琅的下文,只是半天,也沒有然後。
她不由得擔心起來,推了推漠北琅,依舊沒有反應,她才意識到,漠北琅昏迷了。她連忙撥通了120。漠念一看着漠北琅渾身是血,拉住了白荼的手,擔心道:“媽媽,爸爸他怎麼了?”
“沒事,爸爸太累了,讓他休息一會。”白荼笑着朝漠念一開口,然後又撥通了管家的電話,讓他來接漠念一。
管家比救護車先來一步,送走了漠念一,白荼隨着救護車去了醫院。
急救室外。
白荼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她不記得急救室的等亮了多久,心裡忍不住害怕起來,就在她情緒即將崩潰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立馬迎了上去:“醫生,他怎麼樣了?”
“傷口沒有傷及要害,病人只是失血過多昏迷了,並無生命危險,放心吧。”醫生摘下口罩,笑着讓白荼安心。
可是他這麼一說,白荼反而更加擔心,她立馬追問道:“那他怎麼進去了這麼久?”
“因爲他身上的傷口比較多,清洗和上藥用的時間有點多。”醫生笑着道,絲毫沒有因爲白荼的緊張和追問,有任何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