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扼住白馨雨的脖子沒有鬆,拳頭上暴起粗碩的青筋,再一用力,彷彿聽到了“咔嚓”一聲響。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白馨雨的臉漲得通紅,趕緊抓住北堂墨手的虎口,想要掰開他的手。
可北堂墨的力氣那麼大,虎口有力地對準她的脖子,幾乎沒留縫隙。
“墨……”她艱難地發聲,眼神裡帶有請求和驚恐。
“說!”北堂墨惡狠狠地瞪着白馨雨。
他渾身涌起的暴戾讓她的雙腿一軟,直接往地上跪,卻被他扼住,彷彿是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墨!”北堂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你幹什麼啊!快點兒鬆手!”
“你鬆手!”北堂雋翼也急了,“北堂墨,你聽到沒有?快給我鬆開!”
北堂墨冷冷地看了眼北堂雋翼。
鬆手?
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將白馨雨徹底趕走,他怎麼可能會鬆手呢?
看見北堂墨眼中的殘戾,白馨雨不停地用手去打他。
她看向北堂雋翼,這個時候,也只有他能救她呀!
該死的!
北堂墨竟然要爲了宋恩燦而殺人嗎?
“還愣着幹什麼!”北堂雋翼衝保鏢吼,“還不快上來將他拉開?”
可是,北堂墨帶來的保鏢卻並沒有要讓他們上前的意思。
一時間,別墅裡亂作一團。
白馨雨的臉都漲紅了,她呼吸不上氣,在北堂墨的手裡多一秒鐘,她都感覺自己離閻王近了些。
惹怒這個男人,她發現,自己真的做錯了!
“墨!”北堂苒緊緊地抓着他的手,“姐姐求你了,你鬆手吧!墨!鬆手啊!血,白馨雨流血了!墨!你鬆開!否則,你就沒有我這個姐姐!”
北堂墨看了眼白馨雨的大腿,順着流下兩道血跡。
“北堂墨!”北堂苒怒吼,“你把白馨雨掐死了又怎麼樣?難道恩燦就不會傷心了嗎?她想要的,就僅僅只是白馨雨一屍兩命嗎?”
北堂苒不解,她並不認爲北堂墨會是這麼不理智的人,他這樣做,絕對不是爲了殺掉白馨雨,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想起宋恩燦那冷漠的表情,北堂墨的恨意更濃。
他瞪住白馨雨,再一用力,看見她直翻白眼,他才終於鬆手。
他矗立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瞪着躺在地上幾乎快要死掉的白馨雨,嘴角勾起一抹很淺很淡的笑。
北堂雋翼來不及做別的,抱起白馨雨就往醫院趕。
北堂苒留在別墅,看着眼前亂糟糟地一片,心情悄無聲息地沉寂了。
他再看向北堂墨,哽咽地罵道:“你瘋了嗎?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嘛!如果白馨雨出事了,可怎麼辦?”
“放心,她和孩子都不會出事。”北堂墨的聲音是很冷靜地肯定。
“可她剛纔……都流血了。”北堂苒根本就猜不透北堂墨究竟在做什麼,“墨,你……”
北堂墨看向北堂苒,示意她別出聲,這裡可不是好說推心置腹的話的地方,而且他現在,也沒有那個時間。
北堂墨深呼一口氣,拿出手機給趙大齊發去一條短信,讓他立即趕去醫院,想辦法檢驗白馨雨肚子裡孩子的NA,要做一個血緣比對。
要殺白馨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但他不會親自動手,也不會牽扯上自己。
他沒必要爲了那樣一個不足掛齒的女人來讓自己揹負上兩條性命。
他只不過是要逼得白馨雨不得不去醫院,然後就可以查出她體內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北堂雋翼的。
有了NA比對結果之後,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你在幹什麼?”北堂苒小聲問,“你現在就跟我去我家,我們談談!”
“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北堂墨冷冷出聲,“姐,你先回去吧,或者……去醫院看看恩燦。”
“她的事情我聽凌涵說了。”北堂苒神情黯然,“她的眼睛做了手術,卻被你傷了心,墨,你到底怎麼回事?”
北堂墨很煩躁地皺起了眉頭,那麼多事情都集中在了一堆,他該怎麼說得清楚呢?
“別打擾我。”北堂墨用所剩無幾的耐心說,再看向自己帶來的保鏢,吩咐道:“把別墅內所有的保鏢和保姆都集合起來。”
很快的,人就都在別墅前的草坪上聚齊了。
北堂苒跟在北堂墨身邊,她問他究竟要幹什麼他又不回答,只能守在這裡等着看。
至於宋恩燦那兒,她覺得還是和北堂墨一塊兒去會比較好。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風也變涼了,刮在臉上,有些刺骨,尤其是自領頭的北堂墨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傲然凌冽,讓人忍不住想躲。
北堂墨冷眼看着眼前這十幾個人,在他們之中,總有一個或者很多個,是白馨雨的幫手。
如今,電腦雖然毀壞了,但做壞事的人還在。
他一定要查出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今天總裁夫人回過家嗎?”北堂墨問。
幾名保鏢面面相覷,然後其中一個才壯起膽子回話:“回過。”
北堂墨緊接着又問:“什麼時候回的?”
“大概是上午,十點多吧,具體的時間也記不清楚了。”又一名保鏢回道。
北堂墨的臉色始終黑沉地難看,涼風吹動他的頭髮,更加顯得強悍。
他沒猜錯,宋恩燦果真回來了一趟。
他這纔想起,今天她好像是特意打扮過,還穿了裙子。
可惡!
當時他被憤怒和一些莫名的心思衝昏了頭,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些細節。
指甲扣進肉裡,他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也不希望宋恩燦是因爲他受到的委屈。
北堂苒離北堂墨最近,她打量着他,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而且,是完全不掩飾地怒意。
“她回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北堂墨繼續問,語氣變得更加陰沉。
“這個……就不知道了。”保鏢搖頭,“我們都只是在外面守着。”
北堂墨再看向在別墅裡的保姆和保潔員,問:“發生了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呀!”春姨嚇得立即開口,“今天我有點兒不舒服,就一直在房間休息。”
“我今天在花園澆花,夫人回來了我都不知道。墨總,我真的什麼都沒幹。”保潔趙姐也急忙解釋。
北堂墨看了看春姨,再看了看趙姐,目標就鎖定在她們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