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的眉頭一緊,她不習慣自己和北堂墨有這麼親密的接觸,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北堂墨纔不管那些,他只要宋恩燦留在他身邊,其餘的,怎樣都好。
“當時,我給你唱的是那首‘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吧?”北堂墨的聲音淡淡的,閒散又舒適。
宋恩燦點頭。
北堂墨不由笑了,抱着宋恩燦的力氣緊了緊,再說:“在我小的時候,苒姐愛看流星花園,當時苒姐沒有別的朋友,就拉着我說她的憧憬,她希望以後也要找一個像道明寺那樣的男人,霸道又溫柔地獨寵她,生命裡全部都是她。”
頓了頓,他再繼續說:“當時我也跟着看了一點兒,就和苒姐說,以後我一定要給我的老婆也帶去那麼溫柔的感受,我要她過得開開心心的,當我這輩子的杉菜。”
“咳咳咳咳……”宋恩燦被驚得一陣咳嗽。
北堂墨竟然還有這麼無聊的時候?
這還多虧了北堂苒教導有方啊!
“你當時還很小吧?”宋恩燦小聲詢問,“就知道了要……找老婆?”
“嚮往愛情這種事情,還需要分年齡嗎?”北堂墨反問,“更何況,當時我也就是被苒姐感染了,所以纔會說出那樣的話。你突然讓我唱歌,我就想起那首來了。”
宋恩燦勾起脣角,心裡泛起幸福的因子將她的虛榮心全部都填滿。
她找了個這麼好的男人竟然都不知道珍惜,還一直和他鬧彆扭,她真的是全世界最愚蠢的笨蛋!
可是,她現在才反應過來,一切都晚了。
“墨。”宋恩燦輕聲,“我們好好談談吧。”
她想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想讓自己再拖累他了。
“嗯。”北堂墨應聲。
“我……”宋恩燦猶豫了會兒,再說:“從我和你認識的那天起,就是你精心安排的吧?”
北堂墨的眉頭一緊,只聽宋恩燦繼續問:“當時,是你調換了我和白馨雨,對不對?”
“燦兒!”北堂墨咬了咬牙,也不管是誰告訴她的,只說:“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如果不是換了你在我身邊,現在的日子是什麼樣,想想都覺得遺憾。”
“我們的開始就不對。”宋恩燦閉了閉眼睛,“我真的累了,只想過點兒簡單的生活。讓我走吧,我離開你之後,偶爾來看看孩子,這樣……”
“你這算是負責任的做法嗎?”北堂墨沉下聲音逼問,“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孩子生活在一個單親的家庭中會缺失多少幸福和快樂?”
“可我沒有別的辦法!”宋恩燦也提高了音量,“我能怎麼辦?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然後又讓我和你……”
“什麼事都不會再發生了!”北堂墨保證道,“我會把一切都處理好!”
“一個家庭不可能只是一帆風順的。”宋恩燦的眸光黯淡下來,“而且,我也不能夠矯情地只和你同甘,不和你共苦。”
“我不需要你去想要怎麼對我。”北堂墨冷聲,“你只需要繼續陪在我身邊,陪在孩子身邊,當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我都說我已經沒有資格了!”宋恩燦怒吼出聲,“我差點兒殺了你,你不明白嗎?我想殺你啊!”
她好自責,更多的是擔心。
現在想想當時的情形,她還會後怕。
如果北堂墨當時真的睡着了,那她真的會殺了他嗎?
一想到那個結果,她就沒辦法面對他。
只要一看見他,她就會想到她差點兒要了他的性命。
是她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幸福,她怨不得任何人,她也應該要接受這個懲罰。
“燦兒。”北堂墨認真地看着她,“爲什麼你非得要從我身邊逃開?”
“因爲我在你身邊待不下去。”宋恩燦哭道,“對不起,墨,是我對不起你,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別說了。”北堂墨捏緊拳頭,“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全部都是負面情緒,我們都給彼此一點兒時間好不好?等孩子找到之後,你要哺乳他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需要我在身邊照顧,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再試試。”
“試試?”
“對!”北堂墨應聲,眼裡閃過一抹晦澀的複雜,“如果到時候你還覺得沒辦法待在我身邊,我就……”
等了好久,他都沒有再出聲。
“我們就分開。”宋恩燦將話狠心地替北堂墨說出來,“到時候,我們就離婚!你不能再有任何異議!”
北堂墨煩躁地將眼睛別開,“現在還在試試的範圍之內,你躺在我懷裡休息會兒,等飯菜送來,吃過之後你再睡。”沒有好的語氣,
“晴晴和孩子……”
“我會找到他們。”北堂墨的語氣很堅定,“儘量明天就讓你看見他們。”
“晴晴肯定也誤會了吧!”宋恩燦嘆息地出聲,“否則,她怎麼會帶着孩子躲起來?媽被抓的時候……”
提起宋燕,宋恩燦的眼眶不由又溼了。
她擦了擦眼睛,再說:“媽被抓的時候,聽見守着她的保鏢說是你派人抓她,她和晴晴說了,所以晴晴纔會躲着你。”
“他們嫁禍我的方式還真是獨特!”北堂墨唏噓地冷笑,“全部都是讓你和我之間產生嫌隙,讓我們的感情不攻自破。”
感情?
宋恩燦鬱悶地低下頭。
她沒有資格和北堂墨再談感情了……
吃過飯之後,宋恩燦躺在牀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她很累,加上受了那麼大的刺激,腦部裡又還有一顆子彈,身體根本就支撐不住。
北堂墨守在她身邊,趁她睡着之後,才能上牀,和她睡在一起。
他還記得,以前他惹她生氣的時候,她住在醫院,他總是會趁她睡着之後,把病房的門撬開,然後就和她一塊兒睡。
雖然偷偷摸摸的,覺得很丟臉,但想想那時候,真的很幸福。
因爲那時候,無論他做錯了什麼,宋恩燦都會輕易地就原諒他。
但現在,她因爲心中的愧疚而將他拒絕在心門之外,他都找不到那把撬開她心門之鎖的鑰匙。
“燦兒。”他嘆息着出聲,“我不想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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