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琬琰看着,皇普曜……我還是不能相信你……罷了……罷了……再沒看着這兩個人的對視,行琬琰看向賢妃,只見賢妃娘娘只是逗着自己孩子嘴角也是帶着幾絲的酸澀,其他嬪妃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行琬琰還注意到,坐在自己斜對面的一個妃嬪眼裡的那恨意居然直接的看着白秋文,這個人,好像是前段時間很得寵的吳霓裳、
吳霓裳直直的眼睛完全沒有掩飾,這一幕就落在了皇后的眼裡。皇后微微眯起眼,轉頭看了一眼皇普曜,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中的意思很明顯了。
行琬琰想着,然後看着這樣的吳霓裳……吳霓裳……
“清貴人先起來吧,來人賜座。”皇后開了口,叫人搬來了一個椅子,放在了皇普曜的身邊位子很近的一個位置。
家宴繼續的進行着,只是皇普曜的注意力完全沒放在了表演上,時不時就看着一旁的白秋文,兩個人都對視着,白秋文嬌羞的低下頭,這樣的害羞表現,惹得皇普曜一陣一陣的心動……
表演繼續着一個雜耍惹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清晨,萬籟俱寂,天矇矇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灰藍色的穹隆從頭頂開始,逐漸淡下來,淡下來,變成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空氣絲絲清冷,劃一葉扁舟,緩緩穿越記憶的海,忘記了時間,卻憶起了往事清晨清爽恬淡,雲淡風清。
家宴結束後,白秋文繼續的受寵了,比以前更加的受寵,行琬琰到也冷了幾天,可沒幾天皇普曜還是來了殿,但是也沒留宿。
那古方子讓白秋文脫胎換骨,這讓行琬琰也不知道要如何對策,苦苦的呆在自己的殿,沒過多久白秋文再次有孕的消息傳來了。
消息出來之後,皇普曜有了好長時間沒來殿,行琬琰也有了好長一段的時間沒看到皇普曜。
行琬琰也一直的呆在自己殿,連御花園都沒去過幾次。
三個月後。
剛過立冬,天氣就冷了。枯黃的樹葉隨着蕭蕭的寒風,紛紛投身於大地母親的懷抱。遠處的山清瘦了許多,近處的小草枯萎了,樹枝好像的木偶,機械地扭動着自己的身軀,似在和昨天告別。滿目的蕭條,滿目的枯黃,這引起了行琬琰無限的惆悵,河邊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山巒被塗抹上一層柔和的乳白色,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染得朦朧而迷幻。
去年的冬天行琬琰過的是狼狽的,現在的她,過的沒有去年的那樣被冷落,但是心中也總是像缺了什麼一樣。
行琬琰自己知道,知道那顆鮮活的心早就死了,她缺的就是那可以重新讓心熱起來的一把火,但是現在能讓行琬琰心熱起來的那把火正溫暖着她最討厭的一個人。
久久的望着窗外,這一次的的回想是那個讓人心發涼的夢。
也許從一開始,從她的命運齒輪開始轉動的時候,那夢就開始暗示了,暗示着皇普曜和白秋文會很恩愛,很恩愛。而她永遠都插不進去,只能在外面靜靜的看着,在他們兩個人之外。
有次在御花園,行琬琰看着皇普曜和白秋文在賞花,皇普曜是那樣的小心翼翼的護着白秋文,是那樣的……那樣的護着……
之後,行琬琰在沒出現在他們兩個會出現的地方……
翎舟姑姑也知道什麼情況,這皇宮就是這樣呀,看着行琬琰獨自的坐在窗下發呆也只能搖搖頭嘆氣的走開,做着自己的事情,這皇宮便就是這樣的,這樣的不能付出真心。
行琬琰沉思着,白秋文這孩子絕對不能生下來,這孩子一生下來絕對會改變宮中的一切形勢,這孩子……要怎麼處理掉……
行琬琰想着,腦子裡又想起那時候白秋文的惡意陷害,那種恨呀,真是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想着白秋文還欠着她這樣的債。
還、沒有還……
行琬琰勾起嘴角,這次白秋文你給我好好享受着吧……
日頭還未升起,深冬的早晨帶着濃濃的霧,行琬琰一襲狐裘披風圍着,裡面也穿着厚厚的保暖棉衣,藍底錦緞絲絨裙子也是厚厚的在裡頭包着。
這樣的裝備就是因爲一到冬日裡,行琬琰就特別怕冷,手也一直是冰的,在夏天一而不會很熱。早在那年被罰在雨中跪了一夜時,身子就有了虧欠。
時不時還會犯哮喘,但是也很少,平常並不是很讓人擔心,賢妃一知道行琬琰又哮喘用了祖傳的一個藥方子就給治好了,但是還是沒有斷根。
行琬琰早早到皇后那請安,琬琰一般都去的很早,從第一次請安的時候就養成的這樣的習慣,直到現在。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陸續來的妃子。
遠處款款走來的吳霓裳穿的和行琬琰穿的真的是兩個極端。
吳霓裳穿着紫色腰鍛蝴蝶裙,長長的分叉開邊,走三步就能看見那裡面的光景,也只是着了薄薄一條單褲而已。走近後,瞞着皇后,微微下蹲,黃鶯般的聲音傳到在座所以人的耳朵裡。
“臣妾給請安。”良好的身段一覽無餘。
皇后瞄了眼,請安的吳霓裳美貌出衆,光滑的臉蛋,細細的眉毛掛在眼上,杏仁大眼,凝脂般的膚色,最近也很受皇上寵愛,也是一個好拉攏的人,用好了也是一個好武器。
皇后就在這幾秒鐘就快速的計算着一切,如今的皇后不得皇上聖心,但是整個後宮一大半都是在她的手裡掌控着,皇上也沒什麼好,不是嗎?
“起來吧,天冷,先入座吧。”
“是。”吳霓裳擡頭看了一下皇后,那關心的語氣和溫和的眼神,讓吳霓裳很是詫異。皇后這是要拉攏她?帶着思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己該不該投入皇后的陣營?
“近來天涼,各位都添點棉衣,各宮有什麼短缺的,到內務府好生報着,別在這宮裡受了涼,得了風寒怎麼也不好過。”皇后上座的說着關心的話語,威嚴間也帶了幾分冷漠,就像是照例的話,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在這深宮裡,誰早點死都是讓人高興的,沒人會付出幾分真心。衆人在底下聽着。紛紛回了一句:“臣妾知道了。”
“嗯。”皇后點了點頭,手中抱着一個暖壺,溫度好像有些冷了,拿了出來遞給一旁的宮婢,示意換一個。宮婢,馬上換了一個,接給皇后。
皇后繼續的抱着,看了看底下的人,正要散安,就見關的緊緊的門給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