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也算傳得快,行婉琰和太后走到鳳藻宮的功夫,就已經有不少人已經前來看望來了,見到太后出來就向着太后行禮道:“臣妾等拜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安。”
太后笑着道:“都起來吧。你們這都是來看皇后的?”
“回太后,是的,臣妾等聽聞皇后有喜,就想來看望看望。”
“那你們就都回去吧,這皇后剛懷孕,難免勞累,你們這麼多人,吵到她就不好了是不?”太后笑道。
不過既然太后都已經發話了,她們也就不能在說什麼了,就一個個的轉頭離開。
皇后此時坐在椅子上,皇甫曜坐在一邊,見他們進來就起身扶着太后坐下,笑道:“怎麼這個時候就來的?外頭日頭大小心曬着!”
太后被皇甫曜扶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後笑着說道:“還可以吧,日頭不算是大,正巧妙婕妤也在我那裡了,就跟着一起過來看看。”
行婉琰這時候行禮道:“臣妾拜見皇上,,皇上,安。臣妾恭祝喜得貴子。”
皇后聞言立馬笑的只見嘴巴不見眼睛,但是仍然說道:“妙婕妤這張嘴就是討人喜歡,這纔剛剛開始,胎兒都還沒有成型了,你怎麼就知道是貴子?”
行婉琰笑道:“福大命大,那裡會不是子呢?若是生下來,定然是正八經的嫡子呢。”
皇后笑道:“以後妙婕妤的孩子啊,定然也是一個嘴甜的,看他的母妃就能看出來。”
皇甫曜見兩人聊得開心,也就開心了,笑了幾聲說道:“不如兩位坐下說?”
這時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對了,你瞧我這記性,都沒注意妙婕妤還站着呢,來人,快給妙婕妤也拿把椅子和拿張椅墊來。”
“是。”屋中的供人聽話的走到裡屋,然後搬了把椅子和拿了一張椅墊,向着行婉琰說道:“妙婕妤請坐。”
“臣妾多謝。”行婉琰笑着行了一禮就坐在了椅子上,太后笑道:“哀家還真是好福氣啊,這幾日就添了兩個外孫,哀家還要努努力,再給皇后的孩子做幾身衣服啊。”
行婉琰也笑道:“是啊,太后娘娘給臣妾的孩子做了幾身,繡的實在是好呢。”然後向着身後的鈴鐺一招手,鈴鐺就會意的將手中抱着的幾件衣服拿出來,然後上前遞給,行婉琰道:“您看看這做工,是不是比尚衣局的做的還要精緻?”
拿過那件衣服,仔細看了看那上面做的圖案,笑道:“太后娘娘這手真是巧,臣妾就繡不到這樣子,瞧這龍鳳,繡的就像是馬上就要從衣服裡面飛出來似得呢!”
太后娘娘笑道:“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皇甫曜也拿過來看了看,說道:“朕記得朕小時候就沒有穿過尚衣局做的衣服,都是母后一個人一針一線親手做的,如今看到母后給朕的兒子做的這衣服,竟然有了幾分懷念。”
太后笑罵道:“你要是喜歡,趕明給你做個一模一樣的!”
皇甫曜忙擺手道:“不不不,朕要是穿出去,還不被世人笑話死,所以想想就行,想想就行。”、
行婉琰和皇后全部都笑起來,問道:“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您是怎麼繡的,怎麼能將這花繡的這麼逼真?”
皇甫曜笑道:“母后當年的手藝,那可是後宮第一位,誰也比不過的!你若是沒事可以找母后學學,妙婕妤當時和母后學過一段時間,繡的就是比以前好了!”
行婉琰笑道:“皇上說的這句話臣妾可是贊成的,但是太后當年怎麼樣臣妾不知道,可是這現在的後宮,也是沒有人能夠繡的比太后好!”
太后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說道:“你們兩個的嘴啊,非要寒顫死母后嗎?”
皇甫曜說道:“兒臣說的可都是句句屬實,難不成太后覺得兒臣這個皇帝不是一言九鼎嗎?”
太后無奈的笑着說道:“好好好,你一言九鼎。”
衆人又齊聲笑了起來。
這邊的情況是其樂融融的,可是看向白秋文的宮中可不是什麼好樣子。
白秋文的宮中的所有擺設只有幾件是她的,剩下的都是宮中入了帳登記過的,她也不敢摔,畢竟摔壞了是自己賠。她一個小小的婕妤本來月銀就不多,打賞完下邊的人,再加上一些吃喝,根本就剩不下多少,她可千萬不能浪費。
清流顫顫巍巍的站在她身後,白秋文見到她這個樣子就有氣,怒道:“怎麼這個時候就不說話了呢?平常欺負小丫鬟不是挺有風範的嗎?真不知道爲什麼在我手下邊的怎麼都是這樣一幅欺軟怕硬,不知道護主的狗!”
清流生怕她再責難自己,就算是再不愛聽她說的話也忙跪下認錯,她帶着幾分哭腔說道:“求小主息怒!”
一聽她這樣,白秋文的脾氣更大了,然後一巴掌就抽了過去,怒道:“息怒?你讓我息怒?我這個樣子怎麼息怒?你告訴我怎麼息怒?現在知道裝可憐了?怎麼皇上來了不知道裝可憐呢?看看人家紫朵,都是一個主子帶出來的怎麼就這麼大差別呢?人家怎麼就知道往上爬呢?”
清流雖然心中生氣白秋文竟然拿她和紫雲比,但是還是不敢頂撞,不知道爲什麼,入宮以前的白秋文雖然也不是脾氣特別好的那種,但是也不會隨便亂髮脾氣,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白秋文入宮之後得了榮寵,就開始變得脾氣特別大,時不時的就拿她們撒氣,拳打腳踢都已經是常事了。
今日行婉琰前來挑釁,讓清流在心中對行婉琰唯一的好感都沒有了,你說你有了肚子就有了肚子吧,瞎拿出來顯擺什麼?顯擺着顯擺着沒了,看你去哪裡哭!
清流又爬起來跪着,也不敢捂臉,就哭着說道:“小主,奴婢知錯了,還請小主恕罪!”
白秋文怒道:“趕緊滾下去,看着就心煩。”
清流聽見這句話就像是得到了免死令牌似的,連滾帶爬的就趕緊退了出去。青枝已經守在外面了,見清流哭着跑出來臉上又都是手印,就忙上前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小主走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