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行琬琰醒來皇普曜都在她的牀邊,期間皇普曜已經
上朝和退朝了。
喝着藥,行琬琰緊緊的盯着皇普曜。
“皇上。”行琬琰一張口就是沙啞的嗓子,自己都嚇一跳。
“你現在別講話。”皇普曜聽着行琬琰的嗓子出聲。
行琬琰點點頭。
“哎,先把藥喝了,現在頭還會疼嗎?”
行琬琰搖搖頭。
“嗯,來,張口。”皇普曜一勺一勺的喂完藥,看着行琬琰很聽話的做着張口動作然後喝完藥,皇普曜笑了出來。
“什麼時候這麼乖了。”皇普曜放下碗。拿起絲帕,幫着行琬琰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藥汁。
行琬琰就呆呆的看着皇普曜,皇普曜也看着她,突然想到什麼,從一旁的桌子裡拿出了一顆蜜餞。喂到行琬琰嘴邊。
“啊。”
好甜!
吃着蜜餞,行琬琰的眼角溼潤,甜到了心裡。
“怎麼哭了?哪疼了!”皇普曜看着行琬琰吃着,然後就流起了眼淚。心中一陣慌,是不是哪有疼了,太醫可說了,身上應該還會有其他傷口,就是還沒發現。
行琬琰搖搖頭。
眼淚無聲的掉的更多,皇普曜看着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看着行琬琰,然後伸出手爲她抹去那淚珠。輕聲的開口。
“朕知道你受委屈了,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像是真的有用一樣,行琬琰沒有再哭,用着溼漉漉的杏眼看着皇普曜。
爲什麼你要這麼溫柔,爲什麼,明明就那樣的傷害了我,明明就,爲什麼,皇普曜,爲什麼要讓我這樣,我該怎麼辦?皇普曜,我恨你,你是這個世界上最陰險的人了,把我傷的那麼重,你以爲就這樣,那樣,我就不會在恨你了嗎?
皇普曜,我恨你!
皇普曜看着這樣的行琬琰,心中也難受,然後再看着行琬琰,就哭笑不得。
行琬琰正要開口說話,就開始打嗝了。
“額…額…皇…上,額…”
“哈哈哈,琬琰你哈哈哈。”
“不,額……準笑…額…額”開口就是打嗝,怎麼也停不下,行琬琰漲紅了臉,卻也不能怎麼辦。
“額…我…不準額…笑…”
“好好,朕不笑,額…額…”
皇普曜還是沒忍住笑,接着…
“額…哈哈額…你也額…”行琬琰笑起了皇普曜。
兩個人都打起了隔。
“哈哈,額…額…額哈…”
就像兩隻鵝一般,額額額的。
翎舟姑姑在殿外聽着兩個人的歡聲笑語,眼角微微溼,小主,你的苦日子熬到頭了。
淑嬪走回了自己殿內,讓所有人都退下,自己一個人呆在殿內。
淑嬪在離開後,突然覺得這樣離開不就是默認了嗎?鑑於以後的在後宮中的日子,淑嬪又走了回去,纔到殿外就聽到皇普曜和行琬琰的對話。
那麼的溫柔,淑嬪當時心狠狠的疼了,很疼,疼到快要不能呼吸。
曾經以爲帝王家的人,不會有心,但是見到皇普曜第一面的時候,淑嬪覺得這輩子我只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而且呀,還得依靠着這個男人,好好的活下去。所以,這個男人是她的,不對,人和心噠會是她的。
很天真對不對,真的很天真,天真到無可救藥,但是,她就是那樣的執着。進宮幾年,漸漸的,漸漸的,心就死了,在這皇宮裡,活的每一步都是艱辛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哪怕只是旁觀着,也要付出萬倍的小心。
因爲一不小心就會命喪黃泉。
久而久之,心也不在期待皇普曜的愛,因爲她發現,皇普曜對待每一個妃子都是冷的,那顆心怎麼也捂不熱。
可是爲什麼,今天她看到了,看到皇普曜喂行琬琰喝藥,句句都是出自真心的話,何時,皇普曜有對她這樣,沒有,完全沒有,這後宮沒有一個,連皇后也沒有吧。
那個算是皇上真正的女人,正妻的皇后。連她都沒有,皇后也是一個苦命的人。
“哎,皇上,呵呵呵,哈哈哈哈……皇后”淑嬪頹廢的坐在地上,腦海裡還是皇普曜的溫柔模樣,多希望,那雙眼睛裡能正眼看看她,也爲她而擔心。
曾經以爲他沒有心,可是他卻能爲其他人噓寒問暖,眼中只爲她一人,原來不是沒有心,只是,對她沒有愛而已。
皇后宮裡
皇后呆在自己的寢宮裡,沒見到蘇輕衣,其實她知道蘇輕衣來找她但是就是沒見。
她以爲不會有什麼事。可是當太監匆匆忙忙的走進來說的話,皇后還以爲她在做夢。
“不好了,蘇小主給打入冷宮了……”
“你說什麼?”
“娘娘,蘇,蘇小主被皇上打入冷宮了。”
皇后瞪大眼,馬上的站起來,就要去找皇上,才走到殿外又走了回來,看着太監,問:“到底發什麼了什麼?”
“娘娘,奴才也不知道,剛剛傳來的消息。”
“你出去打聽一下,快點去。”皇后指了一個宮女就說。
“是,奴婢這就去。”
皇后按兵不動,繼續坐在了自己的殿內。
但是急促的呼吸還是出賣了她的冷靜,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只是一個下午沒見,怎麼就這樣了。
蘇輕衣你個不爭氣的東西。
越想越氣,揮手打散擺在軟塌上的棋盤,棋盤上的棋子散落在地上,黑白子相互碰撞,久久的轉着,皇后盯着散在最外的棋子,就見到它轉呀轉呀,怎麼也沒停下,接着一隻白澤紅潤的手撿起來了那顆棋子。
皇后擡眼,看着。
“你怎麼來了?”
“吉祥。”白秋文行禮着。
來人正是白秋文。
上次白秋文小產後,皇后便在沒見過她,也沒見她來皇后的殿內,現在蘇輕衣出事卻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無須多禮,你來是幹什麼?”
“,我也許久未來這永安宮了。”白秋文上下打量這華麗的宮殿,也沒說來幹嘛。
“現在來敘舊?到底是什麼事?是不是關於蘇常在的。”皇后皺起眉。
“!”白秋文停止打量,直視着皇后。語氣不善。
“白秋文,你要說什麼?”皇后也有點不快,自己的妹妹被打入冷宮了,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現在有來了一個這樣的不善者。
“行琬琰,得寵了,皇上現在就在殿內。”白秋文丟下那顆棋子,棋子撞到另一顆棋子上,發出鏘的一聲。
“你,你說什麼?”皇后驚訝的看着白秋文,完全不敢相信,今天得到的消息太多了,一個都沒來得及消化,另一個消息又像重磅來襲,砸的皇后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行琬琰!殿的行琬琰,她繼續得寵了。”白秋文把話重新複述了一遍,內容一樣讓皇后反應不過來。
“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是這……”白秋文還沒說,剛剛皇后派出去的宮女回來了。
大喊着:“,!”
“你打聽到了什麼?”皇后看着宮女,急的呀,今天的情況實在太多了,額角處居然還出了幾滴汗。
“,蘇小主她……”白秋文和皇后都聽着這宮女說着,皇后的手開始緊握着軟塌上的棉被。
待到宮女講完,皇后緊咬牙根。牙根咯咯咯的響。
“咯、咯、咯……”
“,不要氣了,現在我們得想想怎麼來對應行琬琰,我們之前的……”白秋文走前一步。
“我還能怎麼辦,這些事;哎,輕衣也太傻了,怎麼就這樣的動手了。”
皇后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不止蘇常在一個,還有淑嬪也在。”
“什麼,淑嬪?她怎麼樣了。”皇后看向剛剛的宮女,宮女搖搖頭。跪下說:“奴婢不知淑嬪如何宮裡只是說了蘇小主被打入冷宮是因爲把妙常在推到荷花池裡。”盯着皇后的怒視,這個宮女生怕皇后一個不開心砍了自己的腦袋。低着頭回答,感受到皇后的視線一直看着自己,身子開始顫抖,還抖的越來越厲害。
白秋文看了看宮女,說:“你先下去吧。”
“是!”宮女聽到這話趕緊爬了起來,快步的走了出去。
“淑嬪好像被禁足了!”白秋文對皇后說。
“只是禁足?”皇后看着白秋文的側臉,這張臉很美!
“嗯,皇上只是禁足了淑嬪。”
“輕衣不可能那麼衝動,絕對是她,淑嬪!”
兩個人出事,一個被打入冷宮,一個才被禁足,這事肯定不簡單。
“你要去哪?”皇后聽到淑嬪才只是被禁足,站了起來,起步了起來。白秋文就開口問。
“找皇上,這是不簡單,蘇輕衣到底是爲什麼被打入冷宮,我得知道。”
“,現在是風口上,現在去找,只會讓皇上更加反感,說不定幫不了蘇常在還會連累你自己。”白秋文的話讓皇后的腳步頓下。
白秋文的話沒錯,只是現在,該怎麼辦?回頭看着白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