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到底許了怎樣的願望!
雖然他對這樣的事情向來沒有半點興趣,可許願的人換成了桑千雪,他心中的好奇心便漸漸擴大,直至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暗暗一笑,桑千雪隨即抿起紅脣,故作神秘,“我爲何要告訴你!許的願說出來便不靈驗了!”
“不說,便算了!”這個結果,他早就料想到了,只不過還是忍不住要問。
又是片刻的沉默,他隨即輕輕側過身子,直直的看着桑千雪,聲音極輕,“千雪,你的武功,你的身世,你都從未完整的告訴過我,我突然有些想知道。”
這樣的不瞭解,會叫他有不安的感覺,就好似今日在鴻運樓時,他的心又一次發疼。先是驚訝,而後卻是無止盡的感動,因爲他才發現,他深愛的女子也是個傻子,和他一樣的傻子。
驀地一愣,桑千雪隨即緩緩垂下了眼瞼,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半晌後,她才抿脣一笑,同樣轉過頭看着蕭景月,輕聲道,“這個問題,我過幾天再告訴你,到時候帶你見一個人。”若是爹還沒有迴雪山,她就將蕭景月帶去,就當做是``````是帶男朋友見家長!
呵呵!
也不知等蕭景月知道了她和爹的身份,會不會太過驚訝,她更想看看爹與他站在一起,到底會是何種情況!
聽完她的回答,蕭景月也不再多問,只是輕輕點頭道,“好。”
“嗯,不如你先講一講你的事吧,我總覺得你心裡有事。”
呵呵一笑,蕭景月看着她明亮的雙眼,也是輕聲道,“我的事,我也過幾日再告訴你。”過幾日,他便帶她倒別院去,去見見母妃。
“小氣!”不以爲然,桑千雪剛想轉過頭去繼續看燈,卻被蕭景月輕聲叫住。
“千雪。”
“嗯?”擡眼,桑千雪輕聲問道,“還有何事?”
未得到蕭景月的回答,下一瞬她卻看見一張突然放大的俊顏,頓時心中一緊,條件反射一般後退了半分。見她往後退,蕭景月目露不滿,索性又往前挪了挪,將薄脣湊到了她的脣邊,低聲道,“不準再退。”
“嗯!”一瞬的怔楞,桑千雪卻立即反應過來,隨即開口道,“爲何要聽你的,我```唔,唔唔!”
一聲略帶掙扎的呢喃響起,近在咫尺的蕭景月則是抿脣偷笑,眉眼間滿是得意之色。
不聽話,就該受到懲罰,至於這懲罰嘛``````自然是他說了算!
伸手錮住她掙扎的腦袋,蕭景月故意忽視她眼中的不滿,薄脣帶着幾分霸道將她的紅脣貼得緊緊的,享受着她那帶着幾分驚訝的甜美。聞着她身上好聞的幽蘭香氣,他的手肘隨即一個用力,直接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唔——啊——
唔!
身體被壓住,桑千雪心中不由得一緊,慌忙的想要推開他,下一瞬,他卻趁着她張嘴輕呼之時強勢的侵佔她的脣齒,與那和她的心一樣緊張的丁香小舌糾纏着。
“閉上眼睛。”除了親吻,他沒有任何不老實的動作,只是有些含糊不清的吩咐着。
鳳目一瞪,桑千雪想要反抗,可眼皮卻好似受不了他那魅惑的嗓音蠱惑一般,竟然緩慢的合上。
雖然,還有那麼一絲不情願,可她依舊閉上了雙眼。
可,一聲溫柔的笑隨即響起,蕭景月不再霸佔她的紅脣,而是在她額間輕輕一吻,隨後她便感覺發髻上似是多了樣東西。
緩緩睜眼,她看到的卻是蕭景月寵溺的笑,他也隨之起身,順勢將她從地上摟入懷中,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皺眉,桑千雪隨即伸手,從髮髻上拔下那隻在月色下泛着水潤光澤的玉簪,動作卻頓時一滯,“這個``````”
“好好帶着,這個是爲夫送你的定情信物,與那墜子一樣的重要,若是丟了``````若是你將它弄丟了,爲夫就繼續送,送到你走到哪裡都能看到它爲止。”
“你``````”看着這隻水光流轉的玉簪,桑千雪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隻精雕細琢的玉簪,一看便是細心挑選精心打製的,足以說明送簪之人的心意。
原來,他叫她閉眼,只是想要換個方式送這隻簪子。
呵!
片刻的呆愣,桑千雪竟忍不住輕笑出聲,隨即輕聲道,“好吧,看在你如此費盡心機就是爲了送本姑娘這隻簪子,我就勉強收下了,並且一定小心保管,不會將它弄丟的。”
“這個自然。”揚起脣角,他也是溫和一笑,“這個不單是定情信物,還是聘禮,作爲我將來娶你過門的證物,你要是不收好,到時候我就去娶了別人,叫你哭也來不及。”
“聘禮?”有些錯愕,桑千雪擡頭,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雙眼,直到在他眼中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才忍不住牽脣一笑,“好,本姑娘見你一番誠意,也不嫌棄你的聘禮如此寒酸,也勉爲其難收下吧。不過``````”
眼眸一轉,她隨即欺身上前,在蕭景月臉頰上印上一吻,輕笑道,“這個也是我的定情信物,在你沒娶我進門之前,不準洗臉!”
霎時,蕭景月頓覺自己的臉已經比堪比鍋底。
不如``````明日就去告知父皇,將她娶回去,以免夜長夢多還不能洗臉。
“哈哈!”看着他愣住的模樣,桑千雪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本打算再打趣兩句,她擡眼卻見頭頂正緩緩飄落下一片樹葉。
那形狀,如此熟悉,不由得叫她心中一驚。
眼中掠過一抹凌厲之色,她隨即將手不動聲色伸到背後,五指霎時張開,將那片隱藏着駭人殺氣的樹葉緊緊的抓在了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