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海一般,雖然表面風平浪靜,但是暗中卻又有激流涌動,隨着不斷的人口涌入,華人街的陌生面孔逐漸多了起來,而入駐這裡的警力也相對的增多,只是似乎像同時得到了命令一般,雙方人馬都沒有大的跡象,只要是太過分,警方都不會太過問,當然,沒人知道這會是王進的功勞,所有人只當是警察軟弱怕事而已。
距離十月初八還有幾天的時間,聽了枯榮的建議,王進每天都會跟着枯榮進行相應的元神修行,而在那以後,王進賴牀的現象再沒有出現過,王進只感覺自己每天睡兩個小時就足矣,因此精力充沛的他只能每天大量地翻閱寺廟裡藏經閣中的經書,加緊記一些功夫套路,腦海裡的必殺天書中雖然有些功夫,但是很多似乎並不能開發出來,估計也是自身實力的限制。但是藏經閣中的經書就不一樣了,特別是枯榮老和尚私藏的一些經書更是讓王進兩眼放光,搞的枯榮還一陣擔心。
剛開始的時候,枯榮還能陪王進練習一段時間,輔助其元神的練習,可是到了後期,王進精神愈加振奮,甚至可以整宿的不睡覺,這可苦了枯榮和尚,無奈王進實在是進步神速,一邊暗自辛酸自己命不好,一邊叨叨着會房間裡睡覺去了。
相比王進的臭不要臉,藍菲菲知道自己在這寺廟裡的尷尬,不過幸好自己天生熱心腸,經常幫助一些遊客進行講解,特別是一些廟裡小和尚不方便接待的女信徒,這讓寺裡的人對她好感大增,而且藍菲菲確實是嬌小可愛,惹人喜歡,對於寺裡多出這麼一個小丫頭,其實僧人們特別是一些小和尚心裡還是很歡喜的。
總之,所有的人就這麼等着十月初八的到來,甚至有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華盛頓作爲美國的首都,自然是有其獨特的優勢,其中繁華的經濟自然是要佔很大的比重,經濟繁華自然吸引了不少的商人云集於此,其中就有不少的國際金融大家。
“張總,二少爺已經在賓管等着您了。”
“好啊!好久不見二弟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走!”
華盛頓機場裡走出來一個人,被機場外圍停着的一輛奧迪汽車接走了,黑色的車身在陽光下閃着亮光,不久就消失在了滾滾的車流之中。
“陳叔,二弟最近怎麼樣?”一個戴着墨鏡靠在座椅上的青年問坐在前排副駕駛的中年人。
這個戴墨鏡的人就是手握華夏經濟命脈的張氏家族的大少爺——張楚,陽光的笑臉,潔白的牙齒,還留着時尚的刺蝟髮型,身上並沒有穿着傳統的正裝,相反,卻是一身隨意的休閒服飾,整體看上去哪有半點豪門貴族的架子,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這就是一個大學生呢。
聽到張楚的話,副駕駛的中年人回過頭笑着說道,“呵呵,二少爺很好,而且家族的生意也打理的非常好。二少爺早就想大少爺了呢。”似乎是張楚天生就有一股親和力,無論是長輩還是下人見了他總會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二弟是天生的商人,是真正的天才啊!”看着窗外不斷向後的風景,張楚感慨一聲。
看到坐在後面獨自出神的大少爺,陳叔只是笑了笑,轉過頭去沒有再說話。
黑色的奧迪轎車流暢地行駛在告訴公路上,不久融在了滾滾的車流之中,大約中午的時候,車子在一處風景優美的海灣別墅停了下來。
“大哥!”張揚從別墅裡走出來,臉上帶着熱情的笑容。
“哈哈,老二,哥哥我
想死你了!”張楚沒有張揚身上的那份穩重和矜持,張開順手豪放地抱住了張揚。
中年人從車上下來,看到這哥倆兒的模樣不禁搖頭笑了一下,招呼着司機把車開到車庫裡去了,跟着兩位少爺一起走到了屋子裡。
“二弟,怎麼樣,在美國還適應嗎?”看的出來,張楚對自己的這個弟弟十分關心,雖然兄弟二人性格差異很大,但是這不影響兩個人之間的兄弟情義。
張揚給坐在沙發上的張楚端來一杯水,說道,“無所謂適應不適應,說到底還不就是做生意嘛,有錢賺不就行了。”
張楚接過水杯,搖了搖頭說道,“也就是你,我可受不了,每天做那麼一大堆的事情,我頭都要炸了。”
聽到這話,張揚微微一笑,“大哥是做大事的人,又怎麼會瞧得上這麼一點兒小事情呢。”
正在喝水的張楚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順了順喉嚨才說道,“你拉倒吧!我自己是什麼樣兒我還不知道?打小就是被老爹拿皮鞭抽大的,用咱老爹的話就是‘都是一個爹的種兒,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反正我清楚,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吃吃喝喝,及時行樂,你纔是家裡的頂樑柱呢。”
習慣了張楚說話的風格,張揚也只當是與他平時在說笑了。
“哎,對了,洛杉磯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張楚話鋒一轉,問了張揚一句。
“有些不好。”張揚靠在了沙發上,眉頭上的愁雲逐漸增多了起來。
“出了什麼事?”
張楚很清楚自己的弟弟,不僅能力出衆,而且更有一股大將風度,很少有事情能夠讓他發愁,而且像現在這樣眉頭緊皺的狀況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張楚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情。
捏了捏鼻頭,張揚笑了笑,“都是一些小事,大哥就不用操心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你……”
“大哥,我都說了,我能解決,而且……說出來你也不一定能幫上忙啊。”
聽到弟弟的話,張楚想了想,的確是那麼回事,自己除了會兩下拳腳功夫,對於生意上的事情還真的是一竅不通啊!真要摻合進去,不知道是幫忙還是添亂呢。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勉強了,反正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不過如果真的遇上了什麼麻煩,一定要支會大哥一聲啊!”
“放心吧,真要有什麼事情,肯定不會讓你閒着的,不然,老爹那關你也過不了啊!”
“哈哈,還是你瞭解哥哥啊!”
兩人在客廳裡相視一笑,深厚兄弟之情溢於言表。
因爲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所以對於張楚的到來,張揚也沒有很多的時間來處理,在陪張楚玩兒了一天之後,終於在張楚的勸說之下,張揚還是回到了紐約去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華盛頓距離洛杉磯並不算遠,可以直接做飛機,也可以自行駕車去,或者不趕時間的話,也可以慢悠悠地乘船去,反正都是沿海城市,方便的很。
華盛頓作爲美國的首都城市,交通自不必說,而初到美國的人更願意在這座城市裡自由地逛一逛,但是對於已經來了多次的人,這座城市裡不僅僅只是迤邐秀美的風光,更多的是光線表面下的血腥和暴力。
海風習習,天氣已經轉涼,雖然有些寒冷,但是海邊的溫度明顯會比內陸的高一些。
一個穿着黑色風衣
留着刺蝟頭的人站在黑夜裡望着黑漆漆的海面一動不動,彷彿一尊戰神一般。
“大少爺,真的不用和二少爺說一句嗎?”
“二弟是什麼人我很清楚,即使再多的苦他都要自己一個人扛,即使再多的痛他也會一個人攬下來,所以我問再多他也不會說的。”
“但是您……”
“沒什麼好但是的,二弟爲這個家做了很多,我沒有理由一直遊手好閒下去,這次就當散散心了,如果二弟真的要問起來,你就說我閒的發慌去賭兩把,我想他也不會說什麼的。”
“……是。”
“行了,陳叔,你是看着二弟長大的,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纔是,你也不想他出什麼事情吧?”
聽到這話,旁邊的身影明顯地抖動了一下。
“二弟性格敏感多疑,我只是想……多幫幫他而已。”
“……我代夫人和二少爺謝過您了。”
這只是一艘普通的客輪,也是陳叔按照張楚的意思買的票,陳叔走後不久,客船已經來了。
華盛頓本身就是一個港口,在七十年代的時候,美國政府曾對其做過完整而系統的規劃,因此華盛頓得以快速而高效的發展,而在衆多的碼頭中,尤以華盛頓特有的小海輪十分有特色。
等候在候船區的張楚看到上船的信號,遂起身向小海輪走了過去。
可能是晚上的緣故,客人沒有很多,張楚規規矩矩地排隊等待着檢票,跟國內的火車檢票差不多,除了不用身份證意外,別的基本都一樣。
“嗨!”
嗯?聽到身後似乎是有人在跟自己打招呼,張楚回過頭來,頓時眼前一亮,原來在自己身後站着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緩過神來的張楚疑惑地回了一身,“你好?”
“呼!”女孩喘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擔心什麼,“我還以爲你聽不懂我說話呢。”
“你有什麼事情嗎?”
張楚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女孩兒,長髮飄飄,戴着一副黑框的眼睛,典型的乖乖女的裝扮,有趣的是,張楚發現則會個女孩兒跟自己一樣,也是穿了一件風衣,只不過白色的而已。
“你是華夏人嗎?”女孩兒小聲問道。
“是啊,怎麼了?”
排隊的人還在緩緩的前進,張楚要過一會兒才能到。
“你……能借我一點兒錢嗎?”女孩看起來很猶豫,畢竟向自己不認識的人借錢也是需要勇氣的。
聽到女孩兒說的話,張楚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看起來是很有錢的樣子嗎?
“先生,我是一個大學生,在晚上我會在這裡來打工掙學費,但是今天晚上,我剛纔要買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錢包和學生證都被人偷了,所以……所以……”女孩兒開始抽泣起來。
“別別別!美女,你需要多少錢才能買票回去啊?”張楚平生最怕的就是女孩兒在自己面前掉金豆豆了。
“一百美元,我還有一個同學在那裡。”
懶得再看她有沒有同學,張楚拿出一張一百美元的鈔票……嗯?張楚拿錢的手停了下來,“美女,八開三次方是多少?”
“……”女孩兒沒有說話。
“那四開二次方呢?”
女孩兒直接走掉了。
張楚看她的背影,心裡暗想:你千不該萬不該說自己是大學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