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還在佘若海那?你不是去看過小恐龍了嗎?你不是杜澤明最得力的助手嗎?爲什麼連個孩子都救不出?”宋菲羽現在就像是一個發了瘋的獅子一般,見誰都咬。
她本以爲將孩子的身份說出來,杜澤明便會奮不顧身的去救他,沒想到……他竟然先弄了個DNA鑑定,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就是那麼的不濟嗎?
歐瀚墨雖然對宋菲羽對他的態度很生氣,但她畢竟是小恐龍的母親,對於宋菲羽現在的心情,他能夠去理解,試問,哪家的孩子丟了,父母不是很着急?更何況孩子現在又在佘若海那,她能不着急嗎?
杜澤明現在的心情比她更加的着急,對宋菲羽態度自己不會好到哪裡去,可佘若海那邊既然說了要條件交換,必定是想從中得到什麼利益。
“你不要着急好不好?小恐龍出事,我很都比較着急,所以……孩子的事情,老闆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歐瀚墨看着宋菲羽安慰着,此時此刻,他除了安慰宋菲羽,不讓她跟老闆鬧翻,他還真不知道能夠說出什麼好聽的。
“少廢話!說到底你就是沒用!你在杜氏集團幹了多少年了?就連個孩子都救不出來嗎?你當我是傻子來騙嗎?”宋菲羽依舊很激動,這也難怪,小恐龍是她的命根子,與慕斯年離開時,小恐龍便鼻孔出血,暈倒在地上,現在她都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他在佘若海那個惡魔的手裡,他還能開心的起來嗎?一定會被嚇死的。
“你少跟她廢話!老闆着不着急誰都能看出來,你自己把孩子弄丟了,跟歐瀚墨喊什麼勁兒?”柳藝綿忽然出現在宋菲羽的面前,聽着宋菲羽數落着歐瀚墨,心中一陣生氣。
說到底,柳藝綿還是爲了宋菲羽爲杜澤明生下孩子而生氣,想不到六年前的事情,到今天成爲事實不說,還要將她的深情掩埋,她能開心的起來嗎?
柳藝綿平時是怎麼對待歐瀚墨的?不是厭惡就是討厭至極,如今卻當着宋菲羽的面幫助歐瀚墨,傻子都能想出來她是針對宋菲羽,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沒有去在乎柳藝綿現在是什麼心情,她們在乎的是小恐龍的安危和佘若海的交換條件。
聽着柳藝綿的話,宋菲羽當即不樂意了起來,走到柳藝綿的面前,揮手便是一巴掌,怒視着柳藝綿吼道:“怎麼?你現在是來教訓我了嗎?這裡有你幾分說話的份兒?”
“你……你簡直是不要臉!把老闆的孩子弄丟了,現在老闆和歐瀚墨在幫着你,你反倒責怪起我們了,你當我們是什麼?你的奴隸嗎?”既然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柳藝綿也沒有必要再讓着宋菲羽。
說到底,還是愛情惹的禍,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可怕的,柳藝綿意識到自己受到了威脅,而且這種力量還無法抗衡,她當然是破罐子破摔。
聽着柳藝綿的話,宋菲羽雙拳緊握,恨不得將柳藝綿撕成兩半才甘心。這件事能怪她嗎?還不是怕杜澤明知道了小恐龍的身世,她纔會帶着小恐龍跑的?要是換做別人,恐怕也得這麼做。
伸手,宋菲羽一隻手掐在了柳
藝綿的脖子上,咬着牙看着柳藝綿不語。這個女人自打自己來到杜家便處處針對自己,現在是要怎麼樣?是覺得自己和小恐龍霸佔了她的位子了是嗎?
柳藝綿被掐的頓時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兩隻眼睛看着宋菲羽說不出一句話來。歐瀚墨見狀,急忙上前看着宋菲羽說道:“那個……你能不能……”
宋菲羽陰戾的眼神射向歐瀚墨,當即冷冷的一笑,看着歐瀚墨便問道:“怎麼?你是想要插手嗎?”
歐瀚墨知道宋菲羽的“厲害”,還有跟杜澤明的“利害關係”,他怎麼敢造次?急忙淡淡的一笑,可憐的看向柳藝綿,當即去三樓找杜澤明瞭。
待歐瀚墨走後,宋菲羽冷冷的一笑,手上的力道加重,看着柳藝綿挑眉問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們威脅到你對杜澤明的感情?你以爲你隱藏的很好是嗎?你以爲你會跟杜澤明在一起是嗎?柳藝綿,別說我不願意跟你爭這個男人,就算是跟你爭!你又敢如何?”
柳藝綿眼前一陣眩暈,看着宋菲羽的模樣也變成了黑暗,她聽得到宋菲羽在說什麼,更聽得懂宋菲羽話中的意思,只是面對愛情,她不想放手,更捨不得放手。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柳藝綿當即看着宋菲羽冷笑道:“宋菲羽,你掐死我啊!掐死我你不是更加可以跟老闆在一起了嗎?”
面對生命的危險,柳藝綿竟然讓她掐死她?這個女人是瘋了嗎?對杜澤明的愛已經深入骨髓了是嗎?慢慢的鬆開柳藝綿的手,宋菲羽不再多說什麼,她現在需要關心的是小恐龍的安危,而不是跟這個女人在這裡爭執打架。
被鬆開脖子的柳藝綿當即深呼吸,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走進鬼門關,看着眼前這個瘦弱憔悴的女人,想不到她還真是力氣蠻大的!不過……說到底她還是不敢讓自己死,如果她死了,杜澤明會怎麼樣?
站在窗口遙望着月光,杜澤明的心隱隱作痛,想不到當初自己跟宋菲羽一夜情緣之後,竟然埋下了隱蔽的種子,當面對小恐龍的時候,他以爲自己只是對宋菲羽的報復,纔會對他假意喜歡。
可是慢慢接觸下來,他不僅僅發現小恐龍的可愛,小恐龍更加勾起他小時候的回憶,因爲小恐龍的許多東西都跟自己小時候很相像,他一邊心痛的回憶着自己痛苦的童年,一邊又覺得小恐龍替他活了一次。
無論如何,面對一個女神偷的兒子,他都恨不起來,反倒是越來越喜歡,而小恐龍確實是討人喜歡,他是那麼的活潑,可愛,每一次看到自己,都會爸爸的叫着,更甚是最喜歡摟着自己的脖子,騎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一點,跟他小時候真的很像,他小時候就是這樣,喜歡騎在爸爸的脖子上肆意妄爲。他還記得有一次,那時候還很小,他貪玩,捨不得離開爸爸的肩膀,竟然將尿,尿在了爸爸的脖子上……那個時光一去不復返,小恐龍就像是在一點點的勾起自己的回憶。
歐瀚墨來到杜澤明的房間,看着杜澤明站在窗口一陣皺眉頭,心中一定是很擔憂小恐龍吧?長嘆一口氣,歐瀚墨面對杜澤明如此
,心中一陣擔憂。
可是他又不敢在杜澤明的面前提起小恐龍,生怕惹怒了杜澤明,他再像宋菲羽那般數落自己,自己簡直是裡外不是人了。
“宋菲羽一定是很着急孩子,我也知道你很着急孩子,但是柳藝綿說話也不好聽,她總是很討厭……”
歐瀚墨說着沒有主題的話語,杜澤明回頭,看着歐瀚墨一臉的尷尬,當即陰冷的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歐瀚墨面上一沉,急忙說道:“那個……柳藝綿剛剛說了不好聽的話,現在正被宋菲羽各種教訓呢!柳藝綿畢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處處爲你着想,宋菲羽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我們都很清楚,我是怕她一不小心再殺了柳藝綿,到時候……”
“什麼樣的女人?宋菲羽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杜澤明迷茫的看着歐瀚墨問着,他此刻對宋菲羽又愛又恨,他在不知道小恐龍存在的情況下,再次喜歡上宋菲羽,現在又出現了她爲他生了孩子,卻千方百計的不想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到底想要幹什麼?杜澤明忽然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歐瀚墨以爲是自己說錯了呢,急忙躲得杜澤明遠遠的說道:“不是!我是說宋菲羽這個女人武藝高強,別再一不小心把柳藝綿給咔嚓了。”說完,歐瀚墨還做了一個死人的動作,那動作別提多滑稽了,但杜澤明卻笑不出半分。
“她既然身懷絕技,又在江湖混了這麼多年,應該不會對柳藝綿怎麼樣的。”說完,杜澤明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喝起了酒。看他一天之內變得如此憔悴,歐瀚墨不禁有些心疼,跟了他這麼多年了,歐瀚墨還是第一次看到杜澤明如此。
膽戰心驚的坐在杜澤明的身邊,歐瀚墨看着杜澤明不禁嘆了口氣說道:“孩子的問題肯定可以解決,你就不要擔心了,佘若海不就是想要那份合約嗎?那就籤給他好了,他難道還會因爲一個合約,就把你精心操辦起來公司給搞垮不成?”
杜澤明擡起眼,看着歐瀚墨淡淡的笑道:“我也知道只是一份合約的問題,但現在的情勢變了,佘若海怎麼可能會只要一份合約?他的爲人,你不是比我更瞭解嗎?更何況……翰墨,你覺得我現在輸得起嗎?”
杜澤明的話讓歐瀚墨深深的陷入了深思,他明白杜澤明在擔心什麼,更明白杜澤明的苦衷,但小恐龍總不能不救吧?這是歐瀚墨和杜澤明都十分擔憂的事情,誰知道那佘若海會出什麼鬼主意?
將一杯酒放到了歐瀚墨的面前,杜澤明靠在沙發上,眼神有些醉意的模樣說道:“你明早去找佘若海談一談,合約的事情我們可以答應他,但……無論如何,就算談崩,你也要警告他,不要再對小恐龍打安眠藥,如果有機會的話,告訴小恐龍不要哭鬧,我跟宋菲羽都會想盡辦法救他的!”
歐瀚墨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當即點頭,思緒陷入了沉思。不到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杜澤明是絕對不會答應佘若海一些無禮的要求的!歐瀚墨更加的明白,即使他去了,也得去白去,佘若海那個貪得無厭的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