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派從濟善堂抽調人手過去嘛,他們那兒都是西醫。”何田田聽完,絞着蘇景雲的袖子道。
啊,她好想去好想去!可是蘇澈和蘇哲才三個月,她實在是捨不得。她已經錯過了柔安和惠安的成長,不想再錯過蘇澈和蘇哲的。
蘇修文揹着手走過來,衝她一笑:“三嫂,濟善堂的確有西醫,但卻少一個領頭人,新月郡主隨太后去了江南,把李伯仁也帶走了,濟善堂這幾個月羣龍無首,自身就亂哄哄的,如何去寒窯縣?”
蘇景雲把何田田朝身後一拉:“不就是少個領頭人麼,此事好辦,就交付給你罷。想必以你晉王之尊,管束幾個太醫,還是不在話下的。”
蘇修文張口欲駁,蘇景雲卻是把手一揮:“此事就這麼定了,晉王即刻去濟善堂,挑選人手,整理行裝,明天天一亮就出發。”
皇上不在,監國太子的話,也就跟聖旨差不多,蘇修文即便有一百二十萬個不願意,也只能躬身應是,行禮退下了。
蘇修文和朝臣們都走了,大殿內就剩下了蘇景雲和何田田夫妻倆,何田田卻還揪着蘇景雲的袖子,絞個不停。
蘇景雲瞥去一眼,道:“雖然你是太子妃,但絞壞了本王的袖子,一樣要賠的。”
何田田根本不理他在說什麼,把頭一仰,抱怨道:“你怎麼能派晉王去呢?他向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且對醫治病人一竅不通,你派他去,丟了朝廷的臉事小,延誤了寒窯縣縣民的傷情事大。寒窯縣縣民這是爲了保家衛國,才受傷流血,咱們可不能讓他們寒了心。”
蘇景雲伸出食指,勾住她的下巴,眼角的笑意,淺淺淡淡:“想去寒窯縣?”
“嗯……不,不想,我捨不得孩子們。”何田田點點頭,又搖搖頭,忽然瞥見蘇景雲的臉色很不好看,連忙再添了一句,“也捨不得你。”
不錯,有進步,還知道自己漏掉了什麼。蘇景雲脣角微勾:“那如果本王和孩子們都陪着你去,你還願不願意趕赴寒窯縣?”
“當然願意!”何田田歡呼了一聲,卻又覺得他的話很不切實際,“你是監國太子,怎能擅離京城?寒窯縣纔剛遇敵,可能還會有危險,怎好帶孩子們去?”
蘇景雲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點她的紅脣:“這些都不是你需要考慮的範疇,你只用告訴本王,願意不願意。哦,你剛纔已經回答願意了,好,現在請本王去坤元殿用膳罷。”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話題的跳躍性是不是太大了?何田田滿頭霧水:“如果我真的去寒窯鎮,現在就該去濟善堂,集結太醫呀?”
蘇景雲握住她的手,牽着她朝外走:“是集結太醫重要,還是本王的身體重要?就算要去濟善堂,也得先讓本王填飽肚子罷?”
“好好好,咱們先吃飯,先吃飯。”何田田的心裡,現在有許多小問號在撓啊撓,撓得她心裡直癢癢,但蘇景雲死活不肯告訴她,她也沒辦法,只得先隨他去了坤元殿。
侍從們見他們回來,馬上通知廚房,新做了酒菜送上來,蘇景雲興致頗高,甚至就着何田田的酒杯飲了一口,道:“這會兒本王跟前只有你,就算酒後亂性也不怕了。”
何田田斜瞥他一眼:“你要的就是酒後亂****?”
“你這麼瞭解本王?那也讓本王來了解了解你,好不好?”蘇景雲說着,把她攬腰抱起,大步朝寢殿內走去。
何田田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今兒準備酒菜,本來就是爲了慰勞他,所以很自覺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只是忍不住問:“那等你辦完事兒,陪我去濟善堂不?”
“就記得你的濟善堂!”說話間,蘇景雲已把她丟到紫檀牀上,撲了上去。
加上孕後期的三個月,他們已有整整六個月沒親熱了,蘇景雲的表現,可謂是如狼似虎,差點把何田田折騰到起不來。
揉着痠軟的後腰,何田田把蘇景雲狠狠地罵了一通,方纔覺得好受些,掙扎着爬起來,穿戴整齊,拉着他去了濟善堂。
他們到濟善堂的時候,蘇修文已經走了,何田田查看了一下他整理的醫療器械,簡直亂七八糟,氣得她差點把他從晉王府裡拖出來,臭罵一頓。
還好需要打包的東西並不多,她先列了詳細的清單出來,然後把她神醫堂的兩個醫女叫到濟善堂,讓她們負責監督。
至於挑選人手,何田田讓他們把濟善堂的考評冊拿來,按照他們平時考覈的成績,挑了五名太醫,十名醫女。
忙完這些,她已經累到不行,最後是讓蘇景雲抱上車的。
蘇景雲捏了捏她的鼻子,打趣她道:“這麼會兒就累了?那還怎麼去寒窯縣?要不咱還是算了?”
何田田沒好氣地拍掉他的手,道:“我這是在濟善堂累的嗎?我這是在坤元殿的紫檀牀上累的!”
蘇景雲眼角眉梢浮上笑意,俯身湊到她耳旁,小聲地問:“剛纔用的避子套,是再次經過改良的,上面有凸起,你感覺到了嗎?”
“沒感覺到!臭流氓!”何田田使勁地擰了他一把,“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你能帶着孩子,陪我去寒窯縣呢!”
“想知道?”蘇景雲捉住她的手,捏在掌心裡。
“嗯。”何田田使勁點了點頭。
“那回府後再伺候本王一回,興許本王一高興,就告訴你了。”蘇景雲捏着她的手,朝下摸了一把。
“不行!再伺候你一回,我鐵定會散架,明天想去寒窯縣都走不了了!”何田田毅然決然地甩開他的手,把身子背了過去。
寒窯縣的誘惑太大,何田田爲了保證隔天能夠順利出行,意志堅決,真沒有去伺候蘇景雲,蘇景雲也就真沒爲她答疑解惑。
第二天,一道聖旨從天而降,命晉王蘇修文代替太子蘇景雲監國,並命蘇景雲代表吳朝,出使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