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漲感突如其來,如電流過境,如小蛇亂竄,何田田已不是青澀的花骨朵,這美妙的滋味,讓她很想摟住蘇景雲的脖子,沒羞沒臊地大動一番。
但理智尚存,讓她死命墜着腰,不許身下之物動彈:“蘇景雲,你不是來真的吧?”
車震,他們不是第一次嘗試,但這會兒明顯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啊!!
京城的街道,到處都是人,而這輛馬車又是個單間,他們和外面,僅隔着一扇車門,稍有動靜,就會傳到外面去啊,啊啊啊啊啊!!!
何田田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趴在蘇景雲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地哭:“混蛋,幹嘛這樣……外面好多人啊……”
“哭什麼?”這丫頭,動不動就哭!蘇景雲沒忍住笑,脣角翹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我本來想讓車伕把車開出城門,上郊外去的,那邊人少,可是你要去採辦年貨,那就只能去御街了。”
御街?!!他們現在是朝御街去?!!那可是條商業街!人多到能直接把車窗頂開吧?!!
何田田嚇得連哭都忘了,眼睛瞪得溜圓:“咱們真是朝御街去的?你給車伕敲暗號了?”
蘇景雲點點頭,把她的小PP朝上擡了擡:“對,去御街……”
何田田不等他說完,起身就逃。
“何田田,現在溜,是不是遲了?”蘇景雲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把她給拽了回來,再次將她填了個滿滿當當。
“放開我!你放開我!蘇景雲,你這個變態!”何田田拼命掙扎,想要擺脫他的鉗制。
蘇景雲不理她,牢牢扣住她的腰,單手解開她的衣襟,隔着一層薄薄的肚兜,準確無誤地含住了她胸前的小櫻桃。
何田田啊地一聲,瞬間化爲了一汪水,軟軟地伏倒在他肩上,又開始抽抽搭搭地哭:“蘇景雲,你不要這樣,我好難受……”
“馬上就不難受了,乖。”蘇景雲雙手扶住她的腰,迅速地動了起來。
狂風席捲,驟雨傾盆,何田田只覺得身體緊一陣,鬆一陣,彷彿有一道看不見摸不着的力量,在心中橫衝直撞,想要讓她張開嘴,甘暢淋漓地叫出聲來。
但外面就是街道,說不準已經快到御街,她一絲可疑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只能死死地咬住了蘇景雲的肩膀。
縱使如此,還是難受,讓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腰身,熱汗一陣一陣地朝外冒。
蘇景雲看着她這樣兒,縱有萬般逗她的心思,也不捨得使出來了,趕緊輕輕一咬她的耳垂,道:“寶貝,想叫就叫出來罷,這馬車是特殊處理過的,隔音。”
何田田不相信,在他的肩膀上蹭着淚,搖了搖頭。
蘇景雲拍了拍她的背,道:“真的隔音,你看直到現在,外面有聲音傳進來嗎?既然外面的聲音傳不進來,裡面的聲音也就傳不出去,對不對?”
好像……挺對,而且他也犯不着騙她,自個兒女人呻吟的聲音傳出去,他也沒臉,對吧……何田田混混沌沌地想着,鬆開他的肩膀,把頭埋進他胸前,叫出了聲音。
就算馬車隔音,她也沒敢叫太大聲,嬌嬌弱弱地哼哼唧唧,聽起來不像是在做運動,倒像是隻找奶喝的小奶貓。
即便這樣,她的聲音,依舊撩人心絃,蘇景雲一個沒忍住,將她壓到了氈毯上,摟着她好好地滾了滾。
一個浪頭結束,何田田縮着胳膊,捂着臉,依舊是一副難受樣兒,蘇景雲心疼得不得了,將她抱在胸前,親她的手:“是不是沒盡興?”
太藏着掖着了,的確沒盡興,但如果她這樣回答,蘇景雲會不會要求再來一次?不不不,也許外面就是御街了,馬車再隔音,想想也是恐怖。
何田田連忙搖頭,露出半張“情真意切”的臉:“沒有,沒有,感覺好極了。”
“真的?”蘇景雲把她的手,從臉上扯了下來,明顯地不相信她的話。
何田田稍稍一掀車窗,媽呀,真的到御街了,趕緊撿了好聽的話,把蘇景雲猛地一通誇:“真的,真的,千真萬確,你貌美器大活好,就算條件再艱難,也能讓人體驗到非一般的感受!”
貌美?!器大?!活好?!她這是誇自家男人,還是誇煙柳巷的小倌人呢?蘇景雲幽幽地盯了她一會兒,艱難地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把頭轉向了根本就還沒開的車窗。
好傢伙,總算逃過一劫!何田田摸摸頭上的汗,拖過揉成一團的衣裳,慢慢地朝身上套。
蘇景雲用餘光瞟着她,心想,果然還沒盡興,居然仍有力氣穿衣裳!看他待會兒回去,怎麼把她揉趴下!
何田田把衣裳穿了個亂七八糟,爬到蘇景雲的膝蓋上,拽他的袍子擦汗。
蘇景雲氣得直按額角,少不得將她拖起來,把衣裳重新給她穿了一遍。
何田田穿好衣裳,依舊坐在蘇景雲的腿上磨蹭,哼哼唧唧地提要求:“頭髮散了呀,你給我梳梳嘛!”
蘇景雲氣得揪住她的頭髮,朝下一拽:“不會!”
這丫頭,真是典型的慣不得!越慣越來勁!
“你揪我?!”何田田眼淚汪汪地轉頭看他,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半分力氣都沒使到!至於疼到淌眼淚?!蘇景雲被她氣到笑了起來:“何田田,你就裝罷。”
何田田沒臉沒皮地跟着他笑,趁機將一把牛骨的小梳子,塞進了他手裡。
蘇景雲低頭看了一眼,便遠遠地丟開:“什麼破爛梳子!”
“喂!”何田田拍了他一下,探身去撿。
蘇景雲卻從車上的小抽屜裡,翻出一把鑲金嵌玉的象牙梳,慢慢地幫她梳起頭髮來。
何田田心裡美滋滋的,也就不計較他奢侈腐敗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蘇景雲梳頭的手藝,比她好太多,一會兒功夫,便給她挽了個漂漂亮亮的隨雲髻,還幫她把散落的髮飾插了回去。
何田田舉着小靶鏡,照了又照,驚歎不已,忽然卻想起個似乎很嚴重的問題來,眼睛一眯,猛地看向蘇景雲:“你怎麼會梳女人的頭髮?是不是爲了別的女人,勤學苦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