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我就順口一說,你不願意給就算了,安心養傷哈。”何田田伸出手去,撫平蘇景雲緊皺的眉心。
蘇景雲怒海翻騰,酸澀難耐,恨恨地閉上了眼。
他心中焦躁,哪裡歇得着,沒一會兒就又睜開了眼睛,側眸去看何田田,卻見她歪着腦袋,趴在榻沿上,表情悶悶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淚光閃爍。
他的心,不自覺地揪了一下,開口時,卻是煩躁得要冒火星:“那幾個優,對於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當然重要了!他這種高高在上的王爺,哪裡明白小人物的苦處!攢不齊五十個優,她就會降職,丟人不說,月俸也會跟着降,如今她得養活自己,還要養活翠花,差的就是這點錢!
不過這些話,她不想講給蘇景雲聽,她雖然不怎麼要強,但基本的自尊心還是有的,要讓他知道她如今的艱難,還以爲她有多離不開他呢!
哼,不就優麼,不給就不給,她找別的病人去!她就不信,離了他這個罐兒,她還整不出酒了!
何田田忿忿地想着,使勁兒把眼淚忍了回去,憋得小臉紅紅的。
蘇景雲看着她這樣兒,心一下子就軟了,什麼也不想計較了。他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捏了一下,放柔了聲音:“好了,別這樣,本王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呀!”何田田癟了癟嘴,一根一根地掰他的手指頭。
“優,優,本王知道你要優。”蘇景雲手腕一翻,把她兩隻手都攥入了掌心,“五十個,都給你,好不好?”
“不好!不稀罕你憐憫!”何田田氣鼓鼓地道。
“那兩個呢,要不要?”蘇景雲緊緊攥着她的手,耐心地哄着,覺得身上有點燥熱。
“真的?你可別又耍花樣。”何田田瞥着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蘇景雲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當即叫來福公公,讓他派人去太醫院,告訴曹提點,給她兩個優,以作上次出診的考評。
何田田終於高興起來,臉上有了笑。
蘇景雲看着她彎彎的眉眼,突然有了點了悟,深深地懊悔:“本王錯了,錯得離譜!”
“怎麼就錯了?錯什麼了?”何田田奇道。
蘇景雲沒作答,而是攥着她的手,湊到脣邊,親了一口。
何田田一下子就毛了:“搞什麼啊?又親我?你這是調戲太醫,知不知道?”
“本王就愛調戲太醫。”蘇景雲脣角一勾,笑得比窗外的梅花還燦爛:“本王之前,真是大錯特錯,怨不得你委屈。本王是誰?皇上最鍾愛的皇子,手握兵權的親王,外能領兵打仗,內能左右朝政,本王想要調戲你,有必要扣着你的優,弄那麼麻煩嗎?明顯不需要。從今天起,你,本王想調戲就調戲,想非禮就非禮,不許有異議!”
“你你你你你!”何田田倒抽一口氣,“蘇景雲,你瘋了吧你?你已經把我休了啊,我現在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可不能亂來!”
她說着,朝後猛退一步,只可惜,手被蘇景雲攥着,很快又被拖了回去。
“休了又如何?”蘇景雲眉頭一挑,“本王愛怎樣,就怎樣。”
“是,你是王爺,想怎樣,就怎樣,誰能把你怎麼着啊。”何田田咬着下脣,心塞了半晌,突然把腦袋一拍,得瑟着大笑,“哎,不是要調戲我麼?來呀,來呀,不怕骨頭錯位,就儘管來嘛!就你現在這衰樣,頂多也就親個手嘛,誰怕誰呀!”
蘇景雲滿臉得意的笑容,瞬間化爲冰霜,眯縫着桃花眼,狠狠地瞪她。
何田田笑得直拍榻板:“哎,別客氣啊,不是要非禮嗎?來嘛,來嘛!”
蘇景雲墨黑眸子驟然一沉,攥緊何田田的手,猛地一拉一拽。
何田田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飛到了他身上。
蘇景雲毫不遲疑地把手滑進她的衣衫,捻住了她身下那粒嬌嫩的珍珠,壞笑着問:“這算不算非禮?”
一股電流襲捲而過,何田田身子一顫,腦子裡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實際上,就算她不空白,也作不出什麼反應,她的雙腳,被牢牢地夾在蘇景雲腿間,她的兩隻胳膊,則被他壓到了身下,完全沒法動彈。
“怎麼了?傻了?剛纔是誰叫囂着,說以本王現在的衰樣,頂多只能親個手的?”蘇景雲磨着牙,故意曲起手指頭,撓了她一下。
何田田猛地又是一顫,終於回了一點神,說話的聲音都在抖:“別……別……小心你的頭……骨折,不能動……”
“本王沒動,你看,頭好好地擱在枕頭上呢。”蘇景雲心情舒暢,分花拂柳,不住地撥弄她,“本王是額骨骨折,手指頭動一動,並沒有妨礙的,是不是啊,何副使?”
何田田已經癱軟成一團,沒法回答。
“這麼沒用?本王還沒把你怎麼着呢。”蘇景雲很想親親她,只可惜,他不敢挪動腦袋,沒法把身子擡起來。
何田田悲憤莫名,嗚咽着,哭得稀里嘩啦。她這是什麼爛體質啊,碰一碰就軟,摸一摸就癱,搞得她想控訴蘇景雲,都顯得那麼沒立場。
蘇景雲剛剛把手指頭探進去,就聽見她在哭,只得生生停了下來,喘息着問道:“怎麼了?本王讓你不舒服了?”
停着不動,最是磨人,何田田控制不住地顫慄,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太特麼丟臉了!叫什麼叫啊!就這麼忍不住嗎!
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蘇景雲的胸膛上,死死地埋着臉,放聲大哭。
蘇景雲偏不放過她,非要笑話:“叫這麼大聲?原來是嫌本王動作太慢?”
他說着說着,手指大動,悅耳的水聲,自花叢深處隱隱傳出,何田田臊得面紅耳赤,就連細嫩的脖子,都紅成了一片。
“何田田。”蘇景雲氣息大亂,身下某處的膨脹,像是要點燃渾身的烈火,燒得他喘不過氣來,“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本王好點?本王的聘禮,都已經準備好了,你知道不知道?”
一波接一波的悸動,猶如投入石子的湖面,一圈一圈地盪漾開來,直傳五臟六腑。何田田已經徹底淪陷,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隻鳥兒,又像是化成了一陣風,飛翔飄蕩,無盡無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