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明明是他們擅闖咱們禁地的,而且當時我也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那冷麪男人頓時詫異,他實在是沒想到顧先生居然答應了兩個不明身份小孩子的話。
“仔細想想你做的真的對嗎?他們只是個兩個小孩子還能做出什麼大的錯事。孩子嘛,好奇貪玩是常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倒是你,身爲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真的與兩個孩子較勁呢,說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
顧先生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溼毛巾,輕輕擦拭着手和臉頰,語氣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多少真正思緒來。
但常年在他身邊的棱豐卻敏銳的察覺出了他的不悅,低聲道:“是!”
說罷緩步走到兩人身邊,那張本就冷峻的面色越發難看了幾分,猶如石壁般鐵青。
而魏子穎對於這個反映卻非常滿意,微微挑眉略有些挑釁的望着他,得意之色昭然。
越是這樣那位叫做棱豐的男人,那面色也就越發難看了幾分。眸子沉了沉,喉結動了動,話也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抱歉兩位,這位處理的方法的確不對,還請見諒…”
看他的面色簡直是難看極了,一雙眼睛那兇悍的目光幾乎要殺人。
葉貝貝只覺得身上涼涼的,有種莫名的恐懼感。覺得這道歉的話還是不要的好,感覺別人抱歉能讓聽者感到寬慰,但聽這位的道歉怎麼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呢。
但魏子穎卻絲毫不以爲意,反而是微微挑眉悠悠道:“你這是在道歉麼?可我怎麼有種好怕怕的感覺,知道的清楚你這是在向我道歉,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這是在威脅我呢。”
雖然是小女孩的清脆之聲,但不知爲何卻還是給人種濃濃的壓迫感。就在這一刻起所有人再也不敢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般來看待了。
那棱豐的面色再次一寒,手下意識的握成拳,一雙眼睛是恨不得要噴出火來。
“你說什麼!”
這一刻就算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濃濃寒意與壓迫感,但魏子穎卻依舊淡然,仰頭定定的望着他沒有絲毫的膽怯之意。
且非但如此而且嘴角依舊掛着淡淡笑意,看起來像是絲絲的諷刺。反而是悠悠反問:“難道我說的有錯麼?”
“棱豐,既然做錯了事那就要道歉。”這時候顧先生的話傳來,略帶不悅。
“是!”
直到棱豐再次“真誠”的向魏子穎道歉過後,一場風波纔算是結束。
而自始至終依舊坐在沙發上的查爾斯卻還是依舊淡笑着望着,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好戲的樣子。
最終還是顧先生髮話了,此事纔算是結束。
不過魏子穎這隻小妖的確是把那棱豐給折騰的夠嗆,而葉貝貝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她的功力了,對其的敬佩之意更上一層樓。
等一切平靜了,顧先生才緩步走到查爾斯旁邊坐下,臉上是意味深長的笑意。
“好了,事情都結束了,那麼現在能告訴我這兩位和你是什麼關係吧。畢竟我心裡也好有數。”
就在他說話間,已經有人端了剛磨好的拿鐵咖啡走了進來,給兩人的身邊各放置了一杯。
查爾斯的藍眸沉了沉,繼而笑道:“只是我一個相識很多年朋友的孩子罷了,看起來您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那顧先生微微一笑:“並非是我八卦,但這是規矩,不然棱豐也不會這般爲難那兩個孩子。”
緩緩說出來的話,不徐不慢卻的確有分量。
查爾斯卻沒由來的笑了起來緩緩道:“喔,原來是這樣啊,說起來的確是我們不對了,還請顧先生見諒。其實說起來這孩子是父母,想必顧先生也是有耳聞的。”
“請講。”
“想必先生應該聽說過司徒錦吧,他是這男孩子的父親。”查爾斯並沒有說葉恩恩的名字,首先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在國外生活,如果論起知名度來比起司徒錦家還是差點的。
“喔,原來是這樣啊,那這個漂亮小女孩呢?”那顧先生聽完後若有若思,繼而緩緩開口問。
“她是魏叔叔家的孩子。”葉貝貝直到查爾斯肯定不知道,所以就提前開口說了出來。
卻並沒有注意到魏子穎的面色微微一變,之前是想要阻止的,可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魏家?”那顧先生微微眯眼喃喃念道,眼底寒光一閃而過。
“對,就是那個做生意的魏家。”葉貝貝再次補充道,生怕他不相信似得。
倒是魏子穎再也不能淡定下來了,忙衝着他喊道:“貝貝!他們這是什麼破規矩,我們爲什麼要遵守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們呢。”
卻見這時候那顧先生緩緩起身來到了魏子穎的身邊,一雙深邃的眸子靜靜凝視着她,帶着幾分微微笑意:“也只是一些基本的信息,可我爲什麼看你這麼緊張的樣子呢?”
“我,我哪裡緊張了!沒有證據可別胡說。”
魏子穎的面色頓時一變,整個人都變得越發不自然了,矢口否認道。她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似是有着神奇魔力似得,一雙眼睛幾乎是要攝魂。
心中暗暗吃驚,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那麼遲早肚子裡的那點東西要被他給掏個乾淨。
顧先生笑了,爽朗的笑聲帶着幾分的愉悅,當然還有濃濃其他讓人根本就看不懂的情緒。
“既然現在都已經說清楚了,那麼是不會我能把他們兩個帶走了?”這時候查爾斯走過來輕笑着問道。
“這個當然可以。”顧先生依舊笑得雲淡風輕,並做了個請的姿勢。
查爾斯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衝着他做了個告辭的手勢,接着就讓手下的帶着人快步離開了。
“先生,咱們就這樣放他們走了?”棱豐走過來低聲問道,帶着幾分的不甘。
“不然呢?”顧先生反問,面色上並無不悅之意,只是嘴角的那抹笑意越發的意味深長。
棱豐沉然在沉默片刻後卻只是低聲道:“屬下聽您的,相信自有安排。”
顧先生微微頷首,顯然對於這個反應滿意不已。深邃的眸子依舊是凝視着那些人遠去的方向,即使已經沒了人。
他巋然不動,身後的那些手下們自然也是依舊在原地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