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飯了。”葉恩恩把熬好的粥端過去遞給了正在躺在牀上,但面前的小桌子上正擺着電腦忙碌的司徒錦。
而他這才從忙碌中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感概輕笑道:“看來還真是有老婆的好,否則到哪裡去弄這麼多好吃的呢,是吧。”
說着這才把手邊的電腦合上,笑眯眯的把粥碗給接了過來,卻並不着急喝反而是放在鼻息間聞了起來,一臉享受的樣子。
葉恩恩的嘴角頓時一抽,悠悠白了他一眼無奈道:“你倒是好心情,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開出這樣的玩笑。”
不過話說完後她就立刻後悔了起來,暗叫不好或許不應該說出這些話的,畢竟司徒錦的心裡也很不好受,能這樣說話或許也只是在試圖轉移注意力罷了。
而自己卻好死不死的竟然主動揭開了這個傷疤,想想還真是愚蠢到了極致。
聽完這話後司徒錦的面色的確凝重了不少,輕嘆了口氣低聲道:“你說得一點都沒錯,說起來不少兄弟的命都是因爲我的領導不利而造成的,說起來的確是我對不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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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是一陣的濃濃的自責,關於這件事情就算是不負有全責,那也具有這根本無法推卸的責任。
葉恩恩心中着實是一陣慌張的,連忙搖頭道:“不,千萬別這樣想,這件事情根本並不能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你身上的。我知道如果不是上次在澳大利亞傷亡了太多人,那麼情況也絕對不會是今天這樣的。”
她知道司徒錦這是在懊惱他自己的無能,甚至可以說是根本不願意放過自己,可是這件事情真的並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如果不是連着以來的這麼多事情,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和人員,那麼情況也絕對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關於這種情況她心裡是有數的,也就不願意看到他這麼難受的不肯放過自己。
司徒錦微微一笑,凝視着她低聲道:“恩恩,謝謝你,不過放心我心裡有數也能夠做到自我調節,還不至於因爲這件事情想不開真的去怎樣。”
如果真的那樣脆弱也就不會是他司徒錦了,而且估計也根本活不到現在了。
如此葉恩恩纔算是放心的點點頭,忙轉移話題道:“喔,對了,晚晚向南他們打電話說是待會要過來探望,現在人已經在路上了,你準備一下吧。”
司徒錦在聽到這話後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沉聲道:“看我?”
葉恩恩立刻明白了,是連忙搖頭無奈道:“是來探望大家,並不只是你一個人。”
知道他那所謂的大男子主義的脾氣又上來了,所以也不會是真正的去同他去爭論什麼,只能是連忙找了個臺階讓他下去。
但司徒錦的面色卻依舊凝重,就那樣定定的望着他,直到半晌後才緩緩開口:“恩恩,我有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想要問你。”
“恩?你說就是了。”葉恩恩不明所以。
他的目光深邃到幾乎能將人給吸進去,帶着種莫名的凝重,連同着讓葉恩恩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尋常,也跟着變得嚴肅起來,不知道他究竟是要說什麼。
終於在半晌後才見他緩緩開口:“恩恩,你是不是覺得的我特別沒用,經常如何如何但到最後才發現竟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說起來還真是慚愧。”
其實這件事情是他自打發生那件事情受傷之後一直在思索的問題,覺得整個人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那是一種非常莫名的情緒。
葉恩恩先是一怔,險些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接着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甚至是實在是覺得好笑,不一會兒連同着肚子也疼了起來。
司徒錦微微皺眉低聲道:“有什麼不對嗎?”
她這才收回了笑意,是忍不住沉沉搖頭無奈道:“暈,其實你真的想多了,我從來都沒有這麼覺得過,你又不是神仙還能所有的事情都能掌控在手裡麼?”
再說如果真的是那樣纔是真正的可怕之處呢,那就不是人了,而是鬼魅一般存在的東西。
“你真的是這樣覺得?”司徒錦有些凝聲問,帶着明顯的不敢相信。
而葉恩恩則是挑眉微微聳肩,悠悠道:“那你覺得呢?還是在你心裡就認定我是這樣的人?”
司徒錦當然是立刻否定了,他從來不覺得恩恩會是這樣的人,只是覺得心裡的確是有些不安罷了。
有些事情說通了就好了,許多原本就沒什麼的事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兩個人也覺得周身輕快了不少。
但司徒錦卻並沒有讓這件事情立刻結束,反而是望着她沉聲道:“答應我以後不能與那個魏子舟的關係走得太近,聽到沒?”
葉恩恩當然知道他的小心思,頓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司徒錦卻扳起了臉,一本正經的開口:“恩恩,答應我可以嗎?”
“那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所有的情緒最終也只能是轉化成了濃濃的嘆息,葉恩恩對他着實有些無奈的。
但是想到這樣現在的司徒錦較之從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所以也就實在是不好再繼續多說些什麼了。
此事到此纔算是勉強告了一段落,目前司徒錦等人最需要做得就是儘快休養恢復,不然又怎麼能報仇呢?
而對於這種沒完沒了的報復,葉恩恩實在是無奈到了極致,感覺就好像是跳入了一個永遠循環的死結。雙方都在狠狠地傷害,當然也同樣在受着傷害,而這種情況可謂是沒完沒了。
可是這種情況真的好嗎?她不知道,只能說自己目前陷入了比較糾結的局面,細細一想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了什麼。
是的,就算是知道這件事情是錯誤的,但他也絕不會裝什麼瑪麗蘇聖母,毫無節操的去原諒那些曾經狠狠傷害過自己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是自己好心去遺忘曾經的所有,那麼這樣就能換來那些人的善罷甘休麼?答應只能是NO!
所以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個根本解不開的死結,用普通的辦法是根本沒法解決的。除非,有一方人死掉,那麼這件事才能算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至於其他的方法都只能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