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追逐着霧氣,飄搖着陶醉了池中的綠荷。清悠悠的池水,蒸騰起煙濛濛輕紗,潺潺塗塗地蕩着佈滿碧綠荷葉的池塘。粉的骨朵、白的花兒,羞答答的躲在稀疏的讓人乏味的薄霧裡,喘不過氣來似的,譁,譁,啪,啪的,唯妙唯俏的拍着水面。
黑髮溼潤、柔軟浸在水波粼粼的池水裡,沐浴着晨露的金光,黑瑩瑩的嘩嘩的洗着,白玉般的手臂,全裸的雙肩伸出黑漆漆的光罩,撩着清碧的水,洗着美麗的瀑布般的黑髮。
咯,咯,咯。流着碧水的軟發,流着粼光水流,宛若清幽池水裡,傾瀉下來黑色瀑布,流着蓬鬆如水的髮絲。“別鬧,頭髮都讓你揉成團了”。
“你洗你的,我玩我的,兩不相干”。昏暗的光罩內,古銅聖體枕着玉潔如柳的細腰,尖尖的指甲在雪白的肌膚上划着圈圈,癢的承影蛇一樣扭着身子。
莫邪閉着眼睛,回味着奇妙神感,嘴角上挑,壞壞的嘻笑着。蔥蘢細手滴着水珠,偷偷的伸出黑罩,抓住莫邪的手,嘶啦,一道電弧擊得莫邪麻了眼。“去,洗澡”。
噗,銅色的赤條木樁飛出黑色的光罩。旋着圈的在水面轉出一片水花。“千石碧浪,聽我號令,萬點玉珠,給我力量,遁”。
飛珠碎玉,池水暴漲,訇訇隆隆,無端發怒似的騰起一條銀白色的細浪,穿入綠油油的荷葉下。“臭丫頭,想把我曬白條呀”!
黑色的瀑布從頭頂傾瀉而下,柔軟、嫵媚、灑脫,髮香隨着水波玉噴珠濺,掃過銀波水面,拔琴絃似的彈出湍急水花,飛珠濺玉,粼波銀浪錯落有致,譁然有聲。“活該,還不洗都要臭死了”。
滿池凝碧。蕩然無聲,如瓊漿玉液印着藍天白雲。承影側頭環視着粉霞似的荷花,層層疊疊的荷葉,深幽見底的池水。“小冤家,不是扔出院子吧”。
“娘子,我在這兒”。承影身下的細珠濺玉的水面上,浮起大大的泡泡,頂着在兩團雪白尖聳的玉溝間,迷你的大腦袋,來回啪啪啪親着。
“咯。咯。咯。邪。這是什麼術法,我也要學”。承影如林的黑髮插入水中,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撅着粉嘟嘟的小嘴。撒着嬌的喊着。
“嘻,嘻,嘻,行,看你的表現了”。細長的舌頭伸出水泡,親向粉嫩嫩的峰尖。嘶啦,一道粉紅的電弧打在舌頭點上。火燎燎灼烤,痛的莫邪彎彎曲曲的勾了身子,閃着琥珀光輝沉了水底。
“饞貓。不聽話,邊都不讓你貼上”。承影簇眉微蹙微顰,皆若有思。神識鎖定整個池面,別說活人,就是一根髮絲浮動。都能神識一清二楚。
粼粼水波,如絲綢抖動的細紋,光滑嫩綠,隨波透底,水色一點深似一點,漸漸地變成深碧。綠浪間只有翻滾的浮雲,細聚細散,花影似隱似現,那裡有莫邪的影子。
“娘子,我在這兒”。古銅色赤臂聖體浮出水面,一把玉瑩瑩的晶梳,緩緩梳理着墨玉般自然地垂下的秀髮,長髮飄飄,黑髮美得眩目,波浪一般滑膩柔軟。另一手不老實的伸向雪白玉峰。
承影斜着驚愕的麗瞳,掃着束着黑色髮結的鬼笑的臉,池水不過尺深,水雖碧,清可見底。莫邪齊胸浮在水中,大半個身子沉在水無影無蹤。承影沒好氣的喊道。“電你了”。
齷齪的手,嚇的電到似的縮了回去。“寶貝,再陪我一夜,明天再修煉”。
承影包好柔美長髮,瞄着莫邪撅着的嘴,理了理鬢絲鬈曲的髮絲繞過粉嫩耳朵。伸出玉指點着莫邪的腦門。“看你那饞樣,一萬年你也嫌少。你都固根三階了,眼看到固根五階。我才固根一階,你現在就這麼瘋狂,我不快修煉,進了固精期你不得吃了人家”。
莫邪混身癢的出奇,不停的撓着。“嘿,嘿,嘿。我有三顆‘百啓真晶’,足可以讓娘子,到固根四階”。
承影長長睫毛下兩顆眸子,會說話似的眨着。心中暗罵。“死莫邪,夜裡那麼瘋狂的問你,咬着嘴不說,現在又來引誘我”。
小嘴一撇,要哭了似的,捶着莫邪的胸脯。“你騙人,又要引誘人家”。
譁,莫邪抱着春光外露的承影飛回黑暗的光罩內。輕拍聖袋取出兩顆電光閃閃的“百啓真晶”。在承影水汪汪含着淚珠的眼前晃着。指着自己微張的嘴脣。“來,寶貝,親一下給一顆”。
承影慢慢的閉上眼睛,櫻櫻紅脣微微張開,輕輕向前揚起。莫邪鬼笑的湊了過去,趁勢低下頭,親向沒有躲避,嬌豔無限雙脣,溼溼的、滑滑的、柔軟的舌尖,溫柔靈活纏繞着。
莫邪的手蠢蠢欲動,握住堅挺飽滿的玉峰揉捏輕撫。承影伸出修長的玉指,接過“百啓真晶”。莫邪眼睛藍光閃閃,嚥了口吐沫,臉上現出貪淫的神光。
嘶啦,莫邪的眼睛,球似的大了,伸着舌頭的嘴裡,響着山崩似的隆隆聲。耀眼的閃電藍光,從牙縫間急馳而出。整個身體都包在藍色的電火花中,黑黑的頭髮刺蝟似的根根立起。白皙的臉都燒成了炭黑色。
承影撅着櫻紅的小嘴,親了一下,黑鍋底似的臉。“邪,我修煉了,等你我都到了固根五階,我陪你百年吞雲吐霧。到時美死你”。
承影嬌軀輕抖,粉色戰甲隱去雪白肌膚。手指夾起“百啓真晶”。眼裡閃出幽幽藍光。輕輕的將電光閃閃的晶球含入口中。
咔嚓,一道藍色弧線從細柳眉間射出。咔咔嚓嚓瞬間漫延成藍色光罩,一道道蛇曲的光線,曲折的嘶嘶啦啦向遠空伸展。嚇得莫邪收了黑色戰甲、隔音罩,逃到遠遠的水池邊。瞪着藍汪汪的眼睛,盯着丈許藍網電弧。“乖乖,丫頭修煉的是什麼術法,站在弧心裡能炸成肉乾”。
莫邪一動不動,瞪着雙眼呆呆出神。目光雖然驚喜,神情卻異常的沮喪,嘟着嘴。“娘子,用黃素和綠柳嗎”?
咔嚓,咔嚓。藍色電弧裡爆開一朵朵閃電光球,盤根錯節,玉脈藍花的光罩內,大片大片爆着一顆顆“藍水珠”,每一顆炸開,閃出萬道樹枝狀閃電。忽兒漫天錯閃,忽兒停滯火花中,忽兒凝聚成“藍水珠”,忽兒散開玉樹藍花。
莫邪都看傻了眼,盯着一根根葉脈狀的金樹藍線,幽幽鬼異的電弧。每一道藍色的閃電,彎彎曲曲,亂擺亂竄的飛出時,都像似炸爆莫邪的眼球。
“邪,黃素有了,幫我準備綠柳和仙杏”。藍色閃電奇形怪狀的四面八方伸展,將整個天空切割的支離破碎。咔嚓聲中傳出甜甜的,柔情似火的媚聲。莫邪麻爪似的混身顫抖着,像似懷中抱着光柔如酥的玉體。
“多久能用上綠柳”。莫邪看着噼噼啪啪的藍色閃電,膽心承影被閃電炸成灰,聽到承影甜蜜蜜的聲音,高懸的心放回肚子裡。
“五年”?咔嚓,藍色閃電擊的碧空炸開幾股金光,一條渾身帶火的藍色狡龍,盤旋在瓦藍的天空,照亮混沌洶涌的雲叢。
莫邪的心驚喜不已,隱隱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五年煉化百年真氣,已經很快了。苦的是,五年自己的只能流着口水煎熬。“丫頭安心突破,我去買綠柳和仙杏”。
“千石碧浪,聽我號令,萬點玉珠,給我力量,遁”。碧波粼粼小池,藍光灑在水面,千百顆燦爛的水珠,在閃爍的藍色光弧中,放出耀眼的光芒。一道黑色水線逆水穿入藍光閃閃的巨石下。
嘶嘶啦啦的水池弧光,伸着無窮無盡的藍色細線。彷彿是一塊無瑕的翡翠,漣漣的伸出密聚的觸角,捕捉着天地間的能量。
清冷下來的小池,零星地散着幾片殘荷,葉緣枯黃,曬乾了似的卷在水面上。噗的爆出一片藍火,呼的燒的灰都沒了。水面死一般的靜了,靜得彷彿不是一灘水,而是一塊蔥翠晶瑩的綠玉。
春雨大殿。一簇簇,一叢叢,紅似火,黃似金的花叢上。丁雪嬌美的低着粉紅的小臉,羞澀微笑着,目光灼人的像串了紅的花蕾,奼紫嫣紅的半遮着眼。
一團碩大的花朵像延時展開的花兒,一瓣瓣開着,每開出一片,令人羞妮的呻吟聲,從兩軀流蛇似的聖體間傳出。聲聲嬌啼喘息,醉人的纏綿,看得丁雪不由得麗顏緋紅,玉頰生輝,身臨其境似的扭着身子。縷縷細汗流過,粉紅色的臉頰。
七天前,“石影玉花池”裡纏綿的莫邪和承影被黑色雲霧籠罩,丁雪點了數次“窺影曇花”。卻得不到半點音信。
丁雪委婉一笑,“石影玉花池”是囚困凝氣境大聖士的聖器。這些固根、培行聖者神識雖強,不足以闖出聖器,只能像自己飼養聖奴,任由自己處置。
聖士聖女間的那點事,丁雪見到多了,雖然“窺影曇花”看不到黑色雲霧內的春光,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丁雪驚異的是,這黑色雲霧是什麼,能擋住“窺影曇花”,丁雪不相信會有這樣的聖器。
“窺影曇花”是四百萬年前龍瑩洞土生土長的劍尊級煉器大師,嘔心瀝血煉成的半件聖兵。數百年來囚困過五百零九位春城永久榮譽居民,沒有一個能用聖器隱住身形。浮雲服以下聖服均無法遮蔽。這黑色雲霧是什麼聖器,怎麼能堪比半件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