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消息很快被傳達到了戰地指揮部,嘆息谷口的大營內,得到消息的前線總指揮法瑞拉額頭青筋迸起,顯然怒極。
“那羣白癡!”猛然回頭,看着那位面貌可憎的神官,法瑞拉扯起嗓子吼道,“難道要讓我們最精銳的戰士,爲你們的愚蠢埋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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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沁琉斯在上,法瑞拉卿,您不能因爲某人決策的失誤,而將責任怪罪於整個教典騎士團,在我看來,這僅僅是決策上的一些小偏差,若是當時您能夠同意出兵,詹姆士大主教也不至於被敵人俘虜。
那神官態度傲慢無比,顯是拿準了法瑞拉不能耐他如何,言語之間,竟然要講整個錯誤歸罪到法瑞拉這位前線總指揮身上。
“好!好得很!”法瑞拉氣得鼻子都歪了,他也不顧是否得體,直接指着對方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老混蛋,休想在這個時候給我施壓,這件事情就算鬧到陛下那裡,我都沒有任何錯誤,你們這羣蛀蟲,平日裡作威作福,到了關鍵時刻也不忘了將自己的錯誤推個乾乾淨淨嗎?”
被法瑞拉指着鼻子罵做臭蟲,縱然是傲慢自負的神官也忍不住,挽起袖子便要跳起來和法瑞拉拼個死活,卻不曾想,憑他那整日作威作福的身軀,怎麼是身經百戰的法瑞拉對手,輕輕一推,順着被刷了兩個耳光,兩邊臉登時腫的跟饅頭似的,悽慘無比。
軍隊裡雖然大部分人都是聖教信徒,但是大家夥兒和他的性格相仿,同樣對某些作威作福的神官看不順眼,眼見法瑞拉出手,叫好之聲雖然不聞,但也沒有一人上前表示勸阻。
鑑於如此,法瑞拉也不能放過這次機會,既然打了,就要發威到底才行,否則天知道這羣聖教的蛀蟲,明日還是不是會換着法子來對自己指手畫腳,這裡是軍隊,可不是某些人爭權奪勢的擂臺。
直接拽起那名神官寬大的袍子,一腳踢在他那肥大的屁股上,將他踹出了大營。
拍了拍手,聽着普通一聲悶響,再來就是一陣陣如殺豬般的嘶號,法瑞拉努了努嘴,示意醫官出去照料一下,隨即正了正顏色,咳嗽一聲,方纔再次開口道:“好了,會議重新開始,前線的問題,諸位有什麼好的意見都可以擺出來,只要和聖教無關就行。”
“那是自然,法瑞拉大人。”法瑞拉左下一名光頭軍官滿臉悅色,顯然對法瑞拉剛纔一番舉動非常贊同,一面進言道:“現在前線消息未明,最奇怪的是,我們連對方的兵力配置都是一片混沌,如果不解開請報上的死結,就算是在我們自己的國土上作戰,也只能陷入被動的局面,敵暗我明,現在如果貿然出擊,敵人迂迴,直接突破悲嘆谷的防禦網,切入內地,我軍必將回防,牽扯了大部分軍力,如此一來。”
“如此一來,如果敵人的部隊從後方插上,勢必要將我軍主力一具殲滅,腹背受敵,東部駐軍也無法及時調防,一旦塞拉羅守備軍被殲滅,帝國就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險之中。”法瑞拉結果話頭,補充道,“所以我才一直強調,在獲得足夠的情報之前,據守悲嘆谷,一方面依靠地形盤旋,另一方面也能防止對方針對性的攻擊。”
“懷特,將難民統計的情報給大家分發說明一下。”法瑞拉言罷,對身側的一名女性官長示意道,對方點了點頭,一面從準備好的文件袋中翻出厚厚一疊文件,分發給了與會諸人。
“諸位,就由我來爲大家說明一下情報,情報來源來自於對最近兩日通過悲嘆谷的四千三百名難民的調查,其中大部分都是因爲因爲戰爭的警報而決定撤入內地,至於自己居住地受到攻擊的報告,至今爲止,只有艾爾文城區範圍以內的一百一十名,由此,我們可以得到暫定的結論……”
“那就是除了艾爾文之外,並沒有受到任何波及,這也是我一直壓住進攻的原因,原本我們一致認爲,這次襲擊是剛多帝國的手筆,畢竟能夠在那麼快的時間內攻下艾爾文城,本身就是強大軍力的體現,只是現在的問題在於,如果真的是強軍突擊,爲什麼,在攻下艾爾文城之後,對方就沒有了動靜,甚至沒有封鎖主要路徑,防止情報流逝。”
單手點了點桌面,法瑞拉說道:“別忘了,我們現在對於艾爾文的確切情報,基本爲零!”
重申了一下,法瑞拉晃了晃手,下面衆人頓時熱烈的討論起來。
有一人起身,對法瑞拉道:“不過法瑞拉大人,我們目前這樣消極待戰的舉動,無疑會在帝國高層之中引來很多的不滿,特別是聖教方面,請原諒我的說法。”
雖然剛纔說了不準提起聖教,不過大多是玩笑的成分在其中,在座諸人大部分都是法瑞拉的戰友,自然不會那麼拘謹,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現在從教廷的消息來說,一共有三隻教典騎士團進入了艾爾文戰區,其中有艾爾文教典騎士團,屬於三支騎士團裡兵力最弱一支,現在駐紮在艾爾文城外三十公里處,據說已經保護了大量從艾爾文之亂中脫走的神職人員。”
法瑞拉眉頭微微一皺,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給予平民庇護,但是這個消息被確認之後,還是讓人覺得不舒服的緊了。
“而且……”那人擡頭看了法瑞拉一眼,不知道該不該往下說。
“但說無妨,這裡沒有外人。”法瑞拉點頭道。
“咳。”那人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關鍵問題在於,現在陛下不可能讓聖教的教典騎士團來平息這場變故,無論是敵軍突襲,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陛下的意思自然還是希望帝國的事由帝國解決。”
“是你那位叔叔給你的情報吧。”法瑞拉嘿嘿一笑,進言之人名叫凱澤斯勞藤,他的叔叔是聖教赫赫有名的紅衣大主教之一,權勢滔天,不過此人大抵有某些富庶子弟的矯情,不願意躲在叔叔的光芒籠罩之下,孤身投軍,不過這點很受法瑞拉賞識。
“不錯,他的意思自然不願意我們爲聖教爭功,不過我是帝國的軍人,一切都無妨了。”
法瑞拉點點頭,笑道:“這是自然,我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陛下的心思我比你更明白,但是目前,三支教典騎士團的配置就有些問題了,因爲羅門達雅的騎士團。”
“羅門達雅的騎士團,隸屬於聖教教典騎士團第一方陣,是名聲悠久的騎士團了,只是問題就在這裡。”法瑞拉道,“聖教的教典騎士團,不一定非要在我國境內,事實上,每個聖教勢力所能到達的國家,都不同程度的擁有教典騎士團作爲護教武裝,關鍵就在這裡了,羅門達雅騎士團,說到底,是剛多境內的騎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