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豬好像有點想你,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先生的7太潦草了我看成了1。”護士小姐點頭彎腰,道歉着。
莫小雅猛拍了一下額頭,好大一個烏龍,可這烏龍卻讓人無法笑。
“小張!!”醫生喝道。
“李醫生,我並非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
“你們這”花尹類望着紙條上數字,無語加無奈。
“算了,以後多加註意就好。”陶朱朱並非想要將事情鬧大,護士也道歉了,她現在心頭的大石也落下了。
“小姐,真的很對不起。”
“拜託你們以後看清楚了再打電話,這是能這樣隨意嗎?”莫小雅的怒火可還在燃燒着。
“算了小雅,我們回去吧!”強拉着莫小雅,走離了詢問臺。
“實在是很抱歉。”護士小姐與醫生的歉意不斷的從身後傳來。
莫小雅被陶朱朱拉着走出了醫院,“豬豬,你也太好商量了!”
“小雅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想護士小姐也並非是有意的。”
“你呀!爲什麼就是那好心?”翻眼,她現在只有翻眼的份!
“走啦!被這麼一嚇,我現在肚子好餓。”陶朱朱摸着肚皮,呼了口氣說着。
“我都氣飽了。”莫小雅鼓着嘴巴氣道。
“那不用吃飯了?”陶朱朱眨動着雙眼。
“吃!怎麼不吃,我晚飯都沒吃呢。我們不回家吃了,去吃大餐!”莫小雅可不會虐待自己。她要吃,要把一肚子的氣用食物來消化。
“好啊!”陶朱朱說着,挽着莫小雅的說,舉步向前走去。
“等等”
身後傳來的喊叫聲,令兩人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去。
“怎麼了?”望着已經走到她們身前的男人,陶朱朱不解道:“你的朋友還沒有來嗎?”
“汗!別提了,對了,剛纔那件事我也應該負點責任,我請你們吃晚飯當賠罪?”花尹類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好啊好啊!”莫小雅想都沒想,有人出錢,她比誰答應的都快。
“小雅!!”陶朱朱瞪着莫小雅。
“哈哈”笑容再次浮現在花尹類的臉上,“走吧!”
“豬豬,走啦!他說的一點沒錯,他確實要負責任,所以他請客沒錯,賠罪更沒錯,走啦!”
莫小雅可不管那麼多,她要好好的餵飽自己的胃!
“兩位可愛的小姐,你們想吃點什麼呢?”花尹類轉身,微笑着詢問道。
“我現在氣的能吞下一頭烤豬。”莫小雅憤憤然的說道。
“那我們去吃燒烤?”花尹類詢問着,將目光移向站立在一旁靜默不語的陶朱朱身上。
“喂!你叫什麼名字?身上的錢夠吧?”莫小雅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一身普通的米黃色休閒裝,一雙大頭靴,臉上總是掛着微笑,這幅樣子不禁讓她腦袋中浮現上另一人,用力甩動了一下頭髮,這男人給人的感覺很陽光,親和力自然流露。
“哈哈放心,你們就儘管選擇自己想要吃的,我叫花尹類。”莫小雅的直言不諱,令他臉上的笑意更甚。
“我叫莫小雅,她叫陶朱朱。”莫小雅介紹着自己並且順帶了陶朱朱。
“莫小雅,陶朱朱,你們的名字跟你們的人一樣,很可愛。”
“哇!我看你的嘴巴是不是塗了蜜糖?”莫小雅瞪大了雙眼,咯咯直笑!
莫小雅與花尹類聊着天,陶朱朱一直在旁靜默着,莫小雅的性格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
雖然她平時也是很好相處,不過今天請原諒她實在是被嚇到了,目前需要一些時間來平復啊。
一直在跟莫小雅聊天的花尹類,眼角的餘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只是一聲不吭的聽着他們說話,時而會跟着他們詩詩,時而會因他們的話而微皺眉宇。
靜靜地她,恬靜的如一杯子溫開水,只是這杯溫開水,卻令人忍不住想要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眉宇間的糾結也許正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喂!花尹類!!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怎麼了?”在莫小雅的大嗓門中,他收回了思緒。
“我在說,我們不去吃什麼燒烤啦!我要吃海鮮大餐!!”
“好啊!沒問題!”他還以爲什麼事呢!
“小雅,我們還是去吃清淡點的東西,那個那個花尹類他的手受傷了,不適宜吃海鮮。”一直沉默的陶朱朱,提醒着莫小雅。
“啊呀!看看我,差點就忘記。那這樣吧!我們去吃豬豬你說吃什麼好?”
“只要清淡一點就好,他現在不宜吃一些油膩跟刺激性的食物。”
“那算了,我們去喝粥吧!”莫小雅眨動了一下雙眼,腦中所想的看來是隻能拜拜了。
“其實我沒有關係,主要是你們想吃就好。”花尹類說道。
“不行,這怎麼可以。”陶朱朱又道:“我們就去喝粥!”
“好吧!那就隨便你們嘍!”花尹類只覺得心裡一陣窩心,她的細心與體貼讓他莫名的心悸。
“那就走了,我知道有家很不錯的粥店。”莫小雅挽起陶朱朱的手臂,說着再次向前邁去。
花尹類緊跟在他們身後,望着身前的兩位少女,一身白色令她看起來如一朵清醇的百合,而她身旁的莫小雅則是一身淺紫色,看上去就像是一朵薔薇花,一個溫存一個直爽。
仰起頭,望向天際,星星在對他綻放着光芒,心中的壓抑早已隨風散去
將身體甩入沙發中,陸南澤耙了耙頭髮,腦中想的全是那隻小豬,豬豬的微笑,她生氣時的樣子。
他到底應該拿她怎麼辦?
不過是關心的話,也能令她生氣。
苦澀的笑了笑,女生的心裡他還真是不懂。
腳步這時想起在他的身邊,從沙發後走進,一雙手捂住他的眼睛,沉聲說道:“猜猜我是誰?”
“小丫頭,什麼時候來的?”陸南澤嘴角扯動了一下,頭靠在沙發上,仰起頭,看到的是一張秀氣的臉蛋,一頭彎曲的長髮順着粉嫩的脖子緊貼在兩側,嫵媚而不失俏皮。
“討厭啊!澤哥哥就不能哄哄人家嘛?”不滿的踩着咯咯作響的高跟鞋,她走到沙發前,坐下。
“陸靜伶,這次怎麼來也不事先大聲招呼?”陸南澤雙眼半眯,身體未有移動。
“澤哥哥還真是一點都沒變,看到自己可愛的妹妹,還擺着一張冷臉。”陸靜伶提手,拍了拍他的胸口,不滿道。
“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還敢靠我這麼緊?”陸南澤雙眼睜開,將她的手從身上拿開,站起身,朝房間走去。
“喂!澤哥哥!人家好不容易來看你一次,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陸靜伶急急追上去,擋在他的身邊。
“靜伶,我累了,讓姨媽陪你吧!”陸南澤側身,從她身旁溜過。
要不是南星說今天別回去住的地方,他恐怕也不會過來姨媽這裡,沒想到這樣也能遇上自己的小妹——陸靜伶。
陸靜伶跟他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陸家最小的女兒。
“不要!我就要澤哥哥陪我!”陸靜伶雙眼怔怔地望着他,臉色堅定。
“靜伶,不要鬧了,沒看見我雙眼都起黑暈了嗎?”
“可是澤哥哥,你就對我的出現一點也不好奇嗎?”她心中的焦急難道他就看不出來嗎?
“哦?”陸南澤身體斜靠在牆壁上,問道:“那我問你,這次怎麼突然跑來了?莉姨她知道嗎?”
“別提了,我媽居然讓我去相親,我纔多大啊!竟然讓我去相親,Oh,mygod!你都不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震撼!”陸靜伶手搭在額頭,懊惱萬分。
“你”陸南澤上下打量了一下陸靜伶,翻了下白眼,接道:“我相當同情將會成爲我妹夫的男人。”
“喂!陸南澤!!別太過分啊!什麼妹夫,我這次是逃家!不許打電話給我媽咪,知道了沒?”陸靜伶指着陸南澤的鼻子,警告道。
“OK!我才懶得去管你,現在可以讓我進去休息了?”
“不可以!”她這次前來還有另一個目的。
“陸靜伶別太過分!”眉宇緊鎖,他的耐心可是相當之差。
“澤哥哥”甜膩的就差沒有擠出水了,陸靜伶雙眼半斂,臉上微露紅光。
“幹嗎?”她的樣子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澤哥哥,你也知道,媽咪這次要是知道我來這裡,一定會追來,所以你幫幫我好不好?”陸靜伶手指交叉着,纏繞着。
“幫忙的事情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他看起來是那種會幫忙的人嗎?
“不要!我就是要找澤哥哥你。”陸靜伶堅定的目光,篤定的語氣,不容許有人反對。
“拜託,你的大小姐脾氣怎麼還是一點沒變,這就是爲什麼我不歡迎你來的原因!”陸南澤直接道。
陸靜伶雙眼瞬間浮上霧氣,“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討厭我!一直都不想我出現,可是我就是想你,你讓我怎麼辦?”
陸南澤怔怔地望着她,錯愕,驚訝,隨即大笑道:“哈哈陸靜伶,你能說點別的理由嗎?”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
“澤哥哥,難道這麼多年來,我對你怎麼樣,你一點都沒有感覺?”
“靜伶,拜託你就不要找這些爛理由逃避莉姨的相親?”陸南澤揉着額頭。
“看吧,澤哥哥果然不信我的話。”
“我沒空在跟你這小丫頭胡鬧了。姨媽現在應該出門打牌去了吧。要是你想留下來,估計姨媽應該不會反對。不過你不能打擾我的休息。”
說着,陸南澤轉身走入房間,沒有再理會身後的陸靜伶。
陸靜伶望着在身前合起的房門,眼角的淚水滑落,用力抹了抹眼淚,大聲吼道:“陸南澤,我會讓你相信我說的話!!”說完,她甩動了一下發絲,踩着重重的步子,走回沙發前,坐下,將大廳中的音響開到最大聲
靠在沙發上,她望着陸南澤的房間門,這個可惡的澤哥哥,難道喜歡一個人能控制得了嗎?
她喜歡他,有什麼過錯,誰規定妹妹不能喜歡哥哥的?
討厭的澤哥哥!!
踩着輕快的步伐,莫小雅摸着肚皮,滿足的呵呵直笑。
望着身旁一直傻笑連連的莫小雅,陶朱朱無奈的搖着頭。
“豬豬,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除了北水野外,你又喜歡別的人了?”
莫小雅突然停下了步子,轉身望向身後的陶朱朱,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神情嚴肅。
“沒,沒啊!”莫小雅突如其來的詢問令她措手,緊張的移開目光,努力表現出自然。
“豬豬,我不管你喜歡的人是誰,其實這些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希望我最好的姐妹不要受傷,這就夠了。我尊重你的選擇,就算那人不是北水野,我也一樣支持你。”
“小雅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也很護着我,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再說了,我可是從小就是一心想要嫁給水野哥哥的,怎麼可能會變心呢?”
她絕對不會變心的,就算她現在根本還無法分辨,到底對師父的是什麼感情。
但是對水野哥哥的感情,她是不會變的。
“我只是希望你鑽牛角尖了。”她所擔心的就是怕,陶朱朱就算是有了比北水野更爲喜歡的男人出現,她也不知道。這麼迷糊的豬豬,她怎麼可能放心呢?
旋即,她眨動了下眼睛,嘴角勾起,又道:“豬豬,要是你還沒有喜歡的人,我看今天的那花尹類很不錯嘛!”
“什麼啊?”陶朱朱狠狠地瞪着莫小雅,“你別亂說。”
“反正暫時北水野跟你還沒定下什麼名分,你還是單身,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我看那花尹類還是很不錯的嘛,可以考慮一下。”傻子纔看不出花尹類對陶朱朱有好感,只可惜眼前的陶朱朱就是十足的傻子。
“莫小雅!!你別光說我好不好?你自己呢?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吃喜糖啊?你到現在還是沒不定主意?”陶朱朱氣惱在莫小雅的口無遮攔下。
“得,我不說了,你也別跟我提這件事。”莫小雅翻動了一下白眼,她最不想去想的就是這件事!
“你不說,我就不說!”
“豬豬,你是惡魔!”莫小雅委屈的低下頭。
“嘿嘿!現在知道還不晚。”陶朱朱賊賊的笑着。
“不跟你說了,我明天就去告訴北水野,你欺負我。”莫小雅用力眨動了下眼睛。
“水野哥哥?”陶朱朱驚訝在莫小雅的話下,不解她怎麼突然又提到他了。
“是啊!今天下午我遇上他了,還約好明天見面。”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注視着陶朱朱臉上的表情。
陶朱朱除了吃驚外,並未有多大的波瀾,難道她猜錯了?
“哦!”想到與北水野的不歡而散,陶朱朱也覺得滿自責的,她是不是應該給水野哥哥打個電話呢?
奇怪,她居然把水野哥哥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難道一點都不意外嗎?”莫小雅訝異在她的平靜下。
“我應該有什麼好意外的嗎?”她碰上的事,哪一件不是意外?她的心臟早就被鍛鍊強大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莫小雅無趣的偏了偏嘴,接道:“你什麼時候換得新手機啊?爲什麼連號碼都換了,我還不知道?”
“呃這個我今天才剛買,老得壞了,就買了新的。這個號碼是送得,反正白送的幹嗎不用?呵呵”陶朱朱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不過還是顯得有些緊張。
“哦?今天?豬豬,我很好奇,那個號碼薄裡面的號碼是誰的。”莫小雅嘴角的勾弧更甚,雙眼閃爍,此刻的她就像是一直狡猾的狐狸。
“那是我師父的號碼啊。我買的時候剛好要他在嘛,試機的時候也就打給師父了。就是這樣啊。”她可沒有說謊,事實就是這樣。
“哦!原來是這樣啊——”莫小雅可算是明白了,那個陶朱朱口中的他到底是誰了。
原來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南澤啊。
“小雅,要不要吃薯片?”不想再讓莫小雅詢問下去,陶朱朱指着路旁的超市問道。
“嗯!”莫小雅沒有回絕,對吃她一向沒有什麼免疫能力。
“那走啦,我請你吃薯片。”不讓莫小雅再有詢問的機會,陶朱朱拉着她向超市走去。
陸南澤躺在牀上,一隻手放在頭下枕着,一隻手掏出手機,按着上面的電話號碼。
豬豬的名字清晰的現印在他的眼中,想要按下號碼,想要聽聽她的聲音。
不知現在她是否還會接他的電話?
不知現在她的氣是否已經消散了?
他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將手機扔在了牀上。
心中混亂如麻,滋味苦澀。
自嘲的笑了笑,他原來也是凡人,哈哈
陶朱朱豬豬心中喚着她的名字,手不禁摸上了臉頰。
他們之間到底擁有着什麼樣的緣分?
“叮叮咚咚”的手機鈴聲不適時的響起,將手機拿起,看了下上面閃爍不停的號碼,接通。
“南澤,你現在過來?”一頭傳來慈愛的聲音。
“是啊姨媽,今晚上我就住在姨媽這裡了,對了姨媽你要回來了嗎?”
“你這孩子要回來怎麼不事先通知姨媽一聲。”
“我這不是想念姨媽了嗎?”大概只有在姨媽面前,陸南澤纔會流露出這樣孩子的一面。“對了想念姨媽的人可不止我一人。”
“難道南星跟你一起來了?”
“不是南星,是靜伶。所以姨媽,拜託你趕緊回家吧!你知道我最搞不定的就是靜伶。”
“什麼?靜伶那丫頭來了?”
“嗯,所以姨媽,靜伶就交給你了。”陸南澤揉了揉額鬢說着。
“知道了。”
“那姨媽一會見。”陸南澤說完,掛斷了電話。
望着手機屏幕,滿腦子浮現上的又是那個丫頭。
她總是將心思一清二楚的表露無遺,讓人清楚的知道她心中是歡樂還是痛苦。
讓他壓抑不住那份思念,手不由自主按下了她的號碼,當最後一個數字按下後,他遲疑了。
到底要不要打
心中渴望聽到她的聲音,渴望與她說說話。
心一橫,他按下了號碼。
“快點接啊!豬豬——”他吼着手機,他已經在努力剋制自己不去關上電話。
“嘟嘟嘟嘟”迴應他的只有嘟嘟佔線聲。
丫頭在幹嗎呢?難道真的不打算接他的電話了?
“再給你一分鐘,快點給我接電話!!”陸南澤緊握手機的手在不斷收緊。
“對不起,你所撥動的用戶目前無法接聽。”迴應他的只有總檯小姐的聲音。
“噢——”陸南澤用力抓了抓頭髮,拎起手機就想要砸向地面,要不是眼角接收到的是屏幕上的照片,此刻手機早已四分五裂。
“死丫頭到底在做什麼?”陸南澤朝着手機又是一陣吼叫。
難道是睡着了?
難道是沒在手機旁?
還是真的不打算跟他說話了?
無數個惱人的疑問盤踞在他的腦中,猛地從牀上坐起,匆匆走出了房間。
客廳中響亮的音樂聲令他皺眉,沒有理會陸靜伶,直直朝着大門口走去。
“陸南澤!!”陸靜伶從他自房中出來目光就已經緊鎖在他的身上,可他居然當她是空氣!
“靜伶,姨媽很快就回來,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他說完,人已經踏出了大門!
“陸南澤——”陸靜伶用力的跺着足,大力向着已經消失在門口的陸南澤吼叫
“豬豬,是不是你的手機在響?”正在打開大門的莫小雅,詢問着站立在一旁的陶朱朱。
“手機?”直到這時她纔想起手機一直都放在房間沒有拿出。
“是啊!我好像聽到手機鈴聲,你快去看看吧!我不行了,渾身黏黏的,先洗澡了。”
打開大門,莫小雅便直朝着浴室走去,手解着衣釦,雙眼向着父母的房間望去,黑乎乎的,看來爸媽還沒有回家。
“嗯!”迴應着莫小雅,走向房間,在被子上摸索了一番,拿起手機打開,一看。
上面居然有十幾通的未接電話,而那個號碼應該是師父的,他
師父是不是瘋了?
陶朱朱躊躇着是否要打電話給他,沒想到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呃”又是師父,她猶豫着是接還是不接?最後還是無奈的接通了電話,手機還沒放進耳朵,就聽對方一直吼叫:“陶朱朱——我現在就在超市門口!!”說完,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的吼叫聲還響起在耳邊,在超市門口?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
陶朱朱望着手機久久未有動一下,師父的聲音好可怕,是在生氣?
看看那未接的十幾個電話,師父想必是氣壞了吧?
“豬豬,洗髮水用完了,你能不能幫我去”
“知道了小雅,我現在就去買!”
從浴室傳來的聲音還未有說完,陶朱朱便急急地站起,走出了房間走出了家門。
“喂喂豬豬,洗髮水”莫小雅用浴巾包裹住身體,才從浴室衝出。陶朱朱早就已經走出家門,這丫頭,原本只是想她幫忙去儲藏室裡那買好的洗髮水,誰知道
無奈的翻了翻眼,只能自己跑去儲藏室
陶朱朱風風火火的衝出了莫小雅家門,雙腳剛踏下最後一個臺階,身前一道刺眼的燈光亮起,一輛的士在離她不過一米處停下。
她提手擋去了那刺眼的燈光,繼續向前走,在走到的士車後車門時,喚叫聲從她的身旁響起。
“豬豬,小豬!”
陶朱朱彎下身子,疑惑的朝車窗內望去,驚訝,急忙打開車門,探身進入,詢問道:“阿姨?叔叔他?”
“豬豬,你是接到電話下來接我們的是吧。”從車內探出腦袋的正是莫小雅的媽媽王秀娟,而車內那個喝得不省人事的則是莫小雅的父親莫大寧。
莫小雅的父母一直都把陶朱朱當自己的女兒,對她的感情十分的好。
“呃”陶朱朱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會遇上莫小雅的父母,一下子就被莫媽媽問得心跳加速,結巴道:“小雅正在洗澡,說洗髮水用完了,我正要去買,沒想到就遇上叔叔跟阿姨了。”
“洗髮水在儲藏室就有,不用去買了,對了,現在幫我把莫爸爸扶上去。”莫媽媽說着,從車內走出。
“哦!”陶朱朱呆呆愣愣地迴應道,目光不由望向放在衣兜中的手機,猶豫了。
“豬豬,快啊!扶着你莫爸爸的手臂,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紀了,還喝那麼多。”莫媽媽的嘴中嘮叨着。
“嗯嗯!”在莫媽媽的提醒中,陶朱朱只能上前扶住了莫爸爸的手臂,眉宇皺了皺,好濃烈的酒味。“阿姨,今天看來叔叔很開心啊!”
“可不是麼。十幾年沒有見到的老朋友都聚集到了一起,我就想小雅那丫頭怎麼不接電話。”
“小雅在洗澡,阿姨,我我想”陶朱朱扶着莫爸爸向着樓梯走去,她卻總是回頭瞧,心很是焦急。
“怎麼了豬豬?”
“哈——開心啊老婆!今天真的很開心!喝!再喝!”莫爸爸在這時傻笑連連,手更是不停的揮動着。
“好了好了,下次再喝,今天我們回家了。”莫媽媽無奈的搖着頭。
到最後陶朱朱還是沒有對莫媽媽說出,她其實並非是爲了買洗髮水,而是有人在等她,可惜她去不了。
她搖了搖頭,扶着莫爸爸走入了家門,明天再好好的跟師父解釋吧!
明天明天
道路上一盞盞微弱的路燈在綻放其的光芒,路燈下一抹長長的身影顯得惆悵,斜靠在停在路旁的摩托上,神情凝重的望着手中的手機,等待是煎熬的,他等了,等了足足兩個小時,可他所要等待的人卻遲遲未有出現。
她難道還在生氣?
她難道真的不打算來見他了?
手機無法在握在手中,用力甩向前方,“啪——”清脆的響聲劃破了深夜的寂靜,雙手握緊,狠狠地敲擊在牆壁上。
破皮了,流血了,可他卻不知疼痛,一拳拳的敲擊着。
“大哥,就是他了,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樣。”艱澀的聲音響起在陸南澤的身後,他定睛不難看出,那正站在他身前的幾人,他並不認識。
“那還等什麼。”粗嘎聲從一名肥頭大耳的醜陋男人嘴中傳出。
“大哥,還是小心爲妙,這小子看起來也不是個手軟的。”
“小蝟,你在怕什麼!”那被稱呼爲大哥的男人轉眼望了望身旁的幾人,對他們做了個手勢。
幾名頭髮染的五顏六色,臉上扯着陰笑的男子向着陸南澤走去,有幾人手中已經亮出了匕首,在燈光下散發着一層層閃爍的銀光。
煩躁的聲音不斷響起,陸南澤看去,雙眼中早已泛起血絲,狂暴之氣纏繞在他的周身。現在他正是需要發泄的時候,望着朝他靠攏的幾人,嘴角閃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從陸南澤身上散發出了逼人氣息,讓衆人不禁齊齊收住了腳步。
“怕什麼,都給我上!”醜陋男人掐滅掉手中的菸頭,對向幾人吼叫道。
衆人在身後之人的吼聲中,如被下了鎮定劑,再次朝着男生聚攏。
陸南澤屏住氣息,望着離他越來越近的幾人,臉上的笑容不減分毫,腳步微微移動了一下,戾氣顯在他的身上。
衆人一鼓作氣,動作一致的向他攻去。
一瞬間寧靜的小巷子中如上演武俠片中才能見到的打鬥場景,陸南澤身手矯健的在衆人之間遊走,出手快、狠、準,深夜的小巷中不時傳出淒厲的喊叫聲。
“大哥,大哥我看我們還是閃人吧!這小子實在太厲害了。”望着一一躺在地上哀號連連的幾人,小蝟驚慌了。
“怕什麼。”醜陋男人臉上抽動了一下,滿身是肥肉的他,雙眼卻極其的銳利。手朝身後摸去,摸出一把小手槍,臉上的肥肉隨着他的努嘴,顫抖着。
“大哥這這是?”看到男人手中的小手槍,他更慌了,原本只是想要教訓下男生,他可不想鬧出人命。
“好東西啊!GLOCK23,我可是花了大把的錢,才搞到了這麼一把。反正有人報銷,沒什麼可怕的。”男人自豪的指着手中的手槍。
“大哥,對方只是說教訓一下,沒說要鬧出人命啊。”
“蠢貨,教訓就是要命,你跟老子多久了,還不清楚這道上的規矩?”
“可是大哥”
“放心,我最多廢了他一隻手臂或是一條腿。”說着,男人陰笑的望着陸南澤,舉起手中的手槍,當看到最後一名手下倒地時,快速的扣動了手槍。
“碰——”
“走!”男人望着陸南澤倒在地上,揮動了一下手,命令着衆人離去。
血液在慢慢地從手臂上流淌出來,疼痛瞬間麻痹了他的神經,陸南澤仰躺在地上,望着天際,累了,好累!
不知是身上血液的流失讓他感到乏了,還是因爲剛纔過激的打鬥讓他倦了,總之現在他只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不要——”
驚叫聲劃破了寂靜的黑夜,陶朱朱眨動着眼睛,望着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周,原來是一個夢。一個撕心裂肺的夢,將她從夢中驚醒,觸目驚心的血液染紅在她的眼前。
“豬豬,你幹什麼?大半夜的叫什麼。”
莫小雅揉着眼睛,難得跑來跟陶朱朱擠牀,半夜居然還要享受這種額外的服務,頗爲無奈。
“小雅,沒什麼,你睡吧!”
她不知道要如何說,不過一個夢而已,可她的心卻緊緊地揪起。
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填補。“豬豬,明天我還要早起,先睡了,你也早點睡。”
莫小雅含糊的咕噥了幾句,便又沉沉地睡去了。
陶朱朱沒有在出聲,只是緩緩地從牀上坐起,腦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個夢境,真實的夢境令她無法閤眼。
明天一定要去跟師父好好的解釋,再幾個小時,只要再幾個小時。
依靠在牀頭,側起臉,目光透過薄薄的紗窗,望向天際,星辰閃爍,月亮高高掛起,花好月圓!
刺眼的陽光令他無法睜眼,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他蹙眉,濃重的藥水味道,白茫茫的四周,他知道這裡是哪裡。
好熟悉的場景,好熟悉的味道,他居然還會來到這裡。
“二哥,二哥你怎麼樣?”焦急而帶着哭泣的聲音響起在陸南澤的耳邊。
眼睛漸漸地適應了光線,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陸靜伶掛滿淚水的臉蛋出現在陸南澤的眼底。
“靜伶”他的聲音乾澀而沙啞。
“二哥,你真的要嚇死我了,嗚嗚”陸靜伶都不敢去回想,當看到陸南澤渾身是血的倒在客廳中時,她整個都傻了。要不是姨媽在,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裡是?”記憶裡,他像是失了魂的幽靈,拖着沉重的軀體,徘徊在路上。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只是任由雙腿自行邁着。
看着四周,他這才發現,居然是回到了這裡。
“二哥,你不要嚇我好不好?”陸靜伶對於陸南澤這恍惚的神色,感到了害怕。
陸南澤想要坐起身,只是一扯動,右手臂上就傳來陣陣的疼痛感,令他無法移動。
“二哥,你不要動,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給你拿。”陸靜伶說着,上前,爲他在身後多放了幾個枕頭。
陸南澤身體慢慢地靠在枕頭上,擡眼望向她,詢問道:“靜伶,我昏睡了很長時間麼?”腰背只覺發疼。
“你昏睡了一整天了。,總是迷迷糊糊的,嘴裡不知道在喊着什麼,二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而且還是槍傷!”陸靜伶光是想想就覺得好害怕,陸南澤所受的傷,竟然是槍傷。
“這件事你就不要擔心了,我的手怎麼樣?醫生有說什麼?”目前他最關心的是手,手臂上雖然能感覺到疼痛,可完全使不上力氣。
“我不知道,這個你要問姨媽。”陸靜伶搖着頭,她不清楚,她只是想陪在他的身邊,等待着他醒來,只是他迷糊中所喊的是誰?豬豬,是誰?心裡酸酸楚楚,望着他,又道:“二哥,豬豬是誰?”
“什麼?”
“我說豬豬是誰!”她要知道豬豬到底是他的什麼人!!
“不用你管!”豬豬,這個名字宛如是一把利刃,割着他的血肉。
“二哥是不是有了女朋友?”陸靜伶強硬的詢問道。
“有沒有都跟你沒有關係,我累了,你出去吧!”陸南澤不想與她糾纏下去。
“二哥!!”激動令她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
“陸靜伶——”手臂被握住,疼痛令他渾身發顫。
“對不起二哥,我不是有意的,二哥我”
“出去!”陸南澤冷漠的聲音,他目光的犀利令她顫抖。
陸南澤腳步微移,她的心在一點點往下沉,眼淚“唰”一下從眼眶中滑落,憤憤地跺了一下足,轉身跑出了病房。
“靜伶?靜伶”馮美豔剛從門外走進,就看到哭泣的陸靜伶匆匆自病房中走出。走進病房,她來到病牀前,問道:“南澤,你是不是又惹靜伶生氣了?”
“姨媽,我的手臂有沒有有什麼問題?”陸南澤根本無暇理會陸靜伶,目前他只想知道他的手臂怎麼樣。
“這個姨媽也不清楚,南星正在院長那裡,估計一會就該知道結果了。”馮美豔看着靠在牀上,面色蒼白的陸南澤,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南澤?告訴姨媽,你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姨媽看到你渾身是血的出現時,你知道是什麼感受嗎?”
陸南澤望着雙眼含淚的姨媽,他抿了抿脣,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姨媽,我不是好端端的嗎?你就不要擔心了,不過是遇上了幾個小毛賊。”
“小毛賊?”馮美豔不信的看着陸南澤,對於這個外甥她雖然從小看着長大,可也有着許多的疑問。
陸南澤到底在做什麼,她僅是知道做什麼遊戲,可除了遊戲,她總覺得還有什麼牽扯着。只是南澤一直都沒有跟他說,南星也是閉口不提起。
她真不知道自己這兩個外甥到底是像誰,一個二個都是這樣讓她放心不下。
“姨媽,我知道你擔心我”
“你還知道姨媽擔心你嗎?那就老實告訴姨媽,你到底是在做什麼?”
“姨媽,我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商人,只是買賣遊戲的。”陸南澤嘆氣道。
“只是買賣遊戲?你真的只是做這個?”馮美豔不信道。
“真的只是這個,我這些年來在做什麼,姨媽難道看的還不夠清楚嗎?”陸南澤伸出手,拉住了馮美豔,“姨媽,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是嗎?”馮美豔反握住他,坐在牀沿邊,說道:“姨媽只要你跟南星平平豬豬就足夠了,你知道嗎南澤。”
“我知道姨媽。”陸南澤用力點頭。
“真要是知道,就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嗯。”他要是沒記錯,那幾個人是被僱傭的。會是那些人嗎?
“姨媽”陸南星的聲音從外傳來。
馮美豔站起身,走向陸南星,問道:“南星,院長怎麼說?你大哥的傷怎麼樣?”
陸南澤與此同時,也把目光看向陸南星。
陸南星一手摟住馮美豔,一手向着陸南星打了個放心的手勢,說道:“院長說大哥的傷勢沒什麼大礙,手術很成功,並沒有傷及到骨骼筋絡,所以很快大哥就能出院了。”
“真的嗎?”馮美豔破涕而笑。
“當然,難道姨媽不信我說的?”陸南星皺着眉,看向馮美豔。
馮美豔拍着他的臉頰,“好了好了,姨媽不就問問嘛?”
“姨媽,我肚子餓了。”陸南星抱着馮美豔撒嬌道。
馮美豔睇着他,笑着道:“好好好,姨媽現在就去給你們兩兄弟準備好吃的。”
“好啊,我可是好久沒吃到姨媽做的美食了。”陸南星連連點頭。
“南澤,那你好好的休息,姨媽先回去準備吃的,讓南星給你帶過來。你們兩兄弟沒我看着,真不知道會成什麼樣。”馮美豔說着,看了看兩兄弟,眼底滿滿的疼愛。
“姨媽,你快回去吧。”陸南澤輕點了下頭,看向陸南星,“你就先送姨媽過去,一會來就好。”
陸南星應了聲,與陸南澤暗中對看了一眼後,摟着馮美豔離開了病房。
陸南星與馮美豔一離開,整個房間再度陷入在了寂靜當中。
他回想着陸南星剛纔說的話,他望着自己平放在牀上的右臂,他的手臂真的沒事嗎?
要是沒事爲什麼他會感覺到慌亂與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
“叩叩”
病房並沒有安靜多久,敲門聲響起的同時,那本該送馮美豔回去的陸南星居然又出現了。
陸南澤望着再度出現在病房內的陸南星,心裡頭似有些明白過來了。
“靜伶過來了,我讓她送姨媽回去了。大概一會會過來看你。”陸南星邊關上房門邊說着。
“是嗎?”陸南澤輕喃了一句後,問道:“老實告訴我南星,我的右手臂,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就是中彈了。”望着病牀上的他,陸南星不知道要如何說。
“呵呵真的就只是這樣而已?”苦笑道。
“南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槍傷,陸南澤到底惹上了什麼人?
“南星,老實告訴我,我的手臂是不是會廢?”
“你別多想,只是暫時性的,不過剛纔院長來跟我商量着,是不是應該送你去國外醫治。”
“國外麼?”陸南星的話讓他唯有繼續苦笑,他的手臂到底傷的多嚴重,他已經無需在詢問。
“南澤,院長跟我說了,他在德國的朋友福爾曼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送你過去讓他先看看,不用太過擔心。”
“我知道了,讓我考慮一下吧!”他現在根本不想要離開這裡,他的心已經被牽絆住,要是他離開了,她怎麼辦?
他們的關係現在還處在十分緊張的時期,他無法離開。
“南澤,其實這個只是爲了確保你的手臂是不是會有什麼後遺症,只能算是去做個檢查。要是有問題也可以及時的治療,若是沒什麼大礙,很快就能回來。”
“南星,給我點時間,我需要整理一下,現在我無法走,我不能走。”他不知道要如何跟陸南星說,他放不下。
“豬豬嗎?是因爲陶朱朱嗎?”
“南星”他也說不清楚,到底他跟豬豬之間存在着什麼樣的感情。只是心有所牽掛是真的。
“豬豬如果這件事,她一定會勸你去的。”
“不,這件事我並不想要她知道。”
“爲什麼不讓豬豬知道?大哥,這件事你覺得隱瞞豬豬好嗎?難道你打算就這樣下去?還是你壓根就不打算出國?”陸南星疾步上前,走至病牀前。
“我會去檢查,我不能讓這條手臂廢了,不是嗎?”陸南澤苦笑着望着自己的手臂,“不過我暫時還有些事,必須要處理。而且我也不想讓豬豬爲我擔心。”
“那你打算怎麼跟豬豬說?”陸南星問道。
“這個到時候再想吧。要是沒什麼問題,我想要儘快出院。而且我想你能先接下繁星。”
“什麼。”陸南星驚愕的望着陸南澤,“你在開什麼玩笑大哥!”
“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陸南澤擡頭,對視上陸南星。
陸南星自然是清楚陸南澤的脾性,以可不像是玩笑,可
“爲什麼?”
“你覺得現在的繁星這樣下去可以嗎?”
“繁星有什麼問題嗎?”陸南星聳了聳肩頭,“這些年來,繁星的成長,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嗎?大哥,你該不會是因爲天界吧?”
“天界?”陸南澤揚脣一笑,“天界確實是一款不錯的遊戲,不過還沒有到讓我覺得必須要去改變繁星的。”
“那究竟是爲什麼?我們現在開發的新遊戲也不錯不是嗎?現在除了一些技術方面的問題不過我想這些問題對於你來說,應該很快就能解決,而且宣傳方面,我也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了,想來很快就能上市了。”陸南星實在不明白,既然不是爲了遊戲的質量問題,那陸南澤到底在計較什麼?
“也許我現在跟你說這些,確實有些難以理解,不過我還是決定要重新開發遊戲,這次的新遊戲我會親力親爲。”
“大哥”
“南星,我現在的手到底還能堅持多久?”陸南澤打斷陸南星,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院長還是希望你儘快去德國治療,畢竟這手到底是不是會留下後遺症,誰也說不清楚。”陸南星苦口婆心的說着。
“OK,那我知道了,至少現在看來,我的手還是能堅持一段時間,那麼在這段時間內,我想要專心的開發新遊戲。繁星就交給你了。”陸南澤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陸南星喘了幾口粗氣,他望着陸南澤,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在驅使着陸南澤做出這樣的決定。
“那就是說,我們這幾個月來所花費的都付諸東流了?”
“是吧。”陸南澤笑着搖了搖頭,“你不信我麼?”
“不,你知道我並非是不信你,只是覺得你這個決定實在是太過的瘋狂了,就算你想要開發新遊戲,也可以先把手上的做完啊,這並沒有什麼衝突的不是嗎?”陸南星試着說服陸南澤,新開發的遊戲,可也是花費了他們許多的財力物力人力啊。
“我已經決定這麼做了。”陸南澤堅持道。
看着堅持這個決定的陸南澤,陸南星又是喘息了幾口粗氣,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我投降了可以吧?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吧,反正繁星也是你一手創建的,能不能賺錢,也是你說了算。”
“南星,最後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還有什麼事?”
“宣傳部部長的人選我希望你能交給魚冰漪。”
“什麼?”陸南星整個人都不禁在陸南澤的話中,震顫了一下。
“不管她這次來繁星的目的爲什麼,可我們不能否定她的實力不是麼?放眼繁星,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比魚冰漪更適合的人選?”陸南澤現在本着一個商人的眼光,對着陸南星說着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魚冰漪確實很有本事,可大哥,你真的不明白她出現在繁星的目的?以她的實力,完全可以去任何一個大企業,爲什麼偏偏要來繁星?”陸南星只是覺得陸南澤這一決定實在是太過的瘋狂了。
“她是個專業人士,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只要她接受了這次的委派,就絕對會做到最好。”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不禁要丟棄我們耗資了幾百萬的遊戲,現在又要把一個敵我不分的人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大哥,到底你在想什麼?這次的槍擊事件又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有事瞞着我?”陸南星只覺得陸南澤如此的決定背後,定是隱藏着一個讓他擔憂的秘密。
“說沒有那是騙你的,可暫時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說,反正有很多事,我必須要親自去調查一下。這也是我把一切都暫交給你的原因之一。”
“你自己也不清楚?”陸南星再度驚愕的看向陸南澤,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沉聲道:“難道是那些傢伙?”
腦海中不禁浮上了另一個人的身影——北珩奕!
“誰知道呢。”
“那你決定什麼時候開始?”
“要是我的傷勢沒什麼問題,我希望能儘快出院。還有,豬豬那邊你跟衛東說一下,我會安排她出差幾天。”
“出差?你要帶豬豬去哪裡?”陸南星敏感的繃緊了身體。
“C市。”
“C市?”
“C市很快有個動漫展示,我想帶豬豬過去。等回來也是我離開的時候。”
“你難道真的打算隱瞞豬豬?”
“豬豬很單純,我不想要把她捲進去,趁我的手還沒什麼問題,我也要解決一下我跟她之間的事。”
“大哥?”
“南星,這次我是認真的,只有豬豬,我不想要失去。你能明白嗎?”陸南澤目光炯亮的盯着陸南星。
陸南星心‘咯噔’了一下,他沒想到陸南澤居然會如此的坦誠對豬豬的感情,這次他是真的輸得一敗塗地不是嗎?
他扯了扯嘴角,說道:“我知道了大哥。其實豬豬對我根本就沒有意思,我也早應該放手了,你放心吧。就算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也絕對會幫你照顧好豬豬的。”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陸南澤感激的向着陸南星一笑。
“不過大哥,你別忘記了,你跟琳娜姐有婚約在先。”
“這我當然知道,這是那男人決定的,並非是我。”
“可你並沒有反對不是嗎?”
“等一切都安定下來,我會跟琳娜說清楚。”
“那最好,說實在的要是豬豬沒有出現,琳娜姐也不失爲一個好妻子的人選。”陸南星暗暗地嘆息了一下,自己這萬人迷大哥還真是讓多少的少年少女都碎了心啊。
“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你了南星。”陸南澤望着陸南星說完後,便慢慢的合起了眼睛。
陸南星看着已經閤眼的陸南澤,也僅僅是停留了數秒後,離開了病房。
這一連串的突發事件,還要他去解決呢。
這繁星看來是要大肆的整頓一番了,想他一直都是繁星的老好人形象,這次是要被顛覆了。
站在病房門口,他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這白臉做久了,難得做一次黑臉的感覺也不錯。
陸南星一踏進家門,就聞到了一股香甜味道,他順着香味往廚房走去,只見北珩奕的身影在廚房內忙碌着。
有片刻間,他居然有種幸福感盈滿在心間,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嗨,回來了啊。”北珩奕微笑着看向站在廚房門口的陸南星,手中捧着剛做好的蛋胚。
“你怎麼還在?”陸南星扯着領帶,走出了廚房,向着房間走去。
“你不會忘了吧?”北珩奕把蛋胚放在托盤中後,擦拭了下手,走出了廚房,走入了房間。
陸南星看着進入房間的北珩奕,瞬間的呆滯,旋即就恢復了正常,他斜靠在牆壁上,望着只穿了一件襯衣的北珩奕,看着那雙在襯衣下暴露在外的修長美腿
該死的,他居然只是看到那雙腿,就有反應了。
“怎麼了?看你的臉色好像有什麼事。”北珩奕走進在他的身前,伸起手,就要去觸摸他的臉頰。
陸南星一把抓住了北珩奕的手,往前一推,“你要做什麼?”
“怎麼了南星?”對於陸南星的敏感,北珩奕十分的不解,一雙清澈的眼眸,無辜而擔憂的直視着他。
“到底你想要得到些什麼?看清楚沒?我是誰?”陸南星抓住他的手,不禁加重了些,他直逼着北珩奕問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南星,你在生氣什麼?你弄疼我了!”北珩奕用力的甩着手,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了什麼,會惹到了陸南星。
“北珩奕,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不該留下。”陸南星一把推開北珩奕,背過身去。
北珩奕往後倒退了數步後才穩住了身子,他緩緩地直起身,看着那背對着他的陸南星,捋了捋額頭的散發,輕喃道:“你一定覺得我很下賤是嗎?”
陸南星身子緊繃起來,他雙手慢慢地握起成拳頭,只是強忍着沒有出聲,沒有轉過身來,只是安靜的聽着身後人的話。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爲什麼就是不願意離開這裡。”北珩奕搖晃着身子,他看向四周。“我也知道這樣的自己很無恥,很沒用,可我就不想要離開。”
“你就這麼愛他嗎?”陸南星再也無法壓抑住心底的怒焰,猛的轉過身,大步走向他。
“愛?我能不愛他嗎?”北珩奕癡癡的笑了,“他是我的初戀,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愛啊。”
陸南星怔怔地看着這個宛如被愛所拋棄的男人,胸口一悶,厲聲道:“滾出去——我不想在看到你了——馬上滾出去!——”
北珩奕詫異的看着對他咆哮的陸南星,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一個轉身,衝出了房間。
陸南星只聽得疾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他聽到大門被甩上的聲音
終於走了嗎?
終於結束了嗎?
他走了,他應該鬆口氣纔是,他甚至應該開香檳爲自己終於擺脫了一個大麻煩而大肆慶祝纔是。
可該死的,他現在胸悶的徵兆比剛纔更爲的激烈,難受的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見鬼了!
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要喝酒,他要好好的醉一場,至少要讓這些莫名的情緒,完全的從自己的誰身上消失。
不然
不然,他恐怕會變得不再像自己。
這一想法,讓陸南星如疾風般的卷出了自己的房間,向着廚房走去。
廚房內飄逸的甜香味,仍然濃郁的讓他皺眉。
做什麼蛋糕,現在這種情況,那個男人居然還有心情做蛋糕?
他還真想要問問北珩奕,是不是覺得耍弄他很好玩,很開心呢?
胸悶的彷彿就要窒息了,然而就在他想要摔爛那可笑的蛋糕時,他居然看到了幾個醒目的紅色大字。
祝南星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祝他?
他慌亂的走出了廚房,來到了大廳,看着上頭懸掛的萬年曆,看着上頭所標誌出的日期。
五月二十六。
天!他居然忘了自己的生日,不。
應該是任何人都忘了他的生日,可
胸口的窒息讓他一把撈起了沙發上的外套,衝出了大門!
該死的,你爲什麼要記得我的生日?
爲什麼只有你記得我的生日?
你是打算給我慶祝嗎?
北珩奕,北珩奕,北珩奕
這個名字唐突的出現在腦海中,他就像是一道急電,讓他想要去抓住,可發現他抓不住,並非是抓不住,而是不能去抓住。
他僅僅是想要跟他說聲謝謝,只是說一聲謝謝而已。
心中不斷地爲自己這種舉動辯解着,他只是希望能當面對北珩奕說一聲謝謝而已,只是爲了北珩奕記住了他生日的謝禮而已。
這個城市什麼時候起,變得如此的陌生了?
眼底高聳林立的建築物,一條條斑馬線,都讓他感覺到無比的陌生。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在這個城市裡生活過,要不然怎麼會覺得這麼陌生呢?
看清楚,我是誰?
南星,我當然知道你是南星啊!
既然你知道我是陸南星,爲什麼還要留下來?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想要離開,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面對你生氣的模樣時,會有種負罪感。
爲什麼?
誰能告訴我?我是不是不該回來?
愛一個人有錯嗎?
我只是愛上了一個不會愛我的人罷了,這難道也有錯嗎?
南澤,爲什麼你愛的人不是我呢?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想着你,還是愛着你啊
南星說的對,我確實不該留下來,我確實不該把他當成是你的替身。
也許這纔是我不願意離開的理由,我只是想要尋求一個被愛的懷抱。
南澤,我真的很低賤
我勾引了南星跟我上牀,我甚至不恥的提出了那些荒唐的要求。
這就是給我的懲罰嗎?
我想要離開,可不捨離開。
“珩奕——珩奕——”
南星?
耳邊突然響起的呼喚聲,讓北珩奕臉色剎那間變白了,他忽然笑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自己居然還會出現在這樣可笑的幻聽。
怎麼可能會是南星在叫他呢?
南星現在應該很開心吧,終於擺脫他了。
南星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那只是自己的幻聽罷了。
“北珩奕!!”陸南星看着在前頭,一直對他的叫聲無動於衷的男人,胸悶的現象雖然沒有完全的消失,可居然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只是在對方沒有迴應的時候,又會滋生出憤怒。
“南星?”北珩奕轉身所見是陸南星那怒焰滿目的臉色,他被嚇到了,應該說他是被驚到了。“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陸南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我難道是鬼嗎?”
“不不是,你現在不應該在在”北珩奕驚得無法說完整一句話。
陸南星看着這個男人呆愣愣的樣子,突然笑了,他笑得十分的無奈,可也十分的開心,他竟然發現,自己完全的存在於這個男人的眼中。
這好像是被在乎的感覺?
他居然在爲這份在乎而感到開心,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南星”北珩奕終於從震驚中回神,他直勾勾的盯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陸南星。
“爲什麼你會記得我生日?”陸南星低下頭,問道。
“爲什麼?”北珩奕狐疑的看着他,這算什麼問題?
“沒有人記得我的生日,就連我自己都忘了,爲什麼你記得?”可他就是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他在乎這個,他要知道答案!
“我只是記得,我只是記得啊。”北珩奕說着理所當然的話,他真的被問倒了。
陸南星看着那雙清透的眼睛,看着那張美麗的臉龐,看着他的一切,胸口的窒息奇蹟般的消散了,他甚至尋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解釋這一切。
只是很想要吻住那張微微張開的嘴巴,那嘴巴好似帶着十萬伏特的電壓,正在吸引着他。
“南星”北珩奕慌亂在他的靠近中,陸南星爲什麼會出現,爲什麼他要問那麼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爲什麼他現在看着他的目光,讓他有些害怕?
“該死的,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家。”陸南星抓着他的手臂,不顧北珩奕是否願意,就拖着往回走。
“可是南星”北珩奕懵了,這到底是唱的哪齣戲?
“沒有可是,你不是給我做了蛋糕嗎?”陸南星說着。
“確實我做了蛋糕,可是你不是讓我滾嗎?”北珩奕問道。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陸南星迴身,站停了腳步,目光深邃的望着他,道:“你以爲你對我做出了那樣的事,我會讓你這麼輕易就離開?”
“南星?”北珩奕皺着眉頭,“難道你是想要報復我嗎?”
“如果你覺得這是我對你的報復那就是報復,至少在我沒有解氣前,你哪裡都不能去。”陸南星霸道的說着。
“陸南星!!”北珩奕大聲吼道,“就算你再怎麼討厭我,我也不想要再回去了。”
“你沒有任何反對的權利。”陸南星沒有給予他任何反駁的餘地,抓住他的手臂,強行將他帶進了電梯。
被圈禁在雙臂間,就算想要逃離都成了一個奢望,北珩奕完全弄不懂陸南星,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你不是應該爲我的離開開心嗎?現在我的存在只會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不是嗎?”他屏住了氣息,打算說個清楚。
“可我發現,你離開後我胸口的怒火怎麼也無法消滅,所以,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在我這把怒火沒有消滅以前,你哪裡都不能去。”
“這”北珩奕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北珩奕,既然你已經起了個頭,就沒有權利讓他結束!”
“我只是以爲你會因爲我的離開而得到解脫,我”
陶朱朱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她睡不着,怎麼也無法閤眼。
那個惡夢讓她無法再次入睡。
心爲什麼會這麼的慌亂無措?
她不知道,只是握着行動電話,盯着上面的號碼失神久久。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有個聲音正在催促着她按下一號鍵
只是想要聽聽那人的聲音,僅僅是想要聽聽師父的聲音。
師父
你現在好嗎?
豬豬好想你!
要打嗎?
還是不要打?
看着上面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二點了
師父應該睡了吧?
現在打過去,會打擾師父睡覺的吧?
掙扎着,猶豫着,到底要不要打這個電話。
那份慌亂搞得她都快要神經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