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聊拉風女王
?她又看向好友欄,笑忘書果然還沒在線,本來嘛,師父都說了,他晚上會來,不過會來的很晚,現在7點都還不到,當然是不可能在的。
嘿嘿,不過嘛,莫小雅是肯定在滴。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臭妮子!我恨你
對你說:妮子死了,有事燒紙摳鼻表情)
陶朱朱再次囧神附體。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晚飯吃了沒?
對你說:吃了,你呢@@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摸頭表情)我剛吃飯完,最近倒是蠻快的嘛,三餐按時吃了?
對你說:(摳鼻表情)我一直都很乖啊,倒是有個人,估計是快餓死自己了。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誰啊?誰還能比你更懶啊,這種強人真存在嗎?(呆滯表情)
對你說:怎麼沒有啊?北水野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嗎?對啦豬豬,你最近都沒跟北水野聯繫了?
陶朱朱心‘咯噔’了下,說起來她還真是把水野哥哥被忘了,這是說她沒心沒肺嗎?
對你說:不聯繫也是好的,你也別多想,我就隨便問問,千萬不要多想啊不然要是被你那個又霸道又是大醋桶的師父知道,我就完了,
即便莫小雅不說,她也很清楚,就算在C市的時候,師父跟水野哥哥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了,可心裡頭的疙瘩還是存在的,而且師父心裡頭的那個疙瘩會永遠在吧!
囧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有這麼邪惡的想法,這還不都是師父平日裡的表現嗎,不能怨她啊,真不能怨她!
對你說:死豬,別裝死!要死啦你這樣沉默,我心臟會受不了滴啊拜託你趕緊給姐喘個氣!(流淚表情)
敲了敲腦袋,陶朱朱有些無力的把手再次放到了鍵盤上。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喘氣!!!!
對你說:(炸彈一枚)你想嚇死我啊!!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我怎麼捨得哦。(臉紅微笑)
對你說:這還差不多,對了,你最近怎麼老在線,很空啊?(笑眯眯)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笑忘書要結婚啦!
正對着電腦屏幕喝水的某女王,“噗——”噴了!
對你說:(驚悚)你知道啊?
陶朱朱腦門上直接被莫小雅這話冒出了巨大的問號,什麼叫‘你知道啊’?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我知道什麼?
那頭莫小雅渾身一哆嗦,看小白豬的話,莫非是她自己猜錯了?乖乖,果然是遲鈍的沒邊的傢伙!
對你說:(笑眯眯)沒什麼,你現在在哪裡?笑忘書沒陪你啊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我現在就在瞎轉悠,師父說要晚點來。
對你說:哦,知道了。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做任務?
綠油油的草坪,在輕風中搖曳,青溪小河,幽幽趟過眼底。
陶朱朱輕晃了下腦袋,拖着腮幫,要跟小雅去做任務嗎?說實在,她現在一點提不起興致啦,還不如這樣坐在這裡發發呆,本來會再進來天界,就只是爲了陪陪笑忘書,如果笑忘書離開了,那她也就離開了。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你玩吧,我在城裡修裝備呢,一會想去看下資料,我的論文都還沒有動過呢。
莫小雅笑了,這頭豬,感情就想要那南澤哥陪啊!
這算是所謂女人的直覺嗎?她現在可是相當肯定,小白豬不知道,笑忘書就是陸南澤!
想想還真是囧啊直覺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是個雞肋,還是個超級讓人無語鬱悶的BT雞肋啊啊啊啊!
對你說:噢噢噢原來你來,不是爲了我啊(大哭表情)我傷了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別亂說,嘿嘿!
其實她一點也不想碰論文,能拖就拖,何況那個叫做司徒天樂的童鞋,也一點都沒有動筆的意思,她又何必那麼積極哦?
對你說:你居然不反駁我???唉,果然是有異性就沒人性了,算啦,那我就跟朋友去玩了。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嗯,我知道啦。
莫小雅在打完最後一個字後,忽然腦中萌生了一個念頭,一個十分好玩有趣的念頭,眼睛瞬間變亮。
她興奮的都快壓抑不住在體能暴走的血液,快速的在鍵盤上打了字。
陶朱朱錯愕的看着莫小雅發過的密聊,入公會?
不是吧?小雅居然讓她入公會?
陶朱朱想都沒有多想,就打算要拒絕。
不料,莫小雅卻快她一步,又纔來了一條密聊。
對你說:你師父笑忘書,還有雁北飛,還有我都在一個公會哦!
陶朱朱只聽得心臟緊抽了一下,也僅僅是愣了數秒後,她終於下了決定。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那我要入。
莫小雅看到陶朱朱的回覆,嘴角勾起,眉毛輕揚,很快就會有好戲看了。
命運啊,總是會出現在不期而遇下,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吧。
南澤哥,你應該也不會怪我吧?
很快入幫邀請就來了,陶朱朱在莫小雅的密聊提示下,點了同意。
公會天涯海閣
陶朱朱一進入公會,就先習慣性的點擊了會員名單。
果然啊,笑忘書就在上頭,而且令陶朱朱沒想到的是,笑忘書居然還是幫助,而那個雁北飛則是副會長。
消息欄一直在響,陶朱朱也沒有去注意,只是一個個看過去,然而,當一個TD號躍入她的眼中時,她真的有些懵了。
長老——央央長歌夢!
央央長歌夢,範琳娜居然也在這個公會裡,可下午的時候,爲什麼她會覺得笑忘書跟範琳娜是不認識的呢?
兩個人之間也沒有多餘的交際,就像是陌生人。
爲什麼?
既然是同一個公會,就算再怎麼不熟悉,至少也應該要打一聲招呼吧?何況,兩個人一個是幫助,一個長老!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得不讓她多想啊!
心一下子又不淡定了,公會消息,現在她神馬都看不到了。
滿腦子都是,爲什麼笑忘書跟央央長歌夢明明是認識的,可卻裝作不認識。
這是爲神馬???
實在是太糾結人了!
豁然,陶朱朱站起身,朝着範琳娜的房間走去。
“南澤,走這麼快做什麼,還有事跟你說呢。”徐浩笑着追趕上陸南澤,手熱絡的搭在他的肩頭。
陸南澤不動聲色,瞥了徐浩一眼,“還有什麼事?要說的已經都說了吧。”
徐浩嘴角抽搐了下,卻不肯放過他,身子更是捱得近了,“這要說的事,在這裡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先找個地方坐坐。”
陸南澤勾脣一笑,“要說什麼,你就去跟魅夜說吧。”說完,也不理會徐浩,徑自離開。
徐浩臉色微僵,陸南澤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要是再不識趣,那就真的要遭人討厭了。
摸摸鼻子,這陸大神果然是冷漠的可以,看來他也只能轉移目標了。
徐浩嘆了口氣,離開。
陸南澤坐進車內,不知道怎麼搞得,他這開會的時候,他總覺得心神不寧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不祥預兆?
邪乎!
“送我去別墅吧。”靠在車椅子上,他真的感到了一陣疲倦。
只是。
該死的不安,他忍不住掏出了行動電話,即便今天已經打過給小徒弟了,可還是想要聽聽她的聲音,壓壓驚!
嘴角勾勒着,正打算要撥通號碼時,行動電話卻響了起來,而所顯示的號碼,是陸南星。
眉毛一擰,陸南澤接了電話,“南星?”
“大哥啊,那個啊”陸南星吞吐着,遲遲不把話說完。
陸南澤猛的端坐起了身子,問:“是不是豬豬出了什麼事?”他的第六感沒那麼準吧?
陸南星在那頭吸了一口氣,南澤的話可真是給了他不小的一重擊啊,可怕。“確實是豬豬”
“什麼?真的是豬豬?豬豬怎麼了?”陸南澤握住行動電話的手,嚇得瞬間抖動了下。
“你先別緊張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陸南星察覺到了陸南澤的口氣,南澤定是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緊繃的神經還是沒有絲毫的鬆懈,陸南澤屏住了氣,“說!”
“大哥,那個豬豬進公會了。”陸南星一咬牙,可算是把話說了。
小雅妹妹啊,這次你可算是害死我了,孃的,可惡的北珩奕居然真的邀請了!囧啊囧,他也不過是上了一趟WC的時間,有必要這麼懲罰他嗎?
“天涯海閣?”陸南澤聲音更沉,更冷。
“是、是啊。”光是聽陸南澤的聲音,陸南星就覺得背後颼颼的發冷。
“琳娜今天下午上游戲了,豬豬知道她的遊戲名。”氣有些無力,陸南澤再次把自己甩在了椅子上,這就是那個預兆嗎?
“啊???”陸南星驚得大叫起來,“那大哥,是不是”
“豬豬現在什麼反應?有去問你?”
“這倒是沒有,她從加進公會後,就一直沒有打過字,就連小雅的密聊,她都沒有回答,我想,豬豬是不是已經看到範琳娜的名字,所以”說道後頭,陸南星真不願意想下去。
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
陸南澤揉了揉額鬢,“我知道了,你就先在公會裡,看看她會有些什麼情況。”
“你晚上來的吧?”
“來的。”
“那好,一會遊戲上見。”陸南星說完,掛斷了電話。
北珩奕垂着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抱住陸南星,“我又做了件蠢事,是吧南星?”
陸南星嘆氣,心疼他那一臉的自責,伸手將他更爲摟緊在懷裡,安撫道:“沒事的,南澤會處理一切的,再說,你又不是故意的。”
北珩奕窩在他懷裡,睫毛煽動着,扁了扁嘴巴,“嗯。”
陸南星瞧着那雙淚眼汪汪的眼睛,差點就直撲,想想這事也許真的沒那麼糟糕。
強壓了下不安,他問:“笑白跟魅夜來過了?”
北珩奕眉毛稍稍緊了緊,“你希望我怎麼做?”仰脖,直接將問題丟回給他。
陸南星咬脣,丫的,別用這樣誘人犯罪的目光看着我行不?
“我有私心,不過這件事還是你自己拿主意,不用顧忌我。”這話說的陸南星都覺得噁心!一半真一半假,唉!
北珩奕嘴角往上一勾,笑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嗎?”
陸南星嘿嘿,雙眼發亮,“那你說,你到底怎麼想呢?”
北珩奕低頭,身體微微的挪動了下,頭枕在陸南星的大腿上,從下往上打量着陸南星。
陸南星時而挑挑眉,時而傻呵呵的笑下,時而臉頰會紅,北珩奕就這樣安靜的看着他的表情,他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伸起手,圈住了這個男人,他慢慢地張開嘴,說:“嫁雞隨雞,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那自然就向着你了。”
淡淡的語調,臉上卻浮現了粉色的紅暈。
陸南星激動了,凌亂了,這算是求婚?
誰求誰的婚,誰又嫁給誰?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興奮在這個回答下,不愧是他陸南星最愛的人啊!
“叫聲老公聽聽。”
北珩奕笑了,這丫說到底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啊,不過,沒關係,人先套牢再說嘛,“老公”
拖長的音階,蘇蘇麻麻,陸南星一個激靈打上,心裡暗暗叫苦。
天啊!
他居然會因一句老公,就差沒有流淚了。
大哥拜託你趕緊上游戲吧!
陶朱朱站在範琳娜的房間門口,猶豫着,要問嗎?
確定要問嗎?
問了又怎麼呢?
就算笑忘書跟央央長歌夢認識又能怎麼樣呢?
懊惱啊!
自己到底在煩惱什麼,糾結什麼,她都有些找不到原因。
是因爲下午的是?
一個公會的人,卻裝的就跟不認識一樣。
她在氣師父?
她又憑什麼生師父的氣?
他們認識不認識,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啊啊啊啊啊+。
一再的自問自答,陶朱朱就差沒有直接撞牆死了算了,這個高難的問題,絕對不是她這一屆小白,能夠破解的了。
最後,她在問與不問間,掙扎猶豫了足足有十分鐘後,長長的嘆了口氣,耷拉着腦袋,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還是開不了口啊!。
坐在電腦桌前,陶朱朱看着那仍是在閃爍的公會消息提示,發起呆來!
“豬頭豬腦豬尾毛”
熟悉而喜感的手機鈴聲響起了,陶朱朱瞥了眼來電顯示,上頭的備註,讓她渾身一顫,忙接通。
“豬豬?”
“師父”陸南澤的聲音傳來,陶朱朱竟然愣了數秒,才張口回了一聲。
“怎麼了?是不想聽到我的聲音?”
“怎麼會啊!”搖頭。
“可我就是覺得你不想聽到我聲音啊,你不開心。”莫非小徒弟已經去問過範琳娜了?陸南澤心緊了緊。
“怎麼會,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說實在的我現在心情確實有些糟糕。”陶朱朱想,找陸南澤說說,指不定自己能找到什麼答案呢。對她來說是高難度的問題,倒陸大神的手裡,還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來啊!
“哦?”陸南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稍稍放心了?豬豬的話裡頭很明顯有着‘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意味。
陶朱朱抓抓頭髮,深吸一口氣,說:“師父,你說這兩個人明明是認識的,爲什麼卻裝作不認識呢?”
陸南澤心‘咯噔’了下,不過這心卻更安穩了,不愧是他的小徒弟,小白的功力,她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這個麼,也只有當事人知道了。”陸南澤四兩拔千斤。
“那看來我還是得問當事人啊。”陶朱朱後知後覺道。
唉,這世上能有誰比陶朱朱更爲遲鈍,脫線的嗎?
誰敢承認!
陸南澤抿脣笑了笑,這寶貝是他專屬滴,自然沒第二人,“嗯。”
“可師父你說,我該問誰呢?是問現實裡那個,還是網絡上的那個?”陶朱朱再次糾結啊。
二次元與三次元有區別嗎?
你個小白,自然是有區別了,區別還不小,只是,我就是不告訴你!
“嗯,這個倒是應該好好的想想。”陸南澤托腮沉思狀。
“師父也不知道嗎?”此話可以認爲‘師父原來也有不知道的啊’!
“NONONO,非也。”陸南澤卻搖晃着腦袋,謙虛是虛僞滴!他不屑啊!
“那師父知道哦?”再次狗腿的晃動起尾巴來,口水外加仰慕的目光。
陸南澤在這頭,笑了,卻沒有發出聲,沉了沉嗓子,說:“你比較信任誰,那就問誰。”他敢打賭,他可愛的小徒弟絕對信任他!
陶朱朱自然沒有讓他失望啊。
“二次元滴耶!”
陸南澤滿意的點頭,“那就去問吧。”
“師父果然是神噢。”再次拜倒在陸大神的西裝褲下。
“只是你的哦。”
“嘿嘿——”這絕對是傻笑。
“現在心情好點了麼?”
“嗯嗯,好點了,果然還是要跟師父說啊。”長吁,她就說,這世上沒有師父解答不了的啊。
“那你以後有什麼,就不要客氣,儘管甩過來吧。”陸南澤盤算着,爲師絕對不是干涉小徒弟你的隱私權噢!
“嗯。”小徒弟傻傻的應着,她已經徹底被洗腦了。
“早點睡,別玩太晚了。”絕對是違心之說啊!
“我在等人,一會兒問清楚了我就睡,不然睡不着,師父我想你了。”小徒弟是笨是聰明,誰說得清楚?
聽着她的話,陸南澤哭笑不得,卻也滿足了,二次元三次元還不都是他嗎?他有必要吃自己的醋?他又不腦殘!
“好的。”
“師父,我愛你哦!我掛了。”說完,不忘紅着臉,吧唧了下,掛了電話。
陸南澤這邊笑了,有些傻氣啊,卻很真實!
我也愛你啊,我的小徒弟!
陶朱朱這會兒心情好了,問題解決了嘛,也不糾結了,點了公會的消息。
哇靠!
這可不得了,這消息直接把她那臺爺爺輩的本子給卡了。
卡了足足半分鐘後,本子才緩過氣來,她一封封的看着。
拉風女王的佔了一半,還有三分之一是雁北飛,還有三分之一,她不認識。
密聊也是一排排的刷着,讓她看的眼花,在刷屏的大部隊裡,點了拉風女王的號,密聊也!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我來啦!^o^)/
對你說:—,死哪裡去了?我的小心肝都快被嚇沒了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師父給我打電話了嘛,(臉紅表情)
對你說:???南澤哥?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嗯,不然你以爲是誰哦,我有很多師父嗎?
莫小雅直覺衝着屏幕做了個的手勢,你這丫難道把另一個忘記了啊?
對你說:也對,哈哈哈。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在?不在?在不在???
陶朱朱看到這喜感十足的密聊,笑了。
密聊你對雁北飛說:在。
對你說:死豬,爲毛不來公會聊天,都在問你是誰,(摳鼻表情)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你現在好像心情不好哦。
刺探軍情啊!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我現在都卡死了,還是不去了,反正我也就認識你跟師父,雁北飛也沒得上幾句話。
密聊你對雁北飛說:嗯,不錯呢。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那真是太好了啊——呼,世界終於脫離了一次滅頂之災!
對你說:你說我不你,還誰?死豬豬!
密聊你對雁北飛說:呵呵,誇張啦,不過我確實心情很好。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纔不誇張,要知道你的存在足以掌控我的生死大權——不,是整個世界的和平!
陶朱朱囧了。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反正不少一塊肉,嘿嘿!
密聊你對雁北飛說:
六個點,一切盡在不言中,微妙啊!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
對你說:!!!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小雅,我去溜達了。
密聊你對雁北飛說:等人中
對你說:想我了,就M我,我去做任務了!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哦,那不玩遊戲?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去吧。
密聊你對雁北飛說:我玩啊,只不過現在等人來了再去玩。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要跟我一起任務嗎?
密聊你對雁北飛說:不了。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回答的也太乾脆了,真傷我啊!
密聊你對雁北飛說:謝謝了。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不用了。
叮咚,陶朱朱還沒有來得及打字,就收到了好友上線的消息,人打了個幾機靈,忙點開了好友欄。
笑忘書上線了。
心漏拍了,臉上淡淡的掛着笑,雙眼晶亮的看着,那飛到自己身旁的人,笑意更爲深邃,裡頭滿滿的是喜悅。
笑忘書來了,如往常一樣,來了就甩了個組隊邀請,隨後帶着小徒弟,消失在人羣中,1V1的升級去了。
今天笑忘書帶着陶朱朱還有另一秋雨儒生,去的是等級爲50-100的怪物集中地——賽費城的地牢。
地牢一共分爲五層,加下地下室爲六層,怪物也會隨着樓層的往下,越來越高,到最後進地下室,打BOSS。
目前層數爲三,適合帶像陶朱朱這種小菜鳥。
陶朱朱仍是被安置在了一個安全地帶,蹭經驗。
是錯覺嗎?
她竟然覺得笑忘書在笑,那被怪物羣所圍住的白衣男人,臉上掛着淡淡的,耐人尋味的笑。
他心情很好?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
隊伍:笑忘書:(笑眯眯)
果然是心情很好啊。
陶朱朱如此想着。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有什麼好事發生了嗎?(眨眨眼)
好奇啊,實在是好奇。一直以來,她都覺得笑忘書待她確實很不錯,特照顧,特溫柔,可同時也很冷淡。
就像是,明明靠的很近的兩個人了,卻又覺得根本不是那回事。
隊伍笑忘書:嗯,可以這麼說吧。
他能心情不好嗎?才被小徒弟告白了,心情綻放的就跟朵花似的。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那我能趁着你心情好的時候,問你一個比較正經的問題嗎?(小心翼翼)
陸南澤對着屏幕,笑了,要來了啊!
隊伍笑忘書:問吧。
陶朱朱連續做了三個深呼吸後,開始敲字。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那個師父哦你跟央央長歌夢,認識哦。
隊伍笑忘書:一個公會而已。
陶朱朱琢磨着這個話,一個公會而已,那是算認識還是不認識啊?好狡猾的回答呀!
隊伍笑忘書:怎麼?
明知故問啊,陸大神你太狡詐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那師父應該算是認識吧。
隊伍笑忘書:算吧。
陶朱朱這下就有些不舒坦了,算吧,那就是認識,認識你下午還給我裝作不認識,這不是明擺着耍我嗎?
虧得她下午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以爲是做錯事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既然認識,那下午的時候,怎麼也不給我介紹啊,搞得我好像是傻子一樣,師父你也太惡劣了!!(怒)
隊伍笑忘書:生氣了?只是爲我沒跟你說,我跟央央長歌夢是同一個公會的?
這還不夠我生氣的嗎?師父,你也太遲鈍了吧?
誰遲鈍啊,遲鈍的是你吧,小徒弟!某大神如此複議。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這還不夠我生氣的啊?(炸彈一枚)
隊伍笑忘書:如果是這樣,那我道歉。不過我不知道你會生氣。
陶朱朱吐血,翻白眼,磨牙,想要直接把遊戲裡的男人,直接咬死算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你真的是氣死我了!!!我我我——我才知道你居然這麼沒心沒肺啊!
隊伍笑忘書: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
隊伍笑忘書:我壓根沒看到她,就算看到了,也就是一個玩家,非要說我跟她認識,那就是公會一樣。滿意了嗎小徒弟?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
這樣?陶朱朱咬脣,她怎麼覺得這個解釋很蒼白。
隊伍笑忘書:過來,站在旁邊。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哦。
心裡頭雖然爲笑忘書的解釋而沒有得到完全的釋放,但她還是一個很聽話的徒弟。
怪物刷新很快,經驗條嗖嗖往上冒。
陶朱朱望着那仍是在怪物羣裡起舞的白衣男子,心漸漸地平復下來。
陸南澤望着那正在撿取包袱的小女雷武,臉上掛着淡淡的笑。
隊伍笑忘書:跟上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哦
等到將包裡的東西都塞好了,整理一番之後身邊那個穿着褐色衣服的儒雅男子又沒了影子。陶朱朱再次打開大地圖,尋找小綠點。卻瞧見那個叫秋雨儒生的還站在入口的地方,一直沒過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那個秋雨儒生一直沒動呢,不等一下他嗎
隊伍笑忘書:不用
陶朱朱摸摸下巴,真是奇怪的人,組隊不是來刷怪升級的嘛,卻又不動,站的那麼遠,有屁經驗可以拿啊。
來當擺設?
隊伍笑忘書:還是這裡升級快,都已經50了。
陶朱朱渾渾噩噩的,一點沒注意,自己居然已經升上50級了。
纔多少時間啊,她就從40級升上了50級,不得不說,笑忘書帶人的效率真的是很高。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臉紅表情)都是師父的功勞,我就是個白蹭經驗的。
真虧的你說得出口啊!
隊伍笑忘書:還生氣麼?
陶朱朱愣了愣,對哦,她應該還沒消氣吧?
不過,看他那麼拼命的帶着自己,又是那麼軟聲軟語的跟自己說話。
氣也差不多沒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氣嘛還是有點的,不過還是算了,本來這就是師父的事情,是我太過敏感罷了。想想,我也真是小題大做了,很多玩家入公會也就是爲了接任務。
陶朱朱開始自圓其說了。
隊伍笑忘書:嗯,小徒弟說的對。
陸大神臉不紅氣不喘的附和着。
隊伍笑忘書:喝血
陶朱朱光顧着說話,瞧見白衣男子頭頂上冒出來的話,才注意到已經打到小BOSS了。那小BOSS轉了個圈,衝着小女雷武就是幾刀,血條只剩下三分之一。
喝血,跑路,只不過對於一直白蹭經驗的小白豬來說,這控制還是菜得跟陀SHI一樣。
好在BOSS在啃了一下小女號後,就被拉走了,轉頭去啃變態白衣男子的血。
笑忘書一個遊刃有餘,技能解凍,又甩了一圈,沒等小女雷武坐在地上喝完血,已經將BOSS打死了。
小女雷武撿了包包,看着屏幕上的跟隨請求,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後,還是按了拒絕。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不早了,我該睡了。
隊伍笑忘書:好
真乖,真聽話!陸南澤笑着暗忖。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明天來嗎?
隊伍笑忘書: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那我也來,師父拜拜
笑忘書看着在白光中消失的小女雷武,心裡頭一陣惆悵,他還是吃醋了啊!原來吃自己的醋,纔是最TM鬱悶糾結的是!
密聊你對雁北飛說:來賽費城。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豬豬下了哦?
密聊你對雁北飛說:嗯,把人都叫齊了。
密聊雁北飛對你說:OK,馬上就到。
陸南澤從椅子上站起,伸展了下雙手,看了下時間,已經快1點了。
不禁笑了,那丫頭還是睡得晚了啊!
陶朱朱在牀上翻來覆去,逼了自己幾次,居然都沒有成功入睡。
怎麼搞的,她失眠了?
爲什麼?
該糾結的事都已經解決了啊!
娘喂,你還讓不讓我睡了,不知道我很忙嗎?
女人的美容覺是很重要的,這不是在白白的浪費我的保養的時間嗎?
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陶朱朱自問自己,對任何事情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抓抓頭,揉揉脖子,她一屁股坐了起來,沒有下牀,縮成了一團,發呆起來。
她想着近來的點點滴滴,三分鐘後她就放棄了,太複雜了,不想在花費力氣去折磨自己那僅存不多的智商了。
慢慢的躺下,盯着花白的房頂良久,驀然,莫小雅的聲音,從腦袋裡面蹦了出來。
‘最近你還跟北水野有聯繫沒啊?’
‘聽說他忙的都快顧不上自己了吧。’
她是個誠實的孩子,她承認自己確實把水野哥哥給忘了,莫非這就是她失眠的原因?
又一次用力抓抓頭,陶朱朱覺得自己真的越來越會找虐了。
不管怎麼樣,既然知道了,那就去見見他吧。
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可以吧?
她真的不想失去水野哥哥啊!
打定了主意,陶朱朱也不想再往別處想了。
說也奇怪,沒過多久,她就睡過去了,這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九點。
陶朱朱心滿意足的起牀,爲去北水野家做着準備。
至於那另外兩個同屋人,她現在也懶得去管了,隨便他們吧!
“好好吃哦。”陶朱朱閉上眼,感動的說道。
她今天中餐吃港式飲茶,在寧宇酒店的“遊苑”吃着美味的港式燒賣、小籠包,一個人點了一桌,十來盤的菜,吃得不亦樂乎。
“怎麼這麼好吃呢?”說着,又將奶油白菜塞滿嘴,吃得兩頰鼓鼓的。“很好吃嗎?”溫善的男聲在她耳邊輕聲道。
“當然好吃!”又夾了一隻鳳爪,張大嘴咬了一口。“入口即化,人間美味。”陶朱朱感嘆着,爲什麼她的胃這麼小呢?她還有好多東西沒吃到,好可惜哦!
“那你可以多吃點,陶朱朱小姐。”男聲說得咬牙切齒。
“啊?”陶朱朱一臉茫然,這個聲音——好熟悉啊!
她猛然轉頭,沒想到看見她又愛又怕的男人。
“嗨!司徒天樂同學!”陶朱朱連忙陪笑,實在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上這個煞星啊。
司徒天樂臉上掛着親切的笑容,但眼神可不是那麼親切,他瞪着眼前吃得很愉快的小女人,殺傷力十足。
“嗨,陶朱朱同學。”拍了拍她的肩膀,司徒天樂一臉皮笑肉不笑的。“陶朱朱同學倒是很清閒嘛,怎麼也不叫我呢?我們不是約定了嗎?”瞧着那一桌子的早點,司徒天樂恨得牙癢癢。
“司徒同學!別這麼兇!”陶朱朱惶恐,連忙安撫在氣頭上的司徒煞星。
“我在等你解釋,陶朱朱同學。”司徒天樂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回答,不在乎自己的存在多惹人注目。
“我這不是覺得你這幾天來也怪累的,就不敢去打擾你啊。”
“是嗎?”司徒天樂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這麼說來你還是爲我好了,這真是讓我感動呢。”
“要是我知道你也想來,一定會叫上你的啊。”陶朱朱哇啦啦大叫。
“那你還不說,你到底在做什麼?嗯?”司徒天樂狀似溫柔的逼問。
“呃我在吃早點啊。”陶朱朱眼神閃爍,現在可不是攤牌的時候啊,她又不是不想活了!
雖然她是很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不過嘛,暫時還結束不了,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是嗎?”精明的司徒天樂豈會看不出陶朱朱異樣。
“對啊,聽人說這裡的包子很不錯,我就來了。”陶朱朱說得煞有其事。
“最好是你所說的那樣。”司徒天樂冷哼了聲。讓他知道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她就死定了。
“呵呵呵。”陶朱朱聽出他的威脅,乾笑數聲。
“司徒同學,難道是有什麼事情嘛?”司徒天樂突然出現在這裡,巧合?還是說
“事?”司徒天樂冷笑。“我還能有什麼事?”
“哦,沒事那就最好了。”陶朱朱詩詩,旋即站起身,“我也吃的差不多了,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啦。”
“不是還有很多嗎?難道不打包?”司徒天樂指着桌上那些沒有吃完的包子。
對哦!陶朱朱猛然止步,她不能浪費啊!
司徒天樂瞧着那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漸漸地轉冷。
快速的打了幾個字,北水野站起身,朝着大門走去。
打開門一看,見陶朱朱,忙迎進她。
北水野關了門,回身,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陶朱朱,能在啃什麼東西。“混蛋啊,都冷掉了啦!”陶朱朱邊抱怨邊泄恨似的咬着叉燒包,彷佛那就是她的仇人般。
“你怎麼來了?”北水野自動的坐在她身邊,打開一杯玉米濃湯,淅瀝呼嚕的喝了起來。
“你——咳咳——”北水野無聲無息的出現坐在她旁邊,再突然冒出一句話,嚇得她被一口叉燒包噎住,吞也不是、吐不也是。“咳咳咳——”
“幹嗎吃的這麼急啊?”北水野不悅的皺眉,空出一隻大手,在她後頸輕輕一拍。
咕嚕,梗在喉頭的叉燒包順着食道滑進胃裡。
“呃”陶朱朱一時半會解釋不了。
“是給我帶午餐哦?”北水野瞄了她一眼,不將她的大驚小怪看在眼底,徑自打開其它未開的紙盒,吃起裡頭的食物。
他用筷子夾起最後一隻叉燒包,張大嘴吞進去。
“啊”陶朱朱發出無意義的單音節。“別告訴我你早點都沒吃啊?”來這裡完全是個意外。
“我沒空。”北水野筷子再轉向奶油白菜,夾滿一筷,張大嘴,再發揮一口吞的本領。
“沒空?”陶朱朱古怪瞪着北水野,“你別告訴我,你一直都沒吃飯!”
“嗯。”北水野淡淡的回答,夾起兩顆燒賣,一口氣塞進嘴裡。
他這種吃法很難讓人不注意,他的動作很小,但夾起來入口的食物卻很可觀,天啊,他有多餓啊?
“那這些東西夠你吃嗎?”問也是白問,她都吃不夠了,哪有可能夠他吃啊?連塞牙縫都不夠。
“還好。”北水野沒有看她,徑自吃着桌上的熱食。
“你等我,我馬上回來。”她急驚風的拿起錢包衝出門外,留下一臉茫然的北水野。
“真是越來越有當個賢妻良母的覺悟了啊。”不一會兒,北水野吃光了陶朱朱帶回來的港式早點。
摸摸半飽的肚皮,那些只能算是小點心,他可是要飯、面、肉才能將他餵飽。
纔想着,陶朱朱就回來了,手上還拎着一個香噴噴的便當。
“這個是在樓下買的,味道還不錯,當然不能跟寧宇酒店的特製早點比,你就將就吃一下吧。”陶朱朱打開一個特大號的雞腿便當放在北水野面前,將乾淨的衛生筷塞進他手裡,她又跑進廚房,乒乒乓乓的東弄弄、西弄弄。
北水野楞了半晌,才動手吃便當。他大口吃、大口咬,他有多久沒有在正餐時間吃到食物了?果然還是他的豬豬最貼心啊。
“看你這樣子,你到底幾天沒吃了?”陶朱朱捧着一盤水果拼盤出來,不悅的道。“要是我不來呢?你打算是繼續餓下去?”
北水野訝異她會這樣教訓自己,不自覺的,嘴角揚起了弧度。
“這是水果。”陶朱朱在廚房裡弄了這麼久,就是爲了這一盤水果拼盤。
他拿起一片蘋果,咬了一口。
“水野哥哥,你這樣不行,三餐一定按時吃啊。”陶朱朱嘆氣。
“嗯。”一下子吃掉一個大便當,北水野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在忙也應該有個限度啊?一頓飯也不能好好吃!”房子還可以髒成這樣。
“沒辦法。”北水野這才正眼看她。“真的很忙。”
自從他回家後,他就必須要肩負起以前大哥北珩奕所留下的責任,加上他自己要忙的設計策劃,現在都已經習以爲常了,長時間下來,他也沒有心力在打理自己,舉凡居住的環境到自己的飲食狀況,他很少費事去關心。
其實他不是一個不愛乾淨的人,真的。
“那你不會早講啊?”陶朱朱對他的行爲感到髮指。“哪有人像你這樣,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北水野挑高眉,嘴角扯動了下。
“你不知道吃是一種享受嗎?尤其是吃到美味食物的時候,那種感動”陶朱朱儼然是一名美食家的模樣。“總之,你的三餐我會幫你買來,連帶宵夜點心,我會放在冰箱裡,你熱一下就可以吃了。”非養刁他的嘴不可!一定要養成他的好習慣。
像個老媽子。北水野笑了笑,這還真是讓他放不開手,這股熱情勁,依舊愛管閒事以前很喜歡,只覺得安心。
可現在,這種感覺很討厭,明知很討厭,還是不捨得放棄。
自嘲的笑了。
“我會照顧自己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水野哥哥?”陶朱朱偷偷地側起頭,看向北水野。“你”
北水野淡淡一笑:“這樣就好。”
“就算是被哥哥討厭,”陶朱朱一咬脣,“反正我愛買什麼就買什麼,放心,我會把帳記好,你別想我會放任你不管。”她就是愛管閒事,怎樣?
“回去,今天的謝謝了,你以後別來了,我也不會再找你了。”北水野低笑一聲,不理她,起身走回工作室繼續忙碌。
陶朱朱臉部一抽,她就知道今天北水野忽然打電話給她,有事,現在這個樣子,算是怎麼回事?!
望着那消失在房門口的背影,陶朱朱抿了抿脣,暗自嘀咕:“我也懶得理你呢。哼!”
下午的工作在午餐結束後立刻開始忙碌起來。
北水野又開始投入在他的工作間,陶朱朱則是幫他收拾房間。
到了下午三點半,她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休息了。”陶朱朱在位子上伸了個懶腰,將垃圾分類好,揉揉頸子,回頭看向在工作室內忙碌的北水野。“水野哥哥,我要去買點東西回來吃,你要吃什麼?”她禮貌的問。
“不用。”北水野頭也不擡,拒絕了她的好意。
“我就知道。”陶朱朱咕咕噥噥的,她就知道這個北水野會拒絕她的好意,哼,管他的!
他沒有拒絕的權利。陶朱朱在心底否決了他的話,打開抽屜拿出錢包,走出大門。
北水野從頭到尾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忙碌着,連她走掉了也不管。
不到二十分鐘,陶朱朱帶着點心回來,是蔥油餅的味道。
北水野被這香味給吸引,他有多久沒吃到這種小吃了?好多年了吧!
“嗟!”陶朱朱遞給他一個紙袋,“別說我小器,沒有準備你的份。”
北水野楞楞的看着她,心中打了個突。
“謝謝你。”他不禁笑了。
“你你在笑!”陶朱朱指着他突如其來的笑容,發楞。
“難不成我在哭?”還會跟她開玩笑!
陶朱朱揉揉眼睛,她一定是看錯了,剛纔還板張撲克牌臉的北水野,笑了!
“別揉了,豬豬,謝謝你的點心,去做你的事吧。”北水野笑她的舉止太孩子氣。
“哇!”她大叫一聲。這表示什麼?他軟化了嗎?
“大驚小怪。”北水野搖頭失笑。這個陶朱朱的無厘頭,真的很難讓他不發笑。
“水野哥哥,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陶朱朱深吸口氣,平緩自己過快的心跳。
“問。”北水野大方施恩,他被她逗得開懷,準她發問。
“我還能叫你哥哥?”陶朱朱小心翼翼的問,不確定。
“若說不能。豬豬會如何?”
“當然是難過了。”
“我想,對你我始終是狠不下心的,不過”北水野側過身,瞧着一臉擔心的她,伸手,揉着她的頭髮,“總是要給我緩衝的時間。”
“水野哥哥”陶朱朱仰着頭,哽咽了。
“行了臭丫頭,你呀就是個孩子。”北水野笑着,他已經不止一次說,需要時間去過度,是啊,他確實在努力,把自己埋在了工作裡。不去想,整天忙得天昏地暗,這樣他能忘記心中的痛。
就算是現在,他還是沒有過度過來,那就繼續給他時間吧。
不是有句話說的很好嘛?
時間是最好的良好,總有一天,他會發自內心的把她只當成是妹妹。
“豬豬,要是在此之前,我做了傷害你的事,你可會原諒我?還會願意像現在這樣?”
“水野哥哥會傷害我嗎?”
“誰說的準呢。”北水野低喃了一句。
陶朱朱細細地瞧着喃喃自語的北水野,不清楚他這話到底想要說什麼,亦或者他也需要一個可以讓他去淡化的理由?陶朱朱如此想着。
要說她纔是傷害了水野哥哥的人,現在水野哥哥還願意跟她說話,還說終有一天,他們之間的感情仍是會跟過去那些年一樣!水野哥哥可以做的,她也可以做!
“會,水野哥哥永遠都是我的哥哥,這一點絕對不會改變!”
北水野能感受到自己臉頰的抽搐,她說她會,這就夠了,有豬豬這句話就夠了。
北水野笑而不語,目光卻異常柔和。
幾近五點時,陶朱朱離開了北水野的家,並且留話,明天還會來,隨後就走了。
北水野關上門,看着窗明几淨的四周,笑帶上了幾分無奈,卻又是溫暖的。
他相當清楚,這輩子不管日後自己會跟什麼女人結婚生子,他都不會忘了陶朱朱。
他快步走進工作室,拿起了桌上已經關了很久的行動電話。
開機,撥通了號碼。
笑依舊,卻多了份冷漠。
“你沒死啊。”
北水野不急不緩,不溫不火,抿脣‘嗯’了句。
“那我是不是該去拜拜?”對方哭笑不得。
“我答應你。”
“……”對方明顯傻了。
“這是最後一次。”聲音冷了七分。
“好。”回神。
“安排好了再給我電話吧,近期不會再關機了。”
“行,那我就把你的決定往上送了。”對方很疑惑,很好奇,爲什麼原本十分牴觸的傢伙,突然會來個大逆轉?
“嗯,那就掛了,我很忙,沒事別打我電話,不然後果自負。”北水野以着平淡的語調,說着讓人毛骨悚然的警告。
“……”無語外加凍結,選擇順從,反正他也不過是下手。
北水野掛了電話,將行動電話往桌面上一放,繼續埋首在一張張設計圖裡。
除了工作,他早不到別的方式去轉換!
陶朱朱哼着小曲,打開了大門。
“喲,看來心情不錯嘛。”
陶朱朱咋舌,真背,怎麼一回來,就要面對這個魂淡啊。
她的好心情啊!
“確實不錯。”擡頭,甜甜的一笑,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我絕對不會再爲你這個魂淡生氣!
反覆在心裡給自己下着暗示。
司徒天樂翹着二郎腿,頭一仰,鼻中哼氣,卻是笑,“你在跟誰鬧彆扭啊?”
臉頰一下紅了,莫名其妙啊,真是無厘頭到死。
她鬧彆扭了嗎?
他司徒大少爺那隻眼睛看到她鬧彆扭了?
魂淡,你眼睛瞎了?!
瞪得就是你,笑毛,再笑,戳瞎你眼睛!哼
“誰鬧彆扭了,別亂說,我現在是心情好的花兒朵朵開放。”陶朱朱笑眯着雙眼,樂呵呵的走向廚房。
司徒天樂愣了一下,這女人抽風了?笑得那麼噁心?
打開冰霜,拿出冰水就狠狠地灌了自己幾口。
涼涼的,甚至有些冷,卻一掃先前的鬱悶,滿足啊舒坦啊。
所以說嘛,她根本就沒有鬧彆扭,果然那魂淡瞎了。
陶朱朱決定不予瞎眼魂淡計較,把冰水放回老地方,然後,琢磨着晚上做些什麼。
“中午怎麼沒見你。”司徒天樂站在廚房門口,倚着牆壁,睇着正半蹲在冰霜前的某頭抽風中的小白豬。
“去朋友家了。”陶朱朱隨便蹦了一句。
“朋友家?”司徒天樂眯了眯眼,“沒回家嗎?”
“回家?”陶朱朱愣了下,站起身,目光掃向他,“我的誠信度就這麼低?”
司徒天樂撐了撐眼皮,“你的誠信度高過嗎?”
“切,好女不跟魂淡鬥,隨便你說什麼。反正我沒破壞約定。”陶朱朱咋了咋舌,轉回去。
司徒天樂納悶,今天陶朱朱到底是怎麼了?
這已經不是抽風兩個字能夠解釋得通了吧。
今天的她真的很蛋腚,蛋腚的都讓他沒法保持蛋腚了。
這是個大問題!
“哦。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呢?”司徒天樂決定要讓這個女人恢復正常,不然危險。
陶朱朱身子一顫,仰起頭,鼻孔朝天,道:“你不但是瞎眼的魂淡,你還是自信的讓人鄙視的魂淡。懂什麼叫做妄想症嗎?”
司徒天樂嘴角抽搐,面色卻異常淡然,“你果然是對我有意思了啊。”
這人腦殘啊!陶朱朱差點就破口大罵了。
在即將被破功前,她深深地做了幾下呼吸後,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後,說:“沒空理你,我要做晚飯了。”
司徒天樂目光緊盯在她的身上,他鬱悶了,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笨的要死,明明很容易炸毛,明明一眼就被看穿了。
爲毛,現在搞得他反倒是那個笨得跟白癡一樣的。
極度的不平衡啊!
在上風的人,一向都是他啊!
“相當門神去客廳當去。”陶朱朱指着擋住路口的某個白癡男說。
司徒天樂眉毛一挑,嘴角都快抽歪了,他冷哼一聲,“陶朱朱,別想要耍花招!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本少爺知難而退了嗎?告訴你,沒門!”說完,驕傲的揚了揚下巴,轉身,大步走開。
陶朱朱有點傻了,這人不是魂淡,是瘋子啊!
氣歸氣,陶朱朱還是很仗義的準備晚餐,誰讓她也餓了呢?
陶朱朱覺得自己很背,其實司徒天樂才覺得自己是最背的人。
什麼亂七八糟都攪和到了一起,心情鬱悶之際,難得想要放鬆一下,偏偏回來一看,家裡竟然一個人都沒。
範琳娜沒在,陶朱朱沒在,空蕩蕩的家,讓他極度煩躁。
直到陶朱朱回來的那一刻,他才稍稍好轉,只是沒想到那頭小白豬居然變了,不再是豬了,而是成了刺蝟!
靠,特麼,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怎麼處處碰壁,不爽不爽不爽。
“碰!”一伸腿,狠狠地踢向牆壁。
司徒天樂的自虐太過的響亮了,別說是正在廚房準備晚餐的陶朱朱,就是剛回家的範琳娜都聽到了。
兩女彼此交換了下眼神,就各做各的。
陶朱朱想啊,兩個BT又聚在一起了,作爲正常人的她,還是少去摻和微妙。
她繼續做正常人該做的就好!
範琳娜把皮包掛在衣架上,朝着房間走去。
她在拐角處,看到的是以腦袋頂着牆壁的司徒天樂。
黑線直覺浮現在範琳娜的額頭。
“你在幹嗎?”不放心,走近點,範琳娜忍不住問道。
“看不出來嗎?”司徒天樂聲音冷冷淡淡。
“看得出來我還用的問你?”範琳娜嘴角抽搐,她的心情也不見得比誰好。
“我做什麼,你管的着嗎?”司徒天樂邊拿腦袋頂着牆壁,邊側起臉,衝着範琳娜扔了個刀眼。
範琳娜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的關心在他看來,完全就是狗SHI。“你還是三歲小孩嗎?幼稚!”
“老子幼稚也是老子的是。”司徒天樂怒喝。
“呵呵,我確實沒什麼可以再跟你說的了,你要繼續就繼續吧。我累了,就先回房了。”範琳娜扔下話,就朝着自己的房間走。
“操,老子今天惹誰了,嗎的!!”司徒天樂怒火再度飆升三個百分點。
回到房中,範琳娜再次脫去了所有的僞裝。
她是脆弱的,她不必任何人強,只是她的僞裝太成功了。
輕輕地嘆了一聲,她似乎有些無法再強撐下去了,不知道這樣緊繃的神經,是否下一秒就斷裂了呢?
想要找人傾訴,猛然發現,身邊並不存在這樣可以吐露心聲的朋友。
她自認爲,並不比別人差,可現在她真的好累。
司徒天樂的恨意,陸南澤的冷漠背叛,家族的壓力,幾乎讓她每天都得很壓抑。
不想要參加的會議,聚餐,卻偏偏要強逼着自己去。
這就是她的人生?
天界,笑忘書,央央長歌夢。
範琳娜無力的笑了,感情到底算什麼?
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孤單,第一次感到自己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想要尋找一個依靠。
南澤
想到他的冷漠,範琳娜只覺心有絲絲疼痛。
她告訴陶朱朱,她喜歡陸南澤,利益居多,這是真話嗎?
範琳娜連自己都給不了答案。
可現在,她想要聽聽南澤的聲音,這種想法如兇猛的潮水般涌來,壓抑不住也控制不了,不覺中,她撥通了陸南澤的電話。
那頭,陸南澤剛在休息室裡躺下,還沒完全入夢,就被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喂?”他迷糊之間按下了通話鍵,可是對方卻一直沉默着不說話,卻傳來了幾聲微弱的抽泣聲。然後過了好幾分鐘,陸南澤實在沒啥耐心了:“你到底有多糾結?”
“南澤。”範琳娜充滿疲憊的聲音緊接着傳了出來,“你還愛不愛我?”
“這問題的答案還有什麼意義?”陸南澤平靜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
“是我有哪裡不好嗎?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改,爲什麼你就是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這對我太不公平了。”範琳娜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陸南澤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對範琳娜他自認爲並沒有給她過什麼承諾,他對家族聯姻一直都很反對,只不過那時候陸爸爸逼迫的太緊,而他又確實需要一個人幫他擺脫這種不想的婚姻,因此纔會選擇與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範琳娜。
本是說得清楚,僅僅是假訂婚,他對範琳娜並沒有男女之情,有的也是朋友,只是範琳娜卻完全不是那麼想的。
沉吟了半晌,陸南澤才悠悠開口:“琳娜,好好過。我跟你還是好朋友。”
“你就真的不給我們機會了?那我們交往的這些年算什麼?”一向強勢的範琳娜竟然會對他露出這樣接近哀求的語氣,這不禁讓陸南澤有些錯愕。
可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他所不想要的,何況他早就知道自己對範琳娜沒有那種感情。
“琳娜,你應該很瞭解我,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你懂?”
“我所做的這一切,難道就換不回一次的機會?”
“這不是說我給你機會,我就會對你產生感情,我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我跟你太相似了。”
陸南澤的聲音還是依舊很淡定。
“琳娜。”輕輕低嘆一聲,黑暗中,陸南澤舉起手捂住了眼睛,“無論你今後有什麼需要,我都會以一個朋友幫你”
“陸南澤!這就是你所謂的施捨嗎?對你來說,我範琳娜的存在就只是這樣嗎?你想要利用的時候利用,利用完了,就把我丟棄?!”
範琳娜受不了的怒吼。
“照顧自己,我掛了。”陸南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說了那一句話之後便掛斷了手機。
盯着看了一會自己的手機,然後甩到旁邊,陸南澤繼續埋躺回補眠。
耳邊傳來的嘟嘟聲,徹底將範琳娜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奪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結尾不該這樣的,不應該這樣的啊!
把洗好的碗放好,看了眼桌上放好的飯菜,陶朱朱拍了拍手,好了自己要做的也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沒她什麼事了。
至於另外兩人,她也沒辦法深入介入了。
給自己泡了一杯香濃的熱奶,陶朱朱歡快的走進了房間。
從現在開始,纔是她真正放鬆神經的時間啊!
快速的打開了電腦,上了天界。
習慣性的關掉了世界,然後,點擊好友欄。
真是難得呢,莫小雅居然沒在線,在看笑忘書的頭像也是成灰色。
關閉好友欄。
陶朱朱思忖着在師父沒有來前,自己應該先做些什麼呢?
她雖然級別已經60級了,可那都是蹭出來的,她對這個遊戲根本就不熟悉。
實在不知道這個級別她能去哪裡,而且她也不是個喜歡動腦子的人。
結論就是去看看公會聊天。
點擊公會聊天:
瑩雪溶後:(摳鼻表情)發現新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