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求包養啦!,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豬豬說他瘦了,說他憔悴了,他雖說否定了,可真的是這樣嗎?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珩奕
一路上,範琳娜不時分神覷看坐在副駕駛座的男生,只見他從一上車就看着窗外景色。
她知道他一向愛兜風、愛看風景,可是未免看得太徹底了吧?從頭到尾頭臉轉都沒轉向她這邊一下,她就是坐計程車也不會這樣!
修長的手指不斷在方向盤上敲打着,像是非要引起他注意似的,敲打的聲音愈來愈大,大有不甘罷休的意味在。
只是他的耳朵好像關了起來,讓範琳娜挫敗不已。
“天樂?”範琳娜嘗試輕輕的喚了一聲。“天樂。”她只好稍微大聲一點。“嗯?”嗯一聲?就這樣?
範琳娜不知道自己美麗的臉竟然也會有變形的時候,他是不是應該轉身過來、高興的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忘了要跟我說什麼?”她有點不高興的問着。
“說什麼?”
範琳娜皺了皺眉,只好伸手從駕駛座底下拿出早預備藏好好的東西出來,“禮物啊。”
“你不是應該要跟我討禮物的嗎?”範琳娜將一個深紫色的絨布盒子塞進他的手中!
她每次回國都一定會替他帶上一個禮物,當然這次回來也不例外。
這臭小子竟然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司徒天樂看着手上的漂亮盒子,“謝謝。”
謝謝?範琳娜眉頭皺到不能再皺,他爲什麼要跟自己說謝謝?
司徒天樂拿好手中的禮物,沒流露出什麼太大喜悅的臉再次轉向窗外。
“就這樣?”範琳娜的聲音不由得高亢了起來!
這次,司徒天樂聽到了,也轉過頭來。
“謝謝你,不過下次還是別破費了。”
突地,範琳娜一口氣哽在咽喉上,吞不進去、也吐不出來!簡直讓她爲之氣結!
她費盡心思準備禮物送他,可不是要他一句‘謝謝’、或是‘別破費’。
可她還是忍住了,對這個唯一的弟弟,她表現出的永遠是最爲和藹的姐姐樣。
“你不打開來看看嗎?”範琳娜臉色有些發青的看着前方道路,沒有轉頭看司徒天樂,她怕自己會失手掐死他!
修長又白皙的十隻手指頭不斷敲擊着方向盤,要不是這進口車的配備好,依她這種敲法早把方向盤給敲斷了。
她實在是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惹到寶貝弟弟了,今天一早去接他就是這幅不理不睬的樣子。
司徒天樂依要求打開絨布盒子,是一支純銀打造的鋼筆,鋼筆上盤橫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龍,看上去就宛如欲脫離鋼筆飛身一般。
司徒天樂那黯然無神的藍眸中,略略的有了一些的生氣,似乎被這支鋼筆給吸引了。
範琳娜顯然鬆了一口氣,很高興在他的雙眼裡看到一絲又一絲的驚豔光彩,這纔是她所熟悉的弟弟嘛。
然而範琳娜纔剛滿意的點點頭沒多久,就看到一幕足以令她吐血的畫面!可惡的臭小子竟然在把內容物看個清楚仔細之後,便將盒子闔上!
闔上!他的頭頂肯定在冒煙!“我的寶貝樂樂,你沒看見看到鋼筆身上還刻着一行字嗎?”範琳娜輕輕的問着,可是方向盤卻快讓她捏碎了。“有啊。”
範琳娜深深的深呼吸一口大氣,“你不拿出來看看嗎?”
喔!她漏了另外一點可能,他可能是想要等下車後在看也說不定。
“我有時間再看吧。”可惡的臭小子顯然立即打破了她的另外一種可能。“現在就這樣可以了,不就是一支鋼筆麼?”
什麼叫不就是一支鋼筆嗎?這支鋼筆是她花了幾個晚上畫出來的設計圖桉。她要求完美,美國當地沒有任何一個手工技藝師傅的水準可以達到她的要求,她又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在全球各地尋找技術精湛的師父
“是不喜歡這次姐姐給你買的禮物嗎?”範琳娜額上的青筋正不斷抽搐着,“你告訴姐姐你喜歡什麼,要不現在我們就去商場看看,你想要的,姐姐賣給你。”
“不用了,這個就好了。”司徒天樂卻仍是興致缺缺的回絕了。
範琳娜咬着脣,她到底該還要做些什麼,才能拉近與這個弟弟的關係?
他們是姐弟,體內流淌着同一個女人的血液,雖然彼此的父親不同,可他們確實是同一個媽媽所生,可爲什麼她就是無法抓住這個弟弟?
難道樂樂還是在怪當年她沒有把他留下的事嗎?
不,不應該,如今樂樂所擁有的並不比她差啊,甚至可以說早已超越了她的。
可
爲什麼呢?
爲什麼她卻覺得自己與樂樂的距離越來越遠了。“範琳娜。”
“怎麼?”範琳娜對於司徒天樂到現在還是連名帶姓的叫自己,感到無奈的同時,也有些生氣。
“你以後不要再叫我樂樂了。”
“爲什麼?”範琳娜大叫着。
“因爲很幼稚!”司徒天樂用力的說着,“我已經長大了,不想給人笑話。”
“哪裡幼稚?”要不是在開車,範琳娜早就跳起來!
“總之,以後不准你再叫我樂樂。”司徒天樂轉過臉,目光緊盯着範琳娜,警告的意味一覽無遺。
“你這是對自己姐姐說話的態度?”範琳娜尖叫出聲!
她的樂樂竟然警告她這個姐姐?
她實在很想給她昏死過去算了,她一定是在作夢!從早上到現在的一切荒謬一定全都是在作夢!
無奈現在她昏不了。
“你爸爸身體狀況還好吧?”
“好,他的身體好得不得了。”
“你在生我的氣嗎?就爲了昨晚上我打電話給你爸爸?”
“我姓敬,你姓範,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你以後少管我的事!”
“樂樂,姐姐只是希望你不要胡亂的交朋友,你知道姐姐昨天接到消息,說你出入那種場所,心裡有多難受嗎?”
“你在乎嗎?你在乎的是你範家大小姐的身份吧。”司徒天樂冷笑,“範琳娜,從今往後,你還是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樂樂,難道你就不能跟姐姐好好的說說話嗎?”範琳娜實在受不了這樣跟自己說話的司徒天樂,她把車停靠在道旁,打算跟弟弟好好的說說話。
司徒天樂卻在範琳娜停下車的那一刻,打開了車門,下車。
“樂樂等等”範琳娜慌亂的解開保險帶,打開車門就要去追司徒天樂。
可惜司徒天樂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沒多久就已經到了對面。
範琳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司徒天樂從自己的眼中消失。
她手緊緊地抓着車門,心很痛,到底她做錯了什麼?
先是陸南澤的背棄,現在又是自己最爲寶貝的弟弟
燈火通明的別墅前面停着一輛藍色房車,如果是要參加生日派對的話,那他們不但早就遲到,也錯過切蛋糕的時間了。
那是一個請師傅特別訂做的六層蛋糕,因爲生日主角今年二十四歲。蛋糕幾乎比一個成人還要高,陶朱朱跟莫小雅本該進去一同慶生,可是他們沒有。拿着稍早準備好的生日禮物,兩人就這麼坐在車子裡,觀看大廳裡頭的一切。
派對主人是他們高中時期的學姐,博蘭琪。
不知道學姐爲什麼會邀請他們來參加生日派對?
她們不是很熟悉,正確來說,她們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但是既然主人親自打電話到家裡來邀請他們了,他們也就準備了生日禮物。
身着一襲嫩鵝色小禮服的陶朱朱跟一身嫩綠色小禮服的莫小雅最後還是開了車門走出來,再不進去,派對就要結束了。
走進音樂流暢的空間裡,兩人很慶幸所有人都待在舞池裡跳舞。老實說,要是有人來和他們搭訕,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特別是陶朱朱,對於這種交際宴會,她是最爲不適應的。
莫小雅大概是在公司時就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宴會,早已習慣了。
不過因爲這幾天與何司揚的矛盾,所以心情也不好,自然對宴會提不起什麼心情,要不然以莫小雅性格,也不會陪着陶朱朱乾等時間,而不玩了。
本來兩人想放了禮物就離開,但最後還是決定跟主人打聲招呼,畢竟他們都在外面磨蹭了這麼久,要是放下禮物就走人,那他們剛纔還不如直接開車回去。
沒有人朝他們走近,這讓陶朱朱跟莫小雅齊齊鬆了一口氣,兩人緩緩朝一長排餐桌走去,前天接到學姐的電話之後,她跟莫小雅就通了電話,還抽空去買了衣服。
由於出門早,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在兩人早已餓了。
說實在的,要是餓了,他們指不定仍是留在車裡磨時間呢。
“豬豬,我好像看到朋友了,你先去拿東西吃,我打個招呼就過來。”莫小雅跟陶朱朱說了下後,就走開了。
陶朱朱看了眼周圍,興趣不大的她,現在只想要填飽肚子,也就沒有再多去想了。
肚子餓壞的陶朱朱拿起餐盤夾了好幾個小點心,每一種口味她都夾一個試看看,再拿過一杯水果調味的雞尾酒,她朝有沙發的地方走去。
想着邊吃邊等莫小雅,等他們吃完的時候,主人那時候應該也有空了吧。
被隔在室內造景之後的休息區顯得安靜許多,然而一雙精銳的目光還是穿透過層層室內樹木盆栽,緊隨在後。
透過大廳的落地窗,他早已發現了她的蹤影,就在他想要更進一步去確認是不是她的時候,她走了進來。
她怎麼可以穿嫩鵝色系的衣服?這個笨蛋,不知道這樣只會讓她一身雪白的肌膚更加引人犯罪嗎?
放在女伴腰際的一隻大手驀地收緊!
“天樂?”過大的手勁讓博蘭琪不禁微微的彎了彎腰。
當一個不相干的男人朝穩密的沙發位置走進去,穿透層層盆栽的視線也跟着冷冽下來。
“天樂,你怎麼了?”朝他的視線看過去,博蘭琪沒有看見任何異樣。
藏在高級訂製西裝底下,是微微怒張的胸膛。
“天樂?”
“沒事。”司徒天樂有些煩躁的敷衍着。女人一再的呼喊,即使聲音再小、再嗲,還是令他心生厭煩。
“今天是我生日,你可要多給我一些面子”
男人有趣的看着粉嫩佳人,不過是一般餐點而已,也可以讓她吃得這麼津津有味?
“小姐?”麥擇歷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小姐?”
一個拿着杯子、另一手機械式的拿起小點心往嘴裡塞,嘴裡咬着東西,心裡想着事情,難怪沒有看見就在她眼前揮動的大手。“咳!咳!”讓女人忽視的如此徹底,他可是頭一遭。
“呃?”
“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麥擇歷看見美人鼓鼓的雙頰,“當然,等你把嘴裡的食物給吞進去。”
陶朱朱小臉一紅!體貼的男士不但等她把嘴裡的食物給吞進去,也等她把盤子裡餐點通通掃進肚子、把雞尾酒喝掉!
很想要拒絕,可對方彬彬有禮的樣子,讓她無法拒絕。
不過是跳一支舞而已,應該沒事吧?
師父不會生氣吧?
“我不大會跳喔。”說着,陶朱朱把手遞向了男人。
“沒關係。”
司徒天樂目光緊盯着那個被男人領進舞池中的女人,臉色往下一沉,這個笨蛋,不是說別人不能碰她一個手指頭嗎?現在算什麼意思?
“這樣可以嗎?”麥擇歷盡量配合她的節奏。
“嗯、嗯。”陶朱朱勉強的笑了笑。
她並非是不會跳舞,而是不習慣讓男人摟着自己的腰、碰觸自己的背。如果她知道會碰上邀請她跳舞的事,絕對不會穿這件禮物來的。
只希望這支舞能夠快點結束,然後找到莫小雅,離開。
她勉強的笑容在麥擇歷眼裡看來非常含蓄,可是在司徒天樂的眼裡看起來卻是狐媚勾人!
含蓄的笑容讓麥擇歷更爲之心動,他已經見識過太多積極主動的女人。
美妙的音樂旋律一轉,舞池裡一對又一對的男女彼此相互貼近,跳着親密的慢舞。
“可以嗎?”視線看向左右,身旁跳舞的男女全都已經貼近對方的身子,陶朱朱實在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大驚小怪。
她勉爲其難的點點頭。
麥擇歷笑了笑,體貼的不多說什麼、也不是真的讓她緊貼着自己的身體共舞,即使他很想這麼做。
當她靠近男人的時候,鼻子竄進屬於他的味道,不難受,但是卻讓她有股想逃開的衝動。
果然還是師父的味道最好聞了。
雖然極爲想要離開,不過曲子很快就要完了,做人要有始有終,何況對方謙和有禮的樣子,她也不想去破壞。
“天樂?”博蘭琪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走開的男伴,他、他竟然就這樣走開?
瞠大了一雙圓眼,博蘭琪再怎麼氣惱也不會笨得跟上去拉住他,如果她還想要面子的話。
二話不說,司徒天樂拋下女伴,直直朝他要的方向跨去!
即使她遠在舞池的另一端,他還是可以一清二楚知道她的舉動。只要他想看,沒有什麼是看不到!
可惡的男人,是不是陸南澤一不在,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任由別的男人靠近?
昨晚上的話也不過是騙人的吧陶朱朱!
是在知道他跟陸南澤可能認識後,就開始收斂了。
是了,一定是這樣。
“跟我跳支舞吧,小姐。”高大的身影快速來到其中一對男女身邊,說出的最後兩個字顯得有些咬牙切齒。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陶朱朱身子不禁一震,天啊!
她不會真的得了幻聽吧,怎麼會。
看着女伴微怔的眼神,麥擇歷不怎麼願意相信她也是司徒天樂的女人之一。“你認識他?”
“只是同班同學而已。”陶朱朱收回被嚇飛的魂魄,說着。
只是同班同學而已,這解釋還真是貼切的過分啊!
司徒天樂陰冷的勾了勾脣!
一向引人注目的發光體就這麼高頭大馬的佇立在舞池裡,即使他不是位在舞池中央,卻也早已引起他人的注意。
只是本人不但不在意,還根本一點也不受影響。
“你最好跳完這隻舞就換人。”他已經給足了她面子,要是她還不知道分寸,他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決不允許有人傷害陸南澤,決不允許!
麥擇歷挑起一道有趣眉毛,用眼神詢問着女伴。
“不好意思。”陶朱朱其實很想要快點結束一切,不過司徒天樂的語氣跟態度,還是惡劣到讓她生氣。
本以爲經過昨晚上那一番對話,關係會有所改變,畢竟司徒天樂算起來也是師父的朋友,還是她的同班同學。
麥擇歷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的瞄了眼,頗爲興致的笑了笑,卻沒有放開陶朱朱的意思,而是繼續領着她,跳着。
司徒天樂真想揮去男人滿滿一臉的自若!
曲子最後的音階也消失了,陶朱朱剛想要跟麥擇歷說,自己不跳了。
沒想到嘴巴還沒來得及開口,手才鬆開了一點點,人就被從後伸來的鐵臂給圈住了。
不顧她是不是願意,就強行拉着她重新返回了舞池。
陶朱朱簡直要氣炸了,這個司徒天樂真是她的剋星啊,每次遇上這個傢伙就準沒有好事!
爲什麼他是她的同班同學呢?
爲什麼他是師父的朋友呢?
爲什麼自己非要跟他跳舞啊?
陶朱朱掙扎了一下,沉聲道:“你別太過分了。”
“不是說別人休想碰你一根手指頭嗎?你這算是什麼?”司徒天樂摟着陶朱朱,在舞池中旋轉起來。
陶朱朱被帶動着,迫使她不得不跟着司徒天樂的步調走。
“不過是跳舞而已,師父纔沒有你想象來的那麼小氣。”話雖然說的很是有自信,可心裡頭是否這麼自信,陶朱朱也不確定了。
估計讓師父知道,肯定她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吧?
嗚嗚
她就知道自己這幾天不易出門啊。
“既然你能跟別人跳舞,爲什麼就不能跟我跳?”
“我累了,我要回家。”誰要跟他跳啊。這個沒有一點禮貌的混蛋!
回家?額頭上的青筋不斷躍動,跟那個男人跳舞可以貼在他身上,跟自己跳舞就要回家?
一雙鐵臂扯過小人兒,牢牢將她桎梏在懷裡,“我不介意你癱在我身上跳舞。”
她介意!
陶朱朱忿忿的瞪着他,怎麼也掙脫不開他大手的束縛。
拴着她的腰、壓着她的背,讓她不想貼在他身上也不行。
“敬、天、樂!”被吃盡豆腐的小人兒低聲怒吼着,這是哪們子的跳舞?昨天說的話,看來這個混蛋是一個字沒有聽進去!
“拜託,我沒聾呢。”司徒天樂皺眉,以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脣,“別掃了其他客人的興致。”
“混蛋。”陶朱朱強壓下揮手,打扁司徒天樂那臉上的笑容。
司徒天樂倒是笑得更爲的燦爛了,他摟着陶朱朱,更爲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手順着她光滑的背脊,往下移去。
“陸南澤不在,你是不是很寂寞?”
“師父會給我電話。”
“哦,那他知道你跟別的男人,這樣近距離的跳舞呢?”
“別把所有的人都想的跟你一樣下流!”陶朱朱咬牙道。
“是嗎?”司徒天樂挑了挑眉頭,手一下子就拖住了她的臀部。
陶朱朱愕然,擡起頭,狠狠地瞪着司徒天樂,低喝道:“我不跳了!”
“由不得你。”司徒天樂卻絲毫沒有鬆手,乾脆是雙手齊齊拖住了陶朱朱的臀部,逼迫她跟着自己跳。
“司徒天樂,我以爲經過昨天的相處後,我們可以做朋友,看來是我想錯了,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朋友!”陶朱朱氣得臉頰通紅。
“是不是因爲我跟陸南澤認識,所以你纔會跟我擺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陶朱朱,你真把我當成傻瓜了嗎?”司徒天樂手上的力道不由更爲加重了些。
陶朱朱疼得忍不住低吟了一聲,“放開”
“怎麼樣,做我的女人吧,我不會告訴南澤的”
“放開我!!”陶朱朱大吼一聲,頓時惹來四周的頻頻側目。
又氣又急又羞的她,連死的心都快要冒出來了。
“不好意思,我的舞伴太害羞了。”司徒天樂倒是很從容的向着周圍投過來的目光微笑解釋着。
陶朱朱僵着身子,她也不想要破壞了學姐的生日舞會,可她真的快要爆炸了,再跟司徒天樂繼續待下去的話!
“夠了吧!”
“跟我來!”司徒天樂卻不給陶朱朱任何拒絕的機會,拉着她就朝着舞池外走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陶朱朱被拖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她不住的回頭尋找着莫小雅的身影,死丫頭到底去哪裡了?
陶朱朱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司徒天樂帶到了什麼地方,反正這個地方給她很是不好的感覺。
本是喧鬧的四周,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實在是太糟糕了。
“這裡的話,不會讓人發現。”
“你想要做什麼!”陶朱朱勒着衣領,警惕的看着司徒天樂。
這裡應該是花園吧?
不過現在這個花園裡除了她跟司徒天樂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所有的客人都在大廳跳舞。
加上這裡高聳的花圃,還真是很難會讓人發現
“你說我想幹嘛?昨晚上沒有繼續下去,我一直都覺得很可惜,既然今天有機會讓我繼續,我爲什麼還要放過?”司徒天樂大步往前一跨。
陶朱朱驚得往後一退,“我警告你,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喊了,我就不信會人聽不到!”
“那你喊吧,我並不介意有人觀摩。”
“你”陶朱朱氣急,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啊?
不介意有人觀摩。
“不叫了嗎?”
“你以爲你說我就信嗎?要說你也是出身豪門吧,真要是出了什麼醜聞,對你對你的父母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吧?”陶朱朱想到昨晚上那個排場,就不難想象司徒天樂的家世背景。
“你覺得我會在乎?”司徒天樂托腮,睇着陶朱朱。
“難道你不在乎?就算是你真的不在乎,你的家人也不在乎?”有錢人最爲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形象了,她就不信司徒天樂真的不在乎!
“也許有人會在乎吧。”司徒天樂停頓了下後,說道。
“那就對了,現在還來得及,在沒有釀成大錯前!”陶朱朱很滿意司徒天樂總算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可我不在乎。”
“你到底要我怎麼說纔好?”本來還以爲可以獲得自由離開了,沒想到司徒天樂很快就打破了她這個想法!
“我要你做我女人,就這樣!”司徒天樂不罷休的說。
“絕不可能!”陶朱朱也是不讓步的拒絕。
“你沒有拒絕我的權利!”
“朋友妻不可戲,你難道沒有聽過?”
“南澤跟我不分彼此,當然也不會在乎誰是誰的女人,他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他的,所以嘍,你也是我的!”司徒天樂賊賊的笑着。
“誰信你在這裡廢話,我要回去,我的朋友一定在找我了。”陶朱朱說着,就要離開。
當然司徒天樂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讓她走的!
“我說了,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我也說了,我不要!我就是不要!”陶朱朱低吼。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司徒天樂語氣一重,伸手就要去抓陶朱朱。
“啊——原來在這裡啊。”
從旁唐突冒出來的聲音,讓司徒天樂那伸向前方的手微微停頓了下,他轉過身,看向那正從花圃中走來的男人。眼睛都紅了。
又是這個該死的男人。
陶朱朱看到麥擇歷的那一刻,宛如看到了救世主,忙端起了笑臉,說道:“是啊,在幾天就是學校組織出遊的日子了,我在問他一些事。”
“哦。”麥擇歷笑着走向前,目光在兩人的身上緩緩地掃蕩了一圈。
“現在已經問完了,我也該走了。”陶朱朱說着,就要走。
“等等!”司徒天樂伸手抓住了她。
陶朱朱背脊一挺,回身看向司徒天樂,努力的撐起笑容,“司徒天樂同學,真的很謝謝你呢。要不然我還真是不知道要準備些什麼。往年我都是不去的。”
“我說你啊!”司徒天樂受不了陶朱朱的謊言。
“你真是我的好同學呢。”陶朱朱笑着抽回手。
麥擇歷從頭到尾也就前來時說了一句,直到陶朱朱他也沒再開過口,只是看向站在一旁黑着臉的司徒天樂。
司徒天樂回眸,目光緊盯着麥擇歷,冷哼一聲。
他會放走陶朱朱,並不是因爲真的怕麥擇歷看到什麼,而是不想要讓人抓到陸南澤的任何把柄!
反正他跟那頭笨豬是‘好同學’,他還怕她飛了不成?
“敬少爺,做人還是要有所收斂纔是。”
“你以爲你是什麼身份?”司徒天樂豁然轉過身,目光狠厲的掃向麥擇歷。
“我不過是個小小的生意人。”麥擇歷微笑,說完就走開了。
司徒天樂一咬牙,一腳踹向花圃,以示發泄心中的怒焰!
陶朱朱跑回大廳的時候,正巧碰上正在尋找她的莫小雅,也顧不上在去跟那個學姐打招呼了,她拉着莫小雅就離開了。
直到車駛離,她纔有了鬆口氣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她真的是受夠了!
真希望師父能夠馬上就回來,真希望她明天去學校時,那個司徒天樂退學了。
真希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對於莫小雅投過來的好奇目光,陶朱朱只能抱歉的佯裝累了,合起了眼睛。
心情很糟糕,就像是冬天裡的陰雨!
很冷,很冷!
從車上下來跟小雅告別後,她就直奔了大門口,她現在只想馬上除去這層寒冷!
“小豬”
“爸爸?”陶朱朱還來不及跨入大門,就被從旁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轉過身,看向正從大門口走來的陶慶天,有些不信,“你怎麼來了?”
陶慶天望着陶朱朱,有些侷促,甚至可以說有些難以面對陶朱朱。目光總是有意的避開陶朱朱投來的目光。
“既然來了,那就上去吧。”陶朱朱雖然不知道陶慶天爲什麼會突然來了,不過這樣站在大門口也不是個辦法,何況現在她還穿着小禮服呢。
“小豬”陶慶天卻並沒有移動腳步,而是掙扎着喚住了陶朱朱。
陶朱朱狐疑的看向陶慶天,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她實在是太熟悉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陶慶天被陶朱朱一語道破,老臉一下子就白了,他雙手緊抓着褲管兩側,似在強忍着什麼。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陶朱朱實在是受不了陶慶天這副樣子,本以爲經過那次回家後,陶慶天會有所改變,誰知道現在再見居然又是老樣子。
失望是自然的,可也硬不起心腸真的不管不問。
她已經決定忘記過去,重新與家人和好。
“沒、沒事,你快上樓去吧,我就是來看看你。”陶慶天搖着頭,撐起笑,看向陶朱朱。
陶朱朱皺眉頭,“真的沒事嗎?”她可不信。
“真的沒事,就是想見見你,就不由自主的跑來了。”陶慶天呵呵的笑着,有些不知所措,“好了,你快上樓去吧,我也該回去了。”
“爸爸,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就不要瞞着我。”陶朱朱不放心的說。
“我知道。”陶慶天點着頭。
“你真的不跟我上樓去嗎?”陶朱朱問道。
“不了,我也該回去了,你也知道你阿姨的。”
“那好吧,回去時小心點。對了,我這裡有些錢,你拿着吧。”陶朱朱從皮包裡拿出皮夾說着。
“不用了,我有錢,我有錢的小豬。”陶慶天忙揮手阻止陶朱朱,人也快速的走離了。
陶朱朱看着陶慶天離去的背影,隨後低下頭,看着手中的還未來得及從皮夾裡拿出來的錢,有些茫然。
真的沒事嗎?
不過既然爸爸說沒什麼,那應該沒什麼事吧。
沒有再多想,陶朱朱轉身,走進了大門,直奔電梯。
陶慶天頹然的走進了家門,這人還沒來得及走進房間,就被從裡跑出來的溫美華給堵在了門口。
溫美華抓着陶慶天的手臂,急問道:“怎麼樣?豬豬有跟你怎麼說?錢什麼時候可以拿過來?”
陶慶天望着溫美華,深深地嘆了口氣,說:“我沒跟小豬說。”
“什麼——”溫美華一下子就僵直了身子,她雙眼泛紅的盯着陶慶天,尖叫道:“你說你沒跟小豬說?爲什麼!爲什麼陶慶天!難道你想要對敏敏見死不救嘛!你說啊陶慶天!!”說着,她伸手,揮上了陶慶天的臉頰!
陶慶天任由溫美華打着,他沒用,他沒錢,救不了敏敏。
他知道自己應該跟小豬說這件事,可是看到小豬的那一刻,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小豬現在應該過得也很苦吧,雖然那個叫做陸南澤的男人,看起來很疼小豬,可是像那種大少爺,真的可以一輩子都那樣對待他可憐的小豬嗎?
不。
他決不能讓小豬在受苦了,他不能告訴小豬。
小豬現在已經有了她自己的生活,他們不該再去打擾小豬了。
“美華!”陶慶天抓住了溫美華的手。
“陶慶天!爲什麼你不跟小豬說,要是沒有錢,敏敏會死的!她會死的!”溫美華靠在陶慶天的胸口,大哭起來,“是不是敏敏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不在乎她的生死了?你說啊陶慶天!”
“你是這麼看待我的嗎?這些年來我對你,對敏敏怎麼樣,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陶慶天這些年來,頭一次以這樣威嚴的氣勢,跟溫美華說話。
“你你居然跟我吼?”溫美華驚詫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面蹦出來。“是不是小豬現在有了靠山,你就嫌棄我跟敏敏了?所以你纔會那麼狠心,不顧敏敏的生死了!”
“美華,我不是那種人!”陶慶天說:“敏敏我會救,我不會讓她死,可這件事我們不能讓小豬知道!”
“你說你救?你憑什麼救?五百萬啊,五百萬啊陶慶天!你有嗎?你連五千都沒有吧!你憑什麼說你會救敏敏!!”溫美華髮了狂般的質問着陶慶天。
“就算是賣器官,我也會想辦法救敏敏!”
“不!我要你現在馬上去跟小豬說,她那個男人不是很有錢嗎?五百萬對那個男人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數目!我要你現在就去找小豬!”溫美華完全不想要去陶慶天,那些不切實際的話。
“不,我不會去找小豬!”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去!?明明那是最爲快的方法,也是最好的方法!”
“小豬好不容易纔有這麼好日子可以過,要是我跟小豬說了,她一定會去跟那姓陸的小子說,就算到時候姓陸的小子願意拿出來錢,可小豬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我不想小豬被人說是爲了錢,纔跟那姓陸的小子在一起!我不想毀了小豬的生活!”陶慶天抓着溫美華的肩頭,沉聲道:“美華,就讓小豬這樣過下去吧,敏敏的事,我們自己想辦法,我已經虧欠那孩子太多了!”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心疼你的親閨女,可憐我的敏敏,現在性命堪憂,你卻可以這麼的鎮定!陶慶天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纔會以爲你是老實人,是個疼惜我們兩母女的男人。呵呵看來我是錯了!”溫美華推開陶慶天,指着他的鼻子吼道。
“美華!”陶慶天臉色陰沉的看着溫美華。
“好!你不去跟小豬說是吧,那我去說,我去跟小豬說!就算是跪下來求她,我也一定要把錢給借回來!”溫美華向着陶慶天一陣大叫後,轉身,拔腿就跑!
“美華,你不能去——不能去——”陶慶天見溫美華衝向門口,忙追了出去。
溫美華推開門得那一刻,整個人就停下了一切的行動,呆住在門口。
陶慶天上前一把抓住了溫美華的手臂,想要把她拉回來時,他的眼角餘光,也看到了那站在門口的另一人,抓着溫美華手臂的手不禁顫抖起來。
他擡起頭,錯愕的看向站在門口的人兒。
“小豬?——”爲什麼小豬會在門口?爲什麼小豬會在!!陶慶天望着陶朱朱,簡直不敢相信!
陶朱朱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門口的兩人,她的臉色蒼白一片。
她就知道陶慶天突然跑來找她,必定是家裡出了事。
心裡頭怎麼也放不下心,換了衣服就跑來了,怎麼也沒想到在門口,會聽到那麼震撼人心的一番話。
她應該感動的吧!
可是很奇怪,她居然沒有哭呢!
看着站在門口,發呆的兩個人,她只覺得,陶慶天的臉上皺紋又多了,溫美華也不再是以前那樣的漂亮了。
他們都老了很多,都憔悴了很多!
爲什麼以前她都沒有發現呢?
爲什麼她以前只是覺得陶慶天沒有男人該有的骨氣,她只是覺得溫美華只是一個貪圖享樂的女人呢?
她以爲這兩個人根本就不配做人父母呢?
“豬豬”溫美華從震驚中回神,忙身前就要拉住陶朱朱。
“小豬,你快回去,這裡沒你的事。”陶慶天卻拉住了溫美華,並且以嚴厲的口吻,命令陶朱朱離開。
“我一直以爲自己是不屬於這個家的,我一直以爲自己只是多餘的,我一直以爲自己是不幸的”陶朱朱卻寸步不離的站在門口,她看向陶慶天,望着溫美華,說:“其實一直以來我真正想要的就是一個完整的家,有爸爸有媽媽有姐姐其實我並非是多餘的其實我是幸福的”
“小豬”陶慶天眼中不禁因陶朱朱的一番話而流淌下了淚水。
“爸爸,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那就不要把我推出這個家門。”陶朱朱上前,拉住陶慶天的手。她已經忘了,上一次拉爸爸的手是什麼時候,可現在真的很想拉爸爸的手,很想感受從爸爸大掌中傳來的溫度。
“我不該去找你,我不該去找你的”陶慶天一把將陶朱朱摟在懷中,沙啞着嗓子喊道,“是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沒事了爸爸。”陶朱朱搖着頭,眼眶的熱意,讓她明白,她還是會哭,在爸爸的懷中,她還是哭了。
“豬豬”溫美華看着相擁一起的兩父女,想着陶朱朱所說的話,回想這些年來自己對陶朱朱所作所爲,她百感交集。
“阿姨,什麼都別說了。”陶朱朱向着溫美華搖了搖頭,過去的就讓他們過去吧,“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溫美華再也忍不住眼眶裡打轉多時的眼淚,伸手擁住了陶朱朱,“是阿姨對不起你豬豬是阿姨錯了”
被陶慶天與溫美華齊齊的擁抱着,陶朱朱感到心正在被填補,她擡眼,看向天上。
媽媽,小豬終於找回了失去的家人了。
媽媽,小豬不會讓這個散的,你放心吧!溫阿姨纔是可以代替你,守護爸爸的人!
陶朱朱一手摟着一人,強忍着淚水的流淌,吸着鼻子,說道:“好了,我們都不哭了,現在還是說說敏敏的是吧,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溫美華與陶慶天彼此看了眼對方,又同時轉望向陶朱朱。
溫美華張合着嘴巴,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陶慶天卻搶先開了口,“進屋說吧。”
陶朱朱點頭,她放開了手,隨着陶慶天與溫美華進了屋。
看來這次陶敏敏必定是遇上大麻煩了,這是不知道這個大麻煩到底是什麼。
陶朱朱拽緊了手裡頭的皮包,看向與她一同前來的陶慶天與溫美華,兩人的樣子還是很憔悴,本來她想說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可陶慶天說什麼也答應,溫美華更是擔心陶敏敏非要跟着來,結果就這樣了。
這次陶敏敏確實是犯了很大的錯誤,她居然跟人合夥做起了詐騙,可到頭來那個合夥人卻捐款跑路了,把所有的罪責都甩給了陶敏敏,而陶敏敏那個笨蛋居然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那些合同上籤的名字都是她,這不,主犯這一跑路,她這個從犯就成了真正的罪人,被債主追上了門,還被高利貸的抓了。
若是今天不交出五百萬,就要了陶敏敏的命。
陶朱朱聽後,也只能嘆氣了。陶敏敏還真是被嫉妒心矇蔽了雙眼,這樣低級的騙術都能中招!
五百萬啊!還真不是個小數目呢!
要是師父在的話
確實她能求助的人也只有師父了,只可惜師父目前人還在外地,遠水救不了近火,而她想到了陸南星,打了電話卻是關機。
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能再誰了,而還款的日期只是到今天,實在沒有辦法,她只能先跟那些高利貸見個面,看看是不是能寬限個一天兩天,只要等師父回來就好!
陶朱朱對於自己這種無能的想法,感到非常的厭惡,她前幾天還信誓旦旦的跟師父說會成爲他的依靠,可現在
她卻要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開口就是要五百萬!
也難怪外頭的那些人會以那種有色的目光來看待她了。
可,現在她也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豬豬啊,你說那些人真的願意見我們嗎?”溫美華顯得有些膽怯,看着四周那些目露兇光的男人,她就忍不住發抖。
“他們要的是錢,我不過是讓他們延遲一天兩天,應該沒問題的吧。”陶朱朱現在也只能強自鎮定了,要說害怕她當然也害怕,可爲了陶敏敏,她只能這麼做了。
“小豬,要不你帶你阿姨去外頭等,我去”陶慶天說道。
“不了爸爸,還是你帶阿姨出去吧。我想,我跟他們談比你跟他們談,來得好。”陶朱朱卻搖着頭,看着陶慶天。
陶慶天臉色雖說不好,可在陶朱朱的這番話下,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慶天,我們先出去吧。”溫美華抓着陶慶天的手臂,說着。
“我們”陶慶天猶豫,他不放心陶朱朱。
“爸爸,我沒關係的,放心吧!他們只是要錢,對付我只會讓他們損失罷了。”陶朱朱安撫着陶慶天。
在陶朱朱與溫美華的雙重夾擊下,陶慶天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扶着溫美華走了出去,卻並沒有走遠,而是守在門口。
陶朱朱目送兩人離開,這次轉過身來,她看向四周那些投來的目光,心臟飛快的跳動着,就連大氣也不敢喘息一下,可該要面對的她還是需要去面對!
“我要見你們的老大。”陶朱朱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向着那些人說道。
“錢拿來了麼?”
“我要見你們老大。”陶朱朱無視從旁而來的詢問,再次申明自己的要求。
“喂,亮哥,老大說了,讓她上去。”
“你從這個門進去,上三樓,就可以見到老大了。”
本是被擋着的鐵皮門,隨着聲音的響起,一點點的呈現在陶朱朱的眼中。
陶朱朱緊握了下皮夾後,踏着步伐,朝着鐵皮門走去。
那些從四周投射過來的目光,讓她只覺得肌膚都快要被灼穿了,很害怕,很害怕,可她還是走進了鐵皮門,順着樓梯上了三樓。
三樓並非像樓下那樣般如一家雜亂的涼茶鋪,看起來更像是一家小公司。
“老大就在最裡面的辦公室裡,你自己過去吧。”
陶朱朱點了點頭,順着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她穿過安靜的甬道,走進了最後一間辦公室。
大橡木桌後,容貌端正,溫文爾雅的男子,讓她微微一怔。
是他。
居然是在學姐生日舞會上,邀請她跳舞的那個男人!
“陶小姐,我方纔在監視噐裡看見一個很眼熟的人影,一時之間還無法確定,原來真的是你。”麥擇歷的語氣相當親善,一副與她很熟悉的樣子。
“您好。”陶朱朱受寵若驚。
對於麥擇歷的熱絡,陶朱朱卻並沒有多大的感受,她跟他本來就不過是一面之緣,機緣巧合下跳了一支舞罷了。
說熟悉還真是一點不熟悉。
只不過對於他這個老大,陶朱朱還真是沒想到。至少這個禮數有加,一臉溫雅的男人,怎麼也無法讓她與高利貸聯繫起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麥擇歷拿起桌上的一份卷宗,示意陶朱朱來到接待區的沙發椅前。
“請坐。”
“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陶朱朱說道。
“啊,對了,當時陶小姐走的匆忙,我都來不及介紹自己。”麥擇歷抱歉的一笑,說道:“我姓麥,麥擇歷。”
“麥先生,我這次來的目的,想必你十分清楚吧。”陶朱朱也不想要說什麼客套話,直奔主題。
“當然,做我們這一行的,對自己的生意對象的家人,多少會有些調查。”
“那麥先生的意思是,你其實早就知道我是陶敏敏的妹妹了?”陶朱朱眉頭一皺,麥擇歷莫非是知道她是陶敏敏的妹妹,纔會邀請她跳舞的吧?那就實在是太過的陰險了。
麥擇歷搖頭道:“陶小姐請別誤會,我這人只要出了這間辦公室,就絕不會再把心思放在公事上了。邀請你跳舞,是被你所吸引,並非是因你是陶敏敏的妹妹而邀請你的。”
“不管怎麼樣,我今天來是期望麥先生能再給我兩天時間,目前我手頭上實在是沒有辦法湊齊那麼多錢,我希望”
“我知道陸南澤陸先生目前不在本市。”
“你調查的還真是清楚,連陸先生在不在本市都知道。”陶朱朱對麥擇歷的印象完全的顛覆了。
“雖然我是很想給陶小姐時間好等陸先生回來,只可惜生意就是生意,守信是生意人必備的。”麥擇歷微笑的向陶朱朱說。
陶朱朱臉色一白,“麥先生是說不可以?”
“當然,這也未必就沒有迴轉的餘地。”麥擇歷仍是一臉微笑的說。
“麥先生這是什麼意思?一會兒說不可以,一會兒又說沒有迴轉的餘地,我希望麥先生能給我個痛快,到底可以還是不可以?”陶朱朱最不喜歡跟人拐彎抹角,那簡直是在抹殺她的腦細胞,所以她這輩子都休想做什麼生意人。
“陶小姐還真是個豪爽的人。”麥擇歷笑容更爲的大展,他笑道:“陶小姐爲什麼沒有想過,再次跟我公司借款呢?”
“你?”陶朱朱皺眉。
“我想我說的話,並沒有那麼深奧吧。我是個生意人,對於像陶小姐這樣的客戶可是相當的歡迎,所以就算是陶小姐現在說跟我借款一千萬,我也會馬上爲你準備。”
陶朱朱聽着麥擇歷的話,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不答應給她寬限,卻可以借錢給她!
這就是生意人嗎?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爲什麼非要弄得那麼複雜呢?
“陶小姐意下如何呢?”
“爲什麼非要這麼麻煩?”陶朱朱問。
“這就是生意啊。陶敏敏這筆款項並非是屬於我公司一家的,所以我必須要對別的客戶守信,而若是陶小姐現在跟我公司單獨借款,那就另當別論了。陶小姐要是覺得不行,那我也不會勉強,不過陶敏敏是否能活得過今天,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陶朱朱聽着麥擇歷的話,確實從來前,陶慶天與溫美華的口中,她也知道,這次陶敏敏與那個跑掉的主謀,是多方詐騙,並非是單一的。
麥擇歷說並不屬於他公司一家,倒也沒什麼可懷疑的。
“可以這樣嗎?”陶朱朱睇着麥擇歷問。
“我是完全沒有問題,就看陶小姐的意思了。”
“我要見我姐姐。”陶朱朱說道。
“當然可以。”麥擇歷很是爽快的接通了內線,讓人把陶敏敏帶過來。
陶朱朱目光緊盯着辦公室門口,當她看到有人影出現在窗戶上時,疾步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她站在門口的甬道上,看着正被兩個男人挨着走來的陶敏敏,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那個衣衫凌亂,面色蒼白的女人,真的是陶敏敏嗎?
記憶中的陶敏敏總是把自己打扮的光鮮美麗,可現在
陶敏敏也是在見到陶朱朱的那一刻,停下了上前的腳步,她沒料到陶朱朱居然會出現!
爲什麼?
爲什麼這個臭丫頭會在這裡!
“敏敏”陶朱朱上前幾步。
“你別過來。”陶敏敏大聲喝止陶朱朱上前。
“敏敏已經沒事了,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阿姨跟爸爸都很擔心你,他們也來了,就在樓下。”陶朱朱說。
“爲什麼你要來?爲什麼你要來啊?”陶敏敏破着嗓子問道。
“爲什麼?你是我姐姐啊!”陶朱朱用力的說着。
“姐姐?”陶敏敏愕然的擡起頭,看向陶朱朱,“你說我是你姐姐?”
“不是嗎?”陶朱朱微笑着看向陶敏敏,“我說了,我要跟你修好,我要你這個姐姐!”
“陶朱朱,漂亮話誰都會說,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你看看我現在的落魄樣,你以爲我還會信你嗎?”陶敏敏哼哧道。
“你不信我沒關係,但是我還是會做我想做的事。”陶朱朱沒有退縮,她轉身,走進了辦公室,看向麥擇歷,說道:“麥先生,我要跟你借款,五百萬!”
麥擇歷微笑着站起身,向着陶朱朱說:“好的,我會馬上爲陶小姐安排。”
“不要——”陶敏敏的尖叫聲,從辦公室外傳來。
陶朱朱看向已經奔進辦公室的陶敏敏,“敏敏,我不管你是怎麼看待我的,說我僞善也沒關係。但請你不要阻止我!”
“陶朱朱,我不要你的憐憫,我不要你的付出,我不要你的施捨,這是我的事!”陶敏敏大聲的向着陶朱朱吼道。
“你很有骨氣呢敏敏,可你不是一個人,阿姨在等着你,爸爸在等着你,他們爲你擔心,所以你不能有事,你必須跟我一起下樓去見他們。”
“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陶敏敏尖叫着,可她管不住眼眶裡面滿溢的淚水,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頰,“這到底算什麼爲什麼是你!爲什麼是你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太可憐了太可悲了”
“陶小姐,我去讓他們準備契約,你就先跟你姐姐在這裡聊聊吧。”麥擇歷說着,帶着那兩名屬下,離開了辦公室。
陶朱朱對於麥擇歷的離開,表示出感激,看來那男人確實很有紳士風度不是嗎?
現在辦公室只留下她跟陶敏敏了,應該更好說話了吧。
“敏敏”
“我不會承認的,我絕不會承認的!!”陶敏敏沉聲道。
“我知道。”
“陶朱朱,你別以爲這樣做就可以讓我心存感激,就可以讓我覺得虧欠了你!”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不需要你覺得欠了我什麼,這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事。”
“你還真是個笨蛋啊!你的年紀雖然在往上漲,可你的智力卻一年不如一年。”
“我從不認爲自己是聰明的人,當然我也絕不承認自己是個笨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正常人絕不會做出你這樣愚蠢的事。”
“是不是愚蠢,只有我可以判斷。”
“你會後悔的!”
“那也是在我們離開這裡之後的事了。”
陶朱朱的堅定,讓陶敏敏不在說話,沉默了下來。
陶朱朱也不打算跟陶敏敏繼續的爭論下去,目前還是先帶陶敏敏離開再說吧。
至於以後的事,也就放在以後在去想吧。
麥擇歷沒有多久就回來了,陶朱朱在看過契約後,就簽了名,用着新借的五百萬還清了陶敏敏所欠下的五百萬,並且當場就把從麥擇歷手中拿到的借條撕了個粉碎。
陶敏敏看着那些從眼前飄落而下的碎片,再次的淌下了淚水。
低聲的咒罵道:“真是個笨蛋,真是個笨蛋”
麥擇歷目送陶朱朱與陶敏敏離開,臉上的微笑始終安靜的浮現着,他低頭,看着桌上陶朱朱所簽下的契約,嘴角不由勾勒出了一抹優雅的弧線。
他伸手,拿起了話筒,撥通了號碼。
對方一接通,他便率先開了口,“她已經簽字了,一切都很順利。”
麥擇歷慢慢的坐下,將身體靠在軟軟的椅子背中,轉動着椅子,目光投向窗外,說道:“那我們晚上見,陸先生。”語落,他便擱回了電話,目光卻仍是直視着窗外,那幾片浮動的雲層。
陶朱朱把自己甩入在柔軟的大牀中,無力,無力,她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陶敏敏沒事了,這大概是最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吧。
雖然陶慶天跟溫美華極力的想要留她吃晚飯,可她卻怎麼也不想留下。
不僅僅是因爲累,更因爲她知道,陶敏敏不會想要見到她,至少今天不會再見到她。
她又何必留下來破壞好不容易纔迴歸的重逢喜悅呢?
藉着學校有事,她離開了。
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陶朱朱忽然笑了,她對着天花板,說:“我真的是個僞善的人,是吧?只不過是想要找回家人,只不過想要滿足自己的慾望,纔會這麼拼命的做這些是吧其實我還是很討厭陶敏敏,其實我還是不喜歡溫美華的吧”
視線不知道爲什麼忽然變得模糊了,裡面像是有什麼在盤旋滾動,“我真是個卑鄙,低級的人啊,敏敏說的一點沒有錯呢,她確實不該承認我啊”
心口好疼,爲什麼她要逃跑呢?
爲什麼她不能留下來,是因爲被敏敏揭穿了?
“師父,豬豬好想你好想你”蜷縮着身子,陶朱朱用力抱着陸南澤所趟過的枕頭,低泣着。
“噔噔噔”急切的腳步聲,從遠到近!
“碰!”房門被推開了。
司徒天樂挑了挑眼皮子,看向那個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的女人,僅僅是淡淡的一眼,便轉移了目光。
範琳娜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了司徒天樂的身前,她抖着身子,用皮包裡掏出了一疊相片,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甩在司徒天樂的身上。
司徒天樂被突然甩上身的相片嚇了一跳,站起身,就衝着範琳娜,冷聲問道:“你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範琳娜赤紅着雙眼,瞪着司徒天樂,吼道:“是啊!我確實要發瘋了,我確實要發瘋了!我能不瘋嗎?你告訴我,我能不瘋嗎?”
“啪!”憤怒中,範琳娜彷彿喪失了理智般,揮手甩上了司徒天樂的臉頰。
司徒天樂怔住了,他想自己應該可以避開的吧,只不過範琳娜的動作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外了,所以纔會沒有躲開。
範琳娜怔住了,她爲自己的舉動而感到後悔,她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向司徒天樂,她想要伸手去碰觸司徒天樂的臉頰
“夠了吧?要是你滿意了,那就馬上滾出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了。”司徒天樂揮開範琳娜的手,沉聲道。
“爲什麼會這樣呢?你告訴我樂樂,爲什麼會這樣?南澤說要跟我接觸婚約,他說他已經找到了他的空氣,所以不要我了。那你呢?你爲什麼也不要我了呢?我們是親姐弟啊,爲什麼你可以這麼狠心!爲什麼連你也背叛我!!”範琳娜拋棄了往昔的矜持,拋棄了她所有的驕傲,在這個她最爲在乎的弟弟面前,哭了,哭得是那麼的不堪。
司徒天樂看着這個一向都堅強無比,似乎任何事都無法擊倒的女強人,他只覺得眼前是個幻覺,她可是完美的範琳娜啊,她怎麼會哭呢?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吧?
“南澤背叛我,我確實覺得很難受,可我並沒有落淚的衝動。直到我看到了一組照片,我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什麼是撕心裂肺,什麼是最沉重的打擊。”
範琳娜的話,讓司徒天樂不由看向那灑落一地的照片。
莫非範琳娜說的就是這些照片?
出於好奇,他上前,彎身,撿起了一張。
當相片上所顯示出的圖像時,司徒天樂的手不禁顫抖了下。
怎麼會
“這是怎麼回事?”他豁然擡起頭,看向範琳娜。
“怎麼回事?我還想有人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的樂樂會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爲什麼連你都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範琳娜瞪着司徒天樂大聲的質問着。
司徒天樂手掌一握,相片頃刻間被揉成了一團,“爲什麼我就不能跟她在一起?相片拍的還真是不錯呢。居然連那種昏暗的小巷子,都拍得那麼清楚。”
“你”範琳娜聽着司徒天樂那玩味輕閒的話,心口彷彿被錘子狠狠地紮了一下,她踉蹌着往前,抓住了司徒天樂的手臂,啞着嗓子,問道:“你難道也愛上了那個女人?——”
“我愛上她就讓你這麼吃驚嗎?”司徒天樂望着範琳娜,“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而且跟她相處,我覺得很快樂,也很放鬆,我也終於知道,爲什麼南澤哥會愛上她了。”
“不——不可以!!”範琳娜大聲的說道:“你可以愛上這個女人,你不可以愛上這個女人,你不可以,南澤也不可以,你們統統都被這個女人騙了,她是個禍害,她是個禍害!!”
“範琳娜,你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要阻止別人去擁有。”司徒天樂一把推開範琳娜,狠厲的說道:“你真的以爲自己是個完美的女人嘛?你知道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樣的女人嘛?”
“我我有什麼不好?我有傲人的學歷,有人羨慕的家世,我有漂亮的臉蛋”
“確實,你很漂亮,也很有學識有錢,是個在外人眼中看來完美無比的女人。可也僅僅是這樣罷了。你身邊有可以談心的朋友嗎?你會去相信別人嗎?”
“朋友我很多啊,一個個都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我對你難道有所懷疑嗎?我是這個世上最爲信任你的人,樂樂,姐姐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範琳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接二連三的從她的身邊奪走她所在乎的。
“可我卻不信任你!”司徒天樂沉聲道。
範琳娜顫抖着身子,踉蹌着往後退了幾步,她驚恐的看着司徒天樂,“你恨我是吧,恨我當年”
“夠了,我不想再聽什麼了。你可以走了嗎?”司徒天樂喝止範琳娜再說下去。
“樂樂”
“樂樂早就死了,你難道忘了嗎?”司徒天樂笑望着她,“是你親手殺死的哦範琳娜!”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範琳娜用力搖着頭。
“好吧,你既然不願意離開,那我離開。”司徒天樂擱下話,大步就走出了房間。
“別走樂樂,別走——別丟下我——”範琳娜往前跑了幾步,卻因雙腿的發軟,很快別跌倒在了地上。
司徒天樂沒有因身後傳來的聲音而停下腳步,他陰沉着臉,跑下了樓,上了車,快速的駛離了居所。
範琳娜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真的不是有意丟下你的樂樂,姐姐真的是沒有辦法姐姐真的沒有不要你樂樂,不要離開姐姐不要離開姐姐如果連你也失去了,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嘭嘭嘭!”
敲門的傳來,讓陶朱朱只覺得心頭一陣慌亂。
她居然睡着了,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
敲門聲的不斷傳來,陶朱朱一對秀氣的眉毛都揪成了一條線。
“來了來了。”邊走邊看向牆壁,已經快凌晨二點了。
天啊,她竟然已經睡了近六個小時了,難怪肚子都餓了。
昨天晚上回家她就睡着了,晚飯都沒吃!
到底是誰,這三更半夜的還跑來敲門?
莫非是小雅那個瘋丫頭?
陶朱朱想來想去也只有莫小雅會做出這樣讓人頭疼的事了,估計又是跟何司揚吵架了吧?
咕噥着,陶朱朱打開了大門,只不過她在看到那站在門口的人時,什麼想法都被震飛了。
“你——”陶朱朱呆澀的瞪着這宛如從地底突然蹦出來的人,半天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到我就讓你這麼驚訝?”司徒天樂湊近身子,看着活像見鬼似的癡呆的陶朱朱,就忍不住揶揄幾句。
“你、你你你”陶朱朱猛吸了一口氣,手豁然抓住了門,就要甩門。
司徒天樂卻快了她一步,抵住了門,說:“你還真是狠啊,想要把我的手廢了嗎?要是我力氣再小一點,這手可就沒了。”
陶朱朱瞪着一臉無恥笑容的司徒天樂,頭開始疼了,“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到底想要做什麼?!”她是不是前輩子欠了他啊?爲什麼他就是不能放過她呢?
“喂”司徒天樂忽然像是失去了力道般,整個人就這樣往前一倒,掛在了陶朱朱的身上。
“搞什麼啊——”陶朱朱承受着這個足有75公斤重的高大男人,差點沒有吐血,“喂!你好重,走開啦!”
這混蛋看起來高高瘦瘦的,怎麼這麼重啊?能壓死她!
“你包養我好不好?”司徒天樂靠着陶朱朱的肩頭,在她的耳邊低語道,“我很好養的。”
“神經病!”陶朱朱猛翻白眼,她如果不是做夢,就是這個世界瘋狂了。
司徒天樂大半夜跑來,就是爲了讓她包養他!
拜託,她不過是個在校大學生,別說沒錢養他,就算有錢也不會養啊!
“你是全世界最善良的陶朱朱啊。”司徒天樂擡了擡眼皮子,視線接觸到的是幾縷彎彎的頭髮。看起來十分的可愛,不禁讓他更爲的捱了過去,“你好香。”
“走開啦!”從耳邊傳來的聲音,讓陶朱朱只覺得身體毛毛的,感覺很難受。
“除非你答應包養我,不然我就這樣一輩子掛在你的身上。”司徒天樂無賴的說道。
“師父一定會殺了你的。”陶朱朱咬牙切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