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有錢了啊,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這裡,爲什麼我要住在這種地方?”司徒天樂上前,一把抓住了陶朱朱的手臂。
“爲什麼不能住?”陶朱朱擡起頭,直視着司徒天樂,“這裡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嗎?”
“這地方能住人?”司徒天樂挑眉,沉聲道。
“怎麼不能住人了,你也太奇怪了。”陶朱朱無語的看着他。
“我要換地方。”司徒天樂說着,抓着陶朱朱朝外走去。
“我喜歡這裡,要是你不喜歡,那你可以走。當然,這樣的話就不是我毀約了,而是你!”陶朱朱衝着司徒天樂笑了笑,她可是對這裡的環境相當的滿意。
劉叔辦事的效率可真不是蓋得,一般情況在這個地段想要租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這裡距離鬧市區不遠,而且房租又是適合大衆,雖然房子比較老舊,可由於地段的關係,入住這裡的居民還是數不勝數的。
特別是從外地來打工的人,更是不在少數,可以說這裡是貧民的集中地啊。
“你!”司徒天樂看着一點不把他放在眼裡的陶朱朱,恨得牙癢癢,這個該死的女人,真以爲他就這麼掐着脖子走了嗎?“激將法對我可起不到任何的效果。你要跟我一起走。”
“司徒天樂,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爲什麼不想住在這裡?”陶朱朱問道。
“這房子真能住人?不但沒有固定的停車場,從路口走進來就花去了十分鐘。這房子怎麼看也都有三四十年以上了,什麼倒塌了也不奇怪,你以爲我能住在這裡?”司徒天樂越想越生氣,本來安排在範琳娜那邊,他就十分的不滿了,可現在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這裡沒有一個地方是能夠讓他滿意的,他要回家!
“你覺得這裡住了多少人?要是真的那麼容易就倒塌了,那些人還會搬進來住嗎?爲什麼他們能住的,你就不能住了?難道你跟別人有什麼不同嗎?再說了,沒有停車場又有什麼關係,我們還可以走路啊。你完全可以當做是散步嘛!”陶朱朱仰着脖子,看着仍是一臉陰沉的司徒天樂。
“我受不了!”司徒天樂怒吼。
“那你走啊。”陶朱朱指着大門說。
“我是要走,不過我走你也必須跟我走。”
“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喜歡這裡,我熟悉這個環境,要是非要讓我離開這裡,那我寧可毀約!”陶朱朱毫不退讓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司徒天樂目光沉冷的盯着陶朱朱。
“說來說去,你還是覺得我在騙你。”陶朱朱聳聳肩,在小客廳的椅子上坐下。
“你不就是要讓我自己開口說,約定無效嗎?”司徒天樂雙手懷抱胸口,低頭盯着陶朱朱。
“你會說嘛?”
“你以爲我會上當嗎?”司徒天樂冷笑。
“那就是了,我還沒有天真的以爲,這樣的小事就能讓你開口約定無效。”陶朱朱揚起眉,微笑道:“其實你完全可以把這一個月,當做是個新的體驗。”
“你是打算說服我?”司徒天樂拉過另一把椅子,坐下,睇着一旁的陶朱朱,輕笑道:“你還真是固執,好吧,我可以給你一些時間說服我,要是你能說動我住下,我倒是可以不離開。”
“司徒天樂,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孩,所以對這種貧民化的房子,當然回有反感,在你看來,這擁擠的空間,根本還比不上你家的一個房間大小。確實,若是換我是你也會滋生出厭惡,可是,我同時也會有些好奇,有些興奮。”
“好奇?興奮?還真是能說。”司徒天樂不禁冷笑了一聲。
“當然啊,你說突然有個陌生的地方出現在你的眼前,難道你就一點都會感覺到好奇嘛?”陶朱朱說着,“我就有過這樣的經歷哦。上次師父帶我去C市,在到師父朋友的別墅時,看到那漂亮而寬敞的大房子,我真的好興奮,好想要一探究竟哦。”
“別用你那豬的智商來與我相提並論。”司徒天樂大腳一伸,架在桌子上,一臉的怒火燃燒。
“喂,司徒天樂,你就不想要試試我這樣的生活嗎?”陶朱朱眨動着眼睛,望着司徒天樂。
司徒天樂臉色驀地一紅,猛的扭過頭去,“什麼你的生活,簡直像是白癡一樣的。”
“還真是姐弟呢。”陶朱朱咕噥了一聲。
“你說什麼?”司徒天樂豁的轉過臉來,向着陶朱朱目光一瞪。
“其實我啊,早上見過你姐姐哦。”陶朱朱說道。
“你?”司徒天樂收回雙腿,站起身,走至陶朱朱的身前,俯身,將她籠罩在自己的身下,目光兇狠的盯着她,“你想要做什麼?”
從前而來的氣勢,如潮水般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沒,心卻是有些發慌,她可沒有忘記司徒天樂發狂時的樣子,真的很嚇人。
“我沒想要做什麼。”
“說!”司徒天樂聲音往下一沉。
“爲什麼你就非要把別人的好心當成惡意呢?”
“好心?”司徒天樂冷冷的笑了,“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好心。沒有人會在乎別人的死活,只是爲了自己活着!”
這話充滿了絕望與不信任,陶朱朱只覺得自己整個神經系統都在受到衝擊。
她伸起手,撫摸上那張陰霾滿布的俊臉上,“並非是沒有,而是你沒有找到罷了。”
心‘咯嘣’一聲,宛如有某個神經斷裂了,那隻撫摸着臉頰的小手,好溫暖,好溫暖——有種被治癒的感覺。
那雙眼睛真的很大很亮,被她這樣看着,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了,就像是被深深地吸引着,無法移開視線。
“有嗎?”
“當然有的哦。”陶朱朱笑眯着雙眼,“這個世上什麼都可能發生。我告訴你哦,其實在沒有遇上師父以前,我也有你這樣偏激的想法。”
師父。
本是被牽引的心,瞬間崩裂了,司徒天樂收回身,嘴角冷笑浮上,“除了自己以外,什麼都不可信。”
“你怎麼這樣啊,我說了半天,你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啊,太過分了吧。”陶朱朱生氣的喊道。
“我可以給你機會,讓我看看你生活的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不過一旦我覺得無聊了,你就必須跟我一起離開。”司徒天樂回身,以命令的之態說道。
陶朱朱臉色有些難堪,但最終還是點了頭,能讓這大少爺願意留下來,就是成功了一半不是嗎?
這可是個好的開始啊。
陶朱朱環顧四周,真希望一切都能順利,儘快結束。
“喂,到底我住在哪個房間?”司徒天樂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客廳裡。
“你自己選一個唄。”陶朱朱看着他,“這裡應該有三個房間吧。”
“三個?這麼小的地方,還有三個房間?”司徒天樂驚叫。
“當然啊,除了房間外,還有浴室,還有廚房,還有這個小客廳,不錯吧,該有的都有了呢。”陶朱朱可是相當滿意哦。
“切!”司徒天樂皺眉,他現在可以想象那房間能有多大了。
當陶朱朱帶着司徒天樂往內找房間時,他原本所想成爲了現實,他看着這個也就十多平米大的狹小空間,直抽氣,“你認爲我會住在這個狗窩裡?”
“確實這個房間對你來說小了點,可是要跟我以前住的比起來,這裡可好多了。”陶朱朱走入房間,“你看還有電腦呢。”空間雖說,不過格局的特別,還是讓這個不大的空間,看起來很舒適,而且該有的都有。
“我不喜歡高低鋪!”司徒天樂看着那張高低鋪就覺得頭疼。
“你應該要享受這裡的一切。”陶朱朱看向他,“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能住幾百平米的豪宅。對於我這種貧苦人家出身的孩子,這裡就像是天堂一樣。”
“說得好像你是住在貧民窟一樣,我看你也沒什麼差嗎。”司徒天樂上下打量着陶朱朱。她以前過的很苦嗎?有可能嗎?看她那副樣子,整天樂呵呵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受過罪的人。
“你好奇了吧?”陶朱朱笑望着他。
司徒天樂一愣,又是這副白癡的模樣,“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做這些,你爲什麼還能對我笑?你不是應該恨我嗎?我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現在還使得你不得不離開南澤哥。”
“是啊,你確實是個可惡到讓我想要扭頭就走,最好老死不相見的傢伙。”陶朱朱點着頭。
“那你做這些又是什麼意思?”司徒天樂皺眉。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也許就只是想要找回些什麼東西吧。”陶朱朱笑着,將視線轉向窗外,“我也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啊。”
“你要什麼東西?告訴我,我可以買給你!”司徒天樂脫口而出。
陶朱朱意外的轉過臉,看向他,旋即道:“你真的以爲這世上的東西,都可以用金錢買到嗎?”
“至少我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金錢所買不到的。”司徒天樂振振有詞,“這世上可沒有比錢能誘惑人心的了。”
“那你覺得我是因爲錢而跟師父在一起的嗎?”陶朱朱問。
司徒天樂嘴巴張合了一下,到嘴邊的話徘徊了一圈後,卻怎麼也出不了口。
“怎麼了?”陶朱朱對於突然沉默的司徒天樂,納悶了。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爲什麼跟南澤哥在一起。”司徒天樂恨恨道。“我的錢不比南澤哥少!”
“那有怎麼樣?”陶朱朱接口道。
“怎麼樣?”司徒天樂呲牙,一把扣住了陶朱朱的手臂,把她扯到身前,目光緊盯在她的臉上,“說,多少錢可以買下你?”
“你又發什麼神經啊。”陶朱朱皺眉,“所以我說,我討厭你啊,真是讓人受不了,什麼都是錢錢錢。”
“是,我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司徒天樂生硬的擠出字眼。
“司徒天樂,你其實真的很可憐呢。”陶朱朱嘆氣。
“我可憐?”司徒天樂笑了,“你居然覺得我可憐?這還真是我聽過最爲可笑的話。居然說我司徒天樂可憐。”
“難道不是嗎?你除了錢以外,你還有什麼?你自己都說了你除了以外什麼都沒有!”陶朱朱以着他所說的話,反駁質問。
“我可以用錢得到,我擁有的不知道有多少,根本是你無法想象的。”司徒天樂吼道。
“是啊,你所謂得到的不就是那些沒血沒肉,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到的死物嗎?”陶朱朱挺胸,不甘示弱的回吼。
“你真的很無理取鬧!”司徒天樂手力道一沉,“陶朱朱,要是你再敢惹我,我會殺了你!”
“是啊,你可以殺我,然後呢?殺了我後,你怎麼樣呢?你也不過是殺人犯!”陶朱朱擰着眉頭說道。
“殺了你,我也不會成爲殺人犯!”
“噢噢噢噢,我知道了,你有錢嘛,你可以僱傭律師,你甚至可以用錢讓人頂你的罪吧。反正你有的是錢。”陶朱朱冷笑。
“你既然知道,還敢說這個世上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司徒天樂笑。
“可你失去的將會更多。你會失去一個同學,你會失去朋友,你甚至爲此會失去一切!”陶朱朱簡直要爲自己這份自大而拍案叫好了。
“你以爲你是誰啊?”司徒天樂笑得臉部都抽搐了,“自大也要有個極限吧。”
“我也沒有自大呢。我只是說了事實罷了。你殺了我,你當然就失去我這個同學啦。師父可是很愛我的,如果你殺了我,師父肯定恨你,別說是師父了,花蝴蝶也肯定會恨你,嗯,還有很多,我的朋友也會恨死你。搞不好什麼時候你就被暗殺了,到時候你錢再多也是一場空!”爽快哦。陶朱朱突然覺得自己好有存在感。
司徒天樂那握住她的手,竟然在陶朱朱的話中,顫抖了下。
他完全可以大聲的反駁這個自大的笨蛋女人,可他卻無從下手,別說反駁了,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推翻陶朱朱說得這些可能。
“放心吧,很快你就能見到你一直都在尋找的東西了。”陶朱朱拍拍司徒天樂的肩膀,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司徒天樂那隻懸空的手臂,不覺中往前伸出,他本能想要去抓住那個該死的女人,可雙腿卻始終無法再往前跨越一步,只是呆呆愣愣的目送她走出房間,直到從視線裡完全的消失。
他不禁懷疑,自己所下的這個決定是否是錯誤的?
總覺得這是個糟糕的開始!
陶朱朱走出司徒天樂的房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雙腿也像是一下子就失去了力道,只能靠着牆壁大力的喘息着。
剛纔她真怕自己會失了氣勢,被司徒天樂看出些什麼。
還好,最後還是撐過來了,還真是不容易啊。
那個不合作的司徒同學,不但是固執偏激,還很會用那副殺人的氣勢威嚇人呢。
目前算是安頓了一位,接下來就是另外一位了。
要忙的事情還有一大堆!
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陶朱朱走進了隔壁的房間,關上房門,掏出行動電話,給範琳娜打去了電話。
“叩叩”
電話纔講到一半,敲門聲響起了。
陶朱朱忙跟電話另一頭的範琳娜交代了一聲,掛上了電話。
她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看到的是站在門口,臉卻朝着別處的司徒天樂,“怎麼?”
“我餓了。”司徒天樂說了一句,就走了。
“哦,知道了。”陶朱朱說了句,她看着正朝着房間走去的司徒天樂,問道:“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你先休息,我做好了送到你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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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叫我就行。”
“你”
“碰!”
司徒天樂沒給她再多問的機會,用力甩上了門。
陶朱朱望着緊閉的房間,無奈的一笑,轉身,朝着廚房走去。
邊走陶朱朱邊暗自嘀咕,“希望劉叔有準備食物哦。”
“呼——”
陶朱朱脫下圍裙,擡眼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快五點了,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呢。
劉叔準備的真的很周道,冰箱裡那些食物起碼可以吃上三天,而且看得出來劉叔是花了些功夫,搭配很均勻。
看着桌上的一桌子菜,陶朱朱臉上有着自傲的笑,她對自己的廚藝還是相當有自信的哦。
又看了看時間後,陶朱朱朝着司徒天樂的房間走去。
“叩叩”她敲了兩下房門。
本以爲司徒天樂很快就會開門,或是出聲迴應一下。
時間過去了半分鐘時間過去了一分鐘
足足等了兩分鐘後,陶朱朱再度敲了敲門,結果還是沒有等來任何的迴應。
這就奇怪了,這司徒天樂到底在搞什麼啊?
難道出門了?
不對不對,要是出門的話,她應該知道的,畢竟要離開這個屋子,廚房可是必經之路啊。
越想越覺得奇怪,心裡頭也有些不安,難道是司徒天樂出了什麼事?
想着,手握住了門把一扭動,門開了。
“喂,司徒天樂,你既然在怎麼都不出聲?”陶朱朱一進房門,就看到那背對着自己,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天樂。
這臭小子,明明在的,爲什麼不出聲啊?
他不是說餓了嗎?
陶朱朱腳步大跨,走到司徒天樂的面前,低頭正想要說些什麼時,猛的發現,司徒天樂雙眼緊閉,臉色發白發青,十分的痛苦的靠在椅子上。
“司徒天樂?司徒天樂,你怎麼樣啊?”陶朱朱伸手,輕拍了下司徒天樂的臉。
司徒天樂仍是保持着原狀,別說是出聲迴應,就連眼睛也沒有睜開。
陶朱朱心慌的加重了力道,拍下了下司徒天樂的臉頰。
除了一聲弱小的沉吟外,司徒天樂還是沒有給她任何迴應。
這下陶朱朱可急了,司徒天樂看起來很糟糕,她必須要馬上打電話給劉叔才行。
劉叔接了電話,說是儘快趕過來。
陶朱朱放下電話後,看着一臉痛苦靠在椅子上的司徒天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光是她一個人,可沒辦法抗得動這人高馬大的男人,何況他的牀還是在上鋪!
突然有種吐血的衝動,司徒天樂先前說上下鋪不適合,很有道理。
雖然無法擺動司徒天樂,至少應該能做些什麼吧。
陶朱朱看着四周,有些手足無措的她,忽然被從下伸來的手,抓住了。
她一愣,看去。
司徒天樂眼睛仍是閉着,只是他的手卻牢牢的、用力的緊握着陶朱朱的手。
“司徒天樂”陶朱朱俯身上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徒天樂的手臂往回一扯,陶朱朱整個人就這樣跌入了他的懷裡。
驚心未定的她,沒能反應過來就被司徒天樂緊抱在懷裡,而從耳邊傳來的是低喃的懇求聲:“別動一會就好”
陶朱朱聽着那虛弱的讓人有些心疼的聲音,放棄了掙扎,任其抱着。
“我已經通知劉叔了,他很快就會過來。”
司徒天樂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應該可以了吧?”陶朱朱手試圖推開司徒天樂,她現在應該給他加重了負擔吧?
司徒天樂卻仍是牢牢地抱住她,不容她離開。
“你到底是怎麼了?是傷口又裂開了嗎?還是什麼?”雖然剛纔她察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的傷口又出血的跡象,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問了。
司徒天樂僅是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了?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人很擔心。”不是傷口裂開,那他怎麼會這麼痛苦?“莫非是你是太餓了?”
司徒天樂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陶朱朱無語了,他這樣什麼都不肯跟她說,她能怎麼辦?
“你會陪着我是嗎?”
陶朱朱身子一震,司徒天樂現在的聲音就像是被丟棄的小獸,無依無靠中尋找着能抓住他的依靠。
陶朱朱心有些痛,她伸手,抱住了他,“我們不是已經說了好了嗎?”
“我可以信你嗎?”
“你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陶朱朱小聲道。
“我有答案了?”司徒天樂聲音仍是很虛弱,可似乎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份不安。
“司徒天樂,你一直過的很辛苦吧?”
司徒天樂把臉頰埋首在的她的肩頭,緊閉的眼睛,緩緩地開啓,他目光朝着桌上開啓的電腦屏幕,碧色的眼睛流淌過一抹痛苦與憎惡。
“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出世了,沒過一年爸爸就再婚了,後媽帶過來一個女兒。其實對於爸爸的再婚,我並沒有多大的想法,畢竟媽媽過世的時候,爸爸還很年輕,他確實需要一個女人在身旁。”陶朱朱輕嘆了一口氣,繼續道:“也許那樣的想法只不過是我爲了刻意掩藏內心的不安吧。沒過多久,這份不安就擴大了。阿姨跟敏敏的出現,奪走了我的一切——對,至少在不久前我還是這麼認爲,從他們出現後,我就發現我失去的不僅僅是媽媽,就連爸爸也失去了。在爸爸的眼裡,除了阿姨跟敏敏外,再也沒有容得下我的地方。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拼命的告誡自己,我要努力的長大,在我能夠養活我自己的時候,就離開家,我不再需要親情,那些都不過是騙人的。我不相信任何人,人都是自私的,他們除了自己的利益,不會在乎別人的生死。”
“你真的有過?”
“當然有過,當你每天都必須要像個傭人一樣,給他們做家務時,這種心理自然而然就會產生。”想想過去的那些歲月,她也不過是憑着一口,不願意服輸的氣,活下來的嗎?
“可你還是選擇去相信人。”司徒天樂哼哧了一聲。
“嗯,因爲我並非是孤單的,這個世上除了親情外,還有許多別的。我有很好的姐妹,我有朋友。他們陪着我走過了那段歲月,他們教會了我,人不能只看眼前。”
“姐妹朋友可惜,我什麼都沒有我根本就是個不應該存在的人多餘的。”
“沒有人的存在是多餘的,我堅信着這個說法。我相信只要你有仔細的感受身邊的人,那麼你會發現,其實自己一點都不孤單。”
“我並不覺得一個人有什麼不好。”
“那是逃避罷了。”陶朱朱拍了拍司徒天樂的後背,“沒有人是不被需要,或是不需要任何依靠的。”
“那你可以成爲我的依靠?”司徒天樂問。
“只要你接受我這個朋友。”
“我不要朋友!我要你做我老婆!”
“那不可能。”陶朱朱掙扎了身子,這傢伙又開始發神經了。
“呵呵”司徒天樂笑了,他直起身子,目光有些渙散的望着身前的陶朱朱,“那你就什麼都不要說。”
“爲什麼我們不能做朋友呢?”陶朱朱看着一臉氣死沉沉的司徒天樂。
“不可能,我不需要朋友!”司徒天樂推開陶朱朱,手撐着椅柄搖晃着身子,強行站起。
陶朱朱緊張的看着這走路都不穩的男人,想要上前扶住他,可很快就被他揮開了。
司徒天樂根本不容許她的靠近,只是還沒走上一步,他雙腿一軟,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司徒天樂”陶朱朱驚呼一聲,忙上前,蹲下身子,去拉他。
司徒天樂嘴巴張合了一下後,就失去了知覺。
陶朱朱抓住他的手,在那一聲呢喃中停頓了下來,她舉目,看着又一次緊閉雙眼的司徒天樂。
真是個笨蛋,真的是個笨蛋,明明是那麼渴望,爲什麼就是不願意伸手去抓住呢?
“陶小姐”
劉叔的聲音來自身後,陶朱朱擡起頭,看向劉叔,她什麼話也說不了。
看着劉叔進入房中,同時在劉叔的身後還跟着兩人。
“陶小姐先出去吧,天樂少爺就交給我們吧。”
陶朱朱向着劉叔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她站在客廳中,回想着剛纔在房中,最後從司徒天樂口中聽到的那兩個字。
——姐姐。
司徒天樂的那份無助、那份不安、那份自暴自棄,都來源於範琳娜!
“陶小姐。”
“劉叔,他怎麼樣?”陶朱朱轉過身,看向已經站在客廳的劉叔。“是傷口裂開了,還是怎麼?”
“傷口倒是沒什麼,大概是休息的不夠吧,加上這幾天來,天樂少爺都沒有好好的用三餐,人扛不住了。”
“我本來是打算叫他吃飯的,誰知道唉。”陶朱朱看着桌子上冷卻的菜,這一桌子現在幹怎麼辦哦?
“陶小姐能麻煩你給少爺做些清淡的食物嗎?”
“當然可以,我這就去熬粥。”陶朱朱點頭。
“真是謝謝你了陶小姐。”
“劉叔就不要再跟我這麼見外了,叫我豬豬就可以了。”陶朱朱搖着頭,說道。
“那謝謝你了豬豬。”劉叔顯得心事重重。
陶朱朱想了想還是不問了,她向着廚房走去。
陶朱朱在給司徒天樂熬完粥後,隨便吃了點晚餐後,洗洗就回到房間睡覺了。
至於劉叔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還真不知道。
只知道半夜起牀的時候,司徒天樂房間的燈沒有關,而劉叔與一同前來的兩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陶朱朱本來想要上完廁所後就回房間睡覺的,只是。
“碰!”
從司徒天樂房間裡面傳來的聲響,讓她不顧一切的就推開了房間,衝了進去,“司徒呀——”
司徒天樂看着突然闖進房間,呀了一聲就沒有動靜的陶朱朱。
“你幹什麼?”
“我我以爲你又出了什麼事。”陶朱朱臉頰一紅,轉過了身去。
她真的被嚇了一跳,司徒天樂現在可就穿了一條內褲,這個這個實在是太勁爆了點。
司徒天樂皺了皺眉頭,也沒再出聲,只是坐在了電腦前。
身後敲擊鍵盤的聲音傳來,陶朱朱慢慢地轉過身,“你在做什麼?”
“工作。”
“工作?你還是個學生啊。”陶朱朱低呼。
“這與是不是學生沒有關係,你要是沒事,就出去。”司徒天樂顯得很不耐煩。
陶朱朱眉頭更爲緊鎖,她上前,擋在了司徒天樂的身前,“你以爲現在幾點了?”
司徒天樂擡起頭,看着目光炯亮,盯着他的陶朱朱,眼睛瞄了眼電腦屏幕右下角,說:“兩點三十五分。”
“那你應該明白了吧?”陶朱朱俯身,當意識到靠的過近時,忙收回了身子。眼睛悄悄的瞥了眼,那在燈光下閃着白光的肌膚。
這小子的身材還不是一般的好啊,六塊完美的腹肌,真的會讓人噴血尖叫啊。
在穿上外套的司徒天樂看起來高高瘦瘦的,沒想到這脫下衣服後,裡面的料居然這麼的足。這應該是靠着常年鍛鍊下來的成果吧?
當視線接觸到他肩頭那被紗布裹住的繃帶時,陶朱朱立馬從失神中收回心緒,“你真的還想要再昏過去一次嗎?”
司徒天樂一推椅子,雙腿往電腦桌上一放,挑眉,望着一臉紅光的陶朱朱,“你滿意嗎?”
“誒?”陶朱朱被問得一陣愕然。
“南澤哥得沒有我好吧?”司徒天樂手往自己的胸口輕撫了一下。
陶朱朱整個人如遭受電擊,司徒天樂這動作實在是太邪惡了,可該死的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反感跟噁心,只是覺得很誘人!
這混蛋,居然看出了她心裡頭在想什麼?
“你少在那裡自戀了,現在馬上上牀睡覺,我可不想在看到你像死魚那樣躺在地上。”陶朱朱硬着嗓子說。
“你既然不願意當我老婆,那你管我死活啊?”司徒天樂冷笑一聲,放下了雙腿,往前一推,坐回到了電腦桌前。
陶朱朱看着又要忙什麼工作的司徒天樂,氣得牙癢癢,一個轉身,就把電源插頭給拔了。
司徒天樂豁然站起身,目光透着殺人的目光,“蠢女人,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我纔不管呢。我只知道要是你再有什麼事,我會很難過很擔心。”陶朱朱挺起胸膛,吼道。
司徒天樂盯着陶朱朱數秒後,用力抓了抓頭髮,沉聲道:“真是個蠢蛋!”說着,居然從電腦前走開了。
陶朱朱憋着氣,看着爬上牀的司徒天樂,直到他躺下後,她那緊繃的線條纔有了一些鬆動。
也顧不上再跟司徒天樂說什麼,她就跑出了房間,快速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直到站在自己的房中,她才徹底的軟了身體,跌坐在地上。
她真的快要嚇死了,剛纔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爲自己會被司徒天樂殺死的。
只是最後司徒天樂的合作,她還真是挺意外的。
嗚嗚
她現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能活着度過這個一個月,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踩到地雷,被炸個粉身碎骨啊!
才第一天,就讓陶朱朱有種想要捲鋪蓋跑路的衝動,真的好累啊!
咬着手指,站在廚房裡面,她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把最後的一環節給搞定,再讓她一個人跟司徒天樂待在同一個地方,遲早會瘋掉的!
打定了主意,陶朱朱加快了速度,做了早點。
司徒天樂看着站在房門口的陶朱朱,眉毛一挑,“做什麼?”
“你的固執真的讓我由衷的佩服。”陶朱朱翻眼,司徒天樂對工作可謂是兢兢業業啊。
“你又想要說什麼?”司徒天樂眯着眼,陶朱朱臉上那笑容太過的刺眼了。
“你說你這身體也不顧,就忙工作,是不是也辛苦了?”邊說邊把早點端到了司徒天樂的面前。
“我樂意。”
“可我不樂意啊。”
“與你無關吧?”
“怎麼與我無關?你要是再倒下了,還不是要我照顧?其實吧,要說對工作認真也沒什麼不好的,不過呢,有時候還是要做到量力而行。”陶朱朱點着頭,振振有詞的說着。
“那是意外。”司徒天樂臉色一僵。
“就是因爲意外才更讓人擔心。我覺得在你的傷勢沒有復原以前,還是找個人幫你下吧。”
司徒天樂目光一沉,視線緊盯在她的身上。
“你別這樣看着我行不行?我說的都不是假話,要不是看你這麼辛苦,我也不會說出這些話啊。”陶朱朱望着目不轉睛盯着她直瞧的司徒天樂,這傢伙還真是一點不能鬆懈啊,一臉的不信任。
“你剛纔說什麼?”好輕柔、好溫和的聲音,司徒天樂臉上掛着不符他怒氣的笑容,對着出現在房中的陶朱朱微笑問道。
“我說了什麼嗎?”陶朱朱摸摸臉頰,笑眯着眼問。
“你真是豬腦袋嗎?自己剛說過的話,居然問我?”司徒天樂笑容扭曲。
“哦哦哦,我說,我幫你找了可以幫你的人。”陶朱朱恍然道。
“我有讓你幫了嗎?”司徒天樂摘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挑眉看向那個多管閒事的女人。
“我找的那個人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滿意不滿意,不是你了說算,而且我並不需要人幫我。”
“你不看看人,就這樣拒絕不好吧。我可不想你再暈倒了。”陶朱朱嘆氣道:“你們男人爲什麼都非要這樣的好面子呢?明知道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就不能跟身邊的人求助下?”
“別人我不知道,可我,並不需要這樣的幫助。”司徒天樂咬字道,“你也不要給我添什麼麻煩了。”
“其實我也不想找人幫忙,要是可以我倒是挺想自己幫你的,可你也發現了吧,我做事總是粗枝大葉的,很容易就忽略了小的地方。想要幫你整理一下,還真怕會弄丟了些什麼。”
陶朱朱第一次對自己的整理方面感到了無力感,其實對於司徒天樂這份特別——也許應該說是嗜好更爲貼切點的工作,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如果掉了一小張資料,她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要不是昨天劉叔告訴她司徒天樂所做的工作是什麼,任憑她怎麼想都絕對不會想到,這個年紀比她還小的男人,居然在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劉叔告訴他,司徒天樂的養父司徒明礬正是保全行業的龍頭老大,而其名下的京豐保全更是擁有着全世界最完整的情報網,最精良的情報團體。所有的資料來源皆是最高機密,而接受委託後的調查工作則是確保任務的安全及防範其潛在危機,所有調查得來的資料,目前全部都有司徒天樂負責,而他現在要處理的文件,也帶到了這裡,現在他那間房全部成了辦公室,裡面堆放着許多資料。隨便一小張便條、一張垃圾,很有可能是極機密的東西。
“誰也沒指望你能幫忙。”司徒天樂哼唧道。
“所以我給你找了個幫忙啊。是個美女哦!”陶朱朱笑嘻嘻的說。
“美女?”司徒天樂冷哼一聲,語氣滿是輕視,“我不需要花瓶。”
“司徒天樂好歹你也是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可以說這麼沒風度的話啊。”陶朱朱臉一沉。她最討厭男人這一點,輕視女人!
司徒天樂臉色一僵持,他好像確實說的有點過分了。“等我見過再說吧,要是不能用,我可會馬上攆人。”
“沒問題。”陶朱朱點頭,隨即聲音一沉,說:“司徒天樂,聽我一句勸。”
“說。”
“別輕視女人,否則你會有報應。”她中肯地說。
“哼。”司徒天樂冷哼了聲。“如果那‘美女’不是花瓶,真有你所說的那種實力的十分之一,我會考慮一下。”
這個高傲自大的男人啊,還真是一點不肯讓步。
不過他既然已經答應見見對方,她也就大度的暫時不予計較了。
接下來,就等雙方見面了!
範麗娜望着這黑漆漆的牆壁,擡頭看了看眼前的樓層,這幢四層樓高的建築物,明顯是年代已久。
陶朱朱確定沒有給錯她地址?
陶朱朱確定司徒天樂真的就住在這裡?
範琳娜望着旁邊那些同樣泛着幽黑牆壁的小店,眉毛都不禁擰住了。
這麼髒亂的地方,真的可以住人?
天。
她只覺得自己是不是記錯地址了?
“嗨,范小姐,你來了啊。”陶朱朱拖着拖鞋,穿着寬大的T恤,一臉笑容的走向站在樓梯口的範琳娜。
範琳娜看到陶朱朱的那一刻,才確定了地址是正確的。
“陶朱朱,你真的沒有搞錯地方?”範琳娜口氣有些不悅。
“你怎麼跟司徒天樂的反應一樣啊。”陶朱朱笑了,“果然是姐弟呢。”
“你腦袋沒問題吧?你居然讓天樂住在這種地方?”範琳娜忍不住低吼道。
“你也不要這麼說,這種地方有什麼不好?我只是選擇了一個適合你弟弟的地方。”陶朱朱皺眉頭,不滿道:“你們這些有錢人也實在是太過的自大傲慢了點!”
“我只是實話實說,這本來就不是天樂能住的地方!”範琳娜扯着嗓子說。
“你弟弟已經住下了,你愛住就住,不愛住走!我懶得管你們姐弟了。”陶朱朱想想就憋屈,她憑什麼要忍受這兩姐弟啊?
範琳娜臉色一暗,軟了話,“天樂在?”
“是,他在。”陶朱朱沒好氣的說。
“算了,天樂要是願意住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帶我去見天樂。”範琳娜雖有讓步,卻不忘提醒陶朱朱,“要是你沒有做到,我可是不會放過你!”
“隨便。”陶朱朱不悅的轉過身,轉身,走上樓梯。
範琳娜不滿歸不滿,卻不願意放棄這次的機會,緊跟在陶朱朱的身後,上了四樓。
陶朱朱領着範琳娜才走進大門,司徒天樂適時的從房間走出。
當兩人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陶朱朱清楚的感受到空氣中的動盪。
那簡直就像是空氣都因那兩人的相見而出現了凍結,隨時都有破裂的危機。
範琳娜望着站在身前的司徒天樂,眼中掩飾不住的激動,自從那天跟司徒天樂大吵了一架後,她就再也沒有他了。
就算聽說她受傷了,她仍是不敢出現在他的面前,就怕會惹來他更激烈的反彈。
司徒天樂臉色驟變,看着範琳娜的目光,透着恨意。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見到最爲不想見到的人!
陶朱朱看着兩人,心裡頭也受着煎熬。
不過,她目前倒是更被司徒天樂那一身打扮所震。
司徒天樂全身上下穿着黑色的皮質背心和皮褲,腳蹬着黑色皮鞋,脖子上掛着一隻火焰造形的皮革項鍊,加上那頭黑亮的頭髮,整體看來很有型,是酷酷的帥哥型。
他這是要幹嘛?
“天樂”
“這是搞什麼!”司徒天樂目光一轉,瞪着陶朱朱大吼。
陶朱朱愣了半天,纔回過神來,看向司徒天樂。
那雙眼睛裡冒出來的殺氣,濃郁的讓她無法忽視,這傢伙的反應實在是太激烈了點吧。
“我不是跟你說了,幫你找了助手,就是範琳娜小姐。”怕歸怕,好在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陶朱朱頂風上前,說道:“對於范小姐的能力,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你覺得這個助手合格嗎?”
司徒天樂臉色黑漆漆的很嚇人,他瞪了陶朱朱足足有兩分鐘,“我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說了,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又顧慮到你那工作的性質,想來想去,除了范小姐以外,實在是找不到別人了。”陶朱朱一口氣說完。
“不需要。”司徒天樂沉聲命令道:“讓她回去!”
“那可不行哦。”陶朱朱搖頭。
“不行?”司徒天樂眯眼。
“這是我們的約定啊。你說了,只要我找來的助手能力夠硬,你就不反對。”陶朱朱提醒着他。
“這算什麼約定,我不承認!”開玩笑,他豈會一再被這個女人牽着鼻子走。“真要找助手,我也會讓劉叔找人。”
“劉叔說啦,說是人手不足,根本沒有人能有空過來當助手。要不然你覺得我會找范小姐過來嗎?范小姐當然也是知道了這個情況,纔會答應的。”陶朱朱說着早就跟劉叔串通好的說辭。
“你!”他眼瞇了起來。
“呃”看他兇惡的臉孔,陶朱朱被他迫人的氣勢逼得倒退兩步。
“你是在害怕什麼?”範琳娜再也無法靜等下去,上前,擋在了陶朱朱與司徒天樂的中央,目光直視着一身戾氣的弟弟。
“害怕?”司徒天樂懷疑的調高語調。
“如果你說,我的存在讓你感到害怕,那我可以馬上離開。但要是你是懷疑我的工作能力,那何不讓我試試看呢?要是我真的沒辦法做到你所期望的要求,到時候再讓我走也不遲。”
司徒天樂咬牙,明知道範琳娜這招是激將法,他可以對陶朱朱的激將法一笑置之,可他在範琳娜的面前無法做到冷靜,他就是不想再這個女人的面前示弱!
明知道這樣下去,會入了這個女人的套,可該死的,他就是無法說出一個不字!
陶朱朱在旁看着兩姐弟的對勢,那可真叫一個暗潮洶涌,誰也不願意退讓一步。
司徒天樂忽然變了臉色,他嘴角上揚,“說的也是,也沒什麼不可以的。”碧眸劃過一抹不懷好意。
陶朱朱舔了舔脣,司徒天樂居然接受了範琳娜的說法。
範琳娜完全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她可是相當的清楚,這個弟弟在她的面前是永遠不肯服軟的,要不是深知這點,她也不會用那麼爛的招數了。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現在就可以啊。”
“那我要做什麼?”
司徒天樂託着腮幫,想了下,說:“上班第一天,不會讓你太累。”
範琳娜抿脣,她有預感,他一定會乘機整她!
陶朱朱也覺得司徒天樂不會這麼好心!
“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司徒天樂露齒而笑的模樣像極了不安好心的黃鼠狼。“麻煩你就先把我房間裡的資料整理一下。”
“好的。”範琳娜點頭。
“整理完了,你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司徒天樂”陶朱朱走向上,想要說其實範麗娜也是要住在這裡的,不過嘛,這話沒有說出口,就被範琳娜阻止了。
“看來我的老闆還是挺有人情味的。”範琳娜皮笑肉不笑的說。
“沒錯。”司徒天樂不着痕跡的竊笑,“如果你今天整理不完,明天你就不用來了。”還不忘撂下狠話。
“我會努力做好,不讓老闆失望的。”範琳娜無視司徒天樂話中的警告。
“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司徒天樂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柔化了嚴肅的臉龐,讓範琳娜心口緊了緊。
司徒天樂走過範琳娜時,瞥了眼陶朱朱,眼中明顯透着不悅,哼了一聲後,朝着大門走去。
陶朱朱見司徒天樂要走,追上去,“你要去哪裡?你現在的怎麼能出去?”
司徒天樂瞧了眼陶朱朱,又是一聲冷哼,不理會她,自顧自的走出了大門。
“別追了。”範琳娜叫住要追出去的陶朱朱。
陶朱朱停下腳步,回過身,狐疑道:“他昨天才昏倒過,怎麼能這樣出去?”
“天樂的性格就是這樣,你越是不讓他出去,只會增加他的反感。何況,他不會讓自己就這樣倒下的。”範琳娜對司徒天樂實在太瞭解了。
“你確定真的要住下來?”陶朱朱黑亮的眼睛,轉望向範琳娜。
範琳娜勾脣,卻不語,留下一臉迷茫的陶朱朱,徑自朝着司徒天樂的房間走去。
陶朱朱摸摸臉,範琳娜真的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有幹勁哦!
範琳娜推開房間,掃視了一圈房間後,臉上的笑意更爲深邃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陶朱朱瞧着範琳娜站在房門口半天沒進去,好奇心的驅使下,走了過去,“範咦?”
範琳娜笑了笑,“天樂真的很調皮,不是嗎?”
陶朱朱瞠目結舌的看着房間裡那宛如被颱風襲擊過的房間,天啊!這司徒天樂到底是抽了什麼風,能把這房間在幾個小時搞成這樣?
一堆堆的白紙凌亂的散落在房中每個角落,昨天還粉白粉白的牆壁上,被潑上了濃濃的墨汁,牀上的墊子也已經完全的翻了個身。
這是以調皮兩個字就能帶過的嗎?
黑線層層疊疊的劃過陶朱朱的額頭。
“這”陶朱朱看了看範琳娜,“這絕對不是調皮,他這是想要拆房!”
“開工吧。”範琳娜並未放在心上,捲起了袖管,邁進了房間。
“我也來幫忙。”
“不。”範琳娜阻止陶朱朱踏進房間,“別給我增加工作量。”
陶朱朱嘟着嘴巴,“我就這麼不可靠?”
“你應該從劉叔口中知道天樂在做些什麼了吧?”
“呃”陶朱朱語塞的把擡起的腿重新放回了原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裡交給我就好。”範琳娜說完,關上了房門。
陶朱朱怔怔的瞧着緊閉的房門,長嘆了一聲,她現在是真的一點忙都幫不上啊,算了,既然範琳娜那麼有自信,那就交給她好了。
她現在可也有着沒有忙完的事要做呢。
想着,她朝着廚房走去。
陶朱朱敲敲肩頭,蹭了蹭手,該洗的都洗了。
她朝着司徒天樂的房間看了眼,不知道範琳娜整理的怎麼樣了呢?
想了想,算了,反正她也幫不了什麼忙,念頭一轉,她走進了房間。
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總覺得這樣挺無聊的,去學校吧,一時半會也走不開,何況學校那邊也已經請了假。
她這個重讀生,目前的課程還是很好混的。
對了,論文。
陶朱朱突然想起了這個被自己忽略了的‘罪魁禍首’,要不是教授讓她跟司徒天樂合作寫論文,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
心裡雖抱怨,還是認命的在電腦桌前坐下了。
纔打開了筆記本,電話鈴聲就響起了,陶朱朱拿起一開,竟然是莫小雅。
接通。
“豬豬啊,人現在人在哪裡啊?南星哥哥說你學校請假了。”莫小雅不等陶朱朱出聲,劈頭就問。
“教授讓我跟同學合作寫論文,所以最近會有段時間跟那同學住在一起。”這莫小雅跟陸南星可是走的越來越近了,這一口一個南星哥哥交的那是一個順溜啊。
“你那同學男的女的啊?你那師父居然會同意?”莫小雅嘖嘖稱奇。
“師父只是很放心我。”陶朱朱笑着說。
“切,知道你現在幸福啊。”莫小雅哼哼唧唧嘟囔了後,說:“那現在打算做什麼?”
“我剛打開電腦,怎麼了啊?”陶朱朱看向屏幕。
“嘿嘿。”
陶朱朱皺眉,她就想着臭妮子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她了,看吧,果然沒啥好事!
“陪我玩天界唄。”
“我要寫論文。”陶朱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不要嘛,我真的好無聊好無聊哦。”莫小雅不依不饒的說。
“讓你家司揚陪你,要不讓你那個南星哥哥陪也可以啊。”
“司揚出國啦,南星哥哥很忙。”
“我也很忙耶!”陶朱朱咬脣。
“不要啦,要是你也不陪我,我會無聊到死掉的,你要知道,我休假一天不容易啊!”莫小雅死活要肯放陶朱朱。
“我”
“對啦,難道你不想見見你那個師父嗎?”
“師父?”陶朱朱眨眨眼。
“就是那個笑忘書啊。”
“哦。”她差不多都忘了,莫小雅的話算是徹底喚醒了她那段不慎開心的日子啊。“他在線?”
“在線,不過好像是在掛機哦。”
陶朱朱想了想,上次自己就那樣跑掉了真的很對不起一直開解自己的‘師父’啊,一直想要上去跟他說聲對不起,卻一直找尋不到時間。
“豬豬啊,你來嘛!我真的好寂寞啊好寂寞啊——嗚嗚——”莫小雅咽嗚道。
陶朱朱翻了翻白眼,嘆了口氣,說:“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進去後M你。”
“我就知道我家豬豬對疼我了,那我就在遊戲裡面等你啦。”莫小雅歡呼一聲,掛了電話。
陶朱朱實在是拿莫小雅沒辦法,笑了笑,放下了電話。
看着桌面上的天界登入器,她都覺得自己真的挺不起笑忘書的,已經找不到比她更差勁的徒弟了吧?
又是一聲長嘆後,陶朱朱打開了登入器,進入了天界。
再次進入天界,望着有點熟悉又覺得陌生的畫面,陶朱朱有些茫然。
昏暗的四周,帶上了陰森,加上偶爾從音響中冒出來的鬼哭聲。
陶朱朱驚愕了,爲什麼她會在枯骨洞啊?
,她一個25級得能來45級怪打?這不是純粹找死嘛!
想着先回城再說,把鼠標移到了包裹欄,還沒點看,就看到了莫小雅的密聊。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死豬豬才進來啊(摳鼻表情)。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嗯。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喲西,你怎麼在枯骨洞啊!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暈眩表情)我也不知道啊,爲什麼我會在這裡。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人才啊!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我不至於傻的跑來自殺啊!難道我號被盜了?
陶朱朱想到這裡,有止不住打了個寒顫,不會吧?她這麼破號,也會被人看上,這還有天理嗎?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是我幫你拉過去的。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眨眼表情)原來是你啊,你有上我號?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摳鼻表情)你先看看你的人物欄什麼的再懷疑吧。
陶朱朱那還多想,忙點看了人物欄,這一看嚇到了。
立即,噼裡啪啦敲擊着鍵盤。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我號已經40了?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白眼表情)我有幫你玩啊!
陶朱朱嘿嘿笑着,莫小雅真的有些勤快過頭了啊。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真快呢都40級了。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是呀,我對你好吧。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暈眩表情)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了。
莫小雅內心十分的糾結啊,靠啊!南澤哥你有必要這麼瞞下去嘛,明明是你玩的好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豬豬發現的喂!
不過嘛,這40級比我想象的簡單,卻又然人想要去試試。
這頭懶豬啊!
莫小雅在這裡搗鼓嫉妒,那邊的陶朱朱又發來了驚人的消息。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你給我換裝備了?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老孃都要爆粗口了啊!!!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怎麼了?幹嘛又在罵人了?
莫小雅撫額,這頭小白豬,看到白白嫩嫩的陶朱朱,穿着大紅色套裝的她,就有種吐血、胸悶、想要罵人發泄的念頭。
她本來也是不知道陶朱朱這個小白豬號陸南澤有在玩,偶然一次去陸南星辦公室,看到陸南星在掛號,那時候她也沒注意,後頭看到陶朱朱的號跟笑忘書在屏幕上出現,而且很明顯小白豬號正在跟陸南星的號交易。
這一問下,她才知道原來陸南澤一直都在給小白豬號升級。
剛知道的時候,真的很暈啊。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知道知道我給你穿的啊,我怎麼可能不說啊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爲毛我感覺你好像心情很差?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陪我下副本!!-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0.0,下什麼副本?你知道我還是新手啊。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摸頭表情)乖哈!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我拉你,加組先。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嗯。
很快消息裡就甩來了莫小雅的加組消息,陶朱朱直接點擊,進組。
隨後沒多久,她就看到一團似被火焰所籠罩的拉風女王,朝着她跑來了。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不錯不錯,現在這個樣子很好看。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呵呵。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你現在看看你包裹裡還有些什麼。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嗯,我看看。
豬豬點了包裹,朝裡頭一看,囧了,包裹是空的。
倒掛枝頭的小豬:包裹是空的哦。
莫小雅頓時淚流滿面。
莫小雅點了交易。
陶朱朱快速點擊。
她看着上頭交易過來的東西,是幾個回城卷,還有些紅藍藥,反正小雅給什麼,豬豬都接受了。
陶朱朱還沒來得及看下莫小雅交易過來的東西,意外的接到了另一個人的密聊。
密聊笑忘書對你說:???
看着那三個問號,豬豬心裡頭真是又驚,又莫名的帶上了點喜感。
爲毛現在的心情會這麼的怪異呢?
密聊你對笑忘書說:呵呵。
自己看了回覆都覺得好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死豬,怎麼不走哦?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笑忘書給我發消息了。
密聊笑忘書對你說:不錯,今天應該能滿級了。
密聊拉風女王對你說:(摳鼻表情)那你怎麼說啊?
密聊你對笑忘書說:呵呵,是啊。
豬豬隻覺得囧啊囧。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你玩我號,笑忘書知道吧?
密聊笑忘書對你說:來御劍山莊
密聊你對笑忘書說:御劍山莊?
御劍山莊在哪裡啊?陶朱朱只覺得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小雅又半天沒回答了,都不知道在幹嘛。
密聊笑忘書對你說:你現在在枯骨洞哦?
密聊你對拉風女王說:小雅????你在不在了哦?
密聊你對笑忘書說:嗯,是的哦。
莫小雅那邊遲遲不見回覆,陶朱朱看着那個站在自己面前,一動不動莫小雅,有種下線的衝動。
可她那不過是衝動,還沒有加以實踐,倒是莫小雅突然不見了。
陶朱朱總算是明白了,莫小雅應該是掉線了!
現在怎麼辦?
難道就這樣?
小雅掉線的話,應該很快就上來了吧。
陶朱朱面對屏幕上笑忘書的ID有些發怔,自己是不是問問他呢?
其實她進來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跟笑忘書說聲對不起嘛?
糾結啊糾結!
“咻——”
陶朱朱還在糾結時,整個屏幕都暗了下來,第一反應她還以爲自己又被掛了,回過頭來想想又不是,就算她在天界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二天,可怎麼說也是個40級的號,再不濟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掛了吧。
當畫面再度亮起來的時候,陶朱朱才知道,自己並非是被殺,而是被人拉了。
而那個把她從枯骨洞拉到主城的人,就是讓自己十分糾結的笑忘書,她的天界師父!
陶朱朱望着這個擁擠的主城廣場,有些吃驚,前兩次進遊戲她都是別的中小城市,還是頭一回來到主城,真不愧是天界的第一大城“雅城”。
入眼的都是帶着炫彩裝備的玩家,在這裡她都能感覺到卡了,就一步都像是俯衝着往天跳。
這滋味不好受啊,真不好受呢。
“咻——”
陶朱朱還沒得從痛苦的卡機裡面爬出來,就又被人拉了,再次出現的地方,就讓她大大的吐了一口氣。
雖然對四周的山明水秀感到賞心悅目,可也還是懵了。
附近笑忘書:來了。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
附近笑忘書:嗯,想去哪裡?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有些話我要跟你說哦。
附近笑忘書:嗯。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其實師父那個我已經很久都沒上線了,這個號一直都是我小姐妹在玩所以(擦汗表情)
附近笑忘書:你是我徒弟?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是的。
附近笑忘書:那就沒事了。(摸頭表情)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臉紅微笑)
爲毛她覺得自己說了跟沒說一樣?爲毛師父會這麼淡定啊?
這樣淡定的師父,讓她更加的不淡定了。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我估計玩不了多久。
附近笑忘書:沒關係,能玩多久就多久,反正也是打發時間。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這倒是的,聽師父這麼說,我就安心了。(臉紅微笑)
附近笑忘書:(摸頭表情)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對不起,上次師父那麼安慰我,可我卻突然下線了,真的很對不起。
附近笑忘書:沒事。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謝謝師父。
附近笑忘書:不用。
陶朱朱正要打字時,下線的莫小雅終於上來了,陶朱朱正想着甩個密聊過去,莫小雅倒是先給她來了消息,說是剛纔斷網了,沒等她回到,莫小雅又甩了密聊,說是朋友叫她下副本,暫時不過來找她了,隨後就再沒回音了。
陶朱朱有些納悶,那她現在還要繼續待下去,本來就是莫小雅執拗的要她來遊戲,現在。
附近笑忘書:想去哪裡?
笑忘書的話,豬豬看在眼裡,呆了幾秒鐘,說實在的對這個師父,她真的很抱歉,既然今天來了,那就當一回乖徒弟吧。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想要去哪裡?
附近笑忘書:去做日常?
日常——對於她這個菜鳥來說,真不知道這裡的日常能做什麼啊!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我不知道日常做些什麼,。
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最差勁的徒弟啊,罪惡感,這絕對是罪惡感!
附近笑忘書:(摸頭表情)沒事,有我在。
陶朱朱嘴角上揚了,也對,有這個師父在,那麼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不嫌棄我這個累贅的話,我們去做日常吧。
附近笑忘書:不嫌棄,很高興呢。我們走吧。
莫小雅說的沒說,這個師父真的沒話說了,加了笑忘書發來的組隊消息後,點了跟隨後,就任由倒掛枝頭的小豬屁顛屁顛的跟隨着笑忘書,走了。
與此同時
隊伍拉風女王:(摳鼻表情)南星哥,我的任務可是完成了啊
隊伍雁北飛:知道知道,小雅妹妹最乖最好了,我最喜歡了(飛吻表情)
隊伍拉風女王:(眨眼表情)其實吧我覺得就算是告訴豬豬,其實笑忘書是南澤哥也沒關係了吧?現在這樣豬豬是不是太可憐了點哦?
隊伍雁北飛:這件事就交給南澤自己吧,反正該說的時候,他自然會說的。
隊伍拉風女王:真不知道南澤哥到底是怎麼想的,(疑惑表情)
隊伍雁北飛:你看了公告沒?
隊伍拉風女王:什麼公告?公告太多啦,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隊伍雁北飛:(流汗表情)就是那個天界第一幫的挑戰賽啊。
隊伍拉風女王:(摳鼻表情)哦哦哦,我知道了,我看到了啊,不過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現在只想什麼時候南澤哥也能給我一套五術聖衣啊。
隊伍雁北飛:
隊伍拉風女王:孤單我的啊——豬豬.我讓我羨慕嫉妒恨!!!
隊伍雁北飛:好啦好啦,你也別羨慕嫉妒恨了,我帶你去刷副本。
隊伍拉風女王:刷多久?
隊伍雁北飛:這就不好說啦。(眨眼表情)
隊伍拉風女王:-。
隊伍雁北飛:這個表情很帶喜感哦。
隊伍拉風女王:我吐血不帶這樣玩弄人家純潔幼小的心靈我要刷一套,不然就不放你下線啊
隊伍雁北飛:哈哈,小雅我覺得你真的是越來越黑了啊。
隊伍拉風女王:(摳鼻表情)我有嗎?(眨眼表情)
隊伍雁北飛:走。
隊伍拉風女王:哦也
豬豬看着在前頭的笑忘書,爲什麼她覺得笑忘書的樣子一點沒變呢?好歹她這個小菜號都變成超級BT號了,雖然剛纔小雅沒有說的很明白,不過看那妮子眼睛那冒金光的樣子,就知道小雅又多羨慕嫉妒恨自己了。
要說這號還是小雅給練上去的,她有必要嫉妒嗎?
陶朱朱想破了那腦袋也是想不通啊,她看了笑忘書的人物欄,上頭居然還是一轉,不過等級卻很BT,居然是100級。
囧囧的,裝備也是第一次看到的,反正怎麼看就覺得很怪異。
隊伍笑忘書:在想事?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嗯,師父沒有轉身嗎?
隊伍笑忘書:嗯,不想轉。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爲什麼?
隊伍笑忘書:也沒什麼原因,就是覺得這樣挺好。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哦。
陶朱朱想了想,笑忘書既然自己說不想轉,那必定有着什麼原因,不過他不想說,她也就不問了。
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笑忘書一直在前頭慢悠悠的走着,陶朱朱又一次手癢的打開了笑忘書的人物欄,看着上頭的個人資料。
意外的發現,在笑忘書的師徒一欄裡面,居然還是倒掛枝頭的小豬。
不會吧?
她這個號莫非還沒又出師?笑忘書居然一直都沒有解除跟她的師徒關係,這確實讓陶朱朱沒想到,本來就算是莫小雅又給她升級,不過看等級也不是經常上,若是別的人,一個總是不在線的徒弟,早被踢出師門。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爲什麼我還是師父的徒弟呢?
隊伍笑忘書:不好嗎?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不是的師父,我只是奇怪,我這樣的徒弟!
隊伍笑忘書:很正常,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難道一直都沒有再收徒弟了嗎?收徒弟不是加聲望的嗎?
隊伍笑忘書:我只要你一個徒弟就好,
陶朱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那個師父你該不會對我??
字一發出去,陶朱朱就後悔了,她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啊?她跟笑忘書說起來也不過在遊戲裡面見過幾次面,而且每次她都是不說一聲就下線。
隊伍笑忘書:沒你想得那麼複雜,只不過我也很忙,沒精力帶徒弟。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是我多想了,(笑眯眯)
才呼出了一口氣的陶朱朱,還沒來得及停下,在前頭的笑忘書突然停下了,他一個轉身。
陶朱朱沒能及時的收住,眼瞧着兩個號就要撞上了,嚇得她馬上撤銷了跟隨,勉勉強強的停住了號。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
隊伍笑忘書:我應該沒多少再上這個號了。
陶朱朱呆了呆,這是?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不玩了?
隊伍笑忘書:應該是這樣。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爲什麼?
隊伍笑忘書:我要結婚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
陶朱朱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太突然了,一下子就懵了。
隊伍笑忘書:怎麼?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恭喜師父哦。(笑眯眯)只是太意外了。
隊伍笑忘書:那就好。
陶朱朱還在想該繼續說些什麼,好像剛纔她說的那些有些薄弱呀。
隊伍笑忘書:結婚後,我就要專心陪老婆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很愛師孃哦。(笑眯眯)
隊伍笑忘書:是啊,很愛,從來沒有人能讓我這麼愛的,我真的很愛她。
陶朱朱笑了,沒想到這個師父還挺癡情的!看着笑忘書的那番話,都勾起她對陸南澤的思念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臉紅微笑)其實我再過不久也要結婚了。
隊伍笑忘書:恭喜徒弟。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我也很愛他的。(臉紅微笑)
隊伍笑忘書:(摸頭表情)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跟師父你聊天,都會覺得有種很舒服的感覺,似乎對你,我什麼話都可以說。
隊伍笑忘書:我很榮幸。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是真的師父(臉紅微笑)
隊伍笑忘書:你最近有空嗎?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眨眼表情)怎麼?
隊伍笑忘書:既然我們要結婚了,留在這裡的時間肯定都不會常。我想,在離開前,你能陪着多轉轉,畢竟在這裡,我們認識了,你成爲了我的徒弟,我成爲你的師父。
陶朱朱看着屏幕上的字,笑忘書要結婚了,爲了能多陪陪心愛的人,會離開天界。其實師父對天界也是有感情的,只不過爲了心愛的人,他選擇離開。這樣的感情真的讓人很動容,不玩遊戲的人也許不知道,可玩過遊戲的人,都會爲離開而掙扎吧。
這樣的感受她也不是沒有過,想她跟小雅在上高中那幾年也有玩遊戲,而且遊戲裡面也結識了很多人,雖然只是存在於網絡遊戲,可也因爲離開而不捨,因爲分別而感傷。
她明白的。
笑忘書就是處在這份不捨與感傷中。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這段時間我不能保證可以每天陪師父,不過我會盡量抽出時間上來,可以嗎師父?
隊伍笑忘書:當然可以,只要你說願意在我離開前,多陪陪我,那就夠了。
盯着那一行字,陶朱朱久久說不出話來,這樣的分別真的說不出的難過。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嗯,師父放心吧,我會盡量把時間挪出來的,不會讓你這樣孤零零的離開。
隊伍笑忘書:(摸頭表情)
明明是隔着電腦,明明是僅存於虛幻的網絡,可即便是這樣,陶朱朱也能想象出,此刻在電腦的另一端,那個男人此刻臉上有着什麼表情。
“陶小姐。”
“呃”陶朱朱站起身,看向站在門口的範琳娜,“有什麼事嗎范小姐?”
“你現在在忙?”範琳娜問。
“也沒什麼事。”陶朱朱搖頭。
“我想問下,水壺放在哪裡?”
“你要喝水嗎?”陶朱朱說着,人朝着外頭走。
“我想燒些水。”
“燒水?”陶朱朱不解的看向在後的範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