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辯解,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什麼?!”遊笑白被陸南澤的話,驚得差點從沙發上跳起。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不過是跟你借別墅。”遊笑白的反應實在是太過的大了,陸南澤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我難道連表達自己的心情的權利都沒有了?陸大神,你這樣也想借到我的別墅?”遊笑白睇着陸南澤,果然是有陰謀啊。好端端的借別墅?要知道他在C市的別墅,那可是無價之寶啊。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裡面的裝潢擺設,都是他的心血。
陸南澤望着遊笑白的疑惑,一笑,說道:“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的寶貝受到一絲的損傷。”
“你確定要借半年?”遊笑白摸着光潔的下巴,睇着他。
“確定。”陸南澤點着頭。
“給我個理由。”遊笑白問道。
“理由暫時不能告訴你。”陸南澤道。
遊笑白盯着陸南澤良久後,他長吁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茶杯,品茗了一口。
陸南澤也不急着追問,靜靜地等待着好友的答覆。
“你的右手怎麼樣?”遊笑白擡眼,看向陸南澤的右手。
“沒什麼事。”陸南澤說着,揮動了一下右手。
“這半年的時間,你不應該是在C市,而是去德國吧?”別以爲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院長什麼時候也成了多舌的人了?”陸南澤無奈的笑了笑。
“別忘了,院長可是我們的老師,對於我們,院長什麼時候隱瞞過?”遊笑白橫掃了一眼陸南澤,“倒是你,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都沒有跟我和魅夜說一下。”
“我並沒有想過要告訴你們這件事。”陸南澤道。
“那你就不該跟我借別墅,我沒有理由把我的別墅借給一個不把我當朋友的人。”遊笑白說着,放下了茶杯。
陸南澤望着明顯動氣的遊笑白,無奈的嘆了口氣,“笑白”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跟魅夜沒資格做你陸大神的朋友還是怎麼的?”遊笑白語氣沉冷起來。
“我不想給自己辯解什麼。”
“那好吧。”遊笑白說着站起身。
“笑白”陸南澤跟着站起身。
遊笑白看着陸南澤,說道:“最後問你一句,你爲什麼要借別墅?”
陸南澤看着遊笑白,沉默了良久。
遊笑白聳聳肩,道:“好吧,那你就抱着你該死的自尊心去死得了。”
陸南澤愕然的擡起頭,看着朝着辦公室大門走去的遊笑白。
“爲了豬豬!”
遊笑白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他回過身,狐疑的看着那個一向都高高在上,似乎對誰都沒有感情的男人。
忽然笑了,“那頭是什麼豬?”
“極品豬。”陸南澤道。
“哈。”遊笑白笑着走回,手搭在陸南澤的肩頭,問道:“就是那頭豬吧?”
“嗯。”陸南澤沉聲點頭道。
“早說啊,要是爲了那頭豬,就算要借一年都沒問題。”遊笑白頂了頂陸南澤的手肘,“你小子就不能對我們坦白一點?”
“我並不想要把你們牽扯進來。”陸南澤擡起頭,看向遊笑白。
“你覺得現在我跟魅夜還有可能退出?魅夜已經在調查襲擊你的那些人了。”
“讓魅夜停手。”
“停手?你覺得我的話魅夜能聽得進去?”遊笑白翻了翻白眼,說道:“我可沒本事讓他停手,要不你自己去跟他說?我可不想被魅夜唾棄。”他可不想被暗魅夜嘲笑。
陸南澤挑動了一下雙眉,笑道:“對魅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束手無策”
“你知道就好。”打死他也不會做這種事。
“笑白難道你就真的不能幫我這一次麼?要是我能想到其他人,也不會拉你下水。”陸南澤懇切的目光直直地望向與他。
陸南澤滿是請求的目光令遊笑白心軟,可是他不能這樣做,陸南澤嘴上雖然說右手已經沒事,可這件事要是出一點點問題,就會導致丟失性命,他無法下這個決定。
陸南澤望着臉上滿是猶豫之色的遊笑白,他知道遊笑白在擔心什麼,他的目光移向自己的右手,現在無疑他是在跟自己的生命賽跑,只是他連自己都沒有把握,是否能夠到達終點。
“南澤我看你還放棄這荒謬的想法吧!我們現在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不再是當年的草頭小夥。”遊笑白腦中盤算着如何打消陸南澤的想法,歲月或多或少還是改變了他們許多。
“好吧,這件事就當我沒說過。”遊笑白的話令他只是苦澀一笑,並不想要逼迫他,畢竟人的思想會隨着年齡的增加而有所改變。
“南澤你應該知道,並非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這件事絕對不能答應。”他的想法不會改變,而陸南澤的想法,他知道也很難去改變,只是目前他要試着去改變陸南澤的想法。
“我知道。”陸南澤端起茶几上已經冷卻的茶杯,送往嘴邊,目光從遊笑白的身上移開,腦中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望着心不在焉的陸南澤,遊笑白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看他的樣子是不怎麼會改變心意。
“笑白這件事就當我沒有提過,反正我只是隨口說說,你不同意就算了。”陸南澤轉回目光,對遊笑白笑道。
“是啊!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就好。”遊笑白陪笑着,現在他無法從陸南澤的臉上讀出什麼。
“好了,這件事你也不用記掛在心上了。”陸南澤不想再讓遊笑白爲了這件事而傷神,看來他真的考慮的不夠周詳,遊笑白改變了,只是他還一直沒有發現。
“那你什麼時候去C市?”遊笑白不放心的詢問道。
“明天我約了豬豬。”
“約了豬豬?”這一回答不禁讓遊笑白安心了許多。
“嗯!”陸南澤點着頭,又道:“現在你也別多想了。”
“只要你答應我,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就可以了。”遊笑白正色的看着他,希望他永遠也別再有飆車的念頭。
陸南澤從沙發上站起,走到遊笑白的身前,坐在他的身旁,說道:“笑白,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麼?”
“不是,不過你有時候確實有些過於偏激了。”遊笑白當然他所指的是他發泄的方式。
“呵呵”也許他發泄的方式確實是偏激了一點,不過這也是無法改變的習慣了。
“南澤,那下午”遊笑白還是有些不放心,怕他走後,陸南澤又會產生什麼可怕的想法。
“我當然是把手裡的活做完,雖然半年的時間也許並不是很長,可要做的準備還是不少。”陸南澤聳動了一下肩頭,平淡的說道。
“那就好。”遊笑白心頭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不禁籲出了一口氣。
“嗯?你呢?下午有事?”遊笑白輕吐出一口氣的樣子,讓陸南澤只能搖頭。
“下午我還要參加一個會議,所以不能多留。”要不是陸南澤找他找的急,估計今天一整天,他都會忙碌與工作。
“哦!那你先回去忙吧!”遊笑白怎麼說也是遊音像集團的三公子,遊音像集團在媒體界可是領頭大哥,工作的忙碌是可想而知。那間咖啡館也不過是他的個人嗜好而已。
“南澤”遊笑白想要說什麼,可話到嘴邊一下子就遲疑了。
“怎麼?”陸南澤側目睨睇着他。
“沒什麼,只是想對你說,萬事都要多爲自己想想。”遊笑白說着,拍打了一下他的肩頭,站立起身。
目送遊笑白離去,陸南澤嘴角抽動了一下,回想着遊笑白離去時的話語:萬事都要多爲自己想想。
低低地笑聲中他的嘴中傳出,遊笑白是否也太不放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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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澤懶懶地伸展了一下四肢,望着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腦中想着到底下午是否應該乖乖待在這裡。
原本的計劃看來是要落空了,伸起右手,握住,攤開,握住,攤開,反反覆覆數次,苦笑了一下。
他十分清楚目前右手還是沒問題,只不過
將來是否能繼續維持這個好現象,他也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是院長交代,說是要少吃刺激類的食物。
什麼是刺激類的食物他並不清楚,是否應該去查找一下?
陸南澤腦中盤算着,人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看到櫥窗中的書籍,腦中突發奇想,乾脆去圖書館查找一下資料,也好注意一下。
想着,他邁步走向辦公桌前,按下內線,說道:“餘秘書,一會讓郭主任過來拿文件,文件就放在我的辦公桌上,下午我有事,要是公司有什麼事,讓郭主任打我行動電話。”說完,他將手移開,轉身,疾步向着辦公室的大門走去,打開,閃身而出
漫步在喧譁的大街上,陶朱朱仰起頭望向天空,烈日的照射令她覺得有些不適。
獨自在莫小雅家又實在過於無聊,本想要上街隨便逛逛,可居然發現並沒有特別想要去的地方。
只是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蕩,若是以前現在她應該正在爲論文爲那些實驗而忙的焦頭爛額吧,根本無法享受這樣逍遙的時光。
可爲何現在明明可以好好的玩樂,她卻半分也提不起勁。
只是盲目的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羣,看着在她身邊匆匆而過的行人。
陶朱朱自嘲的笑了笑,難道她註定是要忙碌一生的人?這樣的假日對她來說還不如在學校來得舒服,當然到現在她還是沒有在繁星上班的實感。
人有時候真的很矛盾,忙的時候想着休息,現在沒事做了又想着忙碌時的充實感,唉!
她向着四周張望了一下,似打定了注意,看來下午還是去圖書館好了。
目前也只有那裡是最爲適合她的地方。
陶朱朱下定了注意,舉步向着市中心的圖書館而去。
大約步行了二十分鐘,圖書館漸漸地出現在她的眼底。
沒想到平日裡坐車只需五分鐘路程就能到達的圖書館,走着居然花了二十分鐘。
對身體還未完全脫離感冒的她來說,有些疲倦,還未走入圖書館大門,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望着就在身前不過十幾米遠的圖書館,陶朱朱暗暗在心中爲自己打氣。
再堅持一會就好了,真搞不懂自己,明明身體還未好,爲什麼還要出門,在莫小雅家裡睡覺多舒服。
嗚嗚並非是她不想,只是一閉上眼睛就會夢到師父。搞到最後,痛苦的人還是她,爲了避免再庸人自擾,她選擇步出家門,好好的紓解一下心情。要不然,她怎麼可能傻得出門?
陶朱朱捋了捋垂掛在額頭的髮絲,喘息了一下,繼續舉步向着圖書館走去。猛烈的陽光,加上身體不斷冒出的汗水,她只覺得腳步越來越虛浮。
黑暈不斷地在她的眼前擴大,身體也開始搖晃。臉頰上的汗水如驟雨一樣落下,陶朱朱腳下一個踉蹌,人直直地向邊上倒去。
就在她的身體已經成四十五度傾斜狀的時候,被人從身後圈住,把即將要倒向地面的身體拉回。
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邊:“豬豬”
陸南澤望着懷中的陶朱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丫頭怎麼沒有不好好呆在莫小雅家裡,跑到外面來了。
一張慘白的臉蛋,令他心驚,要不是他剛好跑來圖書館,要是他沒有及時的扶住她,現在她將會如何。
他不敢再想下去,將她抱起,大步向着圖書館內走去。
耳邊響起的聲音令她疑惑,難道又是幻覺麼?
怎麼會聽到師父的聲音,而且現在的身體怎麼輕飄飄的,好像不着地一般。
陸南澤把她抱進圖書館內,將她輕輕地放在供人休息的長沙發上,掏出紙巾爲她擦拭着臉頰上不斷冒出的汗水,嘴中焦急道:“豬豬豬豬快醒醒豬豬”
完了,難道她真的中邪了麼?
爲什麼師父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真實,就像是就在她的耳邊一樣。她想要睜開眼皮,可是眼皮好沉,百斤大石吊在眼皮上一樣。
身體虛脫無力,她到底是怎麼了?剛纔還是好好的,不過是轉眼間的事情。
“豬豬,快點醒醒!”她的眼皮在不斷跳動,可就是沒有睜開的跡象,陸南澤用手在輕輕地拍打了她的臉頰。
聲音的再次響起,令她百感交集,爲什麼她就是無法從師父的陰影中走出?
醒時總能看到師父的幻影,睡着了還要做夢夢到他。
難道她的腦袋出了問題?
要是真的出了問題,那一定是不治之症吧?
“豬豬快點醒來。”陶朱朱的遲遲未有轉醒,令陸南澤更加心憂,是不是應該送她去醫院?
又來了,爲什麼她就是無法抹去師父的聲音,老天呀!她肯定是重度級別,不然怎麼總是聽到師父的聲音!
焦急讓陸南澤無法等待下去,提起手,加重了些力道拍打着她的臉頰,試圖讓她能睜開眼睛。
從臉頰上傳來的震動好真實,她真實的都能感覺到小小的疼痛。
陶朱朱奮力的睜開雙眼,眼前模糊的景象漸漸地清晰。她眯起的眼睛,慢慢地撐大,到最後的圓睜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出現在眼前的陸南澤,幻覺?真實?腦中一個個疑問盤踞,回籠,一個答案在心中形成,她真的腦袋出問題了,而眼前的他就是她發病的來源。
陶朱朱望着出現在眼前的身影,看到的是一張滿是焦急的臉,師父
是幻覺還是真實她已經分辨不清,有一點她卻非常清楚,看到師父的那一刻,讓她心莫名的安定。
“豬豬?豬豬”
她呆澀的目光,使得陸南澤心中的擔憂並未減少半分,雖然此刻她已經醒來,可只是呆愣的望着他。
陶朱朱不動也不開口說話,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爲什麼師父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幻覺不可能如此真實,他臉上憂心的模樣又是?千方百計想要從他的陰影下走出,可總是無法如願。
明明就快要將他從腦中掃除的時候,他又會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就算想忘也無法忘卻。臉頰似乎還遺留着他的餘溫,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豬豬,是不是還覺得不舒服?我現在馬上送你去醫院。”陸南澤無法再等待下去,她的樣子絲毫沒有改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上前,將躺在石凳上的她扶起,纔想要將她抱起。
“不要我不要去醫院”
他的靠近令她的心又在快速的跳動,他口中的話語將她的靈魂從半空中拉回到體內,抗拒着他的接近。
陶朱朱突然響起的聲音與她臉上呈現出來的抗拒,讓陸南澤眉宇間的糾結舒展了許多,按住她的肩頭,急道:“豬豬,你沒事了麼?”
從她眼底流露出來的驚慌是如此的熟悉,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抗拒到醫院。他與她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相似,每每都讓他感到驚訝的同時,又有一抹興奮冒起。
“我沒事。”現在除了虛脫,她並未感到任何的不適。而現在她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他並非是幻覺,師父是真實的存在。
這
“真的沒有事了麼?”陸南澤不放心的詢問道,想要接近她的雙手並未收回,一把握住她的肩頭,將她擁入懷中。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在懷中一時間讓她忘卻要去反抗他,熟悉的味道再次纏繞在她的鼻間。
“我我已經沒事了。”陶朱朱小聲的迴應道,雙手搭在他的手上,希望他能將她放開。
她搭在手背上的小手示意着他放開她,可他無法將她放開,像這樣擁她入懷的畫面不知在腦中浮現過多少次。不想就這樣將她放開,她慘白的臉色還未有轉變。
“師師父,我真的沒有事了。”他的靜默不語,他雙手不斷加緊的力道令她不由再次開口。
“豬豬爲什麼不好好待在家裡休息。”陸南澤還是沒有將她放開,將頭靠在她的耳邊,沉聲詢問道。
這丫頭難道忘記了她的身體可還是在調節當中,雖說還不過是進入春末初夏的季節,可午後的陽光還是能讓人生出一身汗出,何況是對於大病初癒的她來說。
“我”陶朱朱語塞,她總不能告訴他,都是因爲眼前總是出現他的身影,怎麼也無法入睡,也無法待在小雅家裡,只能出門。
陸南澤將她的身體扳過,讓她面向着他,捧住她的雙頰,點着她的鼻尖,不滿道:“你就是個不聽話的丫頭。”
陶朱朱皺了皺被他點的鼻尖,嘀咕道:“還不都是因爲師父。”說着,她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用力戳了幾下。
腮幫鼓起,陶朱朱對他表示出不滿,同樣也是對他的一種抗議。
陸南澤笑意不禁浮上臉頰,提起手,掐了掐鼓起的腮幫,說道:“生氣了?”
陶朱朱手抓住了陸南澤掐她臉頰的手,無奈的嘆了口氣:“師父爲什麼你要這樣呢?”
師父到底明明不白,他們已經不能這樣下去了,她的生活已經開始出現了混亂。
要不是師父,她也不會難受的凌晨躺在街上,不是那樣的話,她也不會生病。要不是師父,她現在應該正在公司裡面做自己的實習生,要不是師父,她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爲什麼這樣?豬豬難道真的不知道?”陸南澤目光緊蹙,她臉上的怒意在逐漸升溫,倒是爲她原本慘白的臉色染紅,雙眼緊盯在他的身上,滿是詢問之色。
“我一直都很崇拜師父,可我發現現實真的不是我所想象的。”心裡面積滿了委屈,她也想知道啊,可她真的不明白,爲什麼事情總是往復雜的一面走,她要的很簡單。
師父怎麼就不明白呢?師父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就不明白!!
陶朱朱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要掙脫他雙手的桎梏,可惜現在她的體力還未完全的恢復,而且不知怎的,她的身體居然跟她的心在唱着反調。被師父這樣擁着,她只覺得好舒服,安心、安定,可她不想要這樣的感覺!
“現實?”現實的他,難道就讓她這麼的無法接受?
“是啊!我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生活,我很簡單也很容易滿足,我只想要做回以前那個陶朱朱。現在的陶朱朱好累好累。我不想要這麼累,可是師父,爲什麼我就是做不到呢?不管我怎麼努力的想要把你從我腦袋裡面甩出去,可就是沒有辦法。我明明一再的告誡自己,你喜歡的,你所愛的人水野哥哥,可我爲什麼會這麼的難受跟矛盾呢?我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師父我”
壓抑在心底的委屈,與那總是纏繞她的困擾,令她喪失了理智,一股腦兒將心中的話統統說出。只是到她意識到自己將不應該說的話也脫口而出時,爲時已晚,臉上火燒火燎,將目光匆匆從他的臉上移開。
她的話聽得他心花怒放,他就知道這頭笨豬豬還是愛着他的。她一再的否定自己對他的愛,只會增加她的痛苦。
她難道就不明白嗎?她的身體,她的心,遠遠比她的腦袋來的誠實。
陸南澤望着她,激動令他無法言語,只是望着她。
陶朱朱逃避的神色,此刻看在陸南澤的眼中顯得可愛,將她緊緊地摟進在懷中。現在他不知道能說什麼,只是想要好好的擁着她,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知道懷中的女孩不管歲月過去多久,他的心無法將她的身影抹去,只有她才能停駐在他的心中。沒有人能從他的身邊再次將她帶走,她是他的。
擁抱着,被他緊緊地擁抱着,她不是應該要反抗麼?可是渾身居然使不上一絲的力氣,她的臉頰被迫貼在他的胸口,耳邊傳來的是一聲聲強勁的心跳。
四周靜悄悄地,這一刻宛如全世界只有他們的存在,這樣寧靜的感覺還是第一次,心漸漸地平靜下來。
“豬豬,現在我就送你回家。”
“我不要!”陶朱朱才平靜的心因他的一句話而再次泛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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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澤雙目緊盯在她的臉上,未有理會她的反抗的目光,一把將她抱起,大步走出了圖書館。
“啊——師父!!”陶朱朱雙手握拳用力敲打着他的胸口,他怎麼能這樣總是不顧她的感受。
她敲打胸口的力道還真是不小,可他雙手並未有絲毫的鬆懈,嘴角漸漸地往上勾起。完全沒有理會一路上向他們投以注目禮的路人,只是含笑的抱着她走出了圖書館的大門。
陸南澤招了一輛的士,將不斷掙扎中的陶朱朱扔進車內,告知司機地點後,就不再開口。
陶朱朱只是將目光盯在坐在身旁,鼓起嘴巴生着悶氣的她。
從進入的士以後,她就一直未有開口對坐在身旁的陸南澤說過一句話,生氣!
她現在很生氣!師父怎麼能這樣對待她!!
陸南澤將目光從陶朱朱的身上收回,身體依靠在車椅背中,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嘴角的笑意隱隱閃現着。
他的靜默令她就算想要發火都不知道應該往何處,側起臉,看到的是刀削一般剛毅的側臉,車窗外開着,風正吹動着他額前的髮絲,柔順的髮絲飄蕩在他的額前,爲他增添了一份柔和。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他靠攏了幾許,望着他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覆蓋在他的眼皮上,高聳的鼻樑,有些微翹的嘴巴。
她並非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師父,可確實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師父。
原來師父也可以擁有這般純真的模樣,微卷的髮絲令他看起來多了一份桀驁不馴,他身上總是透着霸氣。一意孤行,完全不會爲別人想想。
可爲什麼就是這樣的師父,卻能令她莫名的心安。
陶朱朱手擡起,在快要觸摸到他臉頰的時候,他的身體微微一動,嚇得她將手收回,挪動身體,拉開與他距離。
陶朱朱嘴中咕噥着,手敲打着自己手背,一臉的自擾。
陸南澤稍微將眼睛撐開一條縫,眼角接收着身旁獨自懊惱的陶朱朱,嘴角的勾弧更甚。他再次將眼睛閉上,假寐。
狹小的車內,安靜的只是聽到引擎發出的轟鳴聲,將視線投射到窗外。
道路兩旁的高樓大廈在她的眼中一一閃過,陽光照射在玻璃窗上,折射出層層疊疊的光圈。隨着不斷掠過的建築物,一些模糊的片段在眼前閃過。在她的眼前閃現過一條寬敞的馬路,而她就像是在馬路上飛馳。
隱隱看到在她的身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耳邊回想起一聲:豬豬。想要看清楚在她身前的人,剎車聲的響起,打擾了她。
皺了皺眉宇,轉過頭,才發現已經到莫小雅了,沒想到不過是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
身旁的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就已經下車,走到她這邊,開啓了車門。“豬豬到了。”陸南澤輕柔地喚着一臉呆愣的她。
“哦!”陶朱朱從車內走出,仰起頭,刺眼的陽光令她一陣目眩。
陸南澤上前扶住了她虛晃的身子,低頭詢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不過是一下子沒有適應。”陶朱朱擡頭對他微微一笑,腳步向後移動了一步。
“快上去吧!”陸南澤在樓下催促着她上樓。
“師父,你”陶朱朱有些意外,不管是語氣還是神色師父都變得好溫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怎麼了?”陸南澤望着一臉驚詫的她詢問道。
“沒沒什麼,我上去了。”說完,陶朱朱紅着一張臉,轉身疾步離去。
陸南澤目送她離去,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嘴角處隱含的笑容再次仰起,他卯足了勁道,大聲喊道:“豬豬,明天早上我來接你。”說完,他再次鑽入了的士,讓司機開走。
陶朱朱才走上樓梯,就聽到從外面傳來的大喊聲,驚訝的左右張望了一下,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明天來接她
腦中不由想起,昨日師父確實好像說過,兩天後來接她一起去C市出差。
出差這件事她早就已經接受了,而且時間並不會很長,也就兩三天而已。
這只是工作,只是工作
腦袋很脹,她好像是把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可該死的她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
想着,人緩緩地向着樓上走去,連自己是怎麼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都未知道
陸南澤打着的士回到了家中,一進入家門,興奮令他對着空蕩蕩的大廳大聲喊叫了幾聲。
他腦中回想着下午與陶朱朱在一起的事情。想到她惱怒時所說的話,就讓他心潮澎湃,她說她腦中想着他。
陸南澤踏着歡快的步伐走入大廳,跳躍着走到沙發前,坐下,側躺在沙發上。他從矮几上拿起煙,點燃。
每次都是因爲壓抑才抽菸他,居然也會有因爲快樂而抽菸。並且同樣的煙,不同的心情抽上去,竟然會連煙味都變了。透着甜蜜,透着幸福,他雙眼中含着笑容。
口中吐着菸圈,氤氳裊繞,他彷彿看到了陶朱朱正對着他流露出嬌笑。
他伸起手,抓向菸圈,散了。
豬豬豬豬
每次喚出她的名字就會覺得心在隱隱作痛,可這次不同,有的只有喜悅。
期待着明天的到來
陸南澤掐滅了手中的菸蒂,哼着輕快的歌曲,向着房內走去。
今天他還要爲接下來出C市的事做些準備。
血液爲之興奮。
明天一切都將在明天重新開始
回到家中的陶朱朱,如失了魂一般,完全無法收回飄離的心。
腦中只是回想着下午與陸南澤在一起的畫面,還有在的士中閃現在眼前的畫面。
混沌如麻,無法理出一個頭緒。
到底是怎麼了,不管是靜下心還是鬧心,師父的身影總是會幽幽浮現在她的眼前。
任憑她如何想要將他攆出腦中都是惶然。
他望着偌大的客廳,他的身影又一次浮現在眼前,平靜的他,霸道的他,可惡的他,一一在她的眼前閃過。
陶朱朱伸手向前用力揮動着,懊惱的坐在長椅上,抓着頭髮。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無數個爲什麼盤旋在她的腦中。
可
她竟然一個也無法解答。
客廳中寂靜,只有那掛在牆壁上的大時鐘在滴答滴答向前走動着。
一聲聲滴答,宛如是一顆顆小石子,投下在她的心湖中,令她無法平靜,無法思考。
只能自擾着。
明天明天又會是發生什麼事?
她的腦袋又在隱隱作痛,從長椅上站起,向着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取出感冒藥,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水杯,吃下了一粒。
陶朱朱用力抓了抓頭髮,低聲警告自己道:“陶朱朱不許再想了!”說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牀邊,坐下。
她臥趴在牀上,用枕頭蓋住腦袋,沉悶的咒罵聲不斷從枕頭中傳出。由重到最後的無聲,房中只有吊掛在窗口的風鈴在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陸南澤躺在牀上,腦中圍繞着她的身影,無法入眠,整個人壓制不住的興奮。一想到明天就能帶陶朱朱去C市了,就令他怎麼也無法平靜下心。
他靠在牀頭,手中的煙點燃,熄滅,熄滅,點燃,周而復始。心既緊張又期待,矛盾的心理就連他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
陸南澤原來也有不自信的時候!
他爬了爬額前的髮絲,一絲參雜着苦澀的笑意浮現在他的嘴角。
安靜
房間中居然安靜的只有聽到他的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卻一直無法得到平息,他豁然從牀上坐起,向着房外走去。
陸南澤走到大廳中,雙眼不禁瞄向陸靜伶所住的客房。
自從那日他對她將話挑明以後,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來,一直都未曾見到過她的身影。
陸南澤低蹙了一下眉宇,向着她的房間就去。門打開着,房間內被子疊放整齊,他走入房間,四周環顧了一下。行李箱還在,那就是說她還未有回去,這
在怎麼說,她都是他的親妹妹,既然來到這裡,就有一份責任。
陸南澤走出房間,向着大廳走去,邊走邊從衣兜中掏出手機,尋找着陸靜伶的號碼。
他人還未有走到大廳,大門傳來響聲,腳步不由向着大門而去,手機順手放在了邊上的矮几。
望着從大門外進入的陸靜伶,陸南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臉的醉意,她的頭髮也改變了式樣,不再是長波浪,而是剪斷到了披肩,怎麼才兩天未見,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陸靜伶一踏入大門,就看到站立在門口陸南澤,醉意讓她腳步有些輕浮。
對着陸南澤憨憨的一笑,打了個酒嗝,含糊道:“二二哥”
“靜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南澤望着眼前的陸靜伶,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呵呵什麼怎麼回事?”陸靜伶身體搖晃着,對於陸南澤臉上的驚訝,她只是笑了笑。
“這兩天來,你到底去哪裡了?”陸南澤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自身邊走過,詢問道。
陸靜伶走入大廳,向着廚房走去,並未有理會身後陸南澤的詢問。
陸南澤跟隨在她的身後,陸靜伶是否變了?現在的她給他的感覺居然有些陌生。
陸靜伶從冰箱中拿出礦泉水,咕咚咕咚的灌下了數口,擦拭了嘴角,對緊跟在她身後的陸南澤嫣然一笑,說道:“二哥,你是在擔心我嗎?”她的雙眼中帶着三分的醉意。
“靜伶,我是你二哥,再說現在你在我這裡住,我就有這個義務。”到底哪裡不對了?他不知道。
“呵呵我不需要,我今天回來就是拿走我的行李。”陸靜伶將礦泉水瓶子往他的手中一塞,又道:“二哥,我想我走了,你一定非常開心吧?”
“你打算回家了嗎?”她真的會乖乖地回去?
“這就不用二哥你費心了。”陸靜伶向着陸南澤揮動了一下手,人向着廚房外走去。
陸南澤將礦泉水瓶放回到冰箱內,疾步追上陸靜伶,說道:“靜伶,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二哥,我想通了,這十幾年來確實是太自以爲是,太一廂情願了,呵呵你跟我真的不適合。”陸靜伶笑意閃現在她的臉上,苦澀參合在她的心中。
陸靜伶的話雖然讓他欣喜,可更多的是疑惑,短短兩天的時間,怎麼會讓她轉變這麼多,這一點都不像是以前的她了,“靜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要問了可以嗎?”陸靜伶不想去回想。
“你想要去哪裡?”
“不知道。”
“那就繼續住在這裡吧!”
“二哥?爲什麼你以前不能對我這麼溫柔?”她的眼淚不經意從眼眶中滑落,她的眼中滿是怨恨。
陸靜伶眼中滑落的淚水讓他更加的疑惑,上前,將她拉到沙發前,說道:“坐下。”
“二哥,我很累了,想要休息。”逃避,逃避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陸南澤,要不是要回來拿行李,她根本就不會再踏入這裡。
“靜伶,二哥並不想要干涉你什麼,只是現在你必須告訴我,到底這兩天你都在做什麼?”陸南澤將她按坐在沙發上,自己則是坐在沙發前的茶几上,雙眼緊盯在陸靜伶的身上。
陸靜伶視線無法逃避,陸南澤的目光令她心中的苦澀不斷往上涌,眼淚撲哧撲哧往下掉。
無法回頭了,現在她已經再也無法回到以前了,一場宿酒改變了她,一個男人的出現令她差點沒瘋掉。
兩天來到底是如何度過的,她也想知道,只是那兩天來的記憶,她所知道的除了那個男人,除了那張大牀,什麼都不知道。
身體虛脫無力,心已經麻木不堪,看到陸南澤只會令她想起不願想起的事。
揪心,到最後,她還是不得不放棄,從小就嚮往着能做陸南澤的新娘,可
她是他的妹妹,不管她再怎麼努力,這個男人都不可能將她視爲一個女人看,她只是他的妹妹,從沒有這樣痛恨過自己體內所流淌的血液,可這一次,她真的好恨自己姓陸!
“靜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陸靜伶木訥的神情,自她眼眶中不斷涌出的淚水,陸南澤只覺得有事發生了,可她卻什麼都不願意說!
“不要再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對着陸南澤一陣喊叫,陸靜伶從沙發上站起,逃離了大廳,向着她所居住的房間奔去。
陸南澤望着她離去的身影,想要跟上去,可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陸靜伶的異樣讓他卻步,就算他在如何的逼問也是惶然,看來也只能讓她平復一下心情。
想着,他站立起身,走向陸靜伶的房門口,在門外說道:“靜伶,二哥現在有點事要出門一趟,你好好休息吧!”說完,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人向着大門走去
陶朱朱好不容易纔迷迷糊糊地睡去,可還未睡多久,就被北水野的電話吵醒,更過分是,他居然沒讓她說上幾句話,就匆匆跑來莫小雅的家,完全沒有理會她是否願意,就拉着她走出了家門。
來到了這家高級料理店,北水野說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待着,怕她不按時用餐,爲了防止她不吃晚餐,不得不將她帶出來。
陶朱朱不滿的望着坐在對面,一臉笑意的北水野,心中哀怨不已。
“水野哥哥,吃飯固然重要,可是你知不知道,現在睡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望着陶朱朱抱怨的神情,北水野當然知道,他這樣做必定會招來她的不滿,不過爲了給她一個驚喜,他顧不了那麼多。
“豬豬,先不要生氣,等你聽完了我要說的話,我想你一定就不會生氣了。”
“哦?什麼話?”水野哥哥未免把握也太大了。
“豬豬,等我們用過晚餐,我再告訴你,放心,你聽了一定很開心。”
北水野就是如此自信,相信這個消息對陶朱朱來說,聽後一定會很開心。
陶朱朱狐疑的望着北水野,不解,她那裡來的這麼自信,就料定了她一定會很開心?
不多時,他們所點的晚餐送上,北水野只是一臉微笑的對她點頭示意。
陶朱朱懷着好奇,吃着盤中的食物,根本就是食不知味,草草的吃了幾口,放下勺子,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詢問道:“水野哥哥,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北水野看着她盤子中都未怎麼動的食物,皺了皺眉宇,不滿道:“豬豬,怎麼只是吃了這麼點?”
“沒什麼胃口。”她根本就沒要吃午餐。
“這怎麼行,再吃點,就算不餓,也要保持體力啊!”北水野指了指她身前的盤子,說道。
陶朱朱扁了扁嘴巴,再次拿起勺子,往嘴中送了幾口湯。
望着陶朱朱進餐的樣子,北水野有種幸福感纏繞在心中,燭光的照耀下,令她整個人看起來閃爍着點點光澤。
雖然豬豬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氣色已經好了許多,這讓他放心了許多。
要不是想要儘快完成手上的工作,他今天也不至於忙到了現在纔去見她。
上午一直想要打她電話,就是怕吵到她休息,一直忍耐着,直到手上的工作忙完,便迫不及待的跑去了莫小雅家,拉着她就出了家門。
“我吃好了。”陶朱朱努力灌下了幾口湯水,擡起頭,看到的是北水野灼熱的目光。
對陶朱朱微笑了一下,北水野滿意的看着已經去了一大半的湯,說道:“這還差不多。”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陶朱朱目光移動了一下,又道:“水野哥哥光說我?你自己不是也沒動?”北水野盤子中的食物連動都未動一下。
“我不餓。”他不過是陪她。
“你吃過了?”陶朱朱眨巴着眼睛。
“嗯!”
“你”陶朱朱無語,吃過了幹嗎還要點,有錢人花錢是不是都這樣?
“豬豬,先不說這個了,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要告訴你什麼麼?”北水野將話題扯開,要是再在這個話題上轉下去,陶朱朱肯定又要說教了。
“哦?我洗耳恭聽。”
北水野成功的將她的注意力拉開,笑望着她,說道:“可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
“明天?”心中一驚,一提起明天,就讓她不由想起,陸南澤的話,唉!
“是啊!明天。”北水野點着頭。
“明天是什麼日子?不就是普通日子麼?”明天能有什麼特別的?陶朱朱本能的把目光避開了。
“你這麼快就忘記了嗎?”北水野無奈的翻了翻眼,他就知道這丫頭根本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我”陶朱朱看向北水野,她心虛的低下頭去。
“昨天不是說好,明天你跟我一起回家嗎?”北水野說着,伸過手,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
北水野將話一出,陶朱朱的內心波濤洶涌,陸南澤的突兀出現,讓她都忘記了。
她就覺得自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可當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她卻像是被子彈擊中了心臟,差點死掉!
“水野哥哥我”她應該要怎麼說?她明天根本不可能跟他回家,她必須要去C市。
陶朱朱一臉的掙扎,讓北水野一顆心不斷地往谷底滑去
“怎麼了?豬豬難道不願意嗎?昨天不是我們都說好了嗎?我今天上午還打電話回去跟我媽說了,明天會帶女朋友回去。豬豬是怯場了嗎?”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點,讓說的話聽起來開心點。
看着北水野,陶朱朱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回道:“不是的水野哥哥我明天恐怕是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怎麼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不是”北水野臉上的笑正在崩潰。
“對不起水野哥哥,很抱歉,我昨天腦子太混亂了,纔沒有跟你說清楚。我其實已經接到了公司的通知,明天我會去C市參加動漫展示會。”陶朱朱說着,“我真的很抱歉,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我”
“明天你要去C市出差?”北水野意外的看向她。
“是啊。”陶朱朱點頭,萬分抱歉道:“所以對不起水野哥哥,我明天真的沒辦法陪你回家。”
“如果是去C市出差的話,那也是沒辦法的,這是你的工作。”北水野握住她的手,略微緊了緊。
“水野哥哥”陶朱朱感激的看向他,“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的。”
“豬豬,可我真的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家。”北水野道。
“我也不想這樣,要是可以我也希望能陪你一起回家。”陶朱朱說着,她現在這樣的說法,也僅僅是爲了安撫水野哥哥吧?
她果然很卑鄙啊!她居然在聽到北水野諒解的話時,瞬間就鬆了口氣。
“豬豬真的是這麼希望的嗎?”北水野目光緊緻的盯着她,問道。
“嗯。”陶朱朱用力點了點頭,原諒我水野哥哥!
“其實”那本是崩潰的笑容,正在一點點被修復,他笑望着她。
陶朱朱看着他,不解的問道:“其實什麼?”
“其實我老家就是在C市的。”北水野嘴角閃着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對不起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陶朱朱的眼睛在北水野的話中,一下子就撐大了,“水野哥哥的老家就在C市?”她拼命的吞嚥着口水,才勉強把這句話說完。
“是啊。”北水野點頭,“所以你去C市出差的話,完全不會影響到跟我回家這件事。”
“我”陶朱朱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了,怎麼會這樣?
水野哥哥的老家居然是在C市,這
這也實在是湊巧了吧?
“豬豬,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願意跟我回家,願意見我的家人?”北水野直直地望着她,似乎要將她的靈魂都看穿了。
“我我”陶朱朱張合着嘴巴,幾次想要說我真的願意,可那到嘴邊的話,卻始終像是被卡在喉嚨口,怎麼也無法說出。
“豬豬?”北水野喚道,“告訴我,你願意嗎?”
“要是要是能在與工作不起衝突的情況下的話我願意。”陶朱朱鼓起了勇氣,磕磕巴巴的把話說完。
天知道,她現在的腦筋都已經打結了,可她無法拒絕水野哥哥,也不想在看到水野哥哥眼中的淚水。
“真的嗎?”北水野興奮的大叫起來。
陶朱朱看着一臉開心的北水野,她的心很難受,可卻有種如負釋重的感覺。本來就是應該這樣,她愛的人只能是水野哥哥,她想要成爲水野哥哥的新娘,這是她一直的心願,這樣就好。
只要這樣就好
“真的。”她用力點着頭,似在迴應着北水野,可她知道這個答案她是在回答自己,爲自己打了一劑強心針。
“那就好。”北水野激動的握着她的手,眼眶內閃着淚光。
“嗯!”此刻她的心思早已不在此處,滿腦子都是明天將要如何回絕陸南澤。
北水野望着對面的陶朱朱,他知道想要抓住這個女孩的心,他要做的事還很多,可他也知道這個女孩心裡還是有他的。
只是他必須要把她心裡另一個人完全的扼殺掉纔可以。
一時之間兩人都靜默了下來,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午餐的氣氛一直都沒有轉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
陶朱朱望着對座的北水野,這次的午餐食不知味,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再繼續待下去,說道:“水野哥哥我想回去了。”
“嗯!”北水野點頭回應,氣氛有些壓抑,雖然他儘量在扯出話題,可總是有些力不從心。
“水野哥哥,不好意思,這幾天感冒加上有些心煩的事情,總是提不起精神。”
“沒事,我明白。”北水野微笑的迴應着她,“豬豬,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將我當外人。”
“怎麼會,我從沒有把你當過外人,不是麼?”她不知道應當如何對他說。
北水野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笑道:“當然,好了,我送你回去。”說着,他招來了服務生,結了賬單,帶着陶朱朱走離了料理店。
陶朱朱跟隨在北水野的身側,她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對於他的沒有追問感到欣慰。
坐在車中,一路上兩人都未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窒息。
陶朱朱將車窗打開,望向車外,夜幕下的街道在霓虹燈的裝點下絢麗多彩。
風兒不斷地從車窗內吹入,就是已經是夜晚,在初夏還是憋悶。
髮絲在風中飄揚,看不到她此刻臉上的神情,只是悠悠的嘆息聲不時會轉入他的耳朵中。
北水野手緊握着方向盤,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對於陶朱朱內心的煩惱,他很想要詢問,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詢問。
眼看着車已經駛入了通往莫小雅家樓下的小巷,躊躇着是否應該將明天的事告知與她。
北水野猶豫了一會,詢問道:“豬豬,明天你會去的吧?”
“什麼?”思緒一直處於飄離狀態的陶朱朱,對於北水野的詢問,不禁有些疑惑。
“我是說,明天你跟我去吧?”要是她不去,那麼他所安排的一切不都成了枉然?
“嗯!去的。”陶朱朱應着。
“好的。”北水野說着。
“嗯。”陶朱朱仍是輕應着。
車子緩緩地駛向了莫小雅家的樓下,停下車,關掉引擎,北水野轉身,望向身旁的陶朱朱,說道:“那明天見!”
“好!”陶朱朱點着頭,打開了車門,對北水野揮動了一下手,說道:“那就這樣了,水野哥哥開車小心,明天見。”說完,她從車內走出。
北水野拉下車窗,望着疾步向着樓道口走去的身影,到嘴邊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他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發動了汽車,駛離。
陶朱朱站立在樓道口,目送着北水野的離去,暗暗嘆息了一口氣,轉身,走上了樓梯。
走進大門,陶朱朱整個人感覺無比的虛脫,靠在門上,喘了幾口氣,慢悠悠地向着客廳中走去。她將鑰匙放在冰箱上,無力的跌坐在長椅上,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
她把雙腿縮起,雙手支撐在膝蓋上,頭埋入雙膝中,大力的吐出了一口氣。迷茫令她雙眼無神,煩躁的心情,怎麼也無法平靜。
要想個辦法跟師父解釋啊,要不然明天一定又會是糟糕的一天。
想來想去,猶豫着要如何去說。
師父會聽她的話嗎?
爲什麼她總是遇上這種事呢?
水野哥哥的老家就在C市,這次出差的地方是C市
是命運的安排?
還是老天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