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姐弟,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我其實帶了天樂最喜歡的餅乾,還有他喜歡喝的茶。”
“哦。”陶朱朱點點頭,又問道:“范小姐裡面整理的怎麼樣了?”
“那些資料快整理好了,到時候要你幫下忙,牀墊的什麼,我恐怕一個人不行。”
“嗯,沒問題呢。要不這樣吧,你去把資料整理好,水我來燒就好。”
“那不麻煩你?”
“不麻煩,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那就麻煩你了。”範琳娜沒在拒絕,轉身走回房了。
陶朱朱目送範琳娜離開後,瞥了眼牆壁上的時鐘,居然已經快5點了,沒再多想,便開始燒水。
陶朱朱靠在軟軟的沙發上,歪着腦袋,看着正在泡茶的範琳娜。
“我一直以爲像你這樣的美女,不會做這些。”
範琳娜擡頭,看了眼陶朱朱,沒有修飾的臉上,揚着淡淡的笑,“這是我的樂趣,雖然沒有什麼機會用得上。”
“其實你也希望當一個普通的女人吧?”陶朱朱看着正在泡茶的範琳娜,現在的她顯得平易近人。
“普通的女人?”範琳娜笑意更深,“這並不是我所希望的。”
“哦。”陶朱朱應了聲。
“你不信嗎?”範琳娜遞給陶朱朱茶杯。
陶朱朱搖搖頭,又點點頭,“我也說不清楚到底信不信。”
“你是個誠實的人。”
“嗯,經常有人這麼說我。”
“可我不是。”範琳娜拿着自己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微皺的眉宇也在這一刻舒展開來。
“不過通常誠實的人,都被認爲是傻子。”陶朱朱笑着說。
範琳娜停頓了下,低喃道:“確實。”
“反正我就是這樣了,就算是傻子我也認了。”陶朱朱放下茶杯,目光細細地打量着一身休閒裝的範琳娜,“你真的很漂亮呢。每次見到你,都會給我一種震撼。”
“是嗎?”範琳娜忍不住眉毛往上揚,不管她如何內斂,被情敵的人說漂亮,多少會讓她有些得意。
“嗯。”陶朱朱還是十分誠實的點了點頭。
“可你並不喜歡我。”
“嗯。”
範琳娜被陶朱朱這份誠實逗笑了,“跟你在一起,很輕鬆。”
“我能當這是你的讚美嗎?”陶朱朱眨眨眼。
“可以。”
“謝謝。”
“可我很討厭這份輕鬆。”
範琳娜的話,陶朱朱心頭一震,“那我們還真是奇怪呢。兩個看對方都不對盤的女人,居然能夠這樣和平的坐着喝茶聊天。”
“這就是人與人的相處。”範琳娜實在是太習慣這樣表裡不一的交談了,不過這次卻與往常的不同,畢竟陶朱朱這樣的人可是稀有品種。
“我學不會像你那樣的生活。”
“沒有人生出來就會,逼着逼着就會了。”範琳娜輕扯嘴角,她靠在沙發上,望着窗外,“沒想到這整理一下就用了近半天的時間。”
“這足以證明你弟弟的破壞能力。”陶朱朱咬牙,“同時也體現了你的強大。”司徒天樂的破壞讓人驚訝,可範琳娜的能力也確實不容小覷啊。
想想剛纔那個凌亂的房間,現在可是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這也是陶朱朱萬分驚奇的地方,像範琳娜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居然也會做這樣的家務活。
不但是把資料整理的井井有條,整理房間也是無懈可擊。
要是她真的跟師父結婚,想必也會成爲一個好妻子吧?
陶朱朱突然覺得自己的那僅存的一點優勢瞬間沒了。
範琳娜像是看穿了陶朱朱想的,說:“我成不了你那樣的,上次我就說過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陶朱朱皺眉,不管多少次她還是討厭這樣被人一眼看穿自己心中所想。
師父嘛她已經習慣了,也免疫了。
可別人不行,也不可以!
“你太好懂,所以我才說不喜歡你。”範琳娜不客氣的說。“你這樣的人很難在社會上立足。”
陶朱朱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我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呵呵”範琳娜見陶朱朱被激怒,笑了,“唉,可就是你這樣的人存在,纔會讓我有種所未有過的危機感。”
陶朱朱眼睛撐得大大的,範琳娜這話是?
“你就像是一汪不染任何雜質的清泉,你的誠實、善良、可愛,很容易就讓人放下了一切的束縛,在你的面前可以完全的做回真正的自己。”範琳娜感慨道。
“……”陶朱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範琳娜說的她像是懂了卻也更爲的迷茫了。
司徒天樂回來時,已近黃昏,他踏進大門的那一刻,就被一陣清醇的茶香味所震。
他太熟悉這個味道了,熟悉到讓他厭惡!
“你回來了啊。”陶朱朱懶懶的看了眼回來的司徒天樂,現在她並沒有心思放在司徒天樂身上,她一直都在糾結範琳娜所說的話。
範琳娜僅僅是瞥了眼司徒天樂,並沒有說話。
司徒天樂無視兩個女人,走向房間,然他很快就推出了房間,返回到了客廳。
“你的興趣還是那麼讓我討厭。”司徒天樂咬牙道。
“我卻很樂在其中。”範琳娜慢慢悠悠的說。
司徒天樂輕哼了聲。
“老闆,你要不要吃餅乾?”咬着美味的手工餅乾,範琳娜大方的請他吃。
司徒天樂看着範琳娜遞過來的餅乾,嗤之以鼻,“別再把當三歲的小孩。”
範琳娜手中的餅乾,正是他小時候最爲喜歡的,可現在確實他最爲討厭的!
“也是,長大了,就有很多會改變。小時候喜歡的長大後就不喜歡了。”範琳娜喃喃的陳述着。
範琳娜雲淡風輕的舉動反而而讓司徒天樂一楞,他還以爲她會追着他吃,這不是她一直都在做的嗎?沒想這次她居然表現的這麼不在乎。
司徒天樂氣悶的想着,一點自覺也沒有,其實最怪的人是他。
不再理她,司徒天樂走進工作室,想找出毛病挑剔她,沒想到他又被嚇到了——
整齊的房間,恢復他進駐的原貌,所有的資料,甚至連一小張字條,都被分門別類的擺進櫃子裡,井然有序的排列整齊,一點也沒有他早上出門時那亂得讓人發瘋的場景。
“這個女人”司徒天樂搖頭失笑,他早該想到了,她豈會這樣輕易的就被打敗。
從衣兜裡面掏出磁盤後,司徒天樂坐在了電腦桌前。
陶朱朱眨眨眼,看着仍是悠閒喝着茶水的範琳娜,“現在的狀況可以算是成功了嗎?”
範琳娜詩詩,沒說話。
司徒天樂這麼安靜的呆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就表示她已經通過他的審覈了。
“我現在做晚飯,你會不會覺得太早了呢?”陶朱朱問着範琳娜。
“我一般晚飯都是在九點過後。”範琳娜說。
“……”陶朱朱愕然,卻也不再說什麼,反正她也不餓,那就先這樣吧。
遊笑白剛關電腦,客廳迴響起‘狼來了’的手機鈴聲。他接起電話,那頭是陸南澤。
“看了麼?”
“嗯。”
“覺得怎麼樣?”
“還行吧。”陸南澤一笑,“很久沒有組隊了呢。”
一句話將遊笑白心裡頭的不安提了上來。
“以你估計,有幾成把握?”
“六成。”陸南澤慢悠悠的說道。
遊笑白大吼道:“不夠。”陸南澤抿脣默然。
“你也看到了,對手的實力,要是沒有九成把握,這一戰對我們絕對不利。”
“我知道。”陸南澤自然清楚遊笑白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這次我纔會找你呀。”
“……”遊笑白悶悶的一時半會開不了口。
“有七八年了吧?”
“確實有七八年了,所以你不該指望我啊。”遊笑白再度吼,“我現在上電腦也不過是逛逛二手貨市場。”
“咦,你那些原來都是二手貨啊?”陸南澤驚喜。
“你懂屁!”遊笑白氣得紅了臉,“這次我覺得你該跟那人說清楚了吧?”
“嗯。”陸南澤答的很快。
“真的?”遊笑白意外。
“嗯。”
“嗯是什麼意思?”
“他現在跟南星了。”
“噢。”遊笑白愣了半天,“難道是真的?”
“是真的。所以”
“你不打算把南星捲進來?還是覺得沒必要?”
“差不多吧。”陸南星想了想,說:“其實我不太願意再跟他見面,畢竟目前不適合。”“這麼拖下去真的可以?”遊笑白長嘆。
“拖不下去了,已經跟那邊說好了,就一戰定勝負。”
“……”遊笑白臉色忽白忽紅忽青的交替,最後呲牙道:“要不我去說?”
“合適嗎?”陸南澤問。
“現在還顧得上合適不合適嗎?”遊笑白無言了啊。
“嗯,那就拜託你了。”
對於陸南澤過快的妥協,遊笑白只覺得自己上當了,這傢伙莫非就是在等他這句話?
“你——”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陸南澤在這邊低低的笑了,“我不介意你拉上魅夜。”
“我現在能先吐口血嗎?”
“可以。”
遊笑白兩眼一翻,直接掛上了電話。
陸南澤絕對是他認識的人當中最爲無恥的一個人啊!
氣歸氣,遊笑白心裡頭明白,陸南澤這次可算是下了決心,要不然以陸南澤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態度,也算是一個成長吧。
眼中不覺中閃現出一抹一笑,遊笑白再次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陸南澤的電話,對方似知道他還會打過去一樣,很快就接通了。
“我知道了。”不等陸南澤開口,遊笑白說完話就掛了。
其實吧他也有些手癢了啊!
陸南澤望着手中的行動電話,嘴角慢慢的揚起。
一家大型餐廳內,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斯文的看向坐在對面的瘦弱女子,“范小姐,你知道嗎?我最喜歡那種在家人得廚房,在外出得廳堂的女人了,而且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都覺得你是那種落落大方的女子”
“黃先生您過獎了,能讓您這樣形容我,真是我的榮幸啊。”
範琳娜優雅的用着眼前的餐點,滿瞼堆起來的笑容像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淑女。
臉上即使掛着再爲優雅的笑容,範琳娜內心卻極爲的不願意跟這個男人坐在這裡吃這頓飯。
助理腦抽風把她的請假條沒有準時的送上去,一大清早就被範卿澤的秘書打了電話交回公司開會。
當時的範琳娜就差沒有把自己的助理給砍成十八塊,直接丟海里餵魚!
最爲讓她不滿的就是這個男人的出現,吐血的結果是範卿澤居然命令她必須要以十二萬分的熱情招待這個男人。
邊聽對方誇獎邊切着盤子內的牛肉,範琳娜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響起,她向對方抱歉,隨即接起電話。
“什麼?還沒有找到?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真是豬啊!不是已經千叮萬囑讓你看好他嗎?”似乎想到了身處的環境,範琳娜叫囂中的大嗓門也多少壓低了些,“喂,先不跟你講了,暫時不說了,等一下我再打給你。”
按下結束鍵後,範琳娜下理會對面男子的驚愕,逕自道:“對不起,剛剛有個朋友出了點事。”
“沒、沒關係”
“對了,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你說你妻子死後,小孩都去了國外讀書,目前一個人很孤獨寂寞,所以纔想找一個伴是吧?”
“呃,這個”
“其實我是能理解你心底的苦楚的,像你這種事業有成,但家庭卻沒有多少溫暖的男子,當然希望身邊可以有個女人來扶持你。黃先生,像你這樣有身價有地位的人士,必定會找到屬於的你的第二春,總裁已經給我下達過明確的指示,這次定會幫黃先生物色”話還沒說完,她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再接一個電話。”
未等對方回答,範琳娜按下手機的接聽鍵。
“什麼——不是跟你說了嗎?打電話給劉叔啊。什麼?劉叔那邊也沒有消息嗎?”她的聲音再次提高了幾分貝,“靠,那混蛋到底又在鬧什麼脾氣啊?”
說着,她突然用手捂住嘴巴小聲透露。
“現在真不能在講電話了,我正在與一位十分重要的客人吃飯,暫時就這樣吧。”
鬼鬼祟祟的說完後,她再次將手機收起來,換上一副溫婉的笑容。
她看向眼睛瞪得老大的中年男子,“黃先生”
“呃,范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想起自己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今天這頓飯算我請,等有時間我再打電話給你好嗎?”
“可是”
“抱歉,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沒等範琳娜反應過來,對方已經站起身,飛也似的衝出餐廳的大門了。
“你戲演得不錯嘛”就在她精神剛要放鬆下來時,耳邊傳來這個略帶調侃的磁性嗓音。
範琳娜不自然的背脊一挺,她轉過身,看到帶着一瞼邪魅笑意的司徒天樂,正緩步向她這邊走來。
沒等她開口,他已經不客氣的坐到她面前,並習慣性的蹺起長腿,“怎麼了?這樣的場面你不是應該早就習慣了嗎?這可真是一點都不像你啊。”
範琳娜臉色微微一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輕輕的將切好的一塊牛肉放到自己的口中,好脾氣的聳聳肩,“這不是我們所生活的世界嗎。”
“老頭子還是那麼會利用人啊”司徒天樂忍不住傾身向前一副好奇狀,“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打算放棄南澤哥了。”
斯文的吃着口中的食物,範琳娜決定忽略他對自己的尖諷。她現在只求範大總裁別再丟這種無聊的事情給她做了。
“我看剛纔那個男人的條件好像滿不錯的,渾身上下都是名牌服飾,雖然年紀老了些,不過能老頭子不顧陸家人做出這樣的舉動,可見這男人的身份不低啊。”
“是啊,本就應該如此,配得上我範琳娜的男人,這個世上又有幾人呢?如果沒有足夠的資本,又豈能讓我乖乖的坐在這裡?”
“我只是覺得你剛剛扮演暴力女的樣子滿搞笑的,現在想來,你每次跟我講話時所用的小奴才面孔,八成也是裝出來的吧。”
“你認爲是裝的那就是裝的吧。”範琳娜也不反駁。
“你倒是承認的挺快的嘛,不過”他突然將俊臉移近她,“我倒是覺得你剛纔的表現挺有喜感的。”
“喜感?沒想到這樣的字眼會從你口中說出。”範琳娜保持慣有的泰山壓於頂而面不改色的神情,任憑他將嘲笑進行到底。
“原來我的助理還是個難得的老實人呢。”話剛說完,他便忍不住大笑。
“天樂”
“別忘了,現在我可是你的上司,你不過是我的助手!”本就心情奇差,現在是差上加差,糟糕的心情讓他有想要掀桌的衝動!
“是,老闆。”範琳娜淺啜了一口果汁,“那老闆,現在可以讓我問個問題嗎?”
司徒天樂挑眉,一副高姿態的睇着她,“問。”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一聽範琳娜這話,司徒天樂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老闆?”範琳娜揚了揚脣,“該不會是你知道我在這裡吧?”
司徒天樂目光一沉,旋即笑了,“你也太過高看你自己了,我來這裡難道就不能是用餐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是巧了。”範琳娜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司徒天樂咬牙,他會出現在這裡還真是約了人吃飯,誰知道好死不死的居然遇上了範琳娜,還意外的看到了她那充滿了喜感的表現。
“確實。”司徒天樂梗着脖子才勉強擠出兩個字。
範琳娜也沒表示,僅是站起身,禮貌性的衝着司徒天樂笑了笑,“那我也不打擾老闆用餐了,先回去了。”
那溫和的笑,看在司徒天樂眼裡極爲的刺眼,卻又找尋不到任何言語來阻止她離開,只能看着她從眼前走離,而他沒有一點辦法。
範琳娜淡定嗎?確實她很淡定,如果現在她仍是做不到這份淡定與從容,那她又何必答應陶朱朱那個計劃呢?
揚了揚嘴角,她走出了餐廳。
“啊呀——”
範琳娜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只覺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待得她回過神來,看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資料時,不禁一愣。
“真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不,沒事,倒是你”範琳娜瞧着眼前這個正在給自己道歉的男人,又示意性的瞟向地上的紙張。
“你沒事就好,是我走路不小心。”傅藝偉呵呵的笑了笑,就彎下身,開始去撿地上的紙張。
唉,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
本來約好了早上去跟司徒天樂討論下前不久的合作計劃,沒想到司徒天樂卻把見面的時間改成了中午,並且拉風女王在了這家餐廳。
怕司徒天樂發飆,(誰讓他已經遲到了十多分鐘了呢,要知道司徒天樂可是非常討厭別人不守時啊。)這不,爲了趕時間,匆匆下車就直往餐廳狂奔,一個沒注意就跟剛出來得範琳娜給撞上了。
本來就顯得有些狼狽,加上被風一吹,紙張就更吹得七零八落了。
見此情形,傅藝偉真是鬱悶個半死,眼看着那些重要文件被吹得四處都是,有幾張甚至就要被風吹到污水處。都怪昨天晚上下了那場該死的雨!
心中抱怨的同時,他不得不再次彎下身快速的將零亂的紙張一一撿回。天知道這些可都是他的心血,若少了一張,所有的計畫將會前功盡棄。
就在他爲了撿這些紙張而焦頭爛額時,他突然發現不遠處一個身着白裙的瘦弱女子,正認真的將剩餘的檔俐落的拾起,若不是她撿得及時,有幾頁差點就會被吹到污水中去。
將撿好的紙張遞到他手中,範琳娜朝他揚起一個和善而又輕柔的笑意,“怎麼會這麼不小心,看上去這些東西還滿重要的呢。”
東西接過手,傅藝偉忍不住仔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女子。不漂亮,不惹眼,但是卻給人一種清新明快的感覺!人與人之間的好感往往就產生在一剎那。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我撿回這些,恐怕我還要再花上幾天的時間重新做了呢。”
“不客氣,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範琳娜不以爲然的說。
“小姐是剛用過餐嗎?”不知道爲何,傅藝偉發現眼前的女子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大方和熱情。他自知自己的容貌英俊不凡,所以總會令大票女子在見到他時失去矜持,但是這個女人卻不同於以往,跟他講話時的口吻就像是在面對一位老朋友般自然。
“嗯,算是吧。”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用餐,總之從進去倒出來,她也僅僅是喝了幾口咖啡。
面對她的回答,傅藝偉有一刻的尷尬。算是吧?這個
“別再冒冒失失了,再撞了人的話,就不好了!”範琳娜邊走邊半開着玩笑。
聽到這裡,白淨的臉上揚起好看的笑容,“說的是啊,今天還真是謝謝小姐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呢。”傅藝偉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反正這類事件在他前二十幾年的生涯中,還沒遇到過呢。
“那拜拜。”
“等等”
傅藝偉見她要走,衝了上去。
範琳娜狐疑的看着擋住了去路的他。
“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嗯?”範琳娜不解。
“你幫了我忙,要是我連報答的機會都沒有,那不是太不像話了嗎?”
範琳娜笑了笑,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倒是不討厭,便也不再矯情了,說:“範琳娜。”
“傅藝偉!”
當兩人在餐廳門口互報名字時,範琳娜的瞳孔內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司徒天樂!當這個名字的主人出現後,她倒也沒有急着要去避開對方的視線。
“真是抱歉傅先生,今天很高興認識你,不過還有事,必須要離開了。”
沒等他回話,範琳娜已經越過傅藝偉,離開。
範琳娜怎麼會與傅藝偉一起站在餐廳門口,雖然沒有聽到兩人說了些什麼,不過光是看兩人的神色——他們兩個認識嗎?
“天樂,抱歉抱歉,我遲到了。”見到司徒天樂出現在餐廳門口,傅藝偉將目光從遠處的範琳娜身上收回。
“剛纔跟你說話的是”
“啊,你看到了啊?”傅藝偉驚訝掃向司徒天樂。
“怎麼?”
“剛纔在餐廳門口的時候,若不是範琳娜的及時幫助,我這幾天的心血就要功虧一簣了。”說的時候,還抖了抖手中的檔,“哪天有空,我要請她吃飯。”
聽到由好友的口中說出範琳娜這兩個字,司徒天樂臉色瞬間冷硬下來。
“嘖!”司徒天樂見好友一臉癡迷狀,忍不住冷哼了聲,“你該不會就這樣看上她了吧?”
“你想歪了吧?我只是覺得她跟一般女子不一樣而已”眼見好友一臉不高興,傅藝偉咋舌,朝他挑挑眉,“我知道遲到是我不對,你也不用這麼沉着臉給我看吧?”
“我勸你還是不要隨便給一個女人下定義。”司徒天樂口氣森冷一片。
“咦?難道你認識範琳娜?”傅藝偉瞪大了眼睛,直盯着司徒天樂。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司徒天樂扭頭,轉身朝餐廳走。
傅藝偉一手撓了撓頭髮,他有些懵了,不過暫時也沒多餘的時間也思考別的了,工作工作先!
回到房間,陶朱朱又一次登入了天界,她答應了笑忘書,在他離開天界前會陪着他。
一上天界,陶朱朱就點開了好友欄,笑忘書在。
臉上不覺中露出了笑容,快速的在鍵盤上打了幾個字。
密聊:你對笑忘書說:師父,
密聊:笑忘書對你說:來了啊小徒弟,(摸頭表情)
密聊:你對笑忘書說:嗯嗯,我們說好了嘛。
密聊:笑忘書對你說:乖。
密聊:你對笑忘書說:師父在哪裡?
密聊:笑忘書對你說:在做個任務,馬上就好了。
密聊:你對笑忘書說:好的,那我等師父哦。
陶朱朱看着屏幕上的字,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深邃了。
以前對這個遊戲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感覺,挺多也就是覺得畫面很漂亮,卻沒有現在這份激情。
只不過嘛
說到底她還是喜歡玩遊戲啊。嘿嘿!
“豬頭豬腦”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陶朱朱瞥了眼屏幕上顯示出來的號碼,嘴角一咧,接了。
“想我嗎?”
陶朱朱笑了,“師父你變肉麻了哦。”
“我想你了。”
陶朱朱臉紅了,“師父啊!”
“真的想你了,想現在馬上就去見你。”
陶朱朱心跳,臉更紅了,斂下眼簾,她小聲說:“我也是,我很想師父”
“等我回來。”
“我知道。”點頭,唉,她也好想馬上就能見到師父哦。
“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那兩姐弟相處的好嗎?天樂那小子有欺負你嗎?”
“兩姐弟目前的關係還處在不明朗狀態下,司徒天樂嘛老樣子,不跟我鬥鬥嘴,他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吧。”陶朱朱向陸南澤彙報近況。
“等我回來幫你報仇。”聲音啞啞的。
“師父,你真的不會生我氣了哦?”想到那日在車內時,看到陸南澤那絕望之色,她真的被嚇到了,真是罪孽深重的自己。
“別再惹我生氣就好。”抿抿脣,這小徒弟絕對是這世上最會惹上麻煩的綜合體,嘆氣。
陶朱朱彎彎眉,嘟嘴道:“我知道的嘛,師父果然還是有在生氣。”
“親我下,我可以暫時不生氣了。”
陶朱朱笑了,毫不吝嗇的掀起嘴巴,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吻。
陸南澤眉宇間盡是滿滿的笑意,“小徒弟,一定要乖乖的等我回來,有什麼委屈,就告訴我,別再讓我擔心,也別讓自己處在危險當中,知道嗎?”
“我又在反省呢。”陶朱朱低下頭,她真的有好好的反省過自己的茹莽行爲。
“嗯,那就好呢。”
“師父現在不忙嗎?”
“現在剛好有些空,就馬上給你打電話了,不過很快就要忙了。”
“嗯嗯,師父要照顧好自己哦,雖說我也是個不會照顧人的人。”陶朱朱自嘲的說。
“那你現在在?”
“我玩天界哦。”陶朱朱把視線重新調到了電腦屏幕上,目前她仍是獨自站立在主城一角。
眼角禁不住往上輕揚起。
“你很長時間沒有玩了吧,小徒弟。”陸南澤話語中隱隱帶着一絲笑意。
“咦?師父你知道啊?”陶朱朱驚訝,她好像沒跟陸南澤說起過呢。
“你自己跟我說的啊。”陸南澤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他料定這個迷糊的小徒弟,絕對不會懷疑他的話。
果不其然,陶朱朱在錯愣了數秒後,抓抓頭髮,說:“嘿嘿,我忘了。”
“好了,那你去玩吧,我也該去忙了。”
“嗯,那師父我等你回來哦。”
“嗯。”
陶朱朱握着手機,心情別提多高興了,把手機放下後,她重新回到了天界界面。
由於笑忘書任務還未完成,陶朱朱也沒地方想要去,就暫時只能看看世界。要說在遊戲裡,世界是永遠不會清閒下來的。
世界滾動很快。
世界:
世界萌寶護菊:啊啊啊啊會長,你怎麼就這麼丟下我們不顧了?
世界花花花花和尚一休:擦,老大,你怎麼把會長的位子扔給我了??!老大你去哪了!別嚇我們啊!
世界護體身宮:嗷嗷嗷嗷不活了老大拋棄了鵝
世界萌寶護菊:會長你在哪裡?
世界拉風女王:淚奔。
世界花花花花和尚一休:給我把他揪出來!
陶朱朱看着世界上那一個個的哀號,不禁笑了,特別是看到拉風女王的ID出現時——很慶幸自己沒有在吃任何東西或喝任何東西,不然一準噴。
密聊:笑忘書對你說:我把裝備修了就找你。
密聊:你對笑忘書說:好的,師父一會我們在西城外的河邊匯合吧,主城太卡了。
密聊:笑忘書對你說:好的。
密聊:你對笑忘書說:與笑忘書約定好後,陶朱朱打開包裹看了看,朝着藥店前進。
城中一角。
附近花花花花和尚一休:!!!
附近花花花花和尚一休:老大,不待你這麼玩人的啊!!你這樣讓我情何以堪?淚汪汪!!!
附近笑忘書:玩去吧。
附近花花花花和尚一休:,我還小,求保護!!求安慰!!
附近笑忘書:你還小?
附近花花花花和尚一休:是喵,老大保護我吧。
陸南澤端起咖啡杯,望着屏幕中,圍着他不斷轉圈圈的花花花花和尚一休,揚了揚嘴角,放下咖啡杯,點開了好友欄,點擊倒掛枝頭的小豬。
密聊:你對倒掛枝頭的小豬說:加組小徒弟。
密聊:倒掛枝頭的小豬對你說:我加了哦師父,我現在在藥鋪,師父,今天我們要去哪裡?我要帶多少藥?
附近花花花花和尚一休:老大!!!——加我啊,我要入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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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聊:你對倒掛枝頭的小豬說:一捆藍藥,兩捆紅藥,傳送卷別忘了帶。
密聊:倒掛枝頭的小豬對你說:收到,我馬上就到,師父你已經到了嗎?
附近花花花花和尚一休:呼叫老大!!!尋求安慰——要求入隊。
密聊:倒掛枝頭的小豬對你說:我先過去等你。
密聊:倒掛枝頭的小豬對你說:好的師父。
附近花花花花和尚一休:老大???你冬眠了???
花花花花和尚一休,最終還是被他最最敬愛的會長大人給拋棄,只能淚流滿面的仰天長嘯——爲毛受傷的總是我啊。
陶朱朱買了藥,拿了傳送卷,就屁顛屁顛的跑向與笑忘書約定的地點。
一出城,她就已經看到那站在河邊的笑忘書了。
今天他換裝備了嗎?本是一身青裝的他,現在已經換成了純白色,遠遠望去,就像是與天連接了一般的,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
對於冒出來的字眼,陶朱朱傻傻的笑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我來了。(臉紅表情)
隊伍笑忘書:(摸頭表情)想去哪裡?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我隨便
隊伍笑忘書:嗯。
笑忘書剛回復完就發來了跟隨請求。
陶朱朱按了確定,就被拉着往驛站跑,很快就傳送到了梵音那拉城。城內的傳送口站着個穿着時裝的小男號秋雨儒生。
笑忘書把隊伍還給了秋雨儒生,陶朱朱又接到了跟隨請求,被拉着在梵音那拉城裡飛快的跑着。
陶朱朱瞧着拉着飛奔的笑忘書,一陣錯愕。
師父這要帶她去哪裡哦?
隊伍笑忘書:帶你升級。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嗯嗯,聽師父的。
“咻咻”兩聲,陶朱朱只見屏幕閃了一下,畫面很快就轉變了。
十分熟悉的背景,笑忘書竟然又把她帶到了枯骨洞。
隨後。
隊伍笑忘書:點洞口的NPC,下副本。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噢!
陶朱朱走到NCP前,點擊,上頭即可冒出了一排字,也沒有仔細看,她就按了下副本的確定。
畫面又換了,陶朱朱看着四周,陌生的背景,這裡是哪裡哦?
那陰森森的氛圍可是比枯骨洞還要濃郁,雖然聽不到鬼哭聲。
隊伍笑忘書:小徒弟,過來這邊。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嗯。
陶朱朱打開地圖一瞧,點了,一路跑過去。
隊伍笑忘書:你站在後面,不過別離我太遠,不然不好拿經驗。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嗯嗯。
陶朱朱托腮靠在電腦桌前,瞧着屏幕上正在羣怪的笑忘書,臉上笑意不斷,她都已經快忘了,上一次對遊戲有激情是什麼時候了。
好久沒有這樣的想要跟一個人玩遊戲了吧?
只可惜。
唉唉。
笑忘書,笑忘書。
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聽說過,誰跟她說過嗎?有那麼點的熟悉,有那麼點的不捨,唉唉,這要是被陸南澤知道了,她又會被惡狠狠的懲罰了吧?
想着陸南澤的霸道,陶朱朱就忍不住的‘撲哧’一聲笑了。
“在玩遊戲?”
陶朱朱直起身,看向走進的範琳娜,“是啊。”
範琳娜端着剛泡的咖啡,站在陶朱朱身邊,瞧着電腦屏幕上,然,當她的視線停留在那正在大放技能的ID時,眉頭立刻緊了緊。
“這是我遊戲裡的師父,唉!想想我還真是挺對不起這個師父的,昨天我上線,說他要離開這個遊戲了,所以讓我陪陪他,我就答應了。”陶朱朱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對範琳娜說這些。
範琳娜嘴巴張合了一下,本要說的話,到嘴邊卻變了,“是嗎,原來你也在玩天界。”
“呃?”陶朱朱一愣,問:“難道你也玩?”
“剛內測的時候,我也有玩過一陣子。”範琳娜低眼,看着一臉興奮的陶朱朱。依照陶朱朱剛纔說的話,難道她不知道這正合她在一起的人,就是。
“笑忘書就是你師父?”
“是啊。”陶朱朱點頭。
“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範琳娜說。
陶朱朱又是一愣,附和道:“莫非這個笑忘書真的很出名?要不然我跟你怎麼都有這種感覺呢?”
範琳娜一笑,從陶朱朱的身邊走開了,說:“也許是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吧,對了,反正我今天整理的也差不多了,我去遊戲裡找你,跟你一起玩可以吧?”
“你也要來玩哦?”陶朱朱眨動着大大的眼睛,意外啊真的很意外,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範琳娜也會玩遊戲呢!
“怎麼,不歡迎我?”範琳娜嘴角抽搐了下。
“那到沒有。”陶朱朱搖頭。
“那我去開電腦上天界,到了我M你。”
“嗯。”陶朱朱收回目光,不喜歡範琳娜那是一回事,她還不至於不讓她上天界找她,畢竟人多一起玩,比較有意思。
想想了,沒在去理會了,重新回到了界面上。
只見那本是乖乖的倒掛枝頭的小豬,不知什麼時候離隊了,還一個勁的往怪物羣裡跑。
囧啊囧,難道她什麼時候碰到了鼠標?
想要補救,可發現卡了,那叫一個急躁,都能砸了電腦!
這不是存心跟她過不去嗎?
再次恢復正常,陶朱朱一看,更囧了。
隊伍笑忘書:?
隊伍笑忘書:??
隊伍笑忘書:???
隊伍笑忘書:?????
笑忘書腦門上那一排華麗麗的問號,不知怎得,看着特有喜感,囧歸囧,可又很引人發笑。
在看她的小女雷武,怪沒打死,仇恨倒是拉了一大堆,旁邊兩個嘍囉轉過來對着小女雷武就是一通亂砍。陶朱朱只瞧着血條一個勁的往下掉,弄得她心驚膽顫的,幾乎都能聽見“噗噗”的噴血聲了。這哪裡是血條啊,根本就是開水管子呢。
隊伍笑忘書:?????
再度冒出來的問號,陶朱朱欲哭無淚,不過她知道,小女雷武是安全的,笑忘書以最快的速度,把小女雷武從死亡的邊緣給拉了回來,寸步不離的保護着。
要說也40級了嘛,還不至於那麼不濟的去喝湯,心不由鬆了口氣。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抱歉,剛纔我離開了一下,嗚嗚!
隊伍笑忘書:(微笑表情)嗯。你就待在這裡,別再亂跑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不跑了。
隊伍笑忘書:那就乖了。
陶朱朱囧過之後,看着笑忘書那發過來得微笑表情,一度迷茫,那頭範琳娜的聲音響起,問她的ID號。
突然之間,她很不希望範琳娜來遊戲找她,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蔓藤一樣,纏上了她的心頭。
後悔剛纔沒有拒絕範琳娜,哎。
有時候做人真不能太過的隨意了,就算現在她跟範琳娜看起來就跟朋友一樣和平相處在一個屋檐下,可這些都不過是爲雙方的利益。
她仍是會討厭範琳娜,想來範琳娜也同樣討厭着她,畢竟嘛,範琳娜是陸南澤父母欽點的陸家媳婦,陸南澤的未婚妻,而她——師父說愛她,說要跟她結婚,可他父母卻並不喜歡她!
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一直都跟師父說,並不介意,只要師父愛她,想要跟她在一起,那就足夠了。
其實,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說到底,她還是希望能得到師父父母的認可。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是豬豬?
央央長歌夢?是範琳娜?果不其然,範琳娜的聲音又一次從客廳傳來,報出了她的ID號。
陶朱朱心緊了緊,現在就算是想要反悔都晚了。
密聊你對央央長歌夢說:嗯,我是。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加我好友。
陶朱朱皺眉,範琳娜這未免也太過的積極了吧?
看着屏幕上蹦出來的加好友申請,陶朱朱咬脣,糾結中按下了同意。
她現在要剋制,要忍耐,這不過是遊戲,而且她留在這裡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了,就算是加了範琳娜也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我去找你。
陶朱朱眉頭更爲擰緊,她已經懶得回覆了。
隊伍笑忘書:在做什麼呢?半天都不見你說話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剛纔我不是離開了一下嗎,其實是有一個女同胞來到了我房間,她看到我在玩天界,說也要來。
隊伍笑忘書:
六個點的出現,陶朱朱再度囧了。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要是不想要她來,那我就讓她別來了吧。
隊伍笑忘書:你不是答應了麼,已經。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
到底是誰發明了這六個點,實在是太符合她現在的心情了,極度無語啊!又像要表示先什麼。
附近央央長歌夢:我來了,豬豬。
範琳娜的發言,讓陶朱朱連拒絕的餘地都沒了。
附近倒掛枝頭的小豬:嗯,看到你了。
附近央央長歌夢:讓你師父加我,一起刷。
爲毛要加你進來哦?你給我個理由啊,啊啊啊。
陶朱朱看着那泛着粉色熒光的央央長歌夢,腦袋裡面有些發脹,她快速的點開了央央長歌夢的個人資料,瞬間倒抽了一口氣,好傢伙,已經快滿100級了,跟笑忘書的等級都快齊平了。
這——範琳娜原來比她想象中來的清閒啊。
陶朱朱還在顫着手打字,笑忘書的話卻意外的跳了出來。
附近笑忘書:不加。
附近央央長歌夢:我可是豬豬邀請來的哦。
靠了啊,什麼豬豬邀請你來的,範琳娜你的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哦!
陶朱朱真的是相當的無語啊,果然是姐弟啊,跟那司徒天樂一個惡劣性子!
隊伍笑忘書:小徒弟,怎麼了?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怎麼不加我入組?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真的對不起哦。
密聊你對央央長歌夢說:天啊大姐,你都快100級了,你要是加進來,那我還有多少經驗可以拿?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我跟你師父級別差不多,可以帶你去刷BOSS。
隊伍笑忘書:小徒弟,(摸頭表情)
密聊你對央央長歌夢說: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隊伍笑忘書:怎麼了?不開心?
陸南澤揉了揉額頭,看着屏幕上另一個打給他的密聊。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加我入隊。
密聊你對央央長歌夢說:有意思麼?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這話應該我說吧,有意思麼這樣做?
陸南澤似乎都能看到範琳娜此刻臉上所浮現的嗤笑。
望着那呆呆傻傻站在怪物羣裡的小女雷武,陸南澤身子往後一仰,靠在軟椅上。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要不我下了吧,這樣她也就下了,我想我做錯了。
修長的指尖敲擊着鍵盤,冷漠的臉上,慢慢的有了笑意。
到底是對是錯,還真是說不清楚。
再等等,只需要再等等,很快就可以擺脫的阻礙了。
隊伍笑忘書:晚上還來嗎?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師父來嗎?
隊伍笑忘書:要是你來的話,我會來的,就是時間上或許有些晚。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需要我幫你推動一把嗎?
隊伍倒掛枝頭的小豬:嗯,那我晚上來,,師父先拜拜。
隊伍笑忘書:拜拜。
你的好友倒掛枝頭的小豬已經脫離隊伍。
隨即屏幕上白光一閃,小女雷武就從怪物羣中消失了。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聽說你去了C市?
密聊你對央央長歌夢說:是。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南澤,你現在究竟在做什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密聊你對央央長歌夢說: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陸南澤冷冷的一笑。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我總覺得我跟你之間有些什麼誤會,你就不能跟我見一面好好的談談?非要弄成現在這樣?
密聊你對央央長歌夢說:我要去開會了。
密聊央央長歌夢對你說:你又南澤!!!
陸南澤沒有給予範琳娜,直接下線,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遊戲中,範琳娜獨自一人站在副本內,即便周身早已被怪物所圍繞,她也似乎沒有在意,僅僅是想着剛纔還在這裡,組隊練級的兩人。
就這麼怕見她?
笑,真是可笑啊!
範琳娜抿了抿脣,下了機子。
她站起身,走出房間,直接就進入了陶朱朱的房間。
房中,陶朱朱正湊在電腦屏幕前玩掃地雷,神情專注的模樣,竟然連房間裡面多了一個人,她也像是沒有任何的察覺,自顧自的玩着。
“怎麼不玩遊戲了?是因爲我去找你了?”範琳娜走至陶朱朱身前,低眼,瞧着這個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的女人。
陶朱朱仰起臉,範琳娜眼中所呈現的是興奮,她現在就像是一隻偷吃魚的貓,一雙眼睛盯的能讓渾身不自在。
“嗯,有些累了。”陶朱朱點頭,不想做什麼亂七八糟的解釋。
“你是覺得我礙着你了?”範琳娜卻沒有放過她,一個勁的說:“不就是個遊戲嗎?有必要把自己搞成這樣,你要是真的那麼不想我去,剛纔就不要答應我呀。”
陶朱朱額頭青筋跳動,範琳娜那話簡直讓她有吐血的跡象,她後悔了,悔得腸子都爛了,可特麼她現在卻一個字都反駁不了範琳娜。
憋屈,也是自找的,她想,自己指不定會得內傷也說不定。
範琳娜好笑的看着這滿臉怒火,又無從發泄的陶朱朱,心裡一陣舒爽,臭丫頭,誰讓你平日裡拽的二五八萬的,她範琳娜也不是吃素的呀,莫不是有些事不宜太過的急躁了,她豈會這麼幹淨?
“其實你是故意的吧?”陶朱朱咬牙問。
“嗯,我故意的。”範琳娜笑。
陶朱朱氣,“你這人還真是惡劣!”
“我覺得做個惡人沒什麼不好,至少保護了自己,僞善的人才是最爲可怕的。佛都說了,我不下地獄誰入地獄呢?”
陶朱朱聽着範琳娜這玩笑似的話,突然有種錯誤,範琳娜進化了啊,這人是越來越黑心腸了啊。
“天樂該回來了吧?”範琳娜已不想再繼續跟陶朱朱在這個問題上兜圈子了,轉了話題。
“誰知道你那個寶貝弟弟什麼時候回來。”陶朱朱咬牙。
“餓不餓?”
“你餓了?”
“有點小餓。”
“知道了,我去做晚餐。”陶朱朱長吁一口氣,站起身,越過範琳娜,走出了房間。
如果她要不是有這惡劣的性子,能存活至今嗎?
範琳娜笑。
陶朱朱拿出劉叔今早拿過來的捲心菜,又切了幾片的醃豬肉,簡單的一道菜就這樣的出爐了,可她看着那盤可口的菜,卻絲毫沒有入嘴的衝動,真是奇怪死了,懊惱死了!
現在她怎麼有種,不是爲了撮合那對姐弟的感情,而是在自虐,還自虐的十分有感覺,到頭來什麼也沒有!
“需要我幫忙嗎?”
突然冒出來的腦袋,嚇得陶朱朱整個人經不住哆嗦了一下。
司徒天樂好笑的看着驚若木雞的陶朱朱,他這次可不是故意嚇她的啊。
“嚇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陶朱朱心情本就欠佳,前頭一個範琳娜就夠讓她糾結煩躁了,這會司徒天樂又
這兩個姐弟是存心聯合起來折磨她嗎?
囧了,好像是她自己把這對惡魔姐弟湊到一起的吧。
所以才更爲的憋屈啊,就連個可以發泄的地方都沒有!
“你好像心情很差啊。”司徒天樂瞅着那滿臉怒火的陶朱朱,“誰給你氣受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陶朱朱狠狠地瞪了司徒天樂一眼,“拜託你別再這裡礙眼。”
“你膽子不小,這麼跟我說話。”司徒天樂語氣一沉。
“我膽子就是被你練大的,要怪也是要怪你自己。”陶朱朱沒好氣的說,這廚房本來就小的夠嗆,現在擠進人高馬大的司徒天樂,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了。
“哈,我突然發現,你生氣的樣子,讓我看了很舒服。”司徒天樂盯了她半天,竟然笑了。
“神經病。”陶朱朱橫掃了司徒天樂一個白眼,把盤子塞到了他的手裡頭,命令道:“端出去。”
司徒天樂看着手中的餐盤,壞笑道:“欺負你原來這麼好玩。”
過於的靠近,帶來的是兇猛的壓力,加上那讓人氣憤的話語,陶朱朱徹底爆發了,她冷不丁揮起了手中的菜刀,“不想死在這裡,就給我滾出去,你個混蛋!”
這想殺人啊!
司徒天樂倒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了一跳,要不是自己退後的快,這前恐怕就沒了吧,這女人真的是被他氣瘋了嗎?
不對吧,他進來那會她就已經氣得不輕了。
暫時還是別再惹她了吧,司徒天樂突然發現,他還是十分珍惜生命的。
端着盤子,沒再說話,退出了廚房。
司徒天樂才走出廚房,來到客廳,這盤子還沒放上餐桌,他就看到正從房間裡走出的範琳娜。
範琳娜自然也看到了司徒天樂。
兩人的目光一接觸,又齊齊的移開了。
司徒天樂在轉移視線的那一刻,納悶了,範琳娜現在不是挺喜歡跟他作對的嗎?
現在怎麼倒是刻意的迴避他的目光了?
“回來了啊,老闆。”範琳娜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
“你今天的工作都完了?”司徒天樂仰着脖,一臉冷傲的問。
“嗯,下午就已經做完了,老闆就放心吧,你僱傭的助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範琳娜也不甘示弱,臉不紅氣不喘的誇自己。
司徒天樂冷笑,“以前的你是自大,現在的你是自戀。”
範琳娜笑:“那你是肯定我了?”
司徒天樂手緊握了下,卻很快的又鬆開了,“肯定你?你覺得你配嗎?”
範琳娜嘴角抽搐了下,揚笑道:“至少老闆還是挺中意我的能力的,那就是對我最大的肯定。”
司徒天樂磨牙,範琳娜現在就像是一座被鐵皮層層包裹住的堡壘,不容他人輕易就觸及自己。
“豬豬啊,晚餐做好了嗎?——我真的餓了。”範琳娜邊喊邊走向廚房。
陶朱朱猛翻了下白眼,她什麼時候變成他們的保姆了?
“你不記得你的所有權,在這一個月裡,是屬於我們的嗎?”範琳娜挑眉。
陶朱朱實在是受不了他們兩個,把心思都投注在了燒菜上頭去了。
司徒天樂目光冷冷的在範琳娜的身上轉悠了兩圈後,一扭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門聲的響起,讓站在廚房外的範琳娜,吐出了一口氣。
而陶朱朱適時的看到了範琳娜的這一舉動,她眨眨眼,‘咦’了一聲,就像是看火星人侵入地球那樣不敢置信。
範麗娜臉頰微紅,“你想多了。”
陶朱朱無語,她什麼都沒問啊,怎麼就說她想多了,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啊。
範琳娜不再理會陶朱朱那滿腹疑惑的目光,轉過身,向着司徒天樂的房間走去。
她自己也相當清楚,以目前這樣的進展,想要拉近她跟司徒天樂的關係,簡直是難如登天。
可不是這樣做,又拿什麼條件留下來?
她要是不把自己包裹起來,她怕自己會一秒鐘都呆不下去,天樂那看着她的目光太冷,太傷人,她要是不以這種強硬的態度去應對,她想不用他開口趕她走,自己就會立馬轉身走出那道大門。
天樂,姐姐究竟應該怎麼做?
你能教教姐姐嗎?
你可以把你心裡頭所有的委屈都告訴姐姐啊!
我們是姐弟不是嗎?
站在緊閉的房門口,範琳娜伸起手,想要去敲門,可就是久久下不去手,她怕,怕見到一身冷漠的司徒天樂。
她可以在陶朱朱的面前做個高高在上的範琳娜,她可以在陸南澤面前做個驕傲的未婚妻,可是唯獨在司徒天樂的面前,她卻只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僅僅是一個渴望得到弟弟關愛的姐姐罷了。
報應嗎?
這就是她的報應吧。
範琳娜自嘲的笑了笑,打算離開。
門卻開了。
司徒天樂站在門口,愕然之色從那雙碧色的眼睛中劃過,他確實被門前的範琳娜給嚇到了。
“你打算當門神也要問過我啊。”
範琳娜臉上笑了,她擡起頭,“是啊,要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同意我當你的門神。”
“憑你?”司徒天樂輕笑問。
“嗯,就憑我!”範琳娜打算出擊一次,她斂下目,語氣帶上了懇切,“天樂,我們能夠好好的談一次嗎?”
“怎麼談?我們不是每天都在談嘛?”司徒天樂可不覺得他與她還有什麼可談的。
範琳娜不放棄的,說:“不是,我想要的並非是這樣咄咄逼人的對話方式,我要的是彼此傷害的惡言相向。天樂,爲什麼你就不肯跟我好好的說一次話呢?我們是姐弟不是嗎?”
司徒天樂目色清冷,“範琳娜,我早就警告過你,別再跟我提你是我姐姐,我司徒天樂沒有姐姐,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天樂,就算你再怎麼想要抗拒都改變不了你是姐姐這個事實啊。我們體內流着一樣的血不是嗎?”範琳娜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對勢。
司徒天樂嘴巴張合了下,最終也沒有再說出一個字,轉身想要進房間。“等等天樂!”範琳娜見他轉身,急了,上前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放開。”司徒天樂一抖手,森冷道。
“天樂,到底我要怎麼做?怎麼做才能獲得你的原諒?告訴我,我求你告訴我,天樂!”範琳娜放棄了矜持,放棄了尊嚴,放棄了一切,是的,在這個弟弟面前,她什麼都可以放棄,只要他能跟小時候那樣,喚她一聲姐姐。
“夠了!”司徒天樂勃然大吼。
“天樂?——”範琳娜被司徒天樂這怒吼聲給震到了,她呆呆的望着他,嘴邊徘徊不去的話,卻像是梗在了喉嚨處,怎麼也蹦不出了一個字。
“你想要繼續住在這裡,就別再拿話激我!”司徒天樂狠狠地一甩手,轉身,用力關上了房門。
“碰!”
關門聲,驚得範琳娜渾身顫抖連連,她還是失敗了,就算她已經放棄一切,她還是失敗了。
想哭嗎?
或許她應該哭的吧,即便眼淚始終都沒有流出半滴,可她知道自己在哭,心在哭,靈魂在哭。
身體的力量似乎都要抽乾了一樣,她能夠堅持下去嗎?
這樣的日子,她還可以堅持多久?
擡起頭,接觸到的是一雙清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裡面流淌着擔心——又或者是同情、憐憫?
不,除了在弟弟的面前,她不會對任何人示弱!
她是範琳娜,她是驕傲的範琳娜!
她沒有避開那雙眼睛主人的探視,直勾勾的與其對上,旋即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再慢慢的關上房門,將外界完全的切斷與那道門之外。
這樣,她就可以脫下一切的僞裝,尋找一個可以容自己稍稍放縱的地上,默默的流一會淚!
陶朱朱來回看着司徒天樂與範琳娜的房間,又吵架了。
而且這次吵架看來與前幾次完全的不懂,雖然她與他們兩姐弟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可她卻感覺的出來,這兩人每天每次見面,都在不斷地傷害着對方。
明明都是渴望得到對方關心,明明是那麼希望對方接受自己的。
可,他們卻被心底最爲想要的完全的摒除在外了。
陶朱朱看着桌上的菜,她無奈的長嘆了一聲,看來今晚上這些菜是又白做了。
還真是浪費啊!
陶朱朱給自己盛了飯,夾了點菜後,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她除了選擇沉默,也沒別的辦法了。
坐在電腦桌前,她有些發呆,不知道該做什麼。
飯當然要吃,吃了飯後呢?
時間還早,她是要上天界?
對了,下午的時候,她都沒有跟小雅打招呼呢!
可惡的那臭妮子居然也沒有給她發一個消息,實在是太過分了啊!
陶朱朱憤怒,她端起碗,用力的往自己送飯送菜,她決定了吃完後,要去天界找莫小雅!
打定了主意後,她把晚飯草草的完成了,然後就登入了天界。
天界上還是十分的和諧,世界上還是那麼的熱鬧啊。
除了身邊那些晃盪的怪物,她居然忘了,下線前要飛回城的,囧啊囧啊!
忘記的後果是嚴重滴,所以她又一次華麗麗的挺屍了。
默哀!
切換畫面,再次登入,望着空蕩蕩的血條,陶朱朱笑得極爲的無奈。
打開裝備欄,她看了看裝備的持久力,還有包裹。
還好身上的裝備都是綁定的,加上包裹裡面本來就沒什麼東西,倒也沒那麼糾結了。
她選擇了打坐,先把血回了再說。
等待是無聊的,她打開了好友欄。
意外的發現,範琳娜居然在線,不過她是不會去跟範琳娜打招呼得,想起下午的事就悔得她爛了腸子,但想想剛纔在司徒天樂門口那副絕望而無力的樣子,又蠻同情她的。
算了算了,現在她要專心遊戲,不去像那對BT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