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藍程海的別墅裡出來,唐寶兒鬱悶的要命,不光是因爲藍程海昨晚佔了她的便宜,還因爲父親給她來了電話,讓她搬到藍程海家住。
她和那個男人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他昨天還害她成爲笑柄,她怎麼都沒辦法說服自己跟他共處一室。
打車去了褚航天的夜色酒吧,唐寶兒一進去,就成了全場焦點。
高挑的個頭,勻稱的身材,長髮飄飄,臉蛋漂亮,特別是那一身不是人間煙火的氣質,更讓全場的男人們蠢蠢欲動。
不多久,就有一個富二代過來搭訕,“小姐,有人陪麼?不如我們……”
富二代的手剛要搭到唐寶兒的肩膀上,另一手忽然橫過來將他的手抓住,“兄弟,這是我朋友!”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富二代怒的不行,可一看對方是褚航天,也只能摸着被箍的生疼的手腕賠笑臉,“天哥,原來這妞是你的呀,誤會誤會,那我走了。”
唐寶兒睨了一眼灰溜溜逃跑的富二代,幾不可聞的哼了聲,轉眸看向褚航天,“今天心情不好,請我喝點酒行麼?”
“你不是說爲了保持身材不喝酒麼。”褚航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唐寶兒癟了癟嘴,她一直練習舞蹈,爲了保持身材一直拒絕酒精和高脂高熱,但是這一次例外。
如果不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她很怕自己會被藍程海給逼瘋了。
“那麼羅嗦,到底喝不喝?”
“喝,唐大小姐要喝酒,就算我喝死也得陪着。”
褚航天拉着她坐進一個卡座,瀟灑的打了個響指,酒保立刻遞上來兩杯顏色鮮豔的雞尾酒,唐寶兒想都沒想,拿起來一口乾了。
“你……”褚航天阻止的手停在半空,臉色呆滯的看着唐寶兒,“大姐,這可是烈酒,你一口乾了,小心待會兒胃出血。”
“烈酒?”唐寶兒呵呵一笑,“再烈的酒我都喝過,再來!”
昨天,在自己的婚禮上,她可是喝的五糧液,52度。
褚航天無奈的搖搖頭,揮手讓酒保再送上來兩杯。
三杯酒下肚,唐寶兒的腦袋有些暈。
她晃了晃小腦袋,從卡座上下來,身子歪歪斜斜的經過褚航天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趟洗手間,待會兒回來接着喝。”
褚航天本想扶着她去,可這時有兩個妖豔的女人纏上來,等他將這兩個女人推開,唐寶兒早已不見了蹤影。
扶着牆朝着洗手間走去,越走頭越沉,忽然,一團龐大的黑影朝她壓過來,唐寶兒擡頭一看,就見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大叔正色迷迷的看向自己,那臉上的笑讓她通體惡寒,酒也醒了五分。
“你幹什麼?”唐寶兒戒備的看着油膩男。
“小妞,一個人多孤單,跟爺樂呵樂呵。”油膩男伸出肥碩的爪子摸向她的下巴,唐寶兒偏了偏頭,躲過他的魔爪。
“滾開,我不是這裡的小姐。”
“不是?”油膩男嘿嘿一笑,“那就更好了,爺我就喜歡清純的。”說完,惡狗撲食一樣朝着唐寶兒撲過去。
“啊!”
碰!
就在唐寶兒抱頭想逃走之時,一聲巨響忽然傳入耳中,她錯愕的擡起頭,只見油膩男已經飛出去一米遠,口吐白沫,雙眼暴突,像是死去了一樣。
再轉頭,藍程海高大頎長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他晃動着手腕,眸底蒙着一層寒光,那一身冰冷的氣壓讓周圍的空氣瞬間降低了好幾度。
“怎麼是你?”唐寶兒錯愕的問。
“在這裡談生意,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藍程海情不自禁的擡手,可唐寶兒卻倏然躲開,就像他身上帶着可怕的瘟疫。
男人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簇冷冽,默默的收回手指,朝着趕過來的保鏢使了個眼色,“處理掉。”
“是。”保鏢拖着油膩男迅速離開唐寶兒的視線,現場很快恢復到剛纔的喧囂吵鬧,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打鬥痕跡。
“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是女孩子該來的地方。”藍程海走的近了些,忽然問道一股讓他十分不悅的氣味,他倏然皺眉,“你還喝酒了?”
看着他臉色凝重,再加上剛纔他手下處理油膩男的雷厲風行,唐寶兒心裡有點怵怵的,不過,她還是梗着脖子硬犟,“是啊,我喝了,不可以麼?再說,這地方你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
藍程海英挺的劍眉蹙的很深,看了唐寶兒許久,眉頭終於漸漸舒緩,他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微微附了身,讓他倆額頭抵着額頭。
“寶兒,你真是個小混蛋。”
這麼深沉的語氣,這麼撩人的姿勢,唐寶兒的心跳越來越快,恨不能衝破心臟。
她扭了扭腦袋,想掙脫藍程海的控制,可他那裡肯給她這個機會,她越是掙扎,他就按的越緊,反正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手掌心。
“藍程海,你說我混蛋,其實你纔是混蛋,我知道你一直抗拒咱倆的婚事,可這門婚事是我決定的麼?你憑什麼把我晾在婚禮上?你知道我昨天爲什麼要喝醉?因爲如果不喝醉,我根本沒膽量面對那些嘲諷我的人……唔!”
還不等唐寶兒說完,男人倏然吻住她的嘴脣。
沒辦法,她這張小嘴太誘人,他實在忍不住了。
輾轉廝磨,等藍程海離開她的脣時,唐寶兒已經滿臉漲紅,男人的嘴脣微微勾起,似乎對她這種表情很是滿意。
“放開寶兒!”一個聲音陡然橫插,進來,將美好的氣氛頓時擊碎,藍程海煩躁的轉過頭,只見一個年輕男子朝他這邊走來。
牛仔褲黑皮衣,頭髮短短的,臉色白,皙,紅嘴脣,丹鳳眼,如同漫畫裡的男主角。
“航天!”懷裡的小女人猝不及防的脫離了他的掌控,朝着對面的男人跑過去,然後像只寵物貓一樣躲在男人身後,可憐巴巴的道,“這人欺負我。”
這人?
難道不該說老公?
藍程海被氣到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