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程海的眸子深沉的讓人害怕,可是又彷彿帶着某種魔力一般,讓唐寶兒看着便有些不自覺的想靠近。
這樣的眼神,還真是熟悉呢。
藍程海冷着一張臉,眸色淡然,伸出手將唐寶兒再次拉到了懷中。
毫不猶豫的兩片脣又貼在了一起。
這一次唐寶兒發現自己竟然連想逃避的心都沒有了,甚至在這柔,軟的觸碰之中,開始有些淪陷了。
這是她熟悉的藍程海啊,是那個偶爾霸道偶爾溫柔,卻對她無比寵愛的藍程海啊。
“藍程海!你過分了吧!”
一個男聲的怒吼聲,將這原本有些沉迷的氣氛給打破了。
說話的是高越,此時一把將藍程海拉扯開,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
藍程海今晚喝的有些多了,站都有些站不穩了,被高越這麼一扯,頓時有些趔趄的往一邊倒去。
晃悠了幾步,最終倒了下來。
“程海哥哥!”
先叫住藍程海的人,是宋姍姍。
唐寶兒看到藍程海摔在了地上,也看到了他手肘上擦破的皮,頓時只覺得心中一揪,便想着要上前看一下。
可是還沒動身,卻已經被身邊的高越拉住了。
“別去!”
唐寶兒有些委屈的模樣看着高越。
爲什麼不讓她去呢?
明明她現在還是藍程海的妻子啊,不管是現實還是名義上的,她和藍程海還是最親密的關係啊。
可是.....怎麼如今近在咫尺,看着藍程海受傷了她都不能過去看一眼呢?
高越看着眼眶有些發紅的唐寶兒,嘆了口氣,將她的肩膀轉了過去,背對着藍程海,接着,他有些無奈的對唐寶兒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但是不可以,你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了麼?今天在場的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藍程海和宋姍姍的關係不簡單,你還要怎樣?答應我,不要管,好不好?”
唐寶兒當然知道高越說這些話都是爲她着想。
也當然知道,高越是是一番好心。
可是隻要她想到剛剛那熟悉的味道,溫度,和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就會覺得心底的一根線好像在慢慢的繃緊。
是真的很在乎,又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別管我!我沒事!我就是要喝個夠!”
不遠處的一個女聲打斷了唐寶兒所有的思緒。
她收回神,便看到了在桌子上正拿着一大瓶的香檳在發酒瘋的林涵!
竟然把林涵給忘記了!
唐寶兒瞥了一眼正在和藍程海交流的奧德賽,確認現在還沒出什麼亂子,便趕忙小跑到了林涵的身邊。
一把奪過了林涵手中的酒,唐寶兒皺着眉對林涵說道:“你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啊!”
林涵卻嘟着嘴,有些不滿的模樣,“那我就是想喝嘛!我不開心嘛,難道我連喝酒的資格都沒有嘛!我就是很難受啊!”
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唐寶兒,一副委屈的模樣。
唐寶兒實在見不得林涵委屈,也清楚今日的狀況,畢竟奧德賽就坐在那裡,明明對於所有人都是件開心的事情,可只有對林涵,是一件殘忍至極的事情。
她喜歡了那麼久的奧德賽要結婚了,新娘不是自己就算了,偏偏,那個新娘是讓林涵都覺得她很好的人。
這樣的辛酸,又有誰能明白呢。
“寶兒,你說,怎麼辦呢,我要不要告訴他?如果我不告訴他,那麼這個秘密就一直藏在我的心裡麼?那我要難受一輩子的呀,寶兒,你說我要怎麼辦?”林涵紅着眼睛說道,像個受委屈的孩子一般,不停的在說着自己埋藏在心底的心事。
“唐,你那邊怎麼樣?”
突兀的傳來了奧德賽的聲音,讓唐寶兒愣怔了一下,轉而,一臉驚嚇的看着奧德賽。
奧德賽疑惑的看着唐寶兒,“你怎麼了?和程海又是怎麼回事啊?”
“奧德賽!”
唐寶兒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被身旁的林涵先看到了,大聲的喊道。
唐寶兒吃驚的看着林涵,只見林涵已經抓着奧德賽的衣服,接着慢慢的站了起來,迷,離的眼睛望着奧德賽,一臉的茫然的模樣。
“怎麼了林涵?”奧德賽明顯被林涵的動作嚇了一跳,有些詫異的問道。
生怕林涵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唐寶兒只好打斷了林涵的話,說道:“林涵喝多了!我還是先送她回房間吧!”
一邊說着,一邊拖着林涵就要走。
高越放心不下,便只好跟着一起走。
剛走了兩步,唐寶兒看到了還站在一起的藍程海和宋姍姍,宋姍姍的手攬着藍程海,兩人看着竟然有些出奇的和諧。
唐寶兒看見了藍程海眸中閃爍的光芒,甚至,那一刻她確信藍程海還是愛她的。
可是還沒來得及多看,便已經被身旁的高越擋住了。
一路上,唐寶兒的心簡直被那一個眼神給擾亂了心緒,一路上扶着林涵,自己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等到了房間,唐寶兒把林涵好不容易扶到了牀上,這纔對高越說道:“高越,謝謝你,今晚真是麻煩你了。”
高越站在門口,看着臉頰紅紅的唐寶兒,此時的她 更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羞澀又溫柔。
“你跟我還要說謝謝麼?”
說着,他走進了唐寶兒一步。
他今晚也是喝了一些酒的,現在室內的溫度高了一些,酒意正濃,看着這樣的唐寶兒便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
唐寶兒微蹙了眉,有些警覺的看着高越。
高越原本還要接近,可在看到唐寶兒的表情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他實在不忍心,去破壞唐寶兒這樣一個美好的存在。
怔住了腳步,笑了笑說道:“你怕我?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冒犯了你,是麼?”
唐寶兒抿着脣,皺緊眉不說話。
高越突兀的笑了,看着唐寶兒,一臉認真地模樣,“在你沒有答應我之前,我不會做出冒犯你的事情的。”
說着,他想伸手去把唐寶兒臉頰上的碎髮給別到耳後,可是剛一伸手,唐寶兒又躲了。
他只好有些無奈的說道:“寶兒,你答應我,守好自己的心,無論是對誰,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