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來找程海談些事情的,怎麼就成闖進你家了,再說......這也不是你的房子啊。”
徐曼曼滿臉的無辜和委屈。
真是受夠了,受夠了這個女人的演技,受夠了那麼惡毒的蛇蠍心腸卻還要在這裡假惺惺的裝可憐。
“這不是我家是你家嗎?你現在站的地板是我選的,家裡的傢俱是我挑的,用得着你現在滿臉無辜的跟我說這不是我家麼?”
想到了徐曼曼指使王姨做的那些事情,她就恨不得現在把眼前的這個蛇蠍女人給殺了。
就算殺了,也不能賠她孩子的性命。
“你現在趕緊離開這,立刻,馬上!”唐寶兒指着門口,對徐曼曼滿是惱怒的說道。
徐曼曼未曾想到,一向好欺負的唐寶兒會在今天突然暴怒,在看一旁的藍程海,從始至終,他都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眯着狹長的眼睛靜靜的看着兩個女人的鬥爭。
“程海......你要爲我做主啊。”徐曼曼立刻軟了態度,委屈的看着藍程海說道。
藍程海脣角輕輕挑起一抹笑容,饒有興趣的看着唐寶兒。
從一開始,他就教她,要堅強要獨立,如今當真能獨當一面了,現在還能像個小潑婦一般的指着徐曼曼的鼻子罵,倒是有些意思。
眉梢輕輕一挑,漠然的看了徐曼曼一眼。
“你要我說什麼?”
徐曼曼蹲在藍程海身邊,伸手來抓藍程海的手,“我不過就是來家裡找你說說話,你看看唐寶兒的態度,這哪裡是待客之道!我也不知道我哪裡惹着她了,她就這麼兇。”
藍程海的眼神始終落在唐寶兒身上,在徐曼曼伸過來的手還沒觸碰到他,他便已經躲開了。
修長的手指優雅的彈了彈菸灰,繼而說道,“她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這家裡的物件裝修都是她親自操勞的。”
當初的藍宅是古香古色的,哪裡都充滿了實木的傢俱。藍程海過來住的時候,覺得有些不習慣,便換成了黑白灰的簡約色,倒是後來唐寶兒當了這家裡女主人。嫌棄裝修風格太壓抑,換了明亮的色彩,也讓這個家裡變得溫暖熱鬧了起來。
藍程海的離場擺的明確,誰也不站,就在這靜靜的看戲。
唐寶兒實在討厭徐曼曼的矯揉造作,現在還在她眼前和藍程海兩人準備拉扯着上演一出麼?
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拿了一個放在手邊的花瓶。
“你準備讓我趕你走,還是報警警察帶你走?或者,讓家裡的傭人把你拖出去?”唐寶兒的眸中閃過一抹狠厲。
這筆賬,她們要慢慢算的。
徐曼曼計劃了這麼久,讓她失去了孩子。
她又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打她一頓就算了呢?她不會動手的,有些帳,要留着慢慢算!好好算!
徐曼曼看着唐寶兒目光凜然的模樣,再回頭看看藍程海似乎脣角帶着饒有興趣的笑容,心中便有些膽怯了。
倘若真是被趕出去,可真是臉面掛不住了。
“好,你厲害!”徐曼曼惱怒的說道,把腳上的妥協蹬恨不得把這實木地板給踩踏了。
唐寶兒冷眼瞥着徐曼曼出了臥室門,又喊了聲,“送客!”
底下的傭人聞聲,便趕忙出來連攆帶送的將徐曼曼送出了藍家的大門。
“砰!”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唐寶兒才舒了一口氣。
眸中泛着的寒光漸漸的消褪,滿心的恨意稍稍得到了平緩。
來日方長,她定要讓徐曼曼得到相應的代價!
“今天倒是脾氣不小。”藍程海將手中的煙捻滅,淡淡的說道。
唐寶兒今日的模樣纔有了當家女主人的強勢,他倒是有些意外能看到這樣的唐寶兒。
可是兩人的關係依舊緊張,他不願說些好聽的去哄,便也只能冷言冷語帶着諷刺了。
唐寶兒冷笑着瞥了一眼藍程海,“你約她可以,想怎麼約怎麼約,可就是不能在家裡,藍程海,我也記得清楚,協議裡好像說了,不能觸及對方的底線呢,你這樣堂而皇之的把人帶到家裡,媒體看見了我要怎麼辦?”
“那是你的問題!”藍程海帶着些搵怒說道,手指摩挲着手掌,只覺得一股氣往心口竄。
協議,協議。
協議好像成了藍程海的定時**。
他們吵架他也覺得不過就是夫妻之間的摩擦爭吵,可唐寶兒卻當了真,又是離家又是要離婚,現在又整日將協議掛在口邊,怎麼能讓他不惱?
憤然起身,在旁邊的櫃子裡找到了當日的協議。
“協議?我怎麼不記得協議裡寫的什麼了?”藍程海眸中閃着寒光,滿是壓迫的對唐寶兒說道。
唐寶兒微蹙了眉,看着藍程海揚着手中的協議,當下便覺得不妙。
“你要做什麼!”
“撕拉。”
唐寶兒的話還沒說完,藍程海便已經將手中的協議撕個粉碎。
“讓你看清楚,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狗屁協議,你,唐寶兒,從嫁到了藍家開始,無論如何,都別想再脫離我了!”藍程海陰沉着臉說道,一擡手,將手中的碎屑扔在了唐寶兒的面前。
成片的白色紙片像雪花一般慢慢的落在了地上,唐寶兒擡頭看着藍程海那張陌生的面孔,漆黑的瞳仁滿是冷漠和疏離,那張俊逸的臉此刻除了矜貴和漠然,她再也看不到往日裡藍程海的模樣了。
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是這樣麼?
“你終於,對我仁至義盡了,所以現在就暴露了自己原本的模樣,是麼?”
唐寶兒冷清的聲音響起,“我不過就是藍家一個對外宣佈的籌碼,是麼?”
她下午的時候聽到了錄音還在傷心難過,這麼久以來的枕邊人,爲什麼藍程海連這點的信任都不願給她。
可是現在,看着藍程海那副清冷高貴的模樣,她才明白,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愛一個女人呢?或者說,她這樣的女人,在他眼裡實在是太普通了。
藍程海沉默着,努力的壓制住自己恨不得上前把唐寶兒狠狠的壓在牀上,這個女人到底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