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樾最近像是瘋魔了一樣,將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件case上面。
可不管她多麼努力,平樂鎮上的人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搞定的。
於是,一次一次的努力全部都化爲希望。
“所以,吳玥樾現在在平樂鎮?”
楚景颯咬牙切齒地開口,整個人渾身充滿了冷漠和暴戾。
手指攥成拳頭,深深地呼吸一下,才能忍住自己朝林宇飛揮上一拳的衝動。
“該死的,難道你不知道她在那裡經受過什麼嗎?你怎麼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冒險?”
提到這個,林宇飛苦笑不已。
玥樾的性格,只要認準了一件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他能做什麼?
尤其,她還堅持自己是副總,要身先士卒。
“哼,如果不是你在推波助瀾,玥樾會深陷其中,如今更是騎虎難下嗎?”
如果是之前,吳玥樾或許還有退步的可能。
可如今,楚景颯的鉅額投資,董事會的連連逼迫,她不努力都不行。
楚景颯冷着一張俊臉,狠狠地一甩袖子,朝林宇飛冷哼一聲,直接奪門而出。
而此時正在醫院手術室門外煎熬地等待着的吳玥樾,一顆心就像是十五隻吊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的。
心中不斷地祈禱,老太太沒事。
不然自己可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老王,我媽究竟怎麼了?”
不多時,醫院走廊裡面嘈雜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吳玥樾循聲望去,瞳孔一縮,一張俏臉變了幾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平樂鎮的鎮長。
想到他剛剛的話,吳玥樾全身一個激靈,急忙起身,衝着來人微微一笑。
“蕭鎮長。”
被稱爲老王的男人,就是之前跟吳玥樾一起來醫院的人。
聞言也急忙走了過來,恭敬地回答。
“老夫人現在還在醫院搶救,生死不知。”
生死不知這四個字,讓蕭鎮長的臉色陡然一變,臉色黑沉,快步往前。
“究竟怎麼回事?”
如刀一般鋒利的眼神朝吳玥樾剮了過去,那嗜血殘暴的眼神讓吳玥樾驚駭地後退幾步,一張俏臉雪白雪白。
她有心解釋,可對方根本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是因爲你?”
男人往前一步,身上兇悍氣息朝吳玥樾籠罩過來,陰鷙的目光似乎要將吳玥樾生吞活剝一樣。
吳玥樾搖頭,臉色蒼白地勾起一抹淺笑,努力辯解。
“不,不是的。”
可想到老太太也確實是因爲撞到了自己,所以才倒下的。
於是,一時之間倒是沒了言語。
只感覺自己內心紛繁複雜,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男人冷哼一聲,目光灼灼的瞪着吳玥樾。
“如果我母親有什麼事情,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之前還爲這女人的堅持喝彩,可現在,他卻恨不得一把將這女人給掐死。
後悔不已。
如果他當初不是由於了那麼一下子的話,現在母親一定不會變成這模樣。
“鎮長,我覺得這女人本來天天在我們鎮上村子附近亂晃,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人。不如直接將人關起來?”
鎮長身後的某個男人往前一步,看着臉色蒼白的吳玥樾,獰笑着開口。
“你敢!”
吳玥樾脣瓣沒有半分血色,顫抖着開口。
“我有什麼不敢的?像是你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了,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好的,可是背地裡卻全是男盜女娼。”
蕭鎮長冷哼一聲,不屑地勾勾脣角。
吳玥樾氣的渾身發抖,手指攥得緊緊地,蒼白的脣瓣緊抿,牙關緊咬,眼神灼灼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而就在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突然熄滅。
吳玥樾他們急忙走了過去,七嘴八舌地詢問。
“我母親究竟怎麼樣了?”
“老夫人有事沒有?”
“老太太醒來了嗎?”
“……”
醫生摘下自己的口罩,無奈地捏捏鼻樑,衝着他們苦笑一聲。
“我會告訴你們的,但是你們也得給我開口的時間啊!”
此話一出,這邊一室皆靜。
醫生滿意地勾勾脣角。
“老太太沒事,只是身體上的隱疾沒有得到很好地治療,再加上心臟病的緣故,所以今天才會暈倒在街上。”
最後,他的目光在吳玥樾的身上定格。
“這位小姐,應該是你給老太太喂藥,做的人工呼吸吧?”
不然,說不定還真緩不過神來。
吳玥樾點頭。
“是的。”
醫生呵呵一笑,看向旁邊緊繃着臉的幾個人,出言解圍。
“手法很專業啊!如果不是你的關係,說不定送到醫院的時候,早就晚了。”
吳玥樾呵呵一笑,眼中精光快速一閃,直接轉頭看向旁邊的幾個人,面上的表情再明顯不過。
蕭鎮長的臉色有些難看,可還是一本正經地開口。
“既然如此,多謝你對母親的幫助。”
吳玥樾呵呵一笑,往前一步,既然已經洗脫了自己的罪名,可她自然要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感謝什麼的,就不用了。畢竟誰在大街上看到一個暈倒的老太太,都不會做事不管的。可蕭鎮長,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也不是那張可以隨便冤枉的人吧?”
蕭鎮長眉頭一皺,濃黑的眉頭在眉心處擰成一個大大的疙瘩,一張國字臉上寫滿了怒色。
“我可以跟你道歉,至於你想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同意。”
吳玥樾想不到對方竟然會這麼彆扭,正要開口,卻發現他直接跟着被推出來的老太太進了病房。
她想要跟上,卻被其他人給攔住。
“我們鎮長已經說了,跟你沒什麼可說的。這次老太太是沒事,算你運氣好,我們暫且放過你。可如果你還繼續子啊我們面前晃悠,就別怪我們翻臉無情了。”
說着,直接轉身離開。
吳玥樾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爲什麼你們這麼排斥這件事情?這分明是對你們百利而無一害,不是嗎?”
正在前面的蕭鎮長腳步一頓,停下,轉身。
目光如刀。
“我說過,我們絕對不會同意,你死心吧!”
吳玥樾不甘心的上前,跟上。
“憑什麼?你這是佔山爲王你知道嗎?你以爲你這樣做是爲他們好,可這又跟佔山爲王有什麼區別?天高皇帝遠,你就在這裡當一個土皇帝,這就是你的想法嗎?難道你沒有發現,平樂鎮是整個城市最窮的一個鎮?而且鎮上的學校,鎮上的醫院,都少之又少。難道你真的覺得,這是爲他們好?”
吳玥樾的話像是一把把刀子,捅入蕭鎮長的心上,又狠有準。
衆人屏息凝神,眼神在他們臉上來回掃視着。
吳玥樾咬牙堅持,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在對方面前敗下陣來。
“你,該死!”
蕭鎮長眼光銳利,咬牙狠狠地瞪着吳玥樾。
整個走廊裡面一片寂靜無聲,大家屏息凝神地關注着事件的發展。
當年的事情是他們的痛,可吳玥樾說的,也是大大的實話。
可想到當年的那件事情,他們咬緊牙關,對吳玥樾怒視起來。
跟當年污染的事件相比,他們苦點,窮點又算什麼?至少,他們的身體是好的。
吳玥樾眼神一閃,心中一喜,上前一步,繼續開口。
“我該死?可我並沒有死,反而是像老太太這樣的人,越發痛苦了,不是嗎?”
此話一出,蕭鎮長目眥欲裂。
大踏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掐吳玥樾的脖頸。
吳玥樾凜然不懼地站在原地,眼睛微微眯起,冷然看着對方朝自己掐過來。
不說,不動。
而在電光火石之間,蕭鎮長的手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緊緊地握住,無法上前。
兩個人同時轉頭朝旁邊看過去,卻同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景颯!”
“楚景颯!”
楚景颯狠狠地甩開蕭鎮長的胳膊,冷笑一聲,然後咬牙切齒地看着吳玥樾,怒聲道。
“吳玥樾,你是不是傻?你學了那麼長時間的跆拳道,難道是學到狗身上了?”
吳玥樾臉色一變,青白交替,努努嘴巴,卻無法將自己的話說出來,只能等着男人,磨磨牙齒,伸腳狠狠地踢在男人的腳踝上。
楚景颯面色不變,她自己卻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受傷了?”
楚景颯扶着吳玥樾的肩膀,急忙追問。
“怎麼了?受傷了?”
說着,冷冽的氣息兜頭朝蕭鎮長他們席捲過去,眼中滿是陰翳之色。
蕭鎮長無奈地摸摸鼻子,苦笑一聲。
這跟自己明明無關的,不是嗎?
吳玥樾沒好氣地推開對方,對楚景颯恨的牙癢癢。
她明明已經就要成功了,可是對方的出現讓自己的一切堅持化爲泡影。
甚至直接朝對方的胸膛上不斷地拍打着。
“你給我滾,誰讓你出現的?誰讓你出現的?”
按照她的想法,如果蕭鎮長真的把自己怎麼樣了,那之後必定會因爲愧疚,對自己忍讓三分。
所以,再加上自己救了老太太這件事情,那個case的事情,至少也有了三分之二的把握。
一想到這裡,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手上的動作更是兇狠。
甚至到之後兩個人開始上演全武行,一直到楚景颯將女人禁錮在懷中,擡起對方的一隻腳,看着那腫得比饅頭還要高的地方,楚景颯臉色更是黑沉不已。
“吳玥樾,你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