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轉頭看了眼安然,詢問的問道:“她是誰啊,你認識?”
安然點點頭,“之前的同事。”看着凌琳眉頭微微有些皺着。
凌琳朝他們過來,怒氣衝衝的樣子,在安然面前站定,口氣很衝的說道:“顧安然,是你對不對,是你讓奕丞哥哥那麼做的對不對!”
安然本能的想往身後靠去,凌琳身上噴了一身的香水,薰得她有些難受。眉頭蹙得更緊了些,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這是在給我裝傻嗎。”凌琳上前一步,怒視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香活剝了都,指責道:“難道我們凌家弄成這樣不是你造成的嗎!”爸爸說是奕丞哥哥陷害揭發他的,她知道一定是這個女人,要不是這個女人在奕丞哥哥身邊教唆,奕丞哥哥一定不會不顧兩家之前的交情,而故意揭發爸爸,那凌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她的那些朋友也不會故意躲着她避着她,就怕她要他們幫忙似的。
安然伸手握着嘴,悶聲說道:“我沒有。”胃裡一陣一陣的翻滾,感覺就要涌上來似的,安然起身,想去洗手間,卻被凌琳一把擋住。
“你想去哪?”凌琳擋着她不讓她走,惡狠狠的說道:“今天我們就來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我們凌家哪裡對不起你了,你憑什麼這麼害我們凌家!”
安然是真的難受,都能感覺的到那剛剛吃進去的東西此刻已經從胃裡翻涌到喉嚨間了,再不走,她真的不保證自己還忍不忍得住!
一旁的林麗看出安然的難受,又看着那凌琳一臉不說清楚誓不罷休的樣子,忙站起繞過那方桌就要過去,邊說道:“喂,你這女人怎麼回事,哪有你這樣上來就罵人的?”
“你是誰,我的事輪得到你來管嗎!”凌琳瞪了林麗一眼,一臉的不屑。
安然捂着嘴,想推開凌琳卻怎麼也推不過,反而在與她推搡中一個忍不住,然後一個忍不住,對着凌琳然後一下一股腦的全都吐到了她的身上。
“惡……惡……”晚上吃的,中午吃的,安然整個人對着凌琳吐着。
凌琳今天穿了件雪紡的連衣裙,紗制的很飄逸,裙襬也並不恨長,甚至還沒有過膝。而此刻則有些悲劇的衣服上,裙襬上,甚至就連那白皙的大腿上都沾滿了安然吐出來的那寫穢物,甚至有些還沒有消化,帶着原始的狀態,看着有些讓人頭大,噁心。
這時間就好像是一下就被定住了,三人皆都沒有說話,原本那吵鬧的餐廳也在這時候一下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那餐廳的音響播放着,淡淡的緩緩的播放着輕音樂。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林麗,看着凌琳那被吐了一身,還有那因爲氣憤而變得有些猙獰恐怖的臉,然後她看着,突然竟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安然其實還是有些難受的厲害,只是相比剛剛要好許多,只是看看眼前的凌琳,再看看她身上的一身穢物,她一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凌琳整個人氣的有些發抖,雙手緊緊攥握着,那酸臭的味道薰得她自己都快噁心的想吐,現在的她真的是氣的只想打人。
林麗有些忍不住,直接悶笑出聲,“哈哈……”
凌琳轉頭,眼睛狠狠的瞪她,那牙齒都氣的幾乎在打架,噠噠的發出着聲音。
林麗輕咳的收住笑意,看着她卻還是一副想笑硬忍着不笑的樣子。
然而這一切在凌苒看來更是覺得窩火的厲害,將這一切全都歸咎於安然,猛轉過頭,惡狠狠的等着安然,幾近咬牙切齒的說道:“顧安然!”
安然看着她,此刻都忘了妊娠反應的難受,看看她的衣服和露出來的大腿,她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看着她有些不自然的擡手比劃着什麼,乾笑的說道:“抱,抱歉,你身上的香水噴的太多太刺鼻了,我原本想去洗手間的,可是你非得擋着,所以……”
“還是我的不成!”凌琳一字一句的說,每個字都咬的很重。
安然抱歉的笑笑,身子下意識的往身後退了退。
林麗看着那一臉狼狽的凌琳,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你真的不打算先去洗手間?”那聲音因爲忍笑而變得有些奇怪詭異。
凌琳惡狠狠的轉頭瞪了她一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狽,牙齒因爲氣憤而死死的咬着脣,最後轉身臨走前還發狠的瞪看了眼安然,“你給我等着。”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透出來的。說完,轉身就要走,看着那些圍觀過來的餐廳服務員,那眼神幾乎要冒火似得,怒吼着說道:“看什麼看!”一路上罵罵咧咧的跑進了洗手間。
待她走後,林麗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安子,你這招也忒狠了,你看她的樣子,真的是要笑死我了。”
安然現在是又好氣又好笑,看着她也很是無奈,“你還笑。”嘴巴因爲剛嘔吐而變得有些難受,端着桌上的水直接漱了漱口。看了看桌上吃得差不多的飯菜,拿過那椅子上的包,看着林麗問道:“走不走。”她可不想真在這裡等着凌琳回來。
“走,不然那瘋女人回來你又要吐她一身,那我真的會笑到肚子痛,胃抽筋!”林麗邊說邊拿過包同安然一起出去,“等下我們去商場逛逛吧。”
“嗯。”安然點頭,她也要去商場給蘇奕丞買幾件襯衫,他的那幾件她看着有些皺了。
兩人挽着手在商場裡逛着,經過母嬰專櫃的時候林麗非要拖着安然進去買母嬰用品,說要送她乾兒子的見面禮。
最後兩人這個櫃檯買了兩套孕婦裝和一個新生兒大禮包這才捨得離開。而這家母嬰點的邊上正好是一家兒童服裝店。
林麗也不知道哪來的心血來潮,非拉着安然就直接進去,說要買衣服。
安然還以爲她說的是給自己肚子裡寶寶買,只拉着她說,“這都是四五歲孩子以上的衣服,你進來這裡買哪門子的衣服啊,你乾兒子要穿,那還要晚個幾年呢,你着急什麼。”
林麗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說道:“誰說我就你肚子裡一個乾兒子。”說完不由分說的直接拉着她進了去。
安然奇怪的看着她,似乎察覺了哪裡有什麼不正常,又或者自己這近一個月來似乎有哪裡錯過了什麼。站着商店門口,安然突然定住腳不走。
林麗見她不走,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問道:“怎麼了,怎麼不進去?”
安然詭異的盯着她看着,好一會兒也不說話。
林麗被她盯看的有些心裡發毛,“怎麼了?”不自覺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審視自己是不是哪裡沾到些什麼。
“說,最近你都幹嘛了。”安然質問,看她的樣子,絕對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林麗眼神稍閃過不自然,不去看她,只說道:“什麼幹嘛,走拉,我們進去看看,小孩的衣服都很好看呢。”說着,硬是拉着安然直接進了店裡。
挑了好幾套六七歲左右男孩的衣服,嘴裡還邊咕噥着說,“買大點好了,小孩子長的快,別到時候沒多久就不夠穿纔好。”
安然一把搶過她手中的衣服,說道:“什麼小孩長的快,你哪來的小孩啊!”
“哎呀,我母愛氾濫好不好,是別人家的孩子啦,我看着挺可憐,爹不疼娘不愛的。”林麗說着又從她手中將衣服搶過,說着就要去櫃檯埋單付錢。
似乎是聯想到什麼,安然拉住她,定定的看着她,問道:“林麗,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 ✿ ttκд n✿ ¢O
林麗看了她眼,只說道:“我哪裡有什麼瞞着你啊。”
看着她手上的衣服,安然緩緩的開口說道:“林麗,我知道當初程翔的事傷了你很深,但是我不想你爲此而對自己不負責。”算算她跟程翔分開也快4個月了,而最近看着她似乎心情都還不錯,如果有合適的男人,她也希望她能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但是她如果只是爲了逃避什麼不趕面對什麼,而將就委屈自己,這並不是她想看到的,之前她已經在愛情裡委屈了10年了,接下來若還是委屈自己,那太不心疼她自己了。
林麗沉默,轉頭看着她,苦笑的開口,“你覺得我還有能力去愛別人嗎?”說話間手上的衣服緊緊的抓攥着,很用力!
“林麗。”安然有些擔心的看着她,卻並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她的經歷是自己全程參與的,明白她心中的痛,也知道那痛需要時間,並不是短短几個月就能痊癒的。
好一會兒,林麗看着她,搖搖頭,嘴角淡淡的笑,只說道:“我沒事。”
安然點頭,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可以說什麼,只能回以她淡淡的微笑。
因爲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林麗送安然回的家,這纔到小區門口,蘇奕丞就從一旁的保安室出來,身上穿着休閒的居家服,頭髮似乎也剛洗過,膨鬆着。見安然和林麗過來,便笑着朝她們過去。
安然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忙放開林麗的手朝他過去,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現在才9點,而他不但已經回來,竟然都已經換過衣服洗過澡了。
“今天忙好比較早。”蘇奕丞柔聲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撩開她額前被風吹亂的頭髮。
“嘖嘖嘖……”一旁的林麗砸吧着嘴朝他們夫妻二人過來,看着安然個見色忘友的,沒好氣的說道:“有了男人就不要姐們了。”一看到蘇奕丞,竟然直接把她甩下飛奔過去,太有異xing沒人xing了。
安然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吐了吐舌,其實別說她跟蘇奕丞是夫妻,每晚都要說一張牀上,可是蘇奕丞這段時間忙的兩人幾乎都碰不着面,早上她還沒起來他就已經走了,晚上他還沒回來她就已經睡了,感覺都好久沒見似得,晚上他難得早回來,等下回去兩人還可以說說話。
蘇奕丞也笑着看着林麗,說道:“要上前坐會兒嗎?”
林麗擺手,一臉不屑,說道:“我纔沒有興趣去當你們的電燈泡,閃得晃眼。”
“那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蘇奕丞禮貌且客套的說道,他只是覺得大晚上的讓她一個女人獨自回去有些不妥。
“不用不用,我纔沒那麼嬌氣。”林麗大大咧咧的說道:“你們只管自己回去親熱去吧,我走了。”轉身準備離開,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轉過頭對蘇奕丞說道:“對了,我說你在忙也要照顧好老婆吧,我這次看安然怎麼覺得比沒懷孕前還瘦啊。”
蘇奕丞有些慚愧的點點頭,說道:“是,是我沒有照顧好安然,以後會注意。”
林麗這才點點頭,臨走前還不忘威脅道:“你要是敢欺負安然,我林麗第一個不放過你,管你是副市長還是市長的。”
“好。”蘇奕丞乾笑着,有些汗顏,他長這麼大,也被人放過無數次很壞,卻是第一個有女人說不會放過他。“好啦,好啦,奕丞不會欺負我的啦,你就放心吧。”安然真的是有些被林麗給打敗,不過卻也很窩心她爲自己做的一切。
“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安小然,我是在幫你耶!”林麗有些不滿的朝安然嚷嚷着,這丫頭根本就是不知好歹!
安然又好氣又好笑,“知道了知道了,蘇奕丞要是敢欺負我,我不找我爸也不找我媽,直接找你林麗,咱兩一起過來把他揍一頓好不好。”
林麗點點頭,肯定的說道:“嗯,必須的,敢欺負我姐們,一個不饒過!”
一旁的蘇奕丞只能站着有些無趣的摸摸鼻子。
送走林麗,看着她上車之後安然這才由蘇奕丞牽着往公寓走去。蘇奕丞體貼的接過她手中的袋子,然後一手提着袋子一手牽着她的手。
等電梯的時候安然有些無聊的抓着他的大掌把玩着,然後突然想到,擡頭看着他,說道:“你說你再過兩年,你還會這樣牽着我的手嗎?”
蘇奕丞看了她一眼,笑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會,一定會。”別說再過兩年,再過十年二十年都是一樣的。他不是一個花心的人,認定了要牽手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安然看着他,朝他皺了皺鼻子,說道:“撒謊,你到時候一定不要再牽我的手!”那語氣篤定的像是發生過似得,肯定的不能再肯定。
蘇奕丞挑眉,問道:“爲什麼?”她還能預見未來不成,即使能預見未來,那也該是看到他一直牽着她的手吧,怎麼可能會不是呢!
安然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指着肚子說道:“喏,再過兩年,估計肚子裡這個也該會走路了,到時候她就該擠在我們中間,各牽着我們兩個人的左手和右手了!”
聞言,蘇奕丞大笑,握着她的手稍稍用了用力,說道:“不會,到時候不讓她站中間,我依然牽着你的手,她站在一邊。”
“吼,那樣她會覺得我這個媽媽不疼她的啦。”安然抗議的說道。
電梯在這個時候到達,蘇奕丞笑笑,牽着她進去,邊說道:“沒關係,我會告訴她你也是疼她的,只是媽媽吃她的醋,也要爸爸牽着她的手才行。”
“我纔沒有吃醋。”安然嘟着嘴爲自己解釋辯白,她怎麼可能跟自己的女兒吃醋嘛!
蘇奕丞大笑,看着她嘟嘴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的緊,直接攬臂將她擁在懷裡,低頭就在她的嘴上啄吻了下。
安然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忙推開他站好,臉頰兩邊一下就通紅的厲害,這裡可還在電梯呢,還有着監控呢,搞不好他們這樣正好被值班的保安全看在眼裡呢,要是真的這樣,那她還不得羞死啊!
蘇奕丞知道她害羞,只低聲悶笑,不過到也不鬧她了,他也不想她那嬌羞迷人的樣子給別人看了去。
兩人這開門進屋,安然有些累的換了鞋子直接半倒在沙發上,蘇奕丞失笑的搖頭將東西放到沙發旁邊,然後過去拉過安然的手,“來,過來陪我一起吃點。”
聞言,安然一驚,看着他,秀眉輕輕緊擰着,問道:“你還沒吃晚餐?”再擡手看看時間,這都晚上9點多了,他洗了澡,洗了頭,換了衣服,還在小區門口特地等她,卻獨獨沒有吃飯!
蘇奕丞笑,也不解釋,直接拉着她的手朝吧檯那邊過去。
待安然走近了才發現,吧檯上早就擺好了餐具,餐盤,烤麪包片,高腳杯,牛nai和紅酒,甚至還放着燭臺,上面還插放着那紅色的蠟燭。
安然有些傻眼,愣愣看了好一會兒,轉頭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這,這是?”
蘇奕丞笑着扶着她讓她在那紅色的高腳凳上坐下,“原本晚上想跟你出去吃飯的,下班的時候回來卻正好碰着張嫂出去,才知道你晚上已經約了林麗一起吃飯,而且還粗心大意的把手機落在了玄關處的櫃檯上。”邊說着邊朝廚房進去。重新將竈臺點火,將鍋中那煎至半熟的牛排繼續煎着,邊繼續說道:“既然沒能約成,所以索xing直接就去超市把這些準備好,想着晚上等你回來,我們一樣可以燭光晚餐。”
安然聽着,看着他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想哭又想笑,想笑是因爲覺得自己幸福,能有這樣一個男人疼着寵着自己,想哭則是因爲感動,這個男人明明自己忙的要死,卻還是願意抽出時間爲自己做這一切,她有時候都要忍不住問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能讓這樣一個男人爲自己做這一切。
因爲考慮到安然懷孕的關係,不能吃過於生的東西,所以直接將牛排煎至到全熟,這才起鍋將牛排放到盤子裡,澆淋上自己事先就處理好的番茄醬汁,然後將牛排端到安然面前,這才轉身端自己的那份。給自己倒上些許紅酒,而給安然的則是鮮牛nai,待說好這一切,然後看了眼安然,笑着說,等等,還有一個步驟,轉頭從櫃檯上將那放着的打火機拿出,將那燭臺上的紅蠟燭一根一根的點燃上,待做完這一切,這纔拿過那屋內的電燈遙控,將整個屋內的燈光調至昏暗,然後吧檯這邊燭臺搖曳出的光亮還真的就如同那些餐廳裡似得,音樂也隨之而起,氣氛情調就真如同那外面的餐廳。
“你……”安然笑着,有些說不出話來。
蘇奕丞也笑,問道,“感覺像嗎?”
“嗯嗯。”安然點頭,很用力,用力的都點出眼淚來了,是感動,是欣喜。
蘇奕丞失笑的搖頭,有些寵溺的說道:“傻瓜。”然後欠身伸手將她的眼淚擦掉,從吧檯下面拿出一朵玫瑰,遞過去給她,說道:“沒好意思買一大束,所以就買了一朵,咱們就感受一個氣氛,嗯?”
安然點頭,又哭又笑的接過,低頭聞着那花香,癟着嘴,低聲的說道:“蘇奕丞,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她會被寵壞的。
蘇奕丞伸手將她的手拉過,抓在手裡,輕輕的放到自己的脣邊親吻着,然後柔聲說道:“你是我老婆,不對你好對誰好?”
安然低笑,臉上的表情那是說不出的幸福和喜悅。
蘇奕丞放開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臉,將她臉上的淚痕擦過,說道:“好了,趁熱陪我吃點?”原本就是爲她做的,每天看着她吃了吐整個人也不見長肉,他雖然忙,可是還是不免會擔心。
安然點頭,“好。”拿着刀叉切着牛排,幸福的吃着他特地爲她準備的燭光晚餐。
兩人邊吃邊說笑着,很好很愉悅,兩人會搞笑的拿着牛nai和紅酒碰杯,也會跟其他情侶似得親密的相互餵食。
只是在兩人吃的高興的時候,客廳裡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有些突兀。安然轉身準備去接,卻被蘇奕丞攔下。
“我去。”放下手中的刀叉,直接出了廚房去將那電話接起,“喂。”
安然不知道電話是誰打過來的,也不知道電話裡說了些什麼,只見蘇奕丞拿着沒有些不悅的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