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出的‘悠然居’,安然站在門口等蘇奕丞,看着前面肖曉伸手攔車,然後一輛出租車突然停下,只見莫非開門下車,像是沒有看到肖曉,直直的朝安然走來。
不待安然愣着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突然被人一扯,莫非拉過她的手沒開口就要拉着她朝那輛出租車走去。
走了好幾步安然才猛的回過神來,掙扎的想掙脫開他的手,“莫非,你幹什麼,你放手!”他不是已經走了嗎,現在又回來幹什麼?
莫非不說話,滿臉的不悅,怒氣那是顯而易見的。抓着她手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重了些。
“莫非,你放手,你聽見了沒有!”安然大叫着,她真的是生氣,他現在這算什麼意思,憑什麼對她動手動腳拉拉扯扯的,他們什麼關係都不是,難道不是嗎!
安然的大叫迎來了一旁那些路人的圍觀,大家看熱鬧的往這邊過來,就連悠然居里的員工,也好奇的擠到門口看着。肖曉站在一旁,嘴角含着笑,眼露着妒意,絲毫沒有上前準備幫忙的意思。
安然停住不走,手掙扎着要掙脫他,“你放手,你什麼意思啊?”
莫非看着他,表情肅穆的厲害,閉了閉眼,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跟我走,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什麼跟你說的,放手。”安然絕然說道,表情決絕。
莫非看着她,不說話,拉着她轉身就要走。而莫非這一轉頭,真好對上眼前站着的蘇奕丞,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看着他緊抓着安然的手,蘇奕丞眉頭略微皺着,語氣略有些不悅的說道:“這位先生,請你放開我太太。”
莫非一愣,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他記得他,是上次去接安然下班的那個男人。
“奕,奕丞。”見到他,安然也總算放下心來,只是委屈也一下襲來,鼻尖發酸,眼角開始有些滾燙,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
蘇奕丞朝她笑笑,然後擡步朝她過去,抓住莫非的手一個使力讓他吃痛的放開安然,然後拉過安然的手將她擁進懷裡,輕拍着她,在她耳邊說道:“沒事了。”
莫非看了看被他捏過的地方,紅腫了一片,這個男人並不像外表看的那麼溫潤儒雅,起碼經過剛剛那一下,他知道,如果動手,他定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看着他如此擁着安然,他心氣不過,當初的安然也曾如此把頭埋在他懷裡,甚至跟他歡笑,牽手談着理想。當年是他負了她,可是他只是想成功,只是想以後給她更好的生活,而不是陪着他到處打拼,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委屈她。所以當回國後,看着她的調查結果,得知她這六年身邊從未出現過別的男人,他的心有多激動,他知道她是在等自己。
可是,這僅僅幾天,她的身邊出現這個男人,以她丈夫自稱,六年,兩千一百多個日日夜夜,他不甘心只輸在這幾天!
“你放開她!”莫非狠狠的看着蘇奕丞,那垂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握着。
蘇奕丞擡眼看了他眼,僅僅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低頭看着懷中的安然,擁着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好了,我把車子開過來了,我們回家。”
安然在他懷裡點點頭,她感謝他如此及時的出現,也感謝他此刻什麼都不問。
蘇奕丞擁着她轉身準備離開,卻一把被身後的莫非抓着,轉頭,只見他滿目赤紅,猙獰的厲害。
“我讓你放開她。”莫非狠狠看着蘇奕丞,一字一句說得極慢。
蘇奕丞皺了皺眉,剛想開口,懷中安然突然猛得擡起頭,看着莫非,深吸了口氣,說道:“莫非,你憑什麼要他放手,他是我丈夫,你又是我什麼人,說白了現在我們也就只是同學,就連朋友都算不上,要非再扯遠點,你也不過是我前男友,而且還是六年前的!當年你是不要我轉身離開的,現在你這樣糾纏算什麼?你以爲對於一個背叛感情的人我還要繼續留在原地癡癡等他回頭嗎,你就自私的還要我停留在原地,我告訴你莫非,沒什麼是可以會停在原地不動的,時間不行把我想得那麼傻那麼愚蠢?你再回頭看看這江城六年來的變化,時間在前進,城市也在發展,你憑什麼,感情更不行,所以從你當年選擇轉身分手的那一刻起,我們再不可能了。”
安然一口起說完這麼一大段話,中間都不帶停頓,蘇奕丞半擁着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因爲氣憤而有的輕微顫慄。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了,更多的是緊緊將她擁住,讓她依靠,給她力量。
莫非愣愣的看着她,她說的是事實,他一句話都反駁不上來。可是叫他就這樣放手,他又不甘心,他怎麼能甘心,他愛她,從開始到現在唯一愛的人就是她!
安然不再看他,轉過身對蘇奕丞說道:“我們,我們回去吧。”
蘇奕丞淡笑的朝她點點頭,擁着她轉身。
“安然,別走……”莫非在安然轉身的瞬間拉着她的手。
蘇奕丞轉頭,冷着語氣說道:“莫先生,請你自重。”說完,直接伸手拉過安然的手直接朝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去。
莫非看着那男人擁着她坐進車裡,看着他們的車子離開,消失在這茫茫夜色和車流之中。
圍觀的人也隨着安然和蘇奕丞的離開漸漸散去,莫非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正好對上站一旁似笑非笑看着他的肖曉。眼神並沒有多餘的停留,拖着腳步上了輛停在那的出租車,直接讓其開走。
肖曉握着手機,嘴角半勾着看着莫非坐的出租車消失在街角,然後看着手機中剛剛拍下的照片,嘴角的笑更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