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平做完了示範動作,又把這個動作的要領告訴了她,然後說道:
“你按照我說的這個法子再試試看。”
果然,這一次張春霖的動作比以前要好的多了。她高興地把雙手往胸前一抱:“謝謝大師兄。”
郝志平也笑了,說道:“以後師父講解動作要領的時候,你要注意認真聽,不要走神。”
姜宇晶有時候沒事的時候,偶爾也會跟着他們一起練習劍術,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張天一親自在自己的院子裡單獨教她。
這天,她正巧從自己的院子裡走出來,遠遠地瞧見自己的女兒又在和郝志平一起比劃着,她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憂慮:
最近這孩子好像有事沒事老是往郝志平跟前湊,這孩子恐怕是喜歡上了他了,要說郝志平這個弟子倒是也不錯,就是歲數略比她大些,可是,可是自己還是希望自己的這個女兒嫁給田玉乾。
但是,怎麼和孩子說呢,上次和張天一把這件事說了以後,張天一也同意,但是自己就是張不開這個口,她生怕張玉乾知道自己的身世後,會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但是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以後更不好辦,眼看張春霖這個孩子情竇初開,已經有了自己的意中人了。
想到這裡,姜宇晶決定今天晚上必須和張玉乾說說他的身世了。
吃完晚飯,等女兒跑到外面出去玩的時候,張天一又像往常一樣,教張玉乾又學了兩招自己的本家劍法——田家劍法。
等這兩招練完了以後,張玉乾剛坐下來休息,姜宇晶就從家裡走了出來,手裡端過來一杯水,站到他的身邊,拿起毛巾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也挨着他坐了下來,用疼愛的眼光上下看了看他,心裡想着如何開口。
“孩子,你知道你這每天晚上練的這是什麼劍法嗎?”
張玉乾笑了:
“娘,您怎麼說出了這樣的話?我還不知道這是劍法,那我不是成了……”
張天一看了一眼姜宇晶,知道她今天要和這個孩子訴說他的身世了,就很鄭重地說道:
“你娘說的對,你還不知道你現在練得這是什麼劍法,告訴你,你知道爲什麼你每天晚上練的這套劍法,我就從來也不教給別的弟子呢?”
聽到這話,張玉乾臉上現出疑惑的表情,他想了想,說道:
“我猜想,因爲我是您的兒子,對我的要求就要嚴格一些,所以您就單獨讓我多學幾招。”
“那照這麼說,你的妹妹,我怎麼就沒單獨教過她呢?”張天一的臉上有一種說不上來表情,他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這,……這是因爲妹妹是個女的……所以,所以就……”張玉乾睜大眼睛,看着張天一,遲疑地說着。
“孩子,你每天晚上練的這套劍法,叫——田氏劍法。”姜宇晶用手撫摸着他的頭,眼睛有些溼潤。
“……什麼?田氏劍法?”張玉乾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睛看着自己的娘。
“對,田氏劍法,這纔是你的本家劍法……”姜宇晶說不下去了。
“……什麼?我的本家劍法?……那……那怎麼叫田……田氏劍法呢?難道,……難道……”張玉乾不敢往下想了。
“孩子,你本不是我們的親生的……你的親爹是……是江南紅苕賓村裡的田松濤……”張天一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把頭扭向了一邊。
張玉乾好像是不認識他們兩個一樣,口中反覆重複着剛纔張天一說的那句話,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又回過頭來用眼睛盯着姜宇晶,用手抓住她的肩膀搖着:
“……娘,難道爹爹他說的……說的……說的是真的?張玉乾的聲音有些變了……
“……孩子,是真的……”姜宇晶一把把他摟在懷裡,失聲哭了起來……
“……不!這不是真的……”張玉乾喊了一聲,一把推開姜宇晶,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