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媛和趙靈玉他們手下的這些黃衫軍都已經進入了各自準備伏擊的地點,只等着那些官兵進入他們佈置好的包圍圈之中……
當一路上潰敗下來,驚慌失措地逃進了樹林裡的這些官兵大部分,差不多都鑽入了樹林裡,正要歇口氣,準備組織反擊的時候,李媛和趙靈玉見時機已到,一聲令下,埋伏在樹林裡的黃衫軍將士們,來個突然襲擊,向猛虎一樣衝了上去,一時間就聽周圍到處都是鑼鼓齊鳴,殺聲震天,把那些官兵殺了個措手不及,他們沒有想到這裡也會有埋伏,又不知道這裡的情況虛實,連忙站起身來,胡亂應付了一陣,這時候哪裡還有一點鬥志,眼見人們都無心戀戰,也就沒命地繼續沒命地往樹林深處逃散……
這時候,後面緊緊追趕官兵的趙江河和田松濤的騎兵也很快趕到了,剛纔他們追着的時候,眼看官兵都鑽入了樹林裡面,趙江河和田松濤兩人還在疑慮着,懷疑他們樹林裡面是不是還埋藏着伏兵,正擔心這些官兵從自己的眼皮底下脫逃,不成想在前面的這一大片樹林裡,反而遭到了伏擊,再仔細一看,原來這裡竟然還隱藏着一些黃衫軍,頓時喜出望外,勇氣倍增,立刻一鼓作氣,不給官兵喘息的時機,繼續向官兵追殺過來……
如此一來,官兵後有追兵,又不知道樹林裡還埋伏着多少伏兵,這些潰逃的官兵徹底亂了,只見他們一個個哭爹喊娘,東藏西躲,哪裡還有抵抗的餘地,有些官兵還在沒命地往前跑着,跑不動的紛紛主動繳械投降了……
趙江河深知這裡的官兵雖然此時被打散了,但是,他們畢竟人數還不少,說什麼也不能給他們留下喘息的時機,他不顧自身的疲勞,繼續命令田松濤帶着手下的這些騎兵,死死咬住不放,繼續向前追趕着前面剩下的那些逃散的殘兵敗將……
這一仗,雖然朝廷派往這裡的官兵人數不少,但是,經過這幾天的各種戰鬥,最後就這樣被黃衫軍和趙江河等帶來的這部分騎兵給擊潰了……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趙江河這才一面讓人清理戰場,一面命人詢問一下在樹林裡埋伏的這支黃衫軍的將領是誰,他要見一見……
不一會兒,就見遠遠地跑過來三個人影,由於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有些看不太清楚,等到這幾個人來到了他的跟前,趙江河這纔看清楚,跑在前面的原來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女兒趙靈玉,他幾步就跨上前去,張開兩個雙臂,聲音顫抖地喊道:
“……靈兒,你還活着,爹真擔心你……”趙江河說不下去了……
趙靈玉在九死一生後能夠在這裡再次見到了父親,她兩眼含着淚花,一下子撲進了趙江河的懷裡,哭了起來:
“……爹,您怎麼來了?我還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
兩個人都激動地相互看着,過了一會兒,趙靈玉這才站在了一邊,這時,李媛也走了過來,向趙江河行了一禮:
“末將李媛拜見永昌王……”
趙江河一見李媛,連忙扶起了她,笑着說道:
шωш☢ttКan☢C O “……哎呀,快快請起,……自從那一年你離開了蒼藍山,伯伯已經有幾年不見你了,怎麼樣,這些年,你還過的好嗎?”
李媛羞澀地笑了笑,她看了趙靈玉一眼,柔聲說道:
“託永昌王的福,末將現在還好……”
趙江河看着李媛,聲音洪亮地說道:
“我說李媛呀,你這個孩子真是不簡單呀,別的不說了,就單說這一回,你們不畏強敵,能夠在這裡與官兵拼死戰鬥,並且還擺脫了這麼多的官兵圍剿,最後還留下這麼多的將士,真不愧是你爹的好女兒啊,我要給你們記一大功,因爲是你們吸引和牽制住了大部分的官兵,這才爲我們永昌軍在江東戰場的勝利創造了有利的時機,原來,我真的擔心你們被官府困在裡面,跑不出來呢,沒想到,你們還都能夠活了下來,這全靠你們這些將士的共同努力呀……”
李媛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她說道:
“……說起來,這還要感謝趙監軍他們夫婦來的及時,更要感謝永昌王后面趕來的這些騎兵呢……要不是因爲這些原因,我怕是再有幾條命,也活不到現在……”
“……哈哈哈哈……”趙江河仰面大笑,他說道:
“看不出來,這麼多年不見,你倒是挺會說話的,對了,伯伯問問你,你現在有了人家了沒有啊?”趙江河關切地問起了李媛的個人情況來了……
李媛一聽趙江河問起了這話,腦子裡 “嗡”的一聲,頓時一下子大了,她的臉也跟着發燒起來,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候,站在一邊的趙靈玉倒是爲她打了個圓場,她對趙江河說道:
“……爹,瞧您說的,這種事情,您讓人家李小姐怎麼好回答呢?……我說李小姐,我說的是不是這麼回事呀?”趙靈玉似真似假,一邊挪揄地問着,一邊兩個眼睛直盯着李媛,看她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一直站在李媛旁邊的田玉乾,這時走上一步,對趙江河說道:
“啓稟永昌王,前不久,我已經和李媛在她家裡訂婚了……”
趙江河一看站在前面的這個人,頓時懵了,他瞪着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田玉乾,又看了看趙靈玉,……過了好半天,他才長着嘴,吃驚地問道:
“……你……你……你這是怎麼回事?靈兒,你們之間這是怎麼啦?”
趙靈玉也沒想到田玉乾竟然如此坦然地在父親面前說出了這樣的話,這讓她自己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再看田玉乾,此時顯得十分鎮靜,他又繼續說道:
“永昌王,您可能誤會了,我纔是真正的田玉乾,您大概把我當作了另一個田玉乾了……”說着,他向前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趙靈玉一看,驚叫了起來,她一下子衝到了田玉乾的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舉到了自己的眼前,就這還不算,她又用手掰了掰他的小手指,她分明看到,眼前的這個田玉乾,左手的五個指頭真真切切地一根也不少……
趙江河也被眼前的這個田玉乾給弄懵了……
一時間,這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過了好久,趙江河才反應過來,他回頭四下望了望,對後面的幾個侍衛說道:
“……剛纔跟我們過來的那個田玉乾,到了哪裡了?怎麼不見了?快去把他給我找回來……”
趙江河手下的人立刻四下找了起來,再看這周圍,哪裡還有那個田玉乾(其實是田玉坤)的人影?
這時候,趙靈玉兩眼緊緊地盯着田玉乾,她聲音顫抖着,沒頭沒腦地問道:
“……你……你說說,你怎麼會是田玉乾?你是從哪裡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玉乾望着趙靈玉,不慌不忙地說道:
“趙監軍,你不要着急,這個一下子說不清楚,等一會兒我們再慢慢說這件事。”
趙江河皺着眉頭,他一看剛纔和他一起來的那個田玉乾已經不在這裡了,心裡就隱隱地知道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於是,他對周圍的這幾個人說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都統統到我的大營裡面慢慢再說……”
這些人跟着趙江河,一起來到了剛剛搭建起來的永昌王的軍帳裡,早有人給他們送來了一些吃的,這些人先吃了飯,等吃飽了之後,趙江河隨後讓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員離開軍帳,然後這才把田玉乾叫到前面,他儘量用平靜而低沉的口氣問道:
“……你……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你是從哪裡來的?”
田玉乾還是像剛纔那樣,平心靜氣地說道:
“回永昌王,末將叫田玉乾。”
“……那你就說說你的來歷吧……”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外面有人進來稟報:
“報永昌王,田將軍求見。”
趙江河一聽,馬上站立起來,高聲叫道:
“快快請進……”
話音剛落,只見軍帳外面大步走進了兩個人,來的正是田松濤和他們要找的那個田玉乾(其實是田玉坤),只見他們二人一進來,立刻向趙江河行了一禮:
“啓稟永昌王,末將奉命追擊逃散的官兵,現已完成任務,特來複命。”
趙江河看了看田松濤,又看了看剛剛走進來的這個田玉乾,不禁大笑了起來,半晌,他纔對田松濤指着站在退在一邊的另一個田玉乾,說道:
“……哈哈哈哈,田老弟,你朝那邊好好看看,那個人是誰?”
田松濤順着趙江河的手指方向扭頭一看,一下子驚呆了,他望着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田玉乾,愣在了那裡,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