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張裕妃公道得償,張焉高興地直抹眼淚,田七也是不甚唏噓。
內殿,張焉依偎在田七懷裡,感慨道:“皇上,這魏忠賢恃寵而驕,又是經營多年,在朝中怕是培植黨羽無數了。幸虧皇上英明,將他秘密關在天牢,要不然,怕是會引起諸多波折了。”
田七這纔想起“閹黨”這個詞,如果沒有黨羽,任他魏忠賢手眼通天也翻不出多大Lang來。現在忽然把魏忠賢給辦了,必須要雷厲風行,瞬間穩住朝政才成。可是應該怎麼做呢,田七來到明朝二個月了,只上過幾次朝,幾乎沒與大臣們有過單獨相處。
事到如今,田七心裡沒有底了。苦思冥想,依然毫無頭緒,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低頭看看懷裡的張焉,田七道:“寶珠,依你看,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才能不至引起過大的波動?”
張焉擡頭看一眼田七,眼中滿是柔情。喃喃道:“皇上,這些軍國大事是你們男人們的事,臣妾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去多嘴多舌呢?先祖可是早有訓示:後宮不準干政的。”
田七本來就不知所措,故作大方地哈哈大笑笑道:“這些朕知道,朕就想聽聽你的意見,參考參考,哪裡算什麼狗屁越矩了。寶貝兒你但說無妨,就算是幫朕想想法子,好不好?”
張焉柳眉一皺,嬌嗔道:“皇上您又說粗話!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吧,皇上想考考臣妾?那臣妾就給您露一手。”
“這魏忠賢在朝中經營多年,據說廣結黨羽,同黨甚多。外間有‘閹黨’一說,只是魏忠賢勢大,沒人敢明瞭說,只是在正直之士之間流傳罷了。要是輕易動了魏忠賢,若不謹慎處之,怕是會牽一髮而動全身了。臣妾想,這也是皇上一直不去動他的原因了。這就好比一顆毒瘤長在身上,取之劇痛難忍,但時間長了,對身體的危害也會越來越大,所以皇上早晚會把毒瘤摘除的。
“這次皇上早有算計,將之秘密關押,‘閹黨’們沒聽到風聲,自然也就不會有所動作了。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魏忠賢伏法之事早晚會公之於衆。所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迅速召集可用之臣,在皇上的統御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把‘閹黨’肅清。
“然後任用正直賢良的人才來加以補充,朝廷的根基纔不會動搖。然後皇上再休養生息,輕徭薄賦;內安黎民,任用賢才;外據邊疆,選用良將。大明在皇上如此治理下,不出幾年,肯定又是一個盛世?如此,皇上就在青史上留下了輝煌的一筆來讓後人評說了。”
田七似乎從張焉如水的眸子裡看到了狂熱。是的,狂熱!有着現代人思想的田七,田七長嘆一聲道:“寶珠,青史留名真的那麼重要嗎?”
張焉詫異地看着田七,吃驚道:“難道皇上不想留芳千古嗎?”
田七黯然道:“可惜朕沒有…”說道這裡猛然驚醒,轉換話題道:“寶珠,這些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具體應該怎麼辦呢?”
張焉被田七說的莫名其妙,只得先解決了眼前大事再說。道:“皇上心中早就有了定計,朝中大臣,臣妾也不是很瞭解,不過皇弟倒是個不錯的助手。”
田七茫然道:“皇弟?”
張焉撲哧一笑,輕推田七一下道:“是啊,信王爺搬出去之後,也很少來看臣妾了,這都幾個月沒見他了吧?你這做哥哥的也是,弟弟就還小,說話…了點,你就跟人家翻臉。哥兒倆都倔,這都幾個月了還在賭氣,真受不了你們。”
“賭氣?”田七莫名其妙。
信王爺?田七現在總算是想起崇禎當皇帝之前好像就是受封的信王。不過這賭氣?這都哪門子事兒,老子連面都沒見過他一次,何來賭氣一說?哦,對了,怕是木工皇帝跟他弟弟之間的摩擦了。
張焉搖了搖頭:“你們這些男人哪。還記得臣妾剛進宮的時候,小檢可是天天爬皇上肩上的。皇上那時候最疼的就是他了,真不知道你們,弟弟長大了,哥哥與弟弟反而疏遠了。”
對崇禎,田七是很有好感的,特別是當初查資料的時候,看到他殺妻子女兒最後揮劍自刎的時候,田七眼前甚至能浮現出一個蒼涼的無力迴天的帝王身影。這是一位多麼勤勉的帝王啊,然而人力終究無法迴天,多麼讓人感慨!
有樣學樣,田七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就讓小檢來負責!”步出內殿,大聲道:“來人,傳旨,宣信王朱由檢即刻進宮,朕有要事吩咐他去做!”
“是!”早有一太監小跑進來,對田七行了一禮,又小跑着匆匆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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